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龙霄还是不大欢喜，文娱开始心生怀疑。

很快，文玉把一大碗面吸溜了，看龙哥还剩下半碗，疑惑地说：“怎么了龙哥，有心事，还是这面不好吃，我忘了你昨晚吃过这蛋腿面了，要不我再给你点些别的。”

龙哥忍住泪水，点一下烟灰，将筷子放在饭桌上。他看一眼文静又漂亮的文玉，眼泪再也止不住地一泻而下，似打开了的水龙头。活像个大姑娘。眼前的文玉真是个好孩子，当初我为什么嫌贫爱富，讲究什么门当户对？我为什么稀里糊涂地就与萧静姬发生了关系。都怪曹应纯给我介绍了萧静姬，唉，要是再踌躇一下也不至于，唉，一切都无可挽回了。我的爱就在这样的历史中夭折了，为了……我太自私了，这对萧静姬也不公平啊。对不起，罗文玉；对不起，萧静姬。碧龙霄心里一边责骂自己一边愧疚着，他正站在爱转角的十字路口，真不知该往哪儿走。有时，原地不动是最好的选择。抬泪眼望残月，几萧萧风雨沧桑。

“龙哥，龙哥，你怎么了？你别吓我。”文玉在十字路口的灯下追上碧龙霄，看着他哭泣着，不回话，就吓得直问碧龙霄，“龙哥，你到底怎么了，妈妈好了，我们应该高兴才是，是不是你家出事了，你这么伤心？”

龙哥不动声色地，擦一把眼泪，看着文玉说：“文玉，你要坚强，出了什么事有龙哥在，你不要在吓唬我了，今天上午你已经把我吓坏了。”

“什么呀！”文玉不解地问，“怎么又成了我吓唬你了？什么意思，你快说，不要哭了，好吧！你再哭我就真害怕了。真像个大姑娘！”

于是，碧龙霄擦干了眼泪，缓慢地浅显地把罗妈妈的病情说了一遍，只是没说很可怕的后果。文玉边听边摇头，待碧龙霄讲完，她已经是个泪人了。水灵的大眼睛蜜桃一样红。她猛摇头不相信。泪水也随着摇摆溅到了路边和龙哥的白衬衣上，打湿了脸庞。这一下子倒好，一个刚止住，一个又起。碧龙霄以为自己的泪可以代替她的，路灯光迎着文玉的泪珠倍显晶莹。她娇小的脸上似划开了两道沟渠，任泪水徜徉。堵不住源头就止不住流淌。

为什么？为什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妈，你不能离开我啊！我还没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呢。文玉呆滞着，早已钻在龙哥的怀里找到了依靠似的，对，龙哥会帮助我的，可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