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欣赏哪个短发的女生，只是觉得那样的女生应该不会那么娇气，性格应该会比较爽朗。这只是一个概念，并没有具体到某个人。”孟观源对于柳零说要去剪头发，他心里还是被灌了蜜的。
嗯，好甜！
“所以其实你还是像那百分之九十的男人一样，觉得女人就该留长发？”柳零其实并没有多想，只是如果能趁机剪个短发也不错。
她，在之前的二十多年的生命里，其实一直是短发的。她老娘在无数次催婚不成后，就变成了催她留长发，“留长发，以后结婚时能盘个美美的发来配婚纱……”
因为不想结婚，柳零就将头发留长了。她满足不了她老娘看她穿上美美的婚纱，那就满足她有个长发飘飘的女儿的愿望吧！免得她老说自己生了两个儿子……
“别的女人关我屁事，不过我喜欢你留长发的样子。”
“你又没见过我留短发的样子……”
“可是我喜欢早上醒来看到你的头发散满枕头，我喜欢闻你的发香。”
“……”柳零眯眼看着孟观源，我去！这个男人偷偷的报了什么甜言蜜语培训班吧？
“爸妈早，爷爷奶奶早，小叔早……”柳零睡眼朦胧的被孟观源牵下楼，她还不太清醒，所以也忘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应该要拜年说吉利话。
“零零，新年快乐！”张妍一见柳零他们下来，直接递上两个大红包。
“谢谢妈。”看着递过来的红包，柳零瞬间清醒，然后好是一番吉利话。她都要佩服她自己了，竟然是个这么会说好话的人。
孟奶奶又递上来两个大红包，结果孟和康都准备了，这年可是过赚了。这红包不用看啊，这么厚。
实在是太早了，领了红包后，被带到车上柳零就是一顿昏睡。孟观源估计是想到会是这种情况了，所以他们单独开了车。如果和张妍他们一辆车的话，柳零只怕睡了，也会睡不安稳的。
“柳柳，到了。”
“唔，到哪了？”柳零将头窝进孟观源的怀里，眯着脸四处看了看，车已经停了，也不知道到了哪里了。
“到目的地了，我们下车吧。”外面等着的要不是他们家的老头老太太，孟观源也不能像对待赵磊一样的等柳零睡饱。凌晨五点，让老头老太太干等着吹风？
脸在孟观源怀里蹭了蹭，柳零闭着眼睛开始解自己身上的安全带。然后还催着孟观源，“下车吧，别在这里磨蹭了。”
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孟观源无奈地笑了。原本在他心里很美好的撒娇，早就被他家女人解说过了，她是擦眼屎。
“呜……”很好，大年初一，凌晨五点，来墓园……
柳零拼命甩头，将脑子里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甩掉。想什么呢？大一初来祭拜先人，没毛病。
只是，不能等上午来吗？非要这么早，天都不亮就来吗？
当然是一大早就来，这不是为表对先人的尊敬嘛，必须一大早来。
一路上，柳零被孟观源牵着走，脑子里却在各种反复的自问自答，胡思乱想。
“要是在孟家村，今天早上可是有一个大仪式的。”孟观源哪里会不知道柳零在想什么啊？这种事，以前小时候刚记事那一年，他就是柳零现在的状况。然后他慢慢地就习惯了，再然后，他们在孟家村过了一次年，他就再也没有生过什么不应该的想法了。
那才叫热闹与折腾呢，单是跪拜、起身，都差点让没让他疯了。
孟家村？柳零脑子里自动就是一顿脑补，然后打了个激灵，整个人都精神一点了。当时叫他们回去祭祖，她可是体会过了。今天是大年初一啊，那场景只要想想就够了。
“哈，好好走。”柳零打了个哈欠，人差点摔倒了，连忙提醒她家男人注意脚下的路。大过年的要是摔一跤，那她可是会哭死。
“我背你吧。”灯光有点昏暗，而且柳零又是睡得迷迷糊糊的，孟观源觉得就算有自己牵着，那也会太危险了。他家女人是闭着眼睛在走路啊，这种高技能，实在是让他胆颤心惊的。
“背什么背，这大庭广众的，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柳零奋力的抬眸，横了孟观源一眼。
额。
虽然现在他们已经够引人侧目了。
“二嫂，你就让二哥背吧。就你那样子，别再逞强了，大家又不是外人。”孟观涛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懒洋洋的对柳零开口。
他是没人能背他，要是有，他才不会客气呢。
昨天一点多才睡，今天早上五点不到就起了，他都感觉他像没睡一样的。
每年都固定的流程，他却学不会除夕夜早点睡。不说别的，总要跨完年才能睡嘛。
柳零没说话，回他一个大大的哈欠，又眯着眼往孟观源怀里缩了缩。
这墓园可是够大了的，怎么走了这么久还没到？
“观源，你去帮爸提东西。”眯了一会，柳零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清醒一点，好自己走。也许她应该用点冷水洗个脸……
“不用了，这点东西我还拿得了。”孟和平笑着摇头，他身体是不好，但也还没差到那一步。何况重的东西孟和康和孟观溯两人都抢着拿走了。
“就是。零零，让观源背你吧。”张妍看柳零那样子了，还能在迷糊中挣扎着要清醒，好让孟观源去帮孟和平，她满是欣慰。“唉呀，就是要生女儿啊，你看看，多贴心。哪像儿子哟……”
池鱼一号孟观涛被狠狠地点了下额头。
“嗷……，妈，生儿子还是女儿，可惜你做不了主。”我去，要是他老娘能做主的话，他孟观涛是不是就没了？有的会是个孟观花之类的？
孟观花？呵呵，好名字！孟观涛瞬间清醒，被他胡思乱想的名字给雷的。“妈，如果我要是个女儿，你不会给我取名叫孟观花吧？”
“咦？这名字可以啊，当时怎么就没想到呢，你是个儿子也能叫孟观花啊。让你天天到处赏花，流连花丛中嘛，多好！”
张妍拍着她这小儿子，像拍小狈一样。
柳零闭着眼，咧嘴笑了。被孟小四这么一耍宝，她脑子清醒一点了；只是很奇怪，离完全清醒总是差了那么一点点。她以前也偶尔会一大早被孟观源从床上挖起来，也没那今天这样过啊。
总之，她就是感觉好累，眼皮子重得抬都抬不动。
不对啊！
她最近好像有点不正常啊。老是觉得困、乏力，之前还想着是因为冬天，她人犯懒。可是今天这情况有点过了吧？被冷风都吹不醒？
我去！
她不会是病了吧？不会这么狗血吧？电视剧的雷剧情一个个从脑海中闪过，我靠！最多的就是幸福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有病，绝症……
呸！呸！呸！
想什么狗血剧呢，哪来那么多狗血？！
“观源，”轻轻地扯扯孟观源的衣领，让他低头靠近自己一点。
被柳零神秘兮兮的样子勾了起兴趣，孟观源低头像做贼一样用唇语问她，“怎么了？”
“我生理期是什么时候来着？”自从跟孟观源在一起之后，柳零就没太记这些了。反正哪天孟观源给她泡姜茶了，她就知道她大姨妈要来拜访她了。
“嗯？还差不多两天。”孟观源想都没想就答了，不过他挺好奇他家女人怎么会这时候问起生理期来的。“怎么了？不舒服吗？”
“没事，呵呵……”
有事也等一下再说！
柳零掰着手指头算日子，然后放弃。尼玛，她根本不懂那些好么？算个屁啊？装模作样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真是那样的话，不是一个月都不够啊，怎么就开始有身体反应了。这是要造反的节奏啊……
看着心不在蔫，脸色变个不停，眉头紧簇的柳零，孟观源本来想开口问她到底怎么了？一张嘴，突然就顿住了。然后瞪着柳零，搂着她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感觉到腰上的变化，柳零抬头，见她家男人一副见鬼了的样子，她朝他挑了挑眉。
见柳零那样的反应，孟观源脑子里‘嗡’的一声就炸了。他脑子一片空白，在他的面瘫脸上，竟然出现了呆愣。眼睛瞪得老大，大张着嘴，半天没有反应。
“傻帽！”柳零看着孟观源那样子，突然有了精神。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嘻嘻的弹开了身子。精神好了，自己走。
傻傻的挠了挠头，孟观源快步跟上，心里紧张得要死。“小心点啊……”
孟观涛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我去！谁来戳瞎他的双眼吧，他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啊。
嗷！
他二哥在傻笑……
那个看上去像傻大个的人是他二哥……
“妈，我二哥傻了。”孟观涛傻傻地叫着张妍，他不能接受，他一直视为神祗的男人，竟然像个二傻子一样的笑，他接受不了。“嗷……”
又是一声惨叫，孟观涛真想自戳双眼，他老娘竟然也在傻笑。只不过他二哥是看着他二嫂傻笑，而他老娘在看着他二哥傻笑。
“大哥，妈和二哥是不是中邪了？！”不行了，这夜黑风高的，这两个人齐齐傻笑，看上去怪渗人的。
“咚……”
“唉哟，谁？”已经够吓人了，就再这样，他要吓尿了好么？
“小子，大年初一，你这张嘴就不能把着点门啊。”孟和平扬了扬手，告诉他家小儿子，是他老子打的他。
呜……，好可怜。
孟观悉和孟观溯胡乱的拍了拍他们家的二货，摇头走了。果然家中常备开心果，在大冬天的凌晨都能够提神醒脑啊。
孟观源完全没管他在他们家最二的二货眼中的形象，他此时脑子还是处在当机状态，并没有完全回过神来。
“我去！孟二少，你能别这样看着我么？你这样看着我流哈喇子，我好怕啊。”柳零感觉自己好像一盘孟观源嘴边的菜，诶呦，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好吗？怪吓人的。
“真的么？”他要升级了？
“什么真的么？我还煮的呢，你给我悠着点，这种事不能瞎高兴。”真是的，万一要不是，看你找谁去哭。就不能先沉着一下，等确定了再傻笑么？
现在就傻笑，害得自己也稳不住了。万一，万一要是白高兴一场，她，她，她就咬死他。哼！
现在能检查出来了吗？都没一个月。嗯，淡定淡定，一会回去先去查网上查查资料，然后等过几天，看她大姨妈会不会准时来造访再说。
“嗯嗯，老婆说得都对。”孟观源拼命地点头，不管他说老婆说的什么，都是对的。
孟先坤他们正好走上来，听到孟观源的话，一个个表情精彩的咧，就连孟和平这次都和孟小四反应一样，直接捂了脸。
这小子什么时候变成这样傻样了？他是该觉得丢脸还是骄傲啊？
孟先坤冷哼一声，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结果愣是没说出来。今天大年初一，不适合发脾气。最后只好冷着脸撇开了目光，哼，老婆说得都对，那你老婆要是叫你过完年去孟氏上班也对吗？
还有，这小子什么眼光，帮他们找的是个什么孙媳妇啊，都不知道要搞事情、争家产，啧啧，这女人是不是傻啊？！
孟先坤的话要是被他身边的家人知道，那才会被问是不是傻呢。他这是嫌家里太安宁了，希望找个能将家里闹得鸡飞狗跳的孙媳妇吗？
嘁！是不是傻啊？！
“大哥……”孟先维带着他一家老小都来了，看上去还挺精神，就连姜红樱看上去都明朗了不少，不再顶着一顶怨脸。
“嗯，开始吧！”孟先坤点了点头，就吩咐孟和平准备。这是他们每年年初一必须的流程，所以都是准备的很充分，动起手来也很有条理。
柳零完全是以一名路人甲的身份在看戏，因为已经祭过祖入过族谱了，所以在这里倒也还好，不用再享受特别待遇了。只要跟着孟观源，在该拜的时候拜就行了。
孟先坤洋洋洒洒地说了一大堆，一般那种话都是说在喉咙里的，所以她完全没听到他说了什么。一套流程走完，天已经微微亮了；冬天的六点多，走在墓园，别说，空气挺清新的。
和孟先维约好中午带他们一家来‘碧桂园’吃饭后，孟先坤就带着他们一行人走了。难得的，他竟然带他们一家去了外面吃早点。
更妙的是，正是柳零和孟观源在h市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而老爷子早就订了位，而且好像和老板挺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