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自暴自弃地放弃挣扎，一道尖锐的女声忽然传了过来，让两个人都是一惊：“臭柚子，你到底——”

是万雅，此刻她正扒在墙上，看到里面的这一幕，整个人都呆住了，就连到了嘴边的话也被无意识地说了出来：“……在干嘛啊……”

下一秒，她似乎是反应过来了什么一般，惊恐地指着苏柚，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柚子你居居然……”

“不是小雅你听我说……”苏柚一把推开应思澈，刚想要扭头解释，却忽然想起来自己嘴唇上还沾着血迹，便只能背对着她继续面朝应思澈，大声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啊！”

“不是我想的那样？”万雅显然不相信，她带着探究的目光盯着苏柚看了一会之后，便说道，“那你转过身来！”

“我……”苏柚一怔，抿紧了唇瓣。

她也想扭过身去啊，可是她不能！因为，她会吓到万雅的，她……是怪物啊……

苏柚的眸子暗了下来，她低着头，似乎有些不知如何是好，又似乎是已然放弃了挣扎。

看着小脸上明显写着难过二字的苏柚，应思澈面无表情地撇了一眼墙上的万雅，然后一把拉过苏柚抱在怀里，抬眸斜倪着她说道：“你吵到小爷我了。”

然而这句话，却被万雅理解成了打扰了他们的好事，顿了顿之后，万雅立刻笑呵呵地说道：“抱歉抱歉，你看我这脑子，诶柚子你加油啊，我就先撤了！”

语罢，不给苏柚说话的机会，立刻就消失在了墙头。

空气中骤然安静下来，感受着怀中女生没了反应，应思澈也一下子松开了她，和她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算是，给你的回礼了。”

算是她被他咬破嘴唇的回礼了吧，不然让她一个人的话，一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不让万雅看到她嘴角的鲜血。

只是，他这句话说出口，对方却没有一点回应，这让应思澈有些不满，秀眉微蹙，应思澈撇了一眼她说道：“喂怪力女，要跟小爷说谢谢懂吗？”

依然没有回应。

“啧。”应思澈怒了，他迈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抬高，迫使她看着他，“你聋了？”

然而，苏柚却依然没有任何反应，即使被抬高下巴，面孔不得不面对着他，但她依然看着下方，嘴角还残留着一丝鲜血的嘴巴张张合合地在念叨着什么。

应思澈听得很清楚。

“我是怪物啊……我怎么能面对着小雅呢……我就是……不折不扣的怪物……让人害怕的怪物……”

嘴角的血腥味都在提醒着她，别忘了，她从来就不能和别人融合到一起，她就是一个与生俱来的怪物……

从小是这样，长大了，也依然是。

小时候，她被称作怪物，被赶出了所谓的家门，受尽了人们的凌辱，有谁尝试过在那样一个雨夜，三天三夜没吃没喝，就连意识都那般恍惚。最后，她瘫倒在地上，感受着路过的行人对她投来的，充满反感与嫌弃的目光，绝望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