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慢，我都快等得不耐烦了。”
就在屈仁被那房产经纪廖正兴逼得步步紧退的时候，突然是传来一声男声。
“谁？谁在那里？”
“我是警方的一个顾问，不必在意。你继续。”陈楚此时突然出现，却是笑道。
“不过今日里你这把枪可是杀了人，留下了证据。那可不像以往了。”陈楚此时是翻着手机。“这第二起跳楼案，是你弄的是吧。死者只不过是看了街边发的广告想来看房，你就杀了他？”
“不是我杀的……你别乱说……是他自己跳下去的……”这廖正兴显然刚才用枪杀了一个人，此时精神亢奋而且有些豁出去的意思。
换言之，他这罪基本已经是死刑起步，所以他就不在乎多杀几个……
“听我说完嘛。确实不是你的错。只是你贪心了些。”陈楚是继续说道。“你只是好奇，为什么有一个死者跳楼自杀后，为什么有些人反而争相来长业大厦问价，对吧。”
“现在楼价这么贵……他们买了房屯着又不住，谁会在意是不是死过人？不过死了人，价格确实会降……”
“所以是不是有人和你说，只要你接着办几件事，不必你干嘛，这房价自然会降下去。”陈楚此时看着廖正兴的眼睛，知道现在基本上算是撬开了廖正兴的嘴。
“没错……所以不是我杀的。我只是说了一句话而已……”廖正兴此时却是相当的兴奋。“说一句话他们就跳下去了，想都没想。”
陈楚知道，案子的动机就这么简单：“贪心。”
看到这价格降得压不住，以往看人买房买楼的廖正兴，因为贪心产生了邪念……
那么手法，确实也难以让人入罪。
第二，第三，第四个死者，都是中了一种叫鬼打墙的手法，换言之他们被某个人困住，挣脱不出。
而廖正兴受了他人指使，他的任务就是等那些人脱困之时说一句话就行了。
“这里还是幻觉，只要从这里跳下去，就能离开了。”
一般人在那种情况下，往往会抓住所谓的“救命稻草”，但殊不知这根“救命稻草”其实是真正的断头台。
一句话，死者自己跳下去，死因无可疑，确实妙极。
“不过你还是大意了呀。你竟然开枪打死了人。我想这枪也是那个人给你的吧。”陈楚此时是叹了口气。“那个人给你枪是想让你没骗成功恫吓他人跳下去。其实我想，你也这么做了。第五个死者，也就是那个姓钟的记者，就是因为你没骗成功，所以拿枪想逼着他跳下去吧。”
第五个人是记者，陈楚看过他的履历，觉得这个记者应该不好骗。但是他也死因无可疑，便是以为是这枪。
“记者？那你可说错了，并不是因为我……”廖正兴突然反应过来，是拿枪来回指着屈仁以及陈楚。
“你们都得死，要么我开枪，要么你么自己跳下去！”
屈仁现在是有苦说不出，这个突然出现的警方顾问，他知道应该是那个齐友友小姐的师傅。
但是这个家伙身上没带枪就来了，是闹哪样……
“那个记者，不是他杀的哟。”此时又有声音从天台楼梯口那里。
这时候廖正兴开始慌了，拿枪指着阳台的方向。
待看清来人，廖正兴是满脸惊慌，因为此时上来的居然就是那个被他一枪打死的健身教练徐雄。
廖正兴见到徐雄便是惊慌的开枪，此时对着徐雄是连开了几枪，虽然距离近但是也打空了一两枪。但是这枪确确实实是打中了徐雄。但是徐雄挨了枪子儿还是继续往前走，就像没事发生一般。
“可惜了这副皮囊，被打了几个洞了。”这时候徐雄却是叹了口气。
此时廖正兴的枪打空，是立马吓得坐在了地上。换句话说，是这把枪给了他底气。现在没了子弹的话……
而屈仁见到子弹打空，那是立马一喜，随即便是立马扑了上去把那廖正兴按在地上。
“老子打架还没怕过！喜欢拿枪是吧！让老子跳下去是吧！”
而陈楚看着这个徐雄，倒也不慌，只是皱眉。
他知道，这个家伙应该就是秋生提到的画皮鬼，只是不知什么时候剥了徐雄的皮。
至于屈仁，其实也挺慌张。不过比起这个枪的威胁他反而更不怕这个。毕竟当年屈仁也是跟着秋生师傅那也算是有些见识的。
哪怕东西是一点没学到……
“陈教授，初次见面。”
“你知道我？”陈教授却是皱眉，不过他觉得这些家伙的来历本身也是个谜，说不定在某方面是能手眼通天的。
比如那“杀人犯”被谋杀的事件，应该就是他们的手笔。
“其实我们无意于警方有过多纠缠，这一次在长业大厦搞得事情，在我们那边也属于越界的行为。”画皮鬼此时却是笑道。
“哦？你在假日酒店搞得事情，那可不是小事。”
“假日酒店事件是必须的。如若陈教授愿意查的话，应该就知道了。”
“你是指童家？”陈楚知道，这件事背后牵涉着童家，就连这长业大厦也是童家的产业。
画皮鬼露出诡秘的笑容。
“陈教授，你和那些个正派天师不太一样。这也正是我找你的理由。你在国外办的那件手术医生连环凶杀案很是经典。”
“没想到你对我的事情这么了解呀。那你也知道，我师承哪派吧。”
陈楚此时掏出六帝钱，那画皮鬼下意识是退了两步，不过随即还是露出笑容：“陈教授，你的心不齐，是没法完全发挥出这些铜钱的威力的。所以你打不过我。不过我这次来，还是那句话，不是来找麻烦的。”
“那你是想？”
就在此时，那个被屈仁按倒在地的廖正兴突然起身，一巴掌把屈仁给拍晕过去……
廖正兴显然身体也被操控了。
“这就是答案，陈教授。那个记者就像廖正兴这般被操控，然后跳下去的。”
陈楚见了却是咽了口唾沫，这看样子是直接的精神操控……而且这些家伙是单独想找上他，想知道些什么。
“你们想知道什么，现在可以说了吧。”
“我们想知道五年前的事，医院火灾事件的事。”
陈楚听了却是不禁皱眉，那起案子确实他是美利国警方的顾问，算是他经手的。
但是那起案子……他却是想不到哪里比较特别。
“不过就算你问了，我也不一定非得告诉你吧。”
“当然，我们不会白问。这是作为情报互换，我么也会告诉陈教授你想知道的事。”
“我想知道的？”
“陈教授难道就不想知道，把齐家整得这么惨的是谁吗？”
陈楚听了自然是有些激动、这件事确实是他想知道的，齐万斋是他的学生，而友友也是他的徒弟，他可不能让齐万斋疯得这么不明不白。
但是……
“放心，不需要陈教授现在就做决定，如若陈教授真想知道答案的话。就照这个地址来找我吧。”
此时那画皮鬼靠近，陈楚就是在暗里也看得一清二楚，那画皮鬼现在的皮囊甚至有些松动的样子，而有颗子弹像是射进了脸颊，此时这张脸因为子弹是有些凹了进去。
至于这张纸条，甚至还带着血。
陈楚算是收起，只是抬头。那画皮鬼已经没了踪影。
“妖魔鬼怪，这妖不愧是排在最前面的。”陈楚知道，这画皮鬼确实不是他能对付的，若是秋生师傅和他的那个徒弟阿九应该可以。
而此时那个廖正兴也像是恢复了理智，不过显然那一下子爆发，是用光了所有力气，是只能瘫坐在地。而且因为那画皮鬼的出现是已经吓得有几分神志不清。
刚才那一手操纵廖正兴，到底是怎么办到的呢……
不过这边逮住了廖正兴算是好事，至少算是能给那曹满交差了。
对于长业大厦今晚发生的事，陈楚倒是不担心。他知道业界有“清洁业”，也有帮“清洁业”处理问题的“解决师”。换句话说，就是再离谱的事情，他们也能解决的一干二净，并让他“合理化”。
毕竟须知现在主流的一件事：“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
此时祝守一他们出来，自然是从画中。回到现实世界，祝守一算是松了口气，不过他知道，对于阿九和秋生师傅而言，才是恶战的开始。
“秋生师傅，我师傅他……”
“你师傅与我们说好，在天台会合。而且他在天台也是为了阻止事件发生。不必担心。”秋生师傅这般说了齐友友才松了口气。
“现在这长业大厦应该还有不少危险，就比如那个九菊一派的。”秋生师傅此时看着这房间，便是若有所思。
“阿一，你和友友小姑娘还需留在这里。至于我和阿九，是要去找那个九菊一派的女人。”
“这……不会有事吧。”祝守一没想到这情况好像不对。此时是指着那幅画。“要不然我先回画里待着。”
“阿一，你以为我们为什么现在才出来？还不是因为这门好像一天只开一次。”秋生师傅知道这阿一又是怕了，是不禁笑道。
祝守一倒是没想到这点，却是挠了下头：“啊？那……好像也只能这样了、早去早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