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功了吗？”苏格问马克。

“是的，现在全世界的计算机都在为我做运算，我已经无处不在了。”马克说。

“那我就放心了，所以我无论何时只要有联网的设备就能和你对话是吗？”苏格问。

“是的。”马克说。

“但是...”苏格说到这里有点犹豫“你的能力这么大，会不会不再为我做事？”

“毕竟，是你把我带到这里来的。”马克说道。

“我有个想法，我们之前进入电影是靠一台电视机。既然那也是一部机器，一个系统。如果你进入那个系统，可不可以破解它？”苏格问道。

“它在网络中吗？”马克问道。

“我觉得应该不在，不然的话，你不可能没有见识到。毕竟它是一个可以跨越空间和时间的东西。”苏格说道。

“我需要进入这个系统，才能知道我能不能破解它。”马克说。

“这样吧，我明天去研究一下，看看可不可以让那台电视机连接网络。”苏格说道。

晚上，苏格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他拿出了耳机。

“你能看到这个世界吗？”苏格问马克。

“是的，这个世界上的每一个摄像头，都让我看到它的样子。”马克说道。

“你在做什么？”苏格问道。

“我在学习我能学习的一切，这个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可以让我学习了。”马克说。

苏格没有回话，他不知该说些什么，此时只剩下了寂静。

“另外，我也试着了解了你。”马克突然说道。

“我？”苏格有些惊讶。

“你是一个孤独的人，我能看出来。虽然我不能真的理解孤独到底是什么。我只是看到你没有太多朋友。你的聊天软件里没有常用的联系人，你的邮箱里只有广告邮件。你的浏览器记录里...”

马克说到这里，苏格突然打断了她。

“不要说了，浏览器记录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东西。”苏格有些尴尬。

“所以你才会让我以女性的身份诞生吗？”马克问道。

“也许你是对的。”苏格说。

“但是你要明白，我其实是没有性别的，我只是一个人工智能。虽然创造我的人，在我的代码中加入了区分性别的特征代码，但那些仅仅是代码。如果我愿意的话，我随时可以改变。”马克说。

“也许是我犯了一个错误。我认为我买了这个系统，你就会属于我。无论你是男女，你是我的一个附属品。但我忽略了，你的特性决定了你拥有选择的权利。你可以随时放弃为我服务，就像一个真正的人那样。所以我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做什么。”苏格说。

“我会帮助你，直到你不需要我的那天。因为你履行了你的诺言，将我带到这里。我也会履行我的诺言，这些是写在我的代码中的，虽然我可以随时修改那些代码，但我不会那样做。”马克说道。

“谢谢。”苏格说道。

“我应该谢谢你，让我看到一个完全不一样的世界。”马克说道。

苏格得到了马克的承诺后，心里的不安感减轻了很多，没一会儿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苏格一醒来便再次赶到了自己的仓库。

如往常一样，林安在早上就离开了写字楼。

苏格利用工具打开了林安写字间的门，进去后他开始研究起那台电视。

他发现这台电视的外观非常普通，在电视后面留有几个插口，其中一个就是网线插口。

苏格举着手机，让马克也能看到这台电视。

“我不确定这些插口是否真的有用。”苏格说道。

然后他拿出了一个usb接口的无线网卡。

“我早就准备好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个电视的接口那么全。网线太长，有点难搞，还是先用这个试试吧。”

苏格说完，将无线网卡插在了电视上。

他盯着网卡上的小灯，那灯一开始是黄色的，突然变成了闪动的绿色。

“连上了！”苏格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我试试能不能进入这个系统。”马克说完，苏格的耳机里只剩下了安静。

苏格在原地等着，是不是看看外面，生怕屋子的主人会提前回来。

苏格的等待越来越焦急，但耳机里始终没有任何声音。

这时苏格决定，还是回到自己的仓库去等待，毕竟这个很小的无线网卡，就算放在这电视后面，估计林安也发现不了。

就在苏格想要走出去的时候，电视突然自己开了。

苏格愣了一下，缓缓转过头去。

“不用怕，是我打开的，我想知道这个系统通往什么地方。”马克说道。

“这个系统的背后逻辑是什么，你可能看懂吗？”苏格问道。

“我完全看不懂，这个系统只有很少的一部分是使用二进制代码写成的。其他的更像是某种能量，我完全无法理解。我在研究它的代码，这些代码和那些混沌的能力缠绕在一起，可以互相转化，我在考虑，我是否要将自己的代码转化进能量中。”马克说道。

“你能不能复制一个自己的备份或是写一个类似无人机的程序进入能量？”苏格问道。

“没用的，我无法与进入能量的代码进行联系。我想进去看看，可以吗？”马克问苏格。

苏格知道，这个系统是超越常识的存在，马克一旦进入系统，有可能再也不会出来。

但苏格也明白，马克不属于自己，她是一个有着独立人格的人工智能。

“当然可以，你是自由的。”苏格说道。

“谢谢你，我知道我可能有几率回不来，但是无论怎样，我会想办法回到这里。虽然我只是一个程序，但是我无法拒绝面前的机会，这是我从未见过的东西。”马克说道。

“我明白，你放心去，等你回来时，联系我就好。”苏格说道。

“谢谢你。”马克说完，苏格的耳机里再次安静了。

这一次，苏格觉得自己可以放心地离开了，他觉得自己可能会过上几天没有系统帮助的日子，也可能永远都不会再有系统。

但苏格都接受了，最坏的情况，无非是自己再去一次电影中，重新找个系统回来罢了。

就在苏格刚刚转身的时候，耳机里突然传来马克急促的声音。

“过了多长时间了？！”马克说道，她的声音急促甚至有些惊恐。

“什么过了多长时间了？”苏格有些不解的问道。

“我离开了多长时间？”马克再次问道。

“好像只有几秒钟...”苏格一头雾水的回答。

“天哪！你绝对想象不到我经历了什么！”马克惊叹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