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六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你偷偷摸摸跑我房间来做什么？”

“当然是来问问你，君素素小姐究竟哪儿跑出来的？是什么身份？”说话的人，正是墨十一。

墨六先点上灯，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才不慌不忙地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身为情报头领，却对小姐一无所知，所以心里不太服气？”

“你就不能把你对小七的好态度稍微分一点点儿给别人？”墨十一问道。

“不能。”墨六说道。

墨十一在心里翻了一个白眼，说道：“我不是心里不服气，你也知道我身为情报头领，职责就是为主子搜集所有情报，但是我居然不知道君素素小姐是什么来历，你觉得这正常么？我担心……”

墨十一的话说了一半，后面没有说出来，但他知道，墨六明白他在说什么。

墨六有些看好戏地看着他，“你不知道小姐的来历，小姐也不知道你的来头，你们扯平了。”

墨十一嘴角一抽，刚要反嘲两句，又听墨六说道：“小姐的来历这次跟随主子出来的所有人都清楚，不过，你是从我们口中打听不到任何消息的，你还是等着主子告诉你吧。主子现在的心思都在小姐身上，他没有告诉你，一定是他忘了这茬了。”

墨十一的眉头微微一皱，“看来主子对这位小姐果然不一般，这下，十九和珍儿小姐可能要伤心了。”

墨六提醒道：“十一，不要忘了你自己的身份，也不要忘了十九和珍儿小姐的身份，她们跟小姐，在主子眼里，是完全不能相提并论的。”

墨十一心里一突，对叶素衣的身份来历愈发好奇，但也知道既然墨六都这么说了，那他肯定打听不出什么来，就冷哼了一声，从窗户跳出去，趁黑回到了莳花楼。

……

叶素衣很能随遇而安，既然君墨宸说把事情交给他，那她就拭目以待，正好看看君墨宸可信不可信。

她香香甜甜地睡了半宿，第二天早晨早早地起床，脸上却看不出疲倦的神色来。

柳月乔给她送洗漱的水进来，她好奇地问了一句：“怎么是你给我送水进来？”

柳月乔回答道：“小姐，王爷昨天不是吩咐了么，奴婢以后就是您的贴身丫环。王爷让墨七先生给我说了规矩，按照王府的规制，奴婢是一等丫环，买回来的那两个暂时跟我一起服侍您，等回到王府之后，王爷再做安排。”

这句话叶素衣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吐槽才好。

算了，以后再跟他们解释。反正他们的卖身契是签给她叶素衣的，不是瑞王府的，到时候她要带他们上哪儿去都名正言顺。

事到如今，叶素衣才知道，这江绫城，几乎可以说是君墨宸的势力范围，这势力，不是明的，而是暗的。

不过，明着，君墨宸也举足轻重。

早饭过后，江绫城的府尹就前来求见君墨宸。

君墨宸懒得见，说自己没空，推了。

他悠闲地对叶素衣说道：“素儿，游船他们已经准备好了，你是现在就登船，还是先在这江绫城里观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