夸她一句就那么难？难道她在他心里真的就那么难堪吗？

别人眼里不都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就算再不好，在对方眼里也是最好的。

既然他连她一个优点都找不出来，就足以说明，他或许根本就没喜欢她！

如果换做是乔诗语或者宋清风，估计他能不用怎么思考就说出一大堆优点来吧？

偏偏对她……

想到这里，慕佳音忍不住眼眶红了起来，作势就要甩开顾瑾知的手，这次，她是真的用了力气。

顾瑾知再次扶了扶额头，终于妥协了。

“行了行了，我夸就是了！”

“真的吗？”

“……当然……”

慕佳音瞬间停止挣扎，抬起一张小脸专注地看着他。

顾瑾知被她盯得有些发毛，赶紧撇开目光，认真地思考了一下，后面的话说得似乎有些艰难。

“你……你……”顾瑾知平时几乎从不结巴，此刻全不知怎么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什么你啊！？”慕佳音急了，“你不说就算了！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她说着，转身就要走。

顾瑾知赶紧拉住她，将她一把拉回来，目光紧紧锁着她，平日里清冷的眸光此刻竟有些纠结。

“你，心思还是挺单纯的。”

单纯？这能算是夸吗？她忽然想起一个词来，tooyoungtoosimple……

她磨了磨牙，显然不满意。

“是啊，就是太单纯，当年才会被你耍着玩儿！顾总，不要勉强自己了，就这样吧！”

说着，又要走。

顾瑾知当然不放手。

两人就这么幼稚地拉扯着。

“你……”顾瑾知看着她的脸，“还算是挺可爱的……”

可爱？对着一个马上都要奔三了的离婚女人说可爱？简直就是莫大的讽刺。

慕佳音已经懒得说话了，只想着要推开他快点走了，不再为难他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顾瑾知终于忍无可忍，像是被惹恼了一般，一把将她彻底拉回来扣在了胸膛前。

慕佳音被他忽然的动作和神情吓了一跳，不由得也停了下来，就这么定定地望着他。

月亮从云层里露出半个头来，月光郎朗又微醺下，慕佳音看见顾瑾知眼中似乎有火苗。

额……这人不会是是生气了吧？

可能，真的是她太能闹了，顾瑾知这样的人，要是换作从前，只怕早就拂袖而去根本懒得搭理她了吧，怎么可能像现在这样还勉强自己配合了两次。

想到这里，慕佳音开始反思自己。

正当她的脑袋里闪过各种念头时，顾瑾知的声音响起。

“慕佳音，我的确数不出你什么优点来，因为在我看来很多事情都不能算优点，而是一种基本的技能，可你没有。你的缺点，我倒是可以数出来一大堆来。”

“……”慕佳音不可思议地看着她，感觉受到了暴击和侮辱，他不肯夸她也就算了，竟然还这样说！

正待爆发，顾瑾知又开声了。

“可即使这样，那又怎样呢？你就是你，优点再少，缺点再多，也都还是你，不是任何一个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