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将军,你脆弱到老鼠都不如了?!
作者:静沫人生      更新:2020-03-24 18:33      字数:2529

摄政王独孤凌寒不想再多同眼前的太子废话,因此只烦闷地摇了摇头。而后故意捏着鼻翼,合眼小憩。

片刻,蓝叶只觉得刚刚还热闹的长庆殿,立刻陷入一片死寂。整个人的心情,也随着这死寂,幻化成孤独。

她目光如矩地盯着眼前那风流倜傥的男人。肤色不是那种雪白色,他的这种白,是属于俊男特有的白。可又不黑。就好像以那种与众不同的肤色,能称地这男人往更加俊俏的方向发展。

只是,这个权利在握的男人,似乎有种魔力,在无形之中,牵引着别人。比如那双雪白的手。手极白。同他玩耍的云刃可以相提并论。

“摄政王?”

蓝叶不安寂寞,小声地喊了一句。

独孤凌寒没有回应。

“帅哥?”

蓝叶再喊了声,对方还是没有回应。

“不理爷就不理爷呗,装睡做什么?”蓝叶火爆脾气一上来,说话也逢管别人生气不生气了。

她翘着二郎腿,语气散漫,“摄政王,爷身为流云国的太子殿下,山珍海味都是吃过的。反正你要的晚膳都是从我们流云国拿的,那爷也没必要忍耐你修生养息,再吃一回晚膳,给自己增重了。”她起身,手轻轻地在独孤凌寒的手背上一拍,“哪,你好好睡,爷就先走了。”临了,揩的那回油依旧是一本正经。手放上去的时候,那叫一个滑嫩。蓝叶感受颇多,心道,这么些年,她一定是做了一个假女人。

跨步出得长庆殿,她伸了伸懒腰。向几个守卫笑意盈盈地点了下头,就飞快地奔出了院子。

她从最开始的悠闲,到最后的狂奔,让几个手下禁不住奇怪。心想,这太子殿下究竟是被他们的王虐、待到何种地步,才至于跑出个逃命的架势?

刚出得长庆殿时,就从巷子里走出了一伙人。为首的男人外套战甲,可里面的外衣却是乳白色的里衣。没有外衣,徒有里衣打底。这种稀奇装扮,不注重形象的男人当是谁呢?不用想,蓝叶都知道,此人便只能是被她偷、窥了的桑华大将军,那个不同于独孤凌寒的冷傲霸道的男人罢。

他眉目之间的笑意,有些阴险。初看时,会令人觉得莫名厌恶。

不是说,他这种男人不帅不酷,而是他非蓝叶喜欢的类型,故而有些反感。

“大晚上的,太子殿下这是去哪儿啊?”桑华将军,单手在前,手握出鞘的长剑从暗影中现身。

他今晚如此滑稽装扮,底下禁军侍卫,却无一人唐突傻笑,当真是奇了。或许在诸位属下的心中,他们的将军阴冷过人,稍不注意,命就没了。

蓝叶抹了抹手心的冷汗,淡然地看了他两眼,“桑华将军,大晚上的,也出来散步啊?”

桑华将军围绕着蓝叶走了一圈,语音又阴又冷,“太子殿下以为下官来此做什么呢?”

“呵呵,爷不知道。”蓝叶耸耸肩,对着他的穿着嘲笑了一阵,“桑华将军,究竟谁这么大胆,竟然把你打劫成这样啊?”

“胆大之人无处不在,就好像阴暗角落里的一只老鼠,都有可能趁人不注意,出来偷、腥,太子殿下,您说是么?”桑华将军盯着蓝叶的表情,摆明了是怀疑蓝叶,并嘲笑她是阴暗角落的一只老鼠。

吃了这委屈,蓝叶岂能罢休?抚着脸庞,夸张地啊了一声,“天哪,桑华将军,不是吧。你这么威猛这么厉害,竟然……竟然会被一只小小的老鼠欺负成……”她手指从桑华将军的脖子往双脚一指,露出讥讽而又爽快的笑意,“外衣轻轻松松就被老鼠给啃了,你这也太脆弱了!”此话实际是在反着骂桑华将军。

桑华将军将自己比作老鼠,可以,蓝叶很睿智地联想到美国动画片中,那个机灵可爱的小老鼠,以平常心态缓和了自己糟糕的心情。另外,接受老鼠的比喻,蓝叶又笑桑华将军外衣被小老鼠轻轻松松地啃了,另一层面,也是在笑他,连自己这个偷、腥的老鼠都不如。

被指桑骂槐,桑华将军心里很不是滋味,但当着众人的面,他又不能指责蓝叶。因为这蓝叶,是老皇帝专门找来替代失踪后的太子殿下的,他不能因为一时被辱,就毁坏了老皇帝的计划。因为,与此紧密相连的,更是他父亲的计划。

他的父亲桑尤老将军虽非他亲生父亲,却待他如同亲生。培养他,教导他,训练他。令他鲤鱼跃龙门,达到今天这个举足轻重的地位。是他人生之幸。

或许这背后有其他的原因,可桑华将军现下并未深究,所以不理解,也是意料之中的事儿。

“太子殿下说得是啊,只怪下官太过疏忽,才让躲在黑暗角落的老鼠钻了空子!”与其说是桑华将军在回话,不如说他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愤怒。然这事儿刚告一段落,他又来了回击蓝叶的兴致。

围绕着蓝叶转了一圈,桑华将军托着下巴小声地附在蓝叶的耳边问,“太子殿下不是同这东越国的摄政王关系很好么,怎么……似太子殿下这等美人离开长庆殿,他都不愿意送送么?是因为太子殿下您不够温柔贤淑,吸引不了对方的兴致,还是因为刚刚所发生的一切只是太子殿下制造的假象,以此借刀、杀人呢?”

蓝叶摊着手,傻笑道,“桑华将军,你这话真的是……哈哈……真的是太逗了?爷借什么刀,又杀了什么人?”她抚着脸庞,做出一副自己美丽动人的神态,“爷风姿俊毅,又学富五车。摄政王心中爱慕,也属实情。此次爷独自离开,只因摄政王匆忙来到我们流云国,未曾歇息。故而闲聊两句,便睡了。爷看自己心爱之人如此疲累,又怎么忍心他起身,做出送到门口这等虽表示离别却没有多少意义的小事儿呢?难道桑华将军不懂恋人之间的心思,也不知晓,一个人在对待自己心上人,默默付出的高尚情操。还是桑华将军从来都未遇到爱,或者从未去爱过别人呢?”她啧啧两声,神色黯然,“哎,若真如此,那桑华将军你就活得太窝囊了。连恋爱都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你又是因的什么胆子,去诱、惑那些摸不透看不明的美人呢?”

最后一句,一语中的地讽刺了桑华将军私、通嫔婷公主的丑陋嘴脸。同时又向其宣扬了,自己同摄政王之间亲密无间的关系。

不过,蓝叶还想再确定一下,“桑华将军应该知道,爷的真实身份吧。那依你之见,爷这个身份,摄政王心悦,是不是应该非常正常呢?还是……十分正常呢?”

桑华将军的心哽了一下,只能硬、生生地点了点头,不错,蓝叶是女人。东越国的摄政王独孤凌寒是男人。男人爱慕女人,女人喜欢男人,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儿。由此,无论是蓝叶这个女人勾、引摄政王那个男人,还是摄政王那个男人诱、惑蓝叶这个女人,都是顶顶正常的事儿。他们之间的关系,虽不确定,却很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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