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进入下午，秦阳入定修炼，楚子航贴墙而立，翻着一本注释《翠玉录》的古籍，《翠玉录》是本公元前1900年的古书，刻在绿宝石板上，在一座金字塔下的密室中被发现。它被看作炼金术的起源，作者自称是埃及神话中三位一体的赫尔墨斯神，一共只有十三句，却包含了炼金术的一切真理。

隔壁传来哗哗的水声，夏弥在卫生间洗浴。

“从地升天，又从天而降，获得其上、其下之能力。如此可得世界的荣耀、远离黑暗蒙昧。”楚子航嘴里念念有词，这是牛顿的译文，大多数人都之知道他是个科学家，但鲜为人知的是他还是个知名神棍，私下里对炼金术和神秘主义都有研究，在中世纪神学和科学分得不那么清楚，炼金术也算是科学的一种。

“萌妹？萌妹在哪里？”秦阳突然跳了起来，四处看了下，楚子航沉默地看着秦阳，“不是那个萌妹，是那个蒙昧。”“我知道，我知道，只是为了活跃一下气氛而已，我说师兄你也是够了，你靠墙站着也就算了，还一边啃书一边修炼，不累吗？”秦阳对楚子航翻了个白眼，一副“你还是太年轻”的表情。“顺便练习一下站姿，我每晚会站半个小时，对脊椎很有好处。我建议你也试试。”楚子航说，“算了，我可没你那么悠闲自在，我还有事要做……”

“这段话也可以翻译成太一从大地升入天空，而后重新降落到地面，从而吸收了上界和下界的力量，如此你将拥有整个世界的光荣，远离蒙昧。”卫生间门开了，夏弥裹着浴袍出来，擦着长发走到楚子航对面的墙边，和楚子航一样贴墙而立，“关键是要理解那个单词到底指代什么。”“可以理解为炼金术中使用的材料，也就是被火焰灼烧的金属或者其他物质。”楚子航说，“也可以理解为精神。”夏弥说，“精神说在1972年后就没什么进展了。”“但去年精神说又出了新的论文哦。”两个靠墙的人你问我答，流畅自然，秦阳扶额，“总之你注意着点，如果控制不好，万一擦枪走火了可别说完没提醒你。”秦阳说完走进了隔壁房间里，任他们两人辩论去了。

秦阳看着那道娇小的身影正跪坐在地上，穿着红白相间的巫女服，与她那欧洲人独有的清晰五官不但不违和，反而多了一些妩媚，看上去就像天照大神的侍女一般，“真漂亮，为什么突然换了衣服？”“只是想试试尺码，如果大了到时候好换。”“那我可以认为是穿给我看的吗？”秦阳轻轻地抱住零说，“嗯……”零轻轻地说，随后转过身来往他怀里靠了靠，在秦阳的脸上吻了一下，“好了，你还需要调整，先休息吧。”秦阳揉了揉她的小脑袋，柔声说道，零轻轻地“嗯”了一声，慢慢地盘腿修炼起来。

“天地之间有杆秤，那秤砣是老百姓……”等秦阳回来时，夏弥突然唱起了《宰相刘罗锅》的主题歌，“喂喂，你们也是够了啊，你们的学术讨论怎么变成老歌联唱了？”“配合一下你嘛，你会不会唱《巴巴爸爸》的主题歌？”“我好像记得……”楚子航试着哼了哼调子，于是这个在温暖的下午里电视里重播着《辛普森一家》，他坐在沙发上，左右两边俊男美女顶着精装本站的笔直，他们有时候讨论学术有时候对歌，有时候夏弥说冷笑话，秦阳甚至帮她普及学院势力划分，这种下午听起来真的很浪费人生。

不过秦阳却希望这样的下午能更长一些，更多一些，永远不要结束……

“你睡着了吗？”秦阳看着天花板轻声问，“还没有，在想事情。”“是不是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睡？而且还是和男人。”秦阳突然说，“嗯。”“那就酝酿一下，过会儿就能睡着了。”秦阳懒洋洋地说，楚子航真的闭上了眼睛酝酿起来……

半夜，楚子航没来由地浑身燥热，感觉自己的身体快被融化了，他抓起桌上的水杯把里面的水一饮而尽，可是并没有太大的作用，“果然……有问题。”楚子航喃喃地说，随后冲进了浴室，冲了一个冷水澡，总算好了一些，但是还是觉得很热，也不知是意识模糊了还是走错了房，他跑进了另一个房间，默默地躺在床上，突然他摸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下意识地捏了一下，“嗯……”黑暗中传出一声娇哼，这一下楚子航绷不住了，朝着黑影扑了上去，“嗯……不要……啊……嗯……啊……啊……”一声接一声的娇吟传出，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