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生死一分钟
作者:离恋尚存一息      更新:2020-03-30 01:41      字数:2035

第二天午,一行四人登上了群流前往北部的火车。四个人分别在三间包厢,深红和烬同一间,贾先生一间,白瞬凡一间。

一切看似平静,火车徐徐启动,这是老式火车,速度较慢但更为可控,且通往北部的线路这一条最为合适。

贾先生在床铺上盘腿坐下,闭着眼嘀咕了一句什么,这个在白瞬凡眼中的怪老头可不是常人,不然也不足以让烬用一种低姿态对待。白瞬凡平躺在床上,任零号在身上攀爬,他在发呆,脑中没有多少事物的碎片,只是在发呆许久之后莫名其妙淌下眼泪。他不知道为何而哭,也许悲伤已经成为他的本能了,导致他脑子空白时就抑制不住泪水。谁能想到,在组织的人眼中的冷酷少年,在路人印象里的阳光男孩,会有这样悲悯的一面。

“咚咚!”有人在敲包厢的门。“谁。”白瞬凡眼神转动,沙哑着声音问道。

“我。”烬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白瞬凡起身打开车厢门锁,连门都没有打开就重新坐回床上。烬带着一丝无奈打开了门,坐在包厢里的椅子上。

“不吃点东西吗,中午了。”烬问道。

“有什么事?”白瞬凡直接打断烬的寒暄,直接问道。

烬也不恼,开口说道:“我们不在终点下车,大概路程三分之二的地方,我们跳车走。”

“好。”白瞬凡答应一声,连原因都不问,还是自顾自地抚摸着零号。烬点点头,起身离开,在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了一句:“午饭要记得吃。”见白瞬凡没有回应,烬带上门走了。

一缕阳光挣扎着从窗帘的缝隙照射在床沿,零号正懒洋洋地沐浴在这缕来之不易的阳光之中,吃着十几粒狗粮,好不自在,白瞬凡看着它,也难得地露出微笑。

待零号吃饱喝足后,白瞬凡也起身,准备去向供食车厢。他的房间在7号车厢,餐车厢在4号,5号和6号都是硬座车厢。就在白瞬凡刚要进5号车厢时,一声枪响打破了平静的火车旅途。

随着这一声枪响,先是寂静了一瞬间,随即喧闹和尖叫此起彼伏地响起。透过车厢的玻璃,只见一名中年男子倒在血泊之中,车厢中有8名头戴头套的武装分子,车厢中的人惊恐万分,不少人都在瑟瑟发抖。

白瞬凡微咪着眼睛,准备后退,这不是他的职责,对于这些陌生人他也没有足够的同情心和责任感。

“你,进来!”有一名劫匪眼尖,对白瞬凡大喝一声。白瞬凡目光冷了下来,从容打开了车厢门,缓步走了进去,他扫了一眼车厢内,大约有50人左右,烬竟然也在其中,烬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名叫住他的劫匪见白瞬凡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不禁大怒,持着枪就对着他的脑袋喊道:“你他妈给老子走过来!”

白瞬凡又看了看烬,烬还是摇了摇头。劫匪见他还在东张西望,直接一枪柄挥了过来,白瞬凡头一偏闪了过去。

“哟!还能躲,我看你是连死都不知道是什么样的了!”这蓝衣劫匪直接枪口对准了白瞬凡的头。白瞬凡依然是用死鱼眼看着他,一动不动,

“老七,先不要杀人了,赶紧办正事。”另一名劫匪开口对蓝衣劫匪说道,即使“救”了白瞬凡一条小命。

“先让你多活一会!滚进旁边的座位里!抱头蹲好!”被称为老七的劫匪指着白瞬凡让他蹲到一旁去,凶神恶煞的样子把座位里边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吓得够呛,白瞬凡也配合地挪了过去抱头蹲下。

“老七,快过来。”一名红衣劫匪冲他喊道,于是老七向4号车厢的方向奔去,一行八人都进了四号车厢,这八人其中有一人一直在那里蹲着待命,只见他满脸通红,在老七过去之后猛地站起身,面朝五号车厢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这个圈成型后突然扩大,直接将火车拦腰截断,火车从四号车厢和五号车厢断节了。

顿时五号车厢属于的这后半部分一阵颠簸,车里的乘客纷纷都失声尖叫起来。火车的前半部分急驰而去,与后半部分脱节了,断口处附近两名乘客在颠簸中直接飞了出去。

劫匪8人站在四号车厢向后边望了一眼,灌进车厢里的风丝毫没有摇动他们的身躯,其中一人突然向白瞬凡他们的车厢丢出一个物件,随后八人头也不回地朝里走去。

飞过来的物件直接落在了刚刚死去的中年男子身边。

“是!是......是炸弹!”在中年男子尸体旁的一个年轻小伙看到物件上跳耀的红字,吓得魂都飞走了几缕。车厢里听到这声喊,更是尖叫无数。

烬也是脸色一变,正要起身,但有一阵风从旁边闪过,只见白瞬凡弹射起步,瞬间来到炸弹旁,刚才惊恐万分的小哥被突然出现到身边的白瞬凡给吓到,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4秒,炸弹上的数字。白瞬凡一个转身来到最近的窗户,一拳打飞防风玻璃将炸弹掷了出去。

4秒后,百米开外的地方大爆炸,白瞬凡这一丢竟然把炸弹扔出百米远。

从白瞬凡进入5号车厢前后仅仅一分钟,车厢分离,炸弹危机。周围的人都忘了惊恐,目瞪口呆看了他数秒,接下来刺骨的寒风吹醒了他们,所有人无一例外都在大喘气,惊魂未定。

白瞬凡走到烬的身边坐了下来,烬不等他发问,直接低声对他说道:“我们卷进麻烦里了,你看后边什么人来了。”

话音刚落,有十余人从后面的车厢冲了过来,同一个特征,一袭白衣,衣领上的绣字,强大的气场,无一不是在告诉他们两,是自家的死对头“空”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