第一百零三章 作恶多端自绝活路
作者:显神      更新:2020-03-16 00:17      字数:5134

第一百零三章作恶太多无活路

龙小姐再次跑回来的目仍就是想亲眼看到那三个摸过自己的臭男人被杀和拿回被他们抢去的一幅古字画。这字画可是龙小姐的娘平生最喜爱的一幅。

说来,龙小姐这次下山就是专程帮着娘到山下的一个小镇上取回那幅字画。前些日子,娘托九叔把字画交给一位装裱师傅重新装裱,并约好今天取回。可说什么都没时间,她便主动请缨帮着取回。却不想遇上了恶人。龙小姐的娘身子一向不好,若是掉失了这幅字画,她一定会心痛不已。

按说,龙小姐的母亲,一名山匪首领的女人是不应有此雅好的,可要是了解了这位寨主夫人的身世便不难理解了。

龙夫人姓方,原是书香人家的小姐。因其父亲得罪了当地的官员,被父母一同迫害致死;方小姐被歹人卖入窑馆。方小姐暗下决心,誓要为爹娘报仇。因而头天接客起,她便与鸨母言明,“只卖笑不卖身,守身如玉,直到遇上能为她方家报仇雪恨的男人。否则宁死不从。鸨母见她态度坚决,有可怜她的身世,便同意了。”

终有一天,她遇上了九龙寨的大寨主——龙甲元。龙甲元不仅喜欢她的美貌,更敬重她的知书达理,尤其同情她的身世;因而娶了她。这九龙寨所以叫九龙寨,是因兄弟九人一起占山为匪,并一同打拼而得名。时下,九龙寨可谓是本地出最具势力的山匪大寨。

方小姐做了九龙寨的压寨主夫人后,那些个诬陷其家父的恶人、狗官被一个个绑上山来统统处死。报了大仇后,方小姐便安心做她的压寨夫人。她只热心于读书、收藏、欣赏字画,从不参与丈夫的事儿。前阵子,她发现收藏中有一幅极为珍爱的字画卷边儿了,便让较为清闲的九叔拿到镇上重裱一下。可到了取回的日子,也不知咋的了,一直都或多或少都有些空闲的小叔子们竟然一个比一个忙?就连一向不敢怠慢的老公,也劝她晚点再取;然而心系字画的龙夫人就是放心不下。

她确实想亲自去取,可近来身子是越来越差,容不得她来回地颠簸。为此,龙夫人一直是心绪不安、坐卧不宁。

这日一早,龙小姐过来问安时见母亲一副蹙眉不开心的样子,吓得忙关心问起。娘把心事说了后,龙小姐便自高奋勇表示她可以帮着取回,还一再保证不会把字画弄丢。

龙夫人见女儿肯为她下山一趟,自是高兴可又很是不放心。因为自己这宝贝闺女还从不单独离开过,她每次出门不是有爹爹跟着就是有叔叔跟着。再就这该子做啥事总一阵五的执度,而且蛮任性。可自己实在是太牵挂那字画了,便同意女儿替她走一趟。龙夫人特意为女儿选了俩保镖,又叮嘱女儿一番后才让她离去。

龙小姐来到那小镇后,很快便取回了字画。可贪玩的她,把娘叮嘱她早去早回的话全抛到了脑后,尽情的在镇子上转悠、玩耍,找着可口的东西吃。俩保镖知道小姐的性子,劝了两句便不敢多说了。

龙小姐转悠够了,便冲保镖问道:“啥时候了?”一保镖看了眼西斜的太阳说,“早过午时了。”

“什么?这么晚了。”龙小姐生气的骂道,“你这俩驴,咋不吭一声呢。”一保镖小声应道,“俺们提醒过你。可你…你不听吗。”

啪啪!龙小姐冲俩保镖各抽了一鞭子,骂道:“明明是没说吗?还敢顶嘴?又急得直跺脚说,“回去晚了,俺娘会急的。这可咋好呀!”

“小姐,咱可以抄近路回去。”一保镖提议道。龙小姐见说,竟又责怪道,“那你咋不早说呀?害俺瞎着急。快走快走。”出了小镇后,龙小姐和俩保镖抄关近道,策马在树林中穿行。

突然,一声呼哨,三个壮汉大树后面跑出来,手中挥舞着大刀。龙小姐自是吓了一大跳,俩保镖慌忙驱马挡在了龙小姐前面。仨人一身的酒气,大呼小叫的要仨人下马。

龙小姐凤目圆睁、挥舞鞭子边打边骂道:“哪来的疯子!敢挡本小姐的去路?”站在前面汉子轻身闪过龙小姐打来的鞭子,并就势把她带入怀中。俩保镖见状,翻身下马,提刀来救。可俩人才跑近来便被另俩壮汉截住,双方只打了四五个回合,俩保镖一个被抹了脖子,一个被开了胸膛;龙小姐的坐骑则被惊得恢恢的跑开去。落入仨壮汉手中龙小姐也就成了仨男人的玩物。龙小姐挣扎呼救,幸好被经过此地的石头和李辞归听见了。

龙小姐追着李辞归重又回石头与那仨人激战的地方时,李辞归已切他们间的拼杀。当时石头是三面受敌、岌岌可危。李辞归借着走马之势,飞身离鞍、闪入其间,一招凌厉的“果荚弹裂”,刹那间,劈、刺、抽、踹,立把仨壮汉打得晕头转向,或是跌撞倒地或是趔趄一边。李辞归则将石头一把拉到一旁,原地立定。

仨壮汉慌忙稳住身子,其中二人是既纳闷又恐惧。当他仨人看清了对方时无不大吃一惊!李辞归也“噫”了一声便蔑视地骂道:“原来是你们这三个臭东西啊!”

这仨人正是曾和李辞归交过手的独食客。石头捂住手臂,好奇地问道:“辞归哥哥,你认得他们?”李辞归淡淡地应道,“认得。而且我还警告过他们呢。”龙小姐见李辞归一出手便打败了仨蟊贼,心想俺的仇马上可以报了。她不满李辞归停住手,大声的命令道:“哎,给俺杀了这估蟊贼!马上!喂,听见没有?俺命令你们。”

李辞归、石头回头瞥了一眼,便不再理她了,李辞归冲仨独食客沉声说道:“我说过,不要再让我遇上。既然遇上,咱就做了断吧?”

见他俩不搭理自己,龙小姐的刁蛮劲儿一下子上来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他俩嚷嚷道:“喂喂,俺再说一遍,本小姐在命令你们,马上把他们杀了!”石头早就不耐烦她的叽叽喳喳了,冲其发火道,“喂!你是谁呀?敢冲俺们吆五喝六的!有种你来杀呀?”龙小姐还从不曾被人如此顶撞过,她一怔,随即柳眉倒竖,威胁道,“哎呀呀!你敢违抗本小姐的命令?哼哼!你俩听好喽。”她一边策转马头,一边警告说,“俺家返回来时,若不见杀了这仨鸟人,俺就把你俩杀了。”说完一溜烟地跑了。石头则不屑的骂道,“嗤,你啥能耐嘛?还把俺俩杀了!”说着冲其背影吐着舌头“嘟嘟嘟——”

可他突然发现女孩骑走的是自己马,忙追着喊:“喂,那是俺的马!喂喂,死丫头!真不该帮你。”石头气得跳脚直骂,并沮丧走了回来。他见仨独食客还在哀求李辞归再给一次活命的机会,便气愤指着仨独食客骂,“你这仨狗娘养的,见个母子的就想配种。害得老子丢了自己的马。今俺非阉了你几不可!”石头是气不过龙小姐骑走了自己的马,不只是把个怒气泄在了仨独食客身上,还捎带着把龙小姐也骂作了母子。李辞归却被他的话逗乐,也跟着打趣说,“嗯,这主意不错。阉了他们,独食客变成太监,或许就不会再发情害人了。”

独食客听出了那话的意思,显然一场你死我活的恶战在所难免避免。老实说,自上次败给李辞归后哥几个没少练武功,招术与刀法已大有长进。为了对付江湖高手,他仨还专门练就了几套阵法,并且到目前为止所用阵法还不曾失手过。不过仨人还是不敢挑战李辞归,毕竟对方还有一个也算是挺厉害的帮手。

独食客被俩少年嘲笑,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独老大更后悔刚才何不趁早结果了那愣头小子。他瞥一眼明显心虚的同伙,暗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老子就先来他个先礼后兵。”

困在囚门里的谷耕勤境况越来越不妙了,冯教头与周恩虽是向着墓门跑去,可心里都担心着那总门水闸是否还能启用;杜秋林却是盘算着进入墓门后先设法找到真火图(副图)。他三人都在急急的跑着。

……

独老大堆起笑脸,上前一步说道:“嘿嘿,这位公子,自领教过您的厉害后,俺几个就不再干那勾当啦。请公子高抬贵手,再给俺们一次机会?”又取下身上的包裹,自嘲地说,“嘻嘻,这位兄弟,说啥也别…别让俺们成了太监呀。您消消气!这字画可值钱了,能抵上百匹马呢!低层请…请笑纳。”说着递与石头。

“纳你个头!”石头瞧瞧也不瞧地骂一句,并指着那包裹说,“这抢来的吧。你他娘的,也好意思拿抢来的东西送人?俺呸!”石头冲他啐了口痰。

独老大顿时怒气上涌,同伙也都将手中的家伙捏紧,独老大却被一脸冷峻的李辞归吓得泄了气。他忙用眼示意了一下同伴,然后赔上笑脸说:“呵呵,二位好汉,现在俺几只是一般的蟊贼,真的!自那次后俺仨不再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了。”

石头即刻指着倒在林子里的两具尸体责问:“真是狗娘养的!那是啥?”独老大瞥了一眼,辩解说,“那…那是因为他俩要杀俺们,俺们动手的。”李辞归气愤的哼了一声,冷笑道,“明明继续干着杀人越货,奸杀掳掠的勾当,却说不再干了。够了!老实说,前前后后你们一共杀了多少人?”

李辞归逼视着独老大,独老大心虚地退去一步,同时看了眼独老二和独老三的位置说:“这个…这个,俺不清楚。”李辞归又进一步问,“我问你!那些被你们劫杀的人求饶时你几个是咋想的?”独老大知李辞归已起杀意,冲俩同伴丢了个眼色,退一步说,“俺不清楚!”李辞归再问,“你们可有想过他们死前的心情?”

独老大猛然退了一大步,其位置与独老二独老三刚好形成了一个倒“品”字。独老大利用这看似不经意的步步后退,悄然完成了仨人的联手阵法。他把那装着字画的包裹背好,将手中的刀握直,嘿嘿的阴笑说:“他们咋想?俺哪知道啊。”

独老二和独老三心领神会的进一步调整位置,就等着独老大的动手示意。李辞归则沉缓地说道:“那我来告诉你们!你几个终有恶报。刚才你不也在告饶嘛!很想活吧?老实说,我确实动了一下恻隐之心。可是不行啊。因为那些被你们杀害的人托梦于我说,我若饶了你们,他们便要骂我、恨我,还会骂我跟你们是一路子的。哎呀呀,我可不想被那些屈死的冤魂追问哪。再说啦,我也没这个权力代表他们饶了你们。”李辞归说着,突然,向前来了个假动作,吓得仨独食客忙稳住马步,并做了迎战的架势。

李辞归却蔑视的笑道:“咋的,吓着啦?行了,都爽快点,你们一个个自我了断吧。”

独老二被李辞归的嘲讽和恐吓搅弄搞得气燥难耐,禁不住提刀骂道:“你个娘卖皮的!老子先把你给了断喽。”李辞归要的就是这个。老实说,独老大一退再退的意图,李辞归已看在眼中,并设法寻找着突破口。然而仨独食客一直都很谨慎,让他迟迟无法出手。可没想到独老二终是受不了对方的恐吓与辱骂,竟不等独老大下令便抡刀抢进。然而他却忽略了一旁的石头。因而他刚一挪步,便被石头一个旋身,再一个反手横刀,独老二哼一声,手捂脖子摇晃着栽倒在地。顷刻间,独食客的联手阵法便缺了一手。由于这种联手打法格外注重“一动具动”,否则便无优势可言。因而独老三一见独老二出手,先是一愣,旋即滑步右移,以便接应独老二的下一招式。

通常是独老大先发一虚招,独老二便实招迫使对手向左闪,而正好与独老三的右移相遇。如此对方势必要再往后闪,这样正好着了独老大的道。他便可以突然使出一招“滚地阴阳刀”夺了对方的性命。即使不能得手,独老二和独老三分别直取对方上、中二路,独老大便再使出一招反手拖刀杀掉对手。可没想到独老二竟在毫无症状的情况下便摇摇晃晃的倒了,而独老三仍照着套路挺刀打来。

李辞归因没有了正面威胁,略一闪身,挥掌拍去独三的大刀,再近身锁喉,又起膝头冲其心窝重重一撞。独老三闷哼一声,口中喷血,斜身倒下。独老大见状,忙抛了手上的刀,跑过去抱起独老三,看着血泊中的独老二,悲痛地叹道:“罢了罢了!”

李辞归与石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独老大垂着泪,抹去独老三嘴角上的血,再把他抱到独老二旁边,整了整他俩衣服,又大哭三声。

然后,他站起身来,冲李辞归和石头深深鞠了一躬,便用脚挑起地上的大刀,仰天悲呼道:“二弟、三弟,哥来陪你们啦!”说罢横刀自刎。

“唉”李辞归叹一声说,“只这么一会,又多了三具尸体!”石头有所触动的说,“他仨也算是重情重义了。”李辞归却摇着头说,“重情,倒也说得过去;重义就说不上了。”说着李辞归弯身解下了独老大身上的包裹。

石头看着,有些不爽地问:“辞归哥哥,你…你要那个啊?”李辞归却不答他,而是吩咐说,“人死喜阴。来,咱弄些树枝,草掩了他们。”

俩人便弄来了树枝,把仨独食客和那两保镖一共五具尸体分作两拨,一一给掩盖了。做完之后,石头却连连叫道:“坏啦坏啦,俺家就两匹马。这丢了一只,这可咋好啊!再说,咋走啊?”

“咋走?当然是骑马走了。”李辞归骑上马嘹望着远方,装着不知的样子。石头急得蹀躞手说,“可俺没马啦呀!”又指着李辞归的枣红马说,“你是让俺也上你这匹马呀?”

“那可不行。”李辞归大声回绝他,并心疼比拍着马说,“我这马太老,驮不起俩人。”石头有些气恼,又想着他刚才拿了独老大的包裹,便要骂他;李辞归却又说道,“这样吧?”他看着闪着大眼睛,面带怒容的石头说,“咱俩轮留骑。”又强调说,“你也看见了,刚才我打得太累。所以我先骑,你跟着跑;然后,你来骑,我跟着跑。这样可好?”石头心想,辞归哥哥咋这样了呢?

可那马驮不了俩人,这样的安排也算说得过去。石头咧着嘴,挠着头,无奈地说:“哪~,好吧!”

李辞归瞧着石头那副憨态、无奈的模样儿自是偷偷的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