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眉头紧皱，语气十分不好的问道：“你笑什么？”

“笑你颠倒黑白，是非不分啊！”度灵回着，随后缓了一下，像是在压抑不断而来的笑意，“你说让我把苏婉言的魂魄还给你？可是，侵占别人身体可是你，是你该把苏小姐的躯体还回来才对吧！”

度灵这么说着，她瞅着那人的脸色，果然看到她微微变了变，顿时笑意更大了。

“够了，你住嘴，不准再笑了，这件事情跟你们没有什么关系，识相的，赶紧把魂魄交出来，然后趁早离开苏家，否则，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你要怎样不客气！”度灵讥讽的看着她，宛如在看一个智障！

“你······”被度灵气的一口气憋在心口吐不出来，可是偏偏，她又无可奈何！

“不是想要对我不客气嘛，动手吧！”度灵这么说着朝夜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靠边站，这事，不要挡着她动手。

“······”

夜奈很无奈，他拿着眸子凉凉的瞅了度灵一眼，随后还真识相的靠边站了。

度灵得意的挂起一抹笑，正欲动手，结果被她挂在腰间的那个小瓷瓶突然就抖动了起来。

将它从腰间取下，奈何那瓷瓶抖动的太厉害，差点摔到地上，她微微使了些力，才堪堪将它拿在手里。

叹息一声，这又是何必！

和夜奈对视一眼，她还是抬手打开了那个瓷瓶，将苏婉言放了出来。

对面的人看到魂魄被放出来，顿时大喜，一抹精光自眸中划过，来不及多想，她上前就要去抢夺。

结果度灵动都没有动，只是懒懒的挥了挥衣袖，她瞬间就被控制起来，再也无法动弹！

“婉月，你这又是何必！”

被放出瓷瓶的苏婉言沙哑着嗓音，神色哀恸的看着对面那一张自己再熟悉不过的脸。

她的身上还困住锁魂链，由于她离开本体的时间实在是太长了，所以度灵就没有给她解下来，离开了瓷瓶要是没有锁魂链，她的魂魄怕是早就散了！

“何必？苏婉言，你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么可能会懂我的苦！”婉月一脸的绝望，整个人已经有些歇斯底里了。

“婉月，我这条命是你救的，你怎么对我都没关系，可是你为什么要祸及整个苏宅，要杀那么多的人？”

苏婉言看着那婉月，一脸的失望，她真的没想到一直以来那么单纯善良的婉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为什么？为什么？哈哈哈······”

似是彻底的破罐破摔了，婉月仰天大笑，那笑声尖锐刺耳，却又带着无尽的凄凉，“凭什么？苏婉言，你凭什么！”待她笑够了，她才扭头满脸狰狞的看向苏婉言，“我们都是苏家的小姐，就因为我是庶出，你是嫡出，所以什么好东西都是你的，府里人尊称你一句小姐，对你是毕恭毕敬，可是我呢，空有小姐的名头，却过着丫鬟的生活，不对，连丫鬟都不如！”

一声声，一句句，她是如此的不甘，却又是满满的无可奈何，“特别是你那个贴身丫鬟小桃，在你面前对我恭恭敬敬的，可是在你看不到的地方，她对待我和府里的那群势利眼没什么两样！”

“小桃她······”苏婉言毫无血色的唇瓣张了张，想要为小桃解释些什么，却是不知如何说起。

“苏婉言，你对我好，我很感激，可是你明知道你自己的丫鬟怎么对我，你有制止过吗？你没有，你就任由她们去说，任由她们欺负我，呵呵！”说着说着，她又笑了起来，这次是不带感情的冷笑，“苏婉言，你以为自己多高尚，别在我这装圣人，你不配，太恶心！”

“······”面对婉月的厉声质问，苏婉言一时沉默了下来，她确实知道她的下人是怎么对她的，可是却没有制止，或许，她骨子里也是瞧不起她庶出的身份的。

她自嘲一笑，婉月说的对，她真的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