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会骑摩托吗？“

我说：“没骑过。“

她只好忍痛骑上去，要我坐到她后面。

现在，我得说说她的长相，之所以现在才说，是因为她长得实在不怎么滴。首先她的牙齿长得不好，然后脸色也不怎么红润，个子也不高，年龄也不小了，应该已婚。

十来分钟后，摩托就停下了，这一片的楼房并不很高，大都是五六层的样子。她领着我从一个门面里进去，然后上楼，楼上传来嗒嗒嗒嗒的声响。

“你叫什么名字？”

“鲁并迅。”

“小鲁，你在我这里做事，至少都有两三千块钱一个月，只要你好好干，两三年就能存够钱娶个漂亮媳妇回家。”

“唔唔。”

这个厉害女人，我不怎么愿意跟她多说话，要不是她能给我工作，我见都不想见到她。

一直走到四楼，嗒嗒声响成一片，就是从这层楼的房间里传出来的。原来是个车间，有十几台机器，每台机器前面都坐着一个人在工作。

“小王，小王！”女人大喊。

从楼梯的另一边像是宿舍的房间里闻声出来一个年青小伙，个子不高，相貌也很普通。他喊一声“老板娘。”目光却落在我身上。

“小王，你教会小鲁推料后，就可以来结帐了。”

“哦，好。”小王高兴起来，招呼我进入车间，到一个大案台前，拿出一叠硬纸板，向我解说起来。每块纸板是个模子，上面写着尺寸，还有一些其它数据。小王告诉我怎么计算，怎么排版。最后说：“推料的关键之处就是，下刀要正，用力要巧。”我说：“你推给我看一遍。”小王就推了几刀，然后要我试试。我就试了，极慢极小心地推出一刀完好的料，没有什么破绽。“好，就这样，多推几刀就熟练了。”小王又看着我推了几刀，然后就走了。

我就一心扑在了工作上。中午老板娘喊我在她那里吃了顿饭，然后支了一百块钱给我，要我自己去买米买菜蒸饭吃。这让我心里很感激，想不到她此刻会这么信任我。

菜场有一两里路远，我去买了十斤米，以及一块白豆腐。这样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做，几乎和学推料一样紧张，不过粮米店的大爷人很好，卖菜的阿姨也十分热情，只是我仅仅买了一块白豆腐，令我心里觉得有些对不住那个阿姨。

然后一整下午我都扑在了工作上。终于在傍晚时分完成了一天的工作。老板娘很满意。只是我已十分疲累，因为昨天晚上走了一晚上的路，今天又是一天的工作，所以一吃过晚餐我就去睡觉了。

老板娘安排我睡在三楼，一个单间，还配有厕所，这让我很满意，房子很干净，雪白的墙壁，灯也很亮，比疯人院的宿舍强多了。一洗完澡我就躺倒在床上呼呼地睡去。

第二天，虽然全身有些酸疼，但我的精神特别好，一起床就去楼上工作。其他人都还没来工作。

但一会儿后就有一个中年妇女进来，问：“小鲁，吃过早餐了没？”我扭头回道：“还没。”她就说：“楼下有米粉店，味道不错。”我回道：“我现在还不饿。”她就去工作了。

在这里补充一下，昨天晚餐时，我就认识了这里的十二位同事，全是女的，原先那位推料的小伙早就结帐走了。这十二位女同事，有六个年纪大的，四个年纪小的，另有两个年纪不大不小的。

昨天没有仔细看，今天我对工作熟练了一些后，就时不时地去打量她们一下。

最引人注意的是一个叫小藤的姑娘，她的嗓门很大很脆，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大眼睛黑亮得可以看到你自己的身影，红嘟嘟的小嘴可以让你直接忽略她的牙齿，整体不但美而且艳，总之好看极了。硬要说有哪里不足，那就是她的个子稍微有点矮。

其次是一个年龄特别小的姑娘，叫小芯，后来知道她才16岁还没满，五官长得非常精致，只是身子还没有长开的样子，穿着也很朴素，因此乍一看就是个黄毛丫头。

再就是一个叫枣子的姑娘，这个姑娘长得虽没有小藤那么艳，也没有小芯这么精致，但也算标致，而且眼里闪现出智慧，令我多看了两眼。

然后是那个叫摘梅的姑娘，长得也不错，高挑的个子，端正的五官，白皙的皮肤，而且总是一张笑脸，可谓是个笑美人。

这就是那四个年龄小的。至于其它的八个，我就不细说了。

总之，我很开心，不但有了工作，还一下子扎进了一个美人堆里。

第三天，我早早地就完成了我的工作。我就去一台空机器旁坐下，这台空机器上有一些剪好的拉链，以及一些拉头，我就拿它们穿起来。

旁边是枣子，她笑问：“你以前穿过拉链吗？”我说：“没有。”她很惊讶：“那你怎么知道穿？”我说：“这很难吗？看一看就知道穿了啊。”

“心灵手巧。”她夸了我一句，看得出她是在真心夸我。但我觉得这不算什么事。

“小鲁，你给枣子穿拉头，也要给我穿！“小藤冲我叫嚷了起来。

忘了说了，这是一家小包袋厂。老板在外守店，是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男人。而车间里的事都是由老板娘打理的，不过老板娘除了早晚，一天也难得在车间露个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