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难道,你是在吃醋吗?2
作者:alice慕灵      更新:2020-04-25 10:34      字数:3302

突然想到什么,她的手枕着他的书案,笑得明媚地看他:“王爷,难道,你是在吃醋吗?”

御皇柒眸光轻眺她,唇角也勾起一抹弧度:“你觉得呢?”

“唔——”

她佯装思索,却被他伸臂一把拉入怀里,整个人瞬间僵得不敢动弹。

“先是夙微生,再到御景煊,画如音,本王没想到你的魅力不小——”

如音眨眨眼,想到夙微生,脱口而出想说一句话,但是又憋住了。

且不说夙微生吧,太子御景煊的举动确实有些怪,不会是真的对她有点意思吧?

那天御景煊在七王府当着众人的面抱着画如音会茗幽阁,当自己这个夫婿不存在一般,御皇柒不会忘了那种滋味。

而今天,御景煊又再度派人来府中,这种明目张胆的行为,简直是不将他放在眼中。

“我知道这事情你肯定不高兴……可我也不知道能怎么办,他是太子。王爷,我只是不想给七王府惹麻烦,可如果我这样是做错了,那么我很抱歉……”

如音从他怀里退出来,站好,对他一福身,然后转身走出了倾云轩。

天空又下起了细细的雨,才晴好没几日,又下起雨了,已经是深秋,阵阵微风送来寒意,她不禁打了个冷颤,双手环着手臂给自己暖暖。

也没有撑伞,直接小跑着回了茗幽阁。

而倾云轩的书房中,御皇柒执笔醮了墨,要在宣纸上落笔时,眸光一沉,手臂一拂,案上的纸张笔墨尽数跌落地面,发出一阵轻响。

他向来爱干净,可是此刻,那翻倒的墨汁将他月白的敞袖染晕开一片墨色,那么突兀。

就像他此刻的心情,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叹息着合上眼,他也想知道,极少动怒的他,今天是怎么了。

回到茗幽阁的如音有些失魂落魄的,雁还关切问她怎么了,她只是摇摇头。

“雁还我有些累,想睡一会,你先出去吧。”

她将门关上,一个人贴着门背,脑海里还是刚才在倾云轩里的场景。

或许她真的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才会让从不轻易动怒的他生气了,可是她嫩该怎么办,她不是他,或许以他的智慧会有更好的解决方式,可是当时医女在的时候,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如何。

说她与夙微生……夙微生是女儿家啊,等等,难道御皇柒也不知道,夙微生其实是女儿身?

她无力地坐到桌案边,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御皇柒这么一生气,她也没心情了,看着雁还做到一半的那些布料跟棉花,突然觉得什么都没劲……

她这是怎么了,他生气就生气呗,她那么在意干嘛呢,以前她可不是这样子的……

“烦死了烦死了,御皇柒,你真讨厌!”

她抱着脑袋低囔一句,却还是不能解决心中的烦闷。

就像是这天,一直细雨绵绵。

皇宫

医女回宫之后,先是到了东宫太子寝殿去复命。

御景煊听医女说她在七王府跟画如音见面及诊病的经过,听说她的伤已经好转了很多,便松了口气。

“殿下,这是七王妃命下官转交殿下的信函。”

医女离开前,从医箱中取出一封信函呈上。

御景煊一听,眸色都不一样了:“快快呈上。”

张吉过去,将信函接了,快步道御景煊身边,呈给他。

御景煊接过信函,张吉便转身让医女退下,同时,御景煊已经迫不及待地将信函打开。

只有几行字,大致的意思是谢他送的厚礼,然后最后的意思是,委婉地表示不要再这样,怕引起旁人的误会,传出去也不好。

御景煊反复看了几遍这封信,这字迹是她的,虽不如那琴谱上御皇柒的字,但也娟秀如人。

理解了她信中的意思,张吉在旁偷偷窥看主子的神色,不知道信上写的什么。

“她真是善解人意,还会为本宫想到这些,多少人巴不得跟本宫有关系,唯独她……”

那页信纸搁在案上,张吉扫了一眼,心想,主子您着是理解错了吧,明明那七王妃字里行间都是明确的撇清关系,主子是如何看出来她为他着想的?

“殿下……”张吉踌躇着,不知道该怎么去说。

“奴才有句话,不知道当不当说。”

“那就别说了。”御景煊端起茶盏抿了一口,又拿起那张信笺再细细看一回,这可是他拥有的属于她的第一件东西,她给他写的信件。

那冷冷的声音让张吉欲言又止,站在身边,嘴巴开开合合好几次,最终噗通一声,跪在御景煊跟前。

他俯身在地,头低得不能再低,劝:“殿下,奴才不得不斗胆劝一句——”

“奴才跟在殿下身边多年,对殿下的心日月可鉴,殿下要奴才去死,奴才也不敢不从。只是,今日这时,万万不可再继续了。”

面对的是当今的太子,诏月的储君,未来的国君,即使是亲信,是心腹,张吉还是出一头汗,可是有些话,他不得不说。

“七王府那位,殿下就算再喜欢,也不能让别人看出了端倪,不然便是将自己的弱处显露给了有二心的人看。再来……她也不是哪家待嫁闺中的小姐,殿下已经不能想要就要,若真是如此,殿下便是给她个正妃之位,天下也说不得什么。可是,偏偏她已经是七王妃啊——”

张吉趴在地上磕头:“殿下,请您一定要考虑周全,请三思,莫要再逾越了界限,万万使不得啊!”

御景煊蹙眉看着趴在他案前的张吉,这个人,自打他少年时,便是父皇派给他的陪侍,一转眼,这么多年都过去了。

他放下了那页信笺,起身踱到窗前,负手而立眺往殿外远处的草木。

“张吉,你该知道,本宫虽贵为太子,却一直过得不开心。”

张吉挪动膝盖转了个向,继续朝他所在的方向趴跪着。

“当皇子的时候一直被教导,想要当上太子,便要努力,用功。”

“当上了太子,原来仍不会开心——那么多的人觊觎着这身份,处处提防,处处小心。”

“你说的对,本宫想要什么样的女子不可得?可是偏偏,还真从没有任何一个,像她一样勾起了本宫的兴趣。”

“曾一直以为,女人不过是男人需求时的一个陪侍。”

“可是……她让本宫觉得不止是如此。那种想见一个人,想讨一个人欢心的感觉,本宫还未曾经历过,直到,遇见她。”

张吉越听越心惊,只能依然跪在地上。

窗前的御景煊缓缓道,眸中,一只飞鸟从栖息的枝头飞上天空,他转身,背对了日光,“即便她现在是别人的妻又如何,就像这天下,终究会是本宫的,而她,亦会是。”

张吉腿脚发软,“这……”他已经说不出什么来。

在御景煊身边数载,他清楚这个主子的脾性,御景煊对人算随和,只要不触及利益之事,他多半也不会多与计较。

可是,现在他已经将自己担忧的都告诉了御景煊,御景煊却仍坚持,那么证明,这件事,他是认真的了。

“你跟在本宫身边数载,应该比任何人都更了解本宫,今后,本宫不想再听你说今日这些话。”

“可听清楚了?”

张吉闭上眼,心中重重叹息,一俯身重重一跪:“奴才明白了。”

“奴才是殿下的人,殿下的心思,奴才今后一定照办。”

罢了,自己只是一个下人,是个阉人,有什么权利去教导当今的储君该如何去做。御景煊刚才没有生气地办了他,就已经表明了对他的宽仁,他不会那么不识好歹。

他是担心,可是谁又说得准以后呢,或许,御景煊真的有那么一天,坐拥天下的同时,也拥有了那个人。

彼时,他与御景煊一定都没有料想过,后来的后来,一切完全变了模样……

翌日。

在马场练习骑马的时候,如音差点从马背摔了下来。

幸好陶衍还没走,看到了及时飞身一跃,过去将马牵着,制止了一次意外的发生。

“王妃,您没事吧?”

如音是吓了一跳,可只是摇摇头,下了马。

“今天不练了,我去看看他们。”

如音拍拍衣摆上的灰,转身走了。陶衍牵着马看着,觉得平日画如音总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模样,今天却有些不对劲。

将马交给侍从牵回马厩,他也往如音离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那片绿地上,侍卫们刚到齐了,如音上前,拍拍手:“大家集合。”

已经习惯了最近画如音随时出现在训练场,侍卫们都听话地排成两排。

“今天我们来练习些别的。”

练习别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他们的王妃今天又要出什么样的题。

“练习的内容有两个。一个是原地双人传球,另一个是按照我的指令做出我需要的动作。”

“分成两组,一队由我来指挥,另一队没有安排任务的就练习原地双人传蹴鞠。”

她早前就给两队编了号,道:“好,现在一队在场上等着,二队先到场边,相互练习传蹴鞠,尽量别丢球,我等会会检查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