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发的章节被屏蔽了……修改了一下放上来?(?ˊ?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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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似乎越对，顾沫像入了魔一样的想着顾依的错，往事中的点点滴滴不顺都被放大，顾依就像一只上天专门派来对付她的恶魔一样，从小就是，现在也是！

‘叩叩——’

敲门声骤然响起，顾沫一惊，从臆想中回神，推门进来了一个俊美的男人，面色苍白但却不显得娘气，容貌精致俊逸，一笔一划都似上帝手下精致的雕刻品。

他着了一身简单的休闲服，外面披了一件驼色风衣，两臂没有伸进袖管而是交错在胸前搭着，如果不是那张苍白到病态的模样，整个人的bgm如同国际巨星一样。

他看了一眼顾沫，倾身俯了下来，顾沫呼吸一滞，看着那张令自己神魂颠倒的脸越来越近，最后……‘啪嗒——’他拿过了顾沫身后茶几上的水果刀。

等楚尧序离开之后，顾沫缓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心头猛地涌出一股酸涩失落之感，紧紧把手握成拳又放开，过了好久才挂起一个温柔的笑容，推开门走了出去。

蓦然基地的人都知道女统领因为痛失爱姐沉浸在悲伤中已经一个月了，所以当今天顾沫打开门出来了之后，附近的人先是一愣，而后奔走相告这件喜事，顾沫笑容满面地看向一个个上前慰问的人，最后将目光放在不远处的楚尧序身上，其他人面面相觑之后心领神会，默默离开。

很快人群就散去了，顾沫慢步走到楚尧序身边，相对沉默了许久之后顾沫开口道，“知道吗？我并是真的不伤心。”

楚尧序手中擦拭着水果刀的指尖没有停下，像是陌生人一样地听着顾沫叙述她的过往——一段，她童年的阴影。

顾家是京城大家，家里有两个女儿，大女儿是全国几乎皆知的天才，二女儿却是无人问津的花瓶，人们谈论的主题中心总是大女儿，渐渐地，顾家家主和家主夫人对二女儿也开始冷淡了起来，二女儿不知所措——她哪里错了？

再后来，两个女儿渐渐长大，然而一次刻意的绑架，让顾家失去了大女儿，于是他们终于开始正视起二女儿，于是人们谈论的终于不是那个天才少女了，而是这个容貌绝美的女孩子。

说到这里，顾沫顿了一下，她看了眼楚尧序的神色，对方却依旧漠然，他说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没有听进去似的，眸色一沉，顾沫又接着道，“如果你是那个二女儿，你会怎么想？”

说完顾沫自己都笑了，“你怎么会回答我，明明我们两个人之间只有合作关系。”

就在顾沫准备转身的时候，楚尧序的声音却响了起来，萦绕着在耳边，仿若天音，“我会杀了她。”

没有一丝生气或愤怒或杀意，纯粹的表达，顾沫抬头看他，却望进一双深色的眸，仿佛会看穿她一般……仿佛会看穿她一般！这种眼神让顾沫有些慌张，急忙躲开了她的视线。

楚尧序看了一眼顾沫，重新低下头擦拭着水果刀。

顾沫快速看了一眼楚尧序，见他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之后才松了口气，然后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下次再聊’，就离开了，身影唯美，就如同她的面貌带给人的感觉——温柔而绝美。

而在顾沫的身后，原本一直垂着头的楚尧序手下一顿缓慢抬起头来，看向顾沫背影的目光深邃黯淡，他说了实话——他若是那人，定会杀了她的。

风轻拂过，带来浓重的血腥味，然而这点味道相比较于基地外的简直云壤之别。

楚尧序拿着水果刀的手抬了起来，对着灰蒙的天空用视线扫过刀身，然后手腕反转看起随意轻松一甩，刀刃却直直嵌入了足有十尺厚的围墙内。

抬步走过去伸手把刀拿了回来，楚尧序转身朝着另一个和顾沫相反的方向走去。

……

‘砰——’枪声惊起，虽然在末世已经是见怪不怪，但还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当人们发现枪声并不在身边之后又四散开来。

这只是一个破败的城市，哪里来的枪声呢？大抵是末世的缘故，幻听了、幻听了……

而在他们脚下数千米深的地底下，一座精密防范的高科技实验地沉寂着，中心科室中正进行着一场非正常‘交易’。

江泠微微抬眸，镜片透射过一丝光线落入他人眼中使人受到刺激微微眯了眯眼，也就这一眯眼的功夫，江泠手中的中长型攻击性极高的枪又放出一弹，又一人倒地。

微微侧过头江泠的眸光定格在对面一群白大褂中最前方的老头子身上，对方的目光深沉幽暗，似乎正在酝酿着什么，然而江泠指节微弯，又是一枪，整个科室，又或者说整个实验基地，就只剩下了仅仅十七人。

“你想要什么？”

那老头终于开口，同时伸出手指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

江泠答，“我要这座基地。”

“你拿什么换？”

“你的命。”

空气寂静，一时间气氛仿佛又低了几个摄氏度。

江泠指节又是一弯，一声枪响，十六个人，对面的老头却不慌不忙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目光定格在她的镜框上，忽然问道，“你是顾依？”

没有回答，只有枪响，老头儿似乎笃定了江泠不干杀他，自顾自道，“我认得你的镜框，上面的标记是你自己做的，是独一无二的。你是有自己的实验室的，怎么回到这里来？”

江泠目光微微从他身上移开，放在他身后仅剩的五个人身上。

啧，这就不怪她了。

枪口对准，指节弯曲，一声枪响过后，正在等待回答的人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向心口处，最后抬头看向江泠，声音虚弱带着不可思议，“你……”

放下小臂，江泠上前几步蹲在那老头的尸体旁，枪身随意丢在一旁，端详了一会儿那老头的遗像，江泠侧着头微微抬起到刚好能与那五人对上视线的高度，唇角微勾，一抹弧度蔓延上唇角，“交易吗？”

没有等到回答，江泠问完后垂头看向那具快要僵硬的尸体，而后凭空拿出一个灌了无色液体的针筒，扎入了尸体的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