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亮亮相
作者:太刀      更新:2020-03-21 18:26      字数:2336

当易风、凌飞和风青青赶到目的地后,发现此处与府衙之外形成天壤之别。

中秋佳节,整个京师是张灯结彩,花好月圆,但这里却是阴冷肃杀,气氛死寂。每个人都是神情抑郁,心情沉重。

在衙门大堂的入口,众捕快如蚂蚁般聚集,并凝目堂内。卞立新、莫雪等人也候在其中。他们见到易风、凌飞和风青青,表情各异。卞立新是漠然置之,而莫雪却是怒目相视。

易风三人没理睬二人,就也挤入捕快当中。

大堂上,凶案现场,数人正焦急的商议对策。这些人,便是之前审案的刑部尚书、督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及顺天府的府尹。

就在此时,孟义智匆匆赶到现场。此案重大,涉及工部官员,还是六品,他这个惊雷坞的总捕头也没资格坐堂听审。

随他前来的,还有惊雷坞“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大捕楼的捕头,及一干精英!

见到孟义智,府尹就让他进入现场,并告知其案由。

由于现场静默无声,府尹的话便清晰无误地传到众人包括易风的耳中。

——几位大人坐堂后就提审郑山峰。

郑山峰很配合,把他加入“隐形者”组织的经过从前到后叙说一番。当然,也包括搜罗各种财宝的情况。但是,他所交代的案情,除了自身的那段儿情节,其它均是已被破获的内容,比如“人”,无非就是王管家、长风道长及老馊等人;比如“事”,无非就是苟府家产案、城隍显灵案等:比如“地”,则是桃花庄和青峰观,并没有多大的价值。

当然,他这小伎俩瞒不过在座的刑部尚书、督察院左都御史、大理寺卿及府尹等大人,他们是何许人?官场老油条!众人知道郑山峰是有意避重就轻,将重要的事情留在最后,然后再讨价还价。

因此,他们在起初时并未威吓追问,而只是静静聆听。当认为时机成熟,他们才开口询问他的上峰,搜罗金银珠宝的目的,及“隐形者”的其它情况。

果然,郑山峰提出了条件:赦免自己无罪,更不能诛自己九族,因为此案重大,涉及到谋逆之罪。

其实,他讨价还价的真实目的并非保命,而是看到了凌飞在堂外向自己展示的妻儿平安的信物。他清楚,即便自己被赦免,也躲不过“隐形者”的追杀。但他仍然要讨价还价,只有如此,才能拖延时间,保证妻儿从那秘密之处再行逃命。

换句话而言,郑山峰并不相信凌飞和风青青在护送妻儿时能完全避开“隐形者”的杀手。所以,他就要招供。一旦招出谋逆大罪,皇帝就会把他打入天牢。天牢看守森严,如此一来,他就能多活数日。

在这苟延残喘的日子里,他会得到两个结果:一是妻儿送来的平安信息,一是“隐形者”传给他的妻儿落入他们之手的情况。如果是前者,他会彻底放心,然后真正的和盘托出;如果是后者,他就会按照“隐形者”的要求行事。

这也就是郑山峰提出“三堂会审”的缘由。因为他的要求,莫说易风,就是孟义智、顺天府的府尹,都搞不定!

即便是三堂会审,也不是一两个人能决定的,于是,听到郑山峰的要求后,坐堂的几位大人便进行商议。

也就在此时,一阵浓雾弥漫而出,将整个大堂笼罩其中。

当浓雾散尽,众人发现,郑山峰已经倒在血泊之中,他的心脏也被挖掉,但奇怪的是,现场却没有那心脏的踪影。

几位大人愕然,当即派人通知孟义智。而此时,凌飞和风青青正好目睹案件发生,就急奔玫瑰坊告知易风情况。所以,他们就比孟义智还先行赶来。

至于卞立新和莫雪,则是凑巧经过此处。

之后,此案交由惊雷坞处理,因为刑部不愿接这烫手的山芋。

这案子太诡异了。那阵浓雾,不知从何处漫出,更不知如何消散。最关键是,刑部的捕快将大堂围的里三层外三层,外人根本就难以入内。然而,就在他们的眼皮底下,郑山峰被杀了,还被挖出心脏,那心脏还无影无踪。

于是,刑部尚书就以此案本为惊雷坞所办为由,拒绝接手。可能感到过意不去,他也允诺,只要办案需要,凡在场之人,必须无条件协助,包括尚书本人及众官员。

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这次审案,圣旨是要刑部尚书担任主审,并全权负责。因此,顺天府的府尹就只好忍气吞声的服从。

不过,孟义智倒没介意,反而有意抬举易风,就当着众大员的面,故意让他上前,并当面吩咐:“易风,此案交由你处理。事关重大,务必办好。”

然而,不待易风允诺,府尹就急忙阻止。府尹姓李,方脸,长须,中年人,一看就属于那种办事稳妥之人。李大人见孟义智将如此重案交给一个毛头小子处理,就感觉不放心。

“老孟,事关重大,还是由你亲自负责的好。”李大人与孟义智很熟,言语也随意。

这在孟义智的意料之中,因为他的目的并非就是让易风负责此案,如此重大案件,不用李大人提醒,自己也会亲自负责,这只是他向众位大人介绍易风的一个机会。

“各位大人,李大人,”孟义智面对的毕竟是当朝重量级官员,还有自己顶头上司,就先是恭谨行礼,然后解释道,“这是我前些日子新收的手下,就是他连续破获了魔镜谜案、城隍显灵案及道观失踪案等数起大案。虽然年纪小,但前途无量。别说在惊雷坞,就是放在刑部‘铁血台’,也是佼佼者。”

然后,他让易风拜过各位大人。

易风上前见礼,并自谦一番。

易风的大名最近很盛,李大人他们也曾耳闻,但亲自面见,还是第一次。于是,他们就将他认真打量一番。不过,他们并未言语,只是颔首微笑,算是对他的褒奖。

见状,孟义智便知目的达到。他的目的就是让易风先亮亮相,在众高官中留个良好的印象,为以后发展奠定基础。随后,他适可而止地表示亲自负责此案。

他肯接手,李大人便无后顾之忧,其他三位大员也皆大欢喜。在叮嘱孟义智一番后,他们便连夜入宫,向孝宗汇报案情去了。

而那些刑部的捕快,也全部撤走。

最后,顺天府的大堂便只留下惊雷坞的众人。

“兄弟们,开工!”孟义智亮声吩咐大家。

于是,众捕快便按照分工勘查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