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嗖！

在询问诸多问题，了解毫无危险后，杨凡彻底放松下来，他的神色显得很振奋，便是脚步急动，以一瞬百万里的速度，冲刺去下方，九重天的真身所在。

约莫二十瞬间。

杨凡驾临九重天背影处，顿时停下。

此时此地，有些奇妙。

因为白光大道的强势镇压，导致那些数之不尽的虚无的鞭子，居然径直穿越了他的身体，然后，一鞭鞭抽打在九重天的背影上，整个过程，令他没有一点感知。

并且，他一旦停下后，整个身体处于浮空般，宇宙漫游的状态，双手双脚微微动着，速度略显缓慢。

“嗯？”

杨凡凝视九重天的身体，瞬间瞪大了眼睛。

如此近距离细看，他方才发现一点，九重天的背部也并非完全的透明色彩，其中，她体内多处，有着极少的一丝丝游电般的白光，若隐若现，出现快，散得更快，显得非常诡异。

仅是这样看上去，她的身体，也更似透明的冰晶所铸造。

“不是人身吗？”杨凡好奇之极，右手一伸，抓住她微微飘舞着的几缕白发，感知果然很奇怪，即便有白光大道的镇压，都微微发冷，好似一缕缕冰晶。

且他脑海意念，立刻诞生出淡淡的伤心感。

毫无疑问，这当是白光大道的镇压作用。

如果，无此镇压，只怕其白发中的伤心欲绝会铺天盖地，无所不在，绝非他杨凡能够承受。

一念至此，杨凡转移眸光，瞪去了最关键的位置，也就是九重天的心脏处，那随着鞭子抽打，完美契合跳动着的一条黑虫。

此黑虫，约莫小拇指长短。

浑身晶莹，上面有数之不尽的纹路闪烁、交织。

无眼、无手、无脚，看上去像是一条小蚯蚓。

“这就是你的选择，你的路吗？”

“可惜，感知不到能量啊。”

杨凡自问、叹息。

旋即，他右掌一动，抚摸去九重天的后背。

触感依然冰凉。

九重天的身体，真的宛如冰晶铸造般，让他掌中丝丝发冷，且同样有着淡淡的伤心感。

不过，他志不在此。

他的手指直对心脏位置那条黑虫，一番弹动。

他想激出某些反应，然而，没有效果，黑虫的跳动只伴随鞭子抽打，绝非他这个实力能够影响。

倒是突然间，一道冷冷的虚弱的声音蓦地传来：“哼，杨凡，我的路岂是你可参悟，你可动弹，纵是天大存在，也仅是看见小小一角，你们赶快滚吧，否则，待我复苏，谁都别想跑。”

“九重天，你居然还醒着？！”杨凡吃了一惊。

“呵，你以为呢？”

九重天不屑之极，“杨凡，你太天真了，我明着告诉你，你的师傅，那个天大存在没什么大不了，那老怪物不过借助变异的白光大道，暂时压制了我小小爆发的路，事实上，由始至终，我毫发无损，他纵是真身驾到，我亦不惧。”

“九重天，你很傲啊......”

杨凡眼神一狠，“傲，我让你继续傲！”

他一面说话，右掌瞬时加快动作，抚摸她的背部身体，故意刺激道：“舒服，真舒服，冰冰软软......”

岂料话犹未了，九重天冷笑起来，讥讽道：“杨凡，你跟个小屁孩一样，这有用吗？你以为我是什么存在？我告诉你，人之身体，不过一具躯壳，可有可无。我早就摆脱了世间之魔性，你的这等下流动作，在我眼中可悲之极，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是吗？”

“若没有感觉，你废话什么？”

“你干嘛突然对我讲东讲西？”

“九重天，不要故作镇定，你太嫩了！”

“现在，你就是一头待宰的羔羊，我可以为所欲为！”

杨凡最后一吼。

对付敌人，根本不必留情。

他要不折手段。

事实上，当下的状况，他也唯独这种办法来刺激。

“杨凡，我要杀了你！”

“你混蛋！”

“你无耻！”

“你算个男人吗！”

“我现在立下誓言，有朝一日，必将你千刀万剐！”

“天上地下，谁都救不了你！”

九重天爆炸了。

她纵是极为虚弱，可一道道声音杀意无尽。

她真的出奇的愤怒。

无尽岁月来，她从未遭受过这等羞辱。

或者说，就没有哪个男人敢这般对待她。

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分，都是完美的、尊贵的、无暇的，从来没被男人触摸过，甚至，女人都没有。

因为，她的记忆中，她独来独往。

之前，她突然说的那些话，故意显得冷漠骄傲，也是想极力避免这种遭遇，诚然，她没有内心的魔性，但她也容不得杨凡这种人，去污染她的身体。

哪里想到，杨凡居然油盐不进。

这混蛋，脸皮太厚了，终究做出下流事。

“嘿嘿，你不是无所谓吗？你不是清高骄傲吗？”

杨凡有趣笑道：“九重天呐，你以为这很下流，很无耻，但我告诉你，这只是你以为，你在我眼中，其实就跟心脏那条黑虫一般，我根本不当作人看，我懒得跟你废话了。”

此话一落，杨凡放开右掌。

暂时不必折磨、刺激这个女人，毕竟时间只有一刻，先一见九重天的争渡神物最为要紧。

不过，在此之前，他还是忍不住好奇，想看看九重天究竟长什么模样，哪里想到，非常诡异，当他慢慢的移动脑袋，试图一见九重天的真容时，居然见不到。

他的头颅，竟是直接穿越过去。

他只能看见一条白光大道往下延伸，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呵，杨凡，你不是当我是条虫吗？”

“那你好奇看什么？”

“我的模样，等我杀你那天，你就见到了。”

这就是女人。

最真实、最纯粹的女人。

即便九重天无比可怕，无比愤怒，誓要将杨凡千刀万剐。

但是，她的内心中，依然可爱，依然有着一丝小女人独有的那种骄傲，凭借杨凡好奇看她容颜的举动，仿佛就已经证明她并非一条虫，她的魅力不可抵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