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什么？！”莫方冷冷的质问道，喷涌而出的怒意仿佛震的竹叶都在飞舞。

卿酩却恍若当他为空气，半点不存在。莫方有些懊恼，正打算离开这里，卿酩朱唇轻启，悠悠开了口，“我看到了。”

卿酩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犹如天籁一般，可莫方只感觉一道天雷劈下，心中滋味莫测。正待下文，只看见对面嫩白的人儿，不紧不慢的珉了一口茶，一口气更是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来。

抓起卿酩用过的茶杯一口将水灌下，口中竹叶的香味蔓延开来，好香！

莫方有些哭笑不得，感情你喝的是酒啊！卿酩却只是盯着莫方手里的玉杯，缓缓但压抑的说：“那、是、我、的、杯、子。”

莫方直接伸手揽住了卿酩的肩膀，笑着说：“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大不了，都是男的！”

卿酩愣了一瞬，眼中闪过一道不明的情绪。是了，自己现下是男装打扮。

一身红衣映照肤白胜雪，漂亮的眉骨下有一双流光溢彩的凤眼，一颗泪痣点缀在在眼角，平添了一丝妖艳，朱唇颜色泛着淡粉，莫方心中有些喧嚣：“男的也能这么好看？！老子最痛恨小白脸了！！！”

“我看见了，你的过去和未来。”卿酩脸上不悲不喜，莫方冷笑了一声，“那又怎么样，天若欺我，我必灭天！”

“年少轻狂。”卿酩定定的看着茶杯，不知道想些什么。莫方一掌拍在桌子上，眼神发亮的说：“你的过去呢？”

卿酩仍是定定的看着茶杯，眼神有些空洞，莫方又不注意这些细节，一时有些尴尬。

“我的过去？”卿酩勉强一丝浅笑，轻摇了摇头，道：“我忘了。”但手却是不自觉捏紧了那只茶杯，指骨微微泛白。

“莫道长，若是无事，出口在那边。”莫方微微侧目，“你没事吧？！”卿酩继续道：“既是莫道长不想走，那我们就继续说，方才我说，我看到了莫道长的过去。”

莫方有些好笑，“是了，你若是没有看见，又怎会以道长相称？”卿酩没有接这个话茬，继续道“关于莫道长记忆中的那个姑娘，我想我是认识的。”

“当啷！”的声音过后，卿酩看到的就是莫方十分狼狈的栽在地上，毫无威信可言。

“你到底想干什么？！”伴随着一声怒吼，莫方眼中杀意横生，刀剑随之出窍，泛着银光的刀尖就冲着卿酩，只要其中一个不留神，卿酩怕是就要葬身于这镜花水月之地。

可卿酩没有动，莫方也没有。似乎过了良久，又仿佛是一瞬，卿酩把玩着茶杯，骨节分明的手细腻嫩白，玉色映着这只手，煞是好看。

但情况却不容乐观，两个人都在赌，赌对方的生命，以及……最重要的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