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迷中的止语,脑海里一次次划过一些在宫中的画面,时光犹如白驹过隙,有欢喜,有悲痛,更多是却是无奈。
迷糊之中睁了睁眼,望着模糊的床帐,耳边似有似无地飘荡着熟悉的声音,寻着声源扭头一看,只见一抹明黄德身影,看得不大真切,恍惚之间又慢慢地昏睡了过去。
“最近不是有所好转吗?今天怎么突然吐血了!你们这群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
顾辰懿一进屋便看见止语面无血色地昏睡在床上,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瞬间勃然大怒,转身便是斥责起荷风苑里的一众奴才。
顿时,屋里跪了一地的奴才,浑身瑟瑟发抖,大气也不敢喘一个。
“说!今天到底是发生了什么?”顾辰懿负手而立,带着凛冽的语气审问道
这时,锦瑟正端着药碗进来便是看见这番情景,小心翼翼地走到顾辰懿跟前,一五一十地把刚刚白天发生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完锦瑟的话,细长的狭眸中透露出前所未有的愤怒,这个云瑶果然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自己原先居然还小看了她。
环顾了一圈跪在地上的奴才,阴沉地说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来,拖出去!每人打三十大板,再扣半年的月钱!”
一时间,屋内响起了求饶的声音,顾辰懿闻而不听:“行刑时堵上嘴!省的扰了他人清静!”
原本有些吵闹的房间突然安静了下来,顾辰懿端过锦瑟手中的药碗,低声说道:“这没你的事了,退下吧。”
锦瑟屈膝行礼,脚步请声地退出了房间,离开之际还关上了房门。
顾辰懿端着药碗坐在床侧,望着苍白的小脸,一阵揪心袭上心头。
面对着这个姑娘,他前所未有的矛盾,他已经派严华去娴儿的墓地,如果娴儿真的没死,那么止语又该如何安置呢。
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要光明磊落,不拘小节,可是面对这男女之情,他觉得自己真是个没有的人,现在的他真是矛盾不已。
顾辰懿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无用之人。
“求你,放我出宫吧......”
“......”
此时,躺在床上的止语嘟喃了几句
顾辰懿回过神来,嘴角淡淡一笑:“好好好,朕会放你出宫的,不过得先把病养好。”说着,舀了一些药汁吹了吹,喂进了止语的口中。
一直到了下午,止语才慢慢醒了过来,脑袋还是有些晕。
之后锦瑟端来了碗清粥,随便吃了几口后,整个人又迷迷糊糊地昏睡了过去。
到了深夜,守在床边的锦瑟止不住地发困,但是一点也不敢睡过去,她担心夜间要是止语醒过来后没有人递个水端个茶什么的。
锦瑟又打了一个哈欠,满眼担心地望着躺在床上的人,可能因为太过疲倦,所以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身后渐渐靠近了一个身影。
待那黑影笼罩在自己身上时,锦瑟才惊觉有人闯了进来。
她正要出声时,她的睡穴突然被点住,两眼一黑,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