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二章 终是落入恶人手
作者:显神      更新:2020-03-16 00:18      字数:5148

第一百一十二章终是落入恶人手

周恩、李时渊、冯教头闻说顿时来了精神,周恩更是高兴地认可道:“对啊!马涉急流,勇往直前。不过……”周恩突然想到即便是能摽住马,可如果没个漂浮的东西把人托住,下到水里极有可会激流带入水下无法唤气,如此即便过了河只怕已是一具死尸啦。便担心的说,“没个类似救生圈东西,只怕摽着也不行啊。”

刘保长瞅着他说:“你咋把俺刚才说过的话忘了?俺不是过嘛,把裤子脱了!来,都赶紧脱裤子。”大伙便小孩一般,道袍和衣裤除了,刘保长两手已拿着自己裤子的裤腰,与大伙示意说,“你们看哪,先把这裤子翻过来,在裤脚的这儿打上结、扎紧。唔,再翻回来。记住,一定得扎牢喽!”

刘保长把裤子的两条裤腿扎好,然后拎在手上抖动着说:“看到了吧,这便是咱们的浮物。”周恩看着先是愣了一下,随即欢喜道,“哎呀!我的大保长,你真会想呀。”说着也学着刘保长的方法把个裤脚扎了起来,然后像保长那样抖动着说,“嘿嘿,这还真是个现成的救生圈呢。”

冯教头却想不出这扎了裤脚的裤子咋就成救生圈了?他想问可又怕被刘保长笑话。刘保长则看着大家做成的救生圈,继续说道,“接下来,咱们把它与滕环拴在一起,再用解下的缰绳与马鞍系上,如此不就可以借着马力过一游了嘛!”

周恩和李时渊会意的笑了笑,冯教头则呶了下嘴想问一句,刘保长却突然郑重的说道,“大家务必记住!过了第一股流后,第二股回流虽然会把我们往上带,可这个时候一定把握住划出来的时机;否则就会被急流带下去。因此,始终抓紧马鞍,尤其不可滑脱滕环。你们都听明白了吗?”周恩和李是渊如同小学生似的一同表示明白,冯教头则拎着那扎起的裤子,急忙说道,“慢着慢着!这玩意跟米袋子似的,咋就成了救生圈呢?”李时渊却有些担心它达到救生圈的效果,因而也心有疑虑地说,“是啊,我总担心它搂不住气。”

周恩便抢先说道:“弄湿后,就不一样了。”又冲冯教头比划着说,“喏,你把它弄湿,然后拿住裤腰这个地方用力往水面上一扣,裤子即刻充满了气。扎紧裤腰后,应该跟救生圈差不多。嗯,我还是演示一下吧。”

他小心的走到河边,弄湿裤子后双手拿着裤腰,然后迅速往水面上一扣,霎时间水花溅起,与此同时一个气鼓鼓的裤型救生圈便展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冯教头“噢”了一声,李时渊捋须颔首。刘保长又进一步说道,“扣满气后,一定要把裤腰处的口子扎好,再和那藤环、马鞍一起系紧。泅渡时,一定要跟在马的下水位一侧,可得抓牢喽。嗯,都清楚了吗?”刘保长严肃地看着大家,又一次问道,仨人异口同声地答应清楚了!刘保长快活地表示道,“好好好!那俺们这就到水里把活儿做好喽。”

大伙牵上马慢慢地走入水中,非常认真仔细的把手上的活儿一一做了。一旁的周恩因发现刘保长并没用自己的裤腰带扎去口子而是藤蔓,便不解地问道:“保长,你咋不把它用呢?”刘保长捋了捋裤腰带,然后把它系在藤环上说,“俺这是为防万一哇。”又特意看了眼李时渊说,“当然,希望它不会被用上。”显然他这是为李时渊备下的后手。他见大伙都做完了手上的活儿后,便对周恩说,“周先生,你的这马最强壮,应是匹头马。由你来打头,咋样?”周恩目光坚定地应道,“没问题!”刘保长又看着李时渊和冯教头说,“你俩紧随其后,俺来押尾。”

俩人默默的点了下头,刘保长望了眼那来的豁口说:“唔,俺的那些个天兵天将应已鸣锣收队了,俺们也该抓紧打道回府。来,一字拉开,渡河!”

周恩看了眼大河,毅然拽住马鞍,拍着马儿缓缓地走入急流,旋即他和马儿一道漂游向前。急流把他和马儿往下游推去,周恩忙用调整了一下所谓的浮圈,借肋马劲奋力泅渡,冯教头、李时渊和刘保长也依次步入急流,向着对岸泅去。

突然豁口处涌来大批山匪。当中有人冲着上游呼喊“他们在那!”马队、步卒纷纷抢着向刘保长一行下水的地方奔去;更有一彪人马直奔河岸,颇有一种誓要截住对方的架势。

刘保长一行向着河岸斜斜地游去。一个个依照着先前说过的要领紧张的泅渡着。河水汹涌奔腾,浪花滚滚,不时拉出一道道漩涡。前面的周恩已进入回流中,并准备选取最佳的切出时机,李时渊、冯教头正奋力泅渡着,刘保长紧跟在一行人的后面。

周恩瞄准了切出点,正一边高声吆喝,一边用力推动着马匹,以期马匹能顺利切出。然后水势汹猛,大浪涛涛,马匹根本就没有半点配合的反应,仍继续向着会被带向奔流而下区域游去。一旦周恩落入那奔流下泄的大水中,其危险自不必说,李时渊、冯教头的马匹也会跟了去,一行人便有可能全部陷入灭顶之灾。

周恩慌忙用力,一再没法改变马去的方向,因其手一直抓着马鞍,所以几次用力不仅没把马拉过来,反倒越加的偏离了方向。

刘保长若注意到这一情况或能帮他一把,可他注意力多放在了李时渊的身上。周恩绝望的瞅了眼切出点与那汹涌而下的滚滚洪流,猛然憋起一股劲,打算做出最后一搏;事实上,他若不改变用力的位置,用再大力也是没用的。

刘保长突然见状,惊呼道:“周主任!拽马嚼子。”周恩忙松脱马鞍,迎着浪花扑向马嚼,再蹬水回拽。马儿被猛的拽住嚼子,头一歪、屁股一沉,斜侧过来,昂首奋力,一挺一冲向河岸拱去。

只一会,马儿踩到河底,拱起、后蹬,很快便把周恩拖到了岸边,李时渊也很快来到了浅水处。刘保长看着松了口气,并催促冯教头说:“教头,快跟上!”然而冯教头才“嗯”一声,猛的一个侧浪打来,将其盖入水底,紧抓马鞍的手也猛然脱落。幸有藤环系住,他才不致被冲走。他冒出头来,口中喷气,欲要再做呼吸,猛然又一个浪头打来。

刘保长感到身子一松藤环脱去,手也脱离了马鞍,整一个人被拽入水底。冯教头拼力着划出水面,挣扎去抓马的尾巴;若能抓住仍可被带过对岸,否则不堪设想。可就在他奋然伸后去抓时突然发现近前漂着张黄色的方块。冯教头即刻意识到那很可能是揣在怀里的三味真火图(乙本)。他忙按了一下胸口,便不要命的向图游去。

刘保长见着大叫一声教头!即扯起那业已备下的裤腰带侧身急游,并顺势抓住冯教头的脚脖子;冯教头却仍不顾死活的扑腾着身子去追,把个刘保长也带入水中。也是刘保长水性极强,于水中毫不慌乱,始终揪住冯教头的脚踝,挣扎着划出水面,仰身蹬水冲马高喊:“驾!”那马儿如水中蛟龙,接连几个拱身便游,把俩他拖到浅处。

周恩和李时渊忙上来把晕头昏脑的冯教头拖到岸上,刘保长忙站起身解去那与马连在一起的腰带,喘着大气说:“幸好备下这么条腰带!”又看着水面说,“跟你们说吧,这回游的情形可并不每个弯道都能见着的啊。”

“图!真火图。”冯教头刚回气便念念不忘那已落入水里的三味真火图(乙本)。周恩劝止说,“教头!性命要紧。”李时渊也说道,“钱财身外物;命有自来,命无自去。”刘保长却是满可惜地叹道,“唉,图图,算了吧!”

刘保长把缰绳重新拴回马嚼上,催促大伙赶紧把衣服拧干,并冲河对岸那些正准备退去的山匪们喊:“喂!别送啦,都回去吧。”周恩一旁笑道,“呵呵,没你刘保长的指点他们想送也不行啊。”大伙都笑了,冯教头却一再叹息,周恩再次安慰他,“教头,下地宫时我就想过放弃。现在好了,大水冲走念想。咱也可安心赶路了。”

“快!抱抄过去,别让他们跑了。”河坡上突然出现二十几条人马,为首的是三花堡的军师范有才和黄家兄弟——黄守忠、黄守孝,一个个举着枪高喊着包抄过来。周恩、李时渊、刘保长、冯教头皆被眼前的突变给惊呆了,与此同时,河那头正在离去的山匪也被捉拿声吸引了回来。有人指着说:“呀!是三花堡的人嘞。”

虬奎庄的二庄主已被蜇得满脸红肿,闻说后痛苦将眼睁开只一道细缝,顿时气血上涌头痛欲裂。他大叫一声疼死俺了便栽下马来,曲蜷身子不停地抽搐。方豪裁和文从正急上前检视,发现二庄主脸肿得厉害,鼻子嘴巴都走了形。

方豪裁对文从正说:“师爷,二庄主是蜂毒上身,情况严重,得赶紧送他回去。”文从正忙脱下自己的衣服替二庄主盖了,又命人到附近去砍几棵小树预作一副担架,并派人就近采些清凉解毒的草药来。……

三花堡的杨飞云捂着肿痛的脖子看着河对岸,恍然悟道:“俺说呢,原来军师是抄他们后路去了。”蚂蚱也捂着腮帮说,“哪咱们回吧。俺这会是又痛又晕。”“嗯,俺也是。”杨飞云与蚂蚱拨转马头,带着手下悄悄的离去了。

九龙寨的大寨主龙甲元颇不甘心的注视着河对岸,慢慢地解下那裹在脸上的方巾。也多亏了头上的这块方巾,不然他也难逃虬奎庄的二庄主的模样。蜂群来袭时,龙甲元很快被蛰下马来。他慌忙扯下方巾将脸裹住,又忙躲起来,可仍不免被蜇得面带鼓包,阵阵发痛。龙甲元忍着剧痛,冲对岸高喊:“喂~,哎哟哟!咱…咱们可是说过的,见…见者有份。哎哟哎哟!”龙甲元感到越喊越痛,而且带着好些个部位发痛,便忙捂起脸冲身后的弟兄示意回去。

三寨主龙丙元颇不服气,因想到自己这边好歹也拿住了一个,便愤愤不平的高喊:“喂,俺们也逮着了一个。”

“咳,跟他们说这个有啥用嘛!”二寨主龙乙元横趴在马鞍上,轻抚着被蛰痛的屁股,恼火的吼道,三寨主怼道,“咋没用?可以交换情况。没准俺们逮的那个家伙比他那边的都管用。”

“好啦好啦,快走吧。哎呦!哎哟。”

山匪们多被蜇得疼痛难忍,因而失落的离开大河;然而虬奎庄的方豪裁仍专注的盯着大河对岸。

……

石头就想着早点把马牵回来,一再催马急行。李辞归突然夺了缰绳不安的说:“石头,我总觉得咱们是自投罗网。放弃吧?”石头忙又夺过缰绳说,“辞归哥哥,咱是绕过的,要有人早出来了,没事的。”

又走小半个时辰,俩人来到了道观附近。他俩早早的下了马,寻着矮丛向林子摸去。

在此伏候多时的五寨主龙戊元已发现了他俩,并猜想他俩是先来打探的,忙吩咐手下听令。李辞归和石头伏在在草丛里观察了一会。“你看?马儿正反刍草料呢。”石头说着跑了出去,李辞归待要拉他没拉住也只好跟了去。突然,李辞归发现那边草丛抖动了一下忙喊,“石头,有埋伏!”

石头猛然止步,可却盯着那些马匹不愿折返,李辞归冲上来一把抓他说:“你是咋答应我的。快走!这附近一定有……”他话不及说完,道观的大门呼啦开启,冲出许多人来。李辞归忙拉着石头向另一头跑,可才跑出数步又有许多人从附近的草丛里跳出来,把他俩团团围住。

李辞归只得拉住石头原地站了,龙戊元大笑着走上前,得意的说道:“嘿嘿,都说‘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看来二位也是贪财之人哪。”石头显露出怯生生的样子说,“那些马是俺的,俺要牵它们回去。”李辞归见说,心想“他可真幼稚。”

他暗扯了下石头,然后拱起手讨好地冲龙戊元说:“啊,原来是五寨主哇!吓坏我俩了。我还以为是虬奎庄的人呢。五寨主,我俩确实是想拿回…拿回我们的马。”

龙戊元做着不经意的样子用马鞭击打着手掌说:“噢!你们的马。哪他们呢?”李辞归忙应道,

“他们?他们走了。”说着从兜里摸出一把银元,抛了抛说,“喏,这是他们赏我俩是带路费。哦,还有那些马。”

龙戊元嘿嘿笑道:“啊哈,你很会来事。老实说,俺也很贪,不过俺不稀罕那点小财。那些马你俩只管骑去,但得告诉俺那宝图在哪。”李辞归假意不知的表示说,“五寨主!你这不是为难我俩吗?昨晚我不是把图留给下了吗。您也在场呀!”

石头也附和说:“是啊!你还拍着胸脯保证俺俩离开的呢。俺哪还一直念叨你是最最仗义,最最最仗义的人呢。”

“得得得!你俩多大个人哪?也敢拿老子当小孩子哄!”因想到咋夜打杀,龙戊元不由怒道,“你俩还真会演的双簧!他娘的害得俺们厮杀了一宿。咋的!还想给老子演个专场?”

李辞归扯了一下石头暗示他不要多嘴,随即嘿嘿笑道:“龙五寨主,我俩那会演双簧啊。您也看见了,我一直是遵照着龙二寨主指令做事。哦,还有那个三花堡的军师。咳,这人我特讨厌!五寨主,您一定也很讨厌他吧?”

龙乙元也认为确是范军师坏了九龙寨的布署,因而没好气骂道:“是啊,他王八蛋一吱声俺就来火!”见他与自己有同感,李辞归便煞有介事的说,“他可阴险啦。五寨主,昨晚我与他的对话您还有印象吧?”

龙乙元嗯了一声,李辞归继续说道:“哦,那时他已经背叛了三神帮。我因和麻帮主有些误会发生了争执,他追踪了来,并想借我之手杀了麻帮主。当时他可阴了,从黑地里走出来说,‘朋友,要我帮你一把吗?’说着便想开枪杀人。因是在我的地盘,我不发话谁也不敢动。”龙乙元被他的这番话说的一愣一愣,待要不信,可他俩人的对话忧言在耳,又想,“这小子也有地盘?八成是某个军爷的公子吧。”

龙乙元将信将疑的表示说:“是啊,你要是让他杀了麻帮主,那山神帮的弟兄还不找你报仇?”

“所以啊,我是想提醒您。”李辞归趁势抛出此番说辞的用意,“那宝图一准是被他们调包了。”

“调包?”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