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猫警长？应该是吧。”小狐点点头，她并不知道燕小川话里的黑猫警长是啥意思，不过警察局长的本体既然是一只黑猫，也的确可以说是黑猫警长。

“啊啊啊，那就是黑猫警长！”燕小川脑中莫名响起了这首歌，然后他的大脑像是着了魔一样，一遍一遍的循环，燕小川感觉自己快要被洗脑了。

他赶忙甩了甩头，继续说道：“妖怪居然做起了警察局长，这个世界是怎么了？看起来那么正气的一个人，居然是一只妖，他跟猫妖还真是妖喊捉妖啊。”

“既然他在人类世界做起了维护正义的警察，说明这只黑猫跟猫妖还是有区别的，就像人有好人和坏人之分，妖也同样有好妖和坏妖之分。”小狐说道。

“也是。”燕小川点点头，毕竟他面前就站着一个好妖精，小狐……应该算是好妖精吧？如果小狐不整天压榨他的话……

“不过妖怪在人类世界中不仅做起了警察，还当上了警察局长，想想还是觉得别扭。”燕小川还是觉得有些难以接受，因为太违和了。

“依奴家看，黑猫既然跑到人类世界做起了警察局长，应该是为了修功德成仙。”小狐沉吟道：“所以公子倒不必担心，一只想成仙的妖，是不可能行恶事损自己功德的，所以这只黑猫做警察，恐怕比很多人类都还要称职，因为要成仙，就必须行善积德。”

对于妖怪想成仙这种事儿，燕小川倒并没多少惊讶，毕竟这种事情在小说和神话故事中也看了不少，让他感到疑惑的是，小狐已经好几次提过成仙跟功德的联系了，从小狐嘴中了解到的各种讯息，给燕小川的感觉就是，好像要成仙的话，修功德比修为还要重要。

“要成仙的话不是修为够了就行了吗？有实力的话还怕不能成仙？”燕小川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他以前也问过小狐这方面的事，不过都被小狐以“公子如果想了解以后在慢慢告诉公子”诸如此类的理由推脱了。

今晚小狐的心情似乎不错，听到燕小川的疑问，小狐忍不住轻轻一笑，解释道：“嘻嘻……公子，成仙可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不对，其实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实力修为啊什么的，跟成仙没有什么必然联系，成仙最重要的是功德，当然，如果你想要成为武仙的话，倒的确需要以武证道，以修为成仙，不过就算是以武仙为目标而努力的人类或者妖怪，功德也是重要的成仙考核标准。”

“原来成个仙还这么麻烦，怎么不是直接修炼就行了？我看小说，想要成仙就只管杀人夺宝壮大修为或者一头栽进深山老林里闭关修炼个几百上千年，等实力到了，自然就成仙了，哪需要这么麻烦。”燕小川摇了摇头，光是听小狐的解释，他就觉得头大了，还真是麻烦，成个仙修炼不行，还要考核功德，比起直接用实力证道麻烦多了，而且功德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又不像修为，那可是实打实的，要是论功德的话，谁知道自己的功德达不达标准。

“公子，什么是仙？仙，从诞生之初，就被人类赋予了美好、正义和至高无上的象征意义，仙，不单单是一种称呼，不仅仅是一个字，如果只是不停的修炼，只要实力强大，修为深厚就能成仙的话，那仙和妖魔鬼怪又有什么区别？”小狐反问道。

燕小川顿时被问住了，是啊，如果只是实力强大就能成为神仙的话，那神仙跟妖魔鬼怪又有什么区别？无非就是称呼的区别罢了。

“如果实力强大修为深厚，却屠杀生灵，无恶不作，这就是魔，妖怪有好坏之分，但魔却没有任何好坏之分，魔就是魔。”小狐又接着说道：“如果一个人一点修为都没有，就算他没有丁点法力，没有任何修为，但这个人做了造福世人的大善事，身具无量功德，同样能成仙，”小狐又接着补充道。

“就比方说一个十世修行的大善人，功德圆满，哪怕没有任何法力，也能立时成仙。”

燕小川登时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小狐：“什么？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也能成仙？那是不是这个人成为仙之后就具有无上法力了？”小狐的这番话无疑对燕小川的思想造成了剧烈冲击，一个没有任何修为的人仅凭功德就能成仙，着实出乎他意料。

“咯咯……公子莫非以为神仙都是很厉害具有无上法力的？”小狐看着燕小川吃惊的表情，不由掩嘴轻笑道。

“难道不是吗？”燕小川反问。

“当然不是，根据职责的不同，有些神仙也就是普通人的水准，其实相当一部分神仙论修为实力的话，可能连很多妖怪都比不上。”小狐笑着解释道。

“额……那样的话成为神仙又有什么用？又怎算得上至高无上？”燕小川已经被惊得不知道该说啥了，从小狐嘴中说出来的仙妖世界与他所理解的或者想象的仙妖世界完全不同。

“当然有用，成为神仙，即可跳出六道轮回，拥有无穷无尽的寿命，长生不死，这是神仙与人类、妖魔鬼怪的最大不同，一个妖怪或许可以活几千年，但是不管这个妖怪的实力再怎么强大，寿命也终有尽时。而只要成为神仙，则再也不用担心寿命的问题。”

“长生不死。”听到这四个字，燕小川的心砰砰跳了起来，长生不死这四个字，对于人类而言，无疑拥有巨大的诱·惑力，别说他们这些普通人了，古往今来有多少帝王，对于长生都是趋之如骛，到了晚年都是发了疯一样的追求丹道，希望能够练出长生丹让他们长生不死，就算是千古一帝秦始皇，到了晚年，也莫过于此。

“难怪古往今来那么多人都想成为神仙，长生不死，对于人类来说，比什么都具有诱·惑。”燕小川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

“怎么？公子也想成为神仙长生不死吗？”小狐睁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燕小川。

“说不想那是骗人的，长生不死，这可是比美色权力金钱的诱·惑都还要大，老实说，我现在都是心跳加速真是恨不得立马去修仙，然后成为神仙享受无穷无尽的生命。”燕小川很是诚实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