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宸之前也正是因为审问他们二人，才情绪大恸，阴差阳错地与慕容曦提前行了周公之礼，有了夫妻之实。

那两人看到莫言的惨状，眼露恐惧，慢慢向前走了一步，嗫嚅道：“先生。”莫言看到他们，眼神停顿了片刻，声音极涩道：“老夫的学生多了去了，并不是每一个都会记得如此清楚。”

那两人神情瞬间僵住，两人不自觉面面相觑。萧宸瞥一眼状态僵住的三人，冷笑道：“太师的记性竟然如此差吗？本侯有的是法子让莫太师记起来。”萧宸话音落，莫言就有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下一瞬就被永禄动作干脆利索的捏碎了右手无名指的关节。

莫言痛得脸色苍白如纸，旁边站着的那两人更是面如土色，浑身不自觉发抖，下意识半垂着头盯着地面。萧宸挑眉道：“都说十指连心，不知道太师这下心里有没有记起来？”莫言紧紧呡着嘴，看着萧宸，眼中尽是怨毒。萧宸一脸嚣张道：“怎么？太师莫不是在想‘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吧？本侯奉劝太师不要白日做梦了，落到本侯手里的人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和盘托出，还有一个就是……”萧宸停顿片刻，语气柔和道：“死无葬身之地。”语气诡异狠戾，让人不寒而栗。

半垂着头的两人听到萧宸的话，脑中一个激灵，不自觉身子趔趄了一下。就听萧宸语气怪异道：“你们俩谁来跟本侯讲讲上次没讲完的？”两人闻言不约而同道：“我来！”萧宸轻蔑地看了眼莫言，随意指着左边的那个人道：“你来。”

那人闻言立即躬着身子行礼，道：“是，小的遵命。”然后看了眼神情狰狞的莫言，压下思绪，硬着头皮道：“小的等人当时奉了先生之命追杀……”“打住！把上次说给本侯听的再说一遍，免得你的先生又开始记性不好了。”萧宸眼神幽深开口打断了那人的话。

那人闻言，想到那日萧宸听到他们的供词的模样，面色有些恐惧，可他不敢挑战萧宸的底线，开口道：“小的等人是先生负责训练的暗卫，负责……负责来大楚听从主子的调遣……”萧宸闻言直接一脚踹过去，那人被萧宸结结实实踹了个窝心脚，跪坐在地上。萧宸不悦道：“不长眼的玩意儿，在本侯这里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让他彻底消失，然后再也碍不了本侯的眼！”萧宸说完，永禄立即会意，示意旁边的监察卫侍卫将那人毫不留情押了下去。

萧宸看向剩下的另一个人，他看到同伴触了萧宸的忌讳，难免兔死狐悲，可他到底是怕死，想到反正最坏也不过如此了，索性微微挺直脊梁，开口道：“小的等一批人都是莫言训练出来的，被派往各个暗点执行任务。小的等一行人四年前被派到东郡毗邻的苍梧山下，在那里随时等候莫言传信来，只要信到，就要不惜一切代价毁了莫言绘制的苍梧山中的草庐以及苍梧山在山下的的药堂。可是等了两月一直未等到莫言的命令，可就在当时，小的等人突然发现苍梧山中有人花重金在东郡找一个叫谢幕的人，而且貌似找人的那人是苍梧山的嫡传子弟。于是小的等人飞鸽传书给了莫言，得到的回信是‘斩草除根’。”

他看到萧宸越来越黑的脸色，忍不住停顿了一下，谁知他刚停下，萧宸就目露杀意盯着他，他脑中一个激灵，立即继续道：“于是小的等当时奉首领之命，暗中散出消息，让人假冒谢幕，设了圈套，引那要寻人的上钩。结果如我们所料，那寻人的找人心切，当真中了计。可是出乎我们预料的是来人竟然是个带面纱的姑娘。本来当时可以轻易拿下她的，且她也被我们伤到了要害，可当时我们有些轻敌，竟然被她使计逃走了。我们一路追杀，可是那姑娘着实……”

他话没说完，就被萧宸狠狠踹了一脚，萧宸怒道：“伤到要害？谁给你们的胆子，敢对她出手？你们找死！”后面的林铮心里也渐渐理出了个轮廓，看着暴怒的萧宸，眼神复杂，心情更是滋味难言。

那人跪在地上惶恐道：“小的不敢，请侯爷饶命。”萧宸浑身紧绷，浑身怒气一触即发，盯着莫言的脸，继续道：“继续，一个字都不准漏！”

那人点头如捣蒜道：“是，是，是……那姑娘着实手段高明，仅仅主仆二人，且只有她一人会武，却一路上跟我们交手几次，最后都被她跑了。最后一次被她顺利逃回了苍梧山，可就在那时我们接到了莫言的命令，那时小的尚且不知他就是莫言，只知他是言先生。他传信来让我们尽快毁了苍梧山。我们依着莫言之前给的地图，连夜进了苍梧山，轻而易举找到了那座草庐，将其付之一炬。可我们当时却没在草庐找到那个进山的姑娘，我们怕误了正事，于是毁了那里后，就连夜下了苍梧山。”

那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面带犹豫看着萧宸嗫嚅道：“上次就是跟侯爷说到这里。”萧宸闻言，看着莫言，眼神简直可以把他千刀万剐，直接伸手捏着莫言的手腕，“咔嚓”一声，莫言的手腕被萧宸硬生生折断，萧宸面如寒冰，眼中怒意凛然道：“莫言，你不是不认识他们吗？本侯告诉你，本侯必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莫师傅是你的亲侄女，你怎么下的了手？还有本侯的未婚妻，她与你何怨何仇？你一而再再而三要置她与死地？”

“何怨……何仇？就凭她慕容曦是顾澜的孙女，顾风的女儿，她就该死。当年若是老夫人在苍梧山，亲眼见过她，知道她是这样一张脸，是顾风的种，必当是就亲自手刃她！她十七年前就该死！”莫言被萧宸折磨得口不择言道。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