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了！我小九姐姐的眼睛是最美的！就像水晶一样！”何小沐笑着说，嘴角的酒窝很是可爱。

可是总有某人很煞风景。“别拍马屁了，办正事。”顾淮双手环胸靠在书柜上，幽黑的眸子扫过二人。

办公室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所有人都默契地不往这个方向看。何小沐撇撇嘴，对宁无九嘀咕着：“瞧瞧瞧，叫他句少爷还真拽起来了，臭脾气！”顾淮可能听见了她的嘀咕，深邃的黑眸看着她翻了个白眼。用顾淮冷淡的表情做出这个动作，怎么看怎么不搭调，宁无九更是直接笑出声来。笑着笑着，宁无九的嘴角又沉了下去，已经回不去十年前的那种关系了。

在顾淮靠在书柜上投过来的目光的催促下，宁无九和何小沐只得加快手上的事情。

“好啦！”何小沐把宁无九的档案输入进电脑，然后做好一切程序，把文件复印了一份装在文件袋里密封进资料库，把原件还给宁无九，并对她说，“小九姐，你等会去领校服就行了。”

终于，宁无九忍受着来自顾淮的低气压，办完了一切的手续。回到房间，宁无九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了，把衣服往床上一扔，坐在床角翻手机。微博上的一个热门新闻让宁无九不禁感到心口传来丝丝凉意。

“著名舞蹈家沈悦为照顾女儿暂退。”

“……呵。”宁无九攥紧手机，又无力地松开，把手机往身后一抛，一只手抚上眼角那个与沈悦同一位置的泪痣，“照顾女儿？你的女儿怕是只有她一个吧？”

半晌后，宁无九轻叹一声，把目光移向校服。s中的校服也是普通中学那种传统的样式，黑色的长裤白色的外套，还有一套是正式场合穿的，衬衫毛衣加齐膝裙。宁无九抚上下巴，这学校还挺时尚的，比那些清一色中式校服的学校好多了。

之后的几天，宁无九都把大部分的时间用来练舞，只为了分班考试的特长考试。

在别的学生正在埋头补作业的时候，宁无九已经换好了衣服站在舞蹈室外练基本功。舞蹈室外的走廊里，三三两两的女生穿着舞蹈的衣服热身着。

宁无九抓着脚踝把右腿从身后提上来，听着舞蹈室里传来的音乐声，仰头呼出一口气，而后倏地松开手，两手顺势从身侧放下，右腿落地又换左腿提上。一组基本功下来，宁无九调节好了呼吸，也到了该上场的时候了。

走进舞蹈室，宁无九把自带的u盘递给负责音乐的人，便走到教室中间，为了衬她今天的打扮，对前方几个评委的敬礼动作由鞠躬改成了欠身。

音乐开始了，宁无九广袖抚过面颊和轻垂的眼帘，随着她的舞动，别在头发上的结绳带着银铃晃动，她的跳步踩着音乐的节点落在透过窗户的阳光上，星星点点的晨光让她看上去像是一个误入凡尘的仙子，让人沉醉，让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