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担心这些的时候。”楼无月双手环胸，走到门口，闭上眼冷冷的说道：“雪翼阁恐怕被人盯上了，若是你还是只会缩在一旁哭的话，到时候雪翼阁被灭了，你就有时间慢慢哭了。”

“什么？”楼冰烟闻言立刻转过头，“雪翼阁被盯上？为什么？”

“不知道凶手是谁，就自己去查。”楼无月的声音可谓是比千年冰山还冷，绝美的脸蛋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如果这点能力都没有，那我劝你还是快点解散雪翼阁吧，没准还能少死几个人呢。”

苍雪无语：小姐，你这是在安慰人，还是在欺负人啊？

楼无月再次瞪了他一眼：你小子今天皮痒是不是？

苍雪四十五度望天，嘴里吹着口哨。

楼冰烟底下了头，姐姐说的话，她根本反驳不了。

“就你这种弱小的人，也敢建立门派，不是神经病，就是脑子被门夹了。”楼无月根本不管对方是谁，直接把伤人的话说了出来，“如果真的这么害怕，连查清事实的能力也没有，那你就趁机把所有的人都哭一次吧，免得以后连哭的机会都没有了。”

楼无月每说一句话，楼冰烟就低一分头，眼泪忍不住掉，到最后，她恨不得把头钻到地里面去，连哭泣的声音都变成小声的抽泣了。

无数的伤痛和委屈，在楼无月的话中都被逼了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散发着清香的手帕，轻轻触碰她的脸颊。

楼冰烟抬起头，看到的是一张将绝美的容颜隐藏在面具之下的脸蛋，“姐姐……”

楼无月没有理她，只是淡淡的说道：“但是，如果你想为你的朋友报仇的话，就乖乖的给我把眼泪收回去，与其在这里浪费眼泪，还不如争取时间，去查清事实。”

楼无月把手帕放在楼冰烟的手上，“虽然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但是弱者永远不会弱，强者也永远不会强，只要有决心，弱者总有一天会取代强者的。”

尽管楼无月的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但是却让楼冰烟感到很心暖。

“他们杀了你的朋友，你真的甘心吗？”楼无月眯着双眸，冷冷的看着楼冰烟，“你就甘心让那群人觊觎雪翼阁，杀光你的人，抢走你的东西吗？”

“不……不……”楼冰烟不再抽泣，她直视楼无月的双眼，摇着头，犹如一只受惊的小鹿，可怜的紧。

“那你闭上嘴巴。”楼无月把楼冰烟拉了起来，“收回你的眼泪，没有人会同情你。只有你努力变强，才能保护你最重要的人。”

楼冰烟看着楼无月转身走出房间，抿抿嘴。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姐姐。你努力变强，只是为了……守护你最重要的人吗？可我建立雪翼阁，原本只是想保护你啊……可是我连身边的人都保护不了……

楼冰烟咬牙，带着哭红的眼睛，走到楼无月面前，“姐姐，我……”

“如果你想变强，就要先学会保护自己。”楼无月知道她想说什么，便直接打断了她的话，“一个人唯有先保证安全，才能慢慢变强，现在雪翼阁面临被觊觎的危险，如果你们想变强，恐怕那些人会想方设法的阻止你。”

“没准……”苍雪冷冷的说道：“还会提前刺杀计划。”

楼冰烟皱眉：“提前？”

“是的，这是一般杀手的做法。”苍雪靠在门边，双手环胸，冷漠的程度不比楼无月低，“在敌人变强前，先去除掉他。这是最好的做法了。”

楼无月四处走动了一下，“而且，再加上他们来刺杀黑衣人时，恐怕都是事先打听好了的。”

楼冰烟听的直皱眉，但是刚才她才哭过，眼睛红红的，皱起眉来只会让她看起来更可爱，一点严肃的感觉也没有：“什么意思？”

“就是说，他们事先打听好的只有两种可能。”苍雪对楼无月露出了一个浅笑。

楼无月挑挑眉，也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一是他们在附近监视雪翼阁的动静。至于二嘛，我相信你会知道的。”

楼冰烟低下头，说出了一句话：“二是，雪翼阁内有内奸。”

“正确。”楼无月笑笑，只是这笑容，让人寒意四起，“再牢固的房子里都会遇上耗子洞，何况是雪翼阁？”

虽然楼冰烟很不想承认，但是这是事实。

“世上有种种背叛和失去，如果连这种承受能力都没有，甚至是不想承认的人，永远只有被欺负的份。”楼无月不管楼冰烟的心情如何，一旦一个人建立了一个不小的门派，那么就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否则只能面临死亡。

“我知道。”楼冰烟抬头挺胸，“如果内奸是我的心腹，我也会毫不犹豫的杀了她。”

楼无月不语。

虽然这个妹妹在努力成长，但是还是没有足够多的经验，她连尸体的恶臭和承受失去的能力都很弱，哪怕门派再大又如何呢？

为了保护她，让她活下来，就必须要做到狠绝。

这个狠绝的恶人，就让她来扮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