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邪邪魅一笑,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
“跟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有些渴了,不妨去你屋子喝杯茶,再行详谈。”
沈沉鱼目光沉静的看着楚云邪,心中却有自己的小九九。
自古以来,女孩子的闺房都是有讲究的,若是随便让男人出入自己的闺房,怕是天长日久要惹人非议。
沈沉鱼倒不是那么迂腐不化的一个人,不然的话也不会一直让小黑跟在自己的身边。
只不过……楚云邪这个人,在沈沉鱼看来,就像是一团迷雾一般,饶是她已经十分努力的剖析,却还是觉得自己看不透这个男人。
自然不愿意将自己的一切都对他敞开。
楚云邪眼神中有着看透一切的精明,坏笑着凑近沈沉鱼,声线低沉,带着丝丝沙哑的诱惑。
“怎么?你是想起本王出浴的样子,害羞了?”
他不说还好,他这一提起,沈沉鱼的眼前立马浮现出那天楚云邪在她的卧室中央沐浴的模样……
不过沈沉鱼的内心早已进入无我境界,光是回忆这种程度的刺激,对于沈沉鱼来说,就如同石沉大海,惊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
沈沉鱼脸色不红不白,双手悠闲惬意的背到身后,步伐轻踏,人已如平底飘逸一般,只留给楚云邪一个高冷的背影。
“不是说要详谈,还不快点跟上。”
楚云邪微微一笑,快步跟上。
虽然沈沉鱼表现的如同迟暮之年的老人一般沉稳,但是楚云邪知道,沈沉鱼骨子里也不过就是个十几岁的小丫头。
刚刚这模样,分明还是害羞了。
楚云邪跟在沈沉鱼身后刚刚踏入沈沉鱼的闺房,沈沉鱼便手脚麻利的立马关上了房门。
沈沉鱼还没来得及转身,便听楚云邪在自己的身后说道:“将房门关的这么紧,可是有与本王……”
沈沉鱼快速转身,目光如同开了刃的利剑一般。
“闭嘴!”
楚云邪自讨无趣,便也不再逗弄沈沉鱼。
他能够与东陵皇相安无事的度过这么多年,安安稳稳的做他的逍遥王爷,除了东陵国第一高手这个原因之外,还因为他是一个十分会审时度势的人。
沈沉鱼此时此刻明显怒了,他又怎么会看不出来呢?
“别跟我嬉皮笑脸的,说正事,那些暗哨,怎么办?”
楚云邪对东陵皇的猜测是无比正确的,他一早就猜到东陵皇会在肖将军府周围布下无数的暗哨,而事实证明,东陵皇确实这样做了,他与沈沉鱼不过是梅林谈话再到回房这么短的时间,肖将军府周围,已然多出了无数属于强者的气息。
沈沉鱼虽然没有元气强者的修为,但是她有元气强者都不如的强大精神力。
若是论精神力方面,楚云邪都未必能够超越她。
楚云邪都感知到了,她有如何会感知不到。
这种时刻被人盯梢的感觉着实不好,她又怎么会有心情去和楚云邪开玩笑呢?
此时的楚云邪,周身元气剧烈波动起来,不消片刻,便已经在沈沉鱼的房间内设下了一道坚实的元气结界。
沈沉鱼并没有在楚云邪的元气结界之内再加上一道自己的精神结界。
楚云邪是东陵第一高手,若是第一高手设下的元气结界都没有用,她再加上一道精神境界,也未必管用。
玩世不恭的笑容自楚云邪的脸颊上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比严肃的认真。
“皇宫中的这些暗哨,都是皇兄这些年培养起来的精锐部队,而他们,也直属于皇兄,除了皇兄,没有人可以调动这批力量,所以,这是皇兄的王牌,我虽然知道你一向藐视皇权,但是在自身尚未强大起来之前,还是不要和一个国家为敌,那是你绝对付不起的代价。”
沈沉鱼心头一沉。
她表现的竟然这么明显吗?竟然连楚云邪都看出来了,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将所谓的皇权看在眼里。
然而楚云邪说出来是一回事,沈沉鱼要不要承认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像楚云邪颇有城府的人,用话语来试探她也不无可能。
她虽然真的如楚云邪说的那般,不曾将什么所谓的真龙天子看在眼中,却也清楚的知道,她现在还没有可以和一个国家抗衡的能力。
若是她此时承认了,无疑是自己将藐视皇权的帽子扣到了自己脑袋上。
她还没有到嫌弃自己命长的地步。
“王爷此话何解,沈沉鱼一届草民,怎么敢起那大逆不道的心思,王爷可真是冤枉草民了。”
楚云邪的嘴角抽搐了两下,也没和沈沉鱼纠结在藐视皇权这个问题上。
“我要与你说的不是这个,我此番说辞只是为了告诉你,皇上安插在肖将军府周围的暗哨,哪怕你再不喜欢,也绝对杀不得,但是又不能留他们一直在肖将军府监视着你,最好的方法,就是转移他们的注意力,据我所知,我皇兄是一个生性多疑之人,自然不会将任何一股势力养到可以威胁自己皇位的地步,所以这批暗哨,实力虽强,但是数量不多。此时安插在肖将军府周围的,应该就是全部的力量了。”
沈沉鱼撇了撇嘴,这东陵皇还真是看得起她,为了监视她一个人,竟然放出了自己培养的全部力量。
“你刚刚说,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如何转移?转移到哪里?难道要我们乔装改扮,偷偷溜出去吗?”
楚云邪纤长的食指一伸,煞有介事的在沈沉鱼的面前摇晃了两下。
“这些暗哨可不是吃素的,怎么会让你悄无声息的溜出去呢?要想转移他们的注意力,还需借助外人的力量?”
“外人?”沈沉鱼不解的皱起眉头。
她自问生来便注定与世俗格格不入,除了楚云邪这个奇葩,还有谁肯帮她?
楚云邪神秘一笑道:“可以帮助你的人,远在天边,尽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