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 陈年旧事
作者:右边幸福      更新:2022-01-21 17:09      字数:2914

事实是张新脑细胞太多,太活跃,有点像某皇某帝,看谁都怀疑。

还像实习警察,看人都像嫌疑犯。

陈晴儿还是那个善良、可爱,为人着想,恨不能为她的新哥付出所有的少女,不是心机婊。

午夜,正当张新在暖温的房间里,舒适的大床上,抱着香香的陈晴儿睡觉时,小鸟号因为值班舵手失误,不知不觉在海上偏离航向。

直到黎明时,另一名舵手换班时才发现问题,按理说半个晚上偏航跑不了多远,调整风帆继续走便是。

但,倒霉时候喝凉水能塞牙,发现方向不对同时,伴随着黎明第一缕曙光,主桅上的瞭望手发现,小鸟号出现在两艘未知船队中间,两边都隔着一点五公里的样子。

下一秒,刺耳的铜铃声响彻船上每个角落,所有值班船员打起十二分警惕,所有轮休船员翻身跳起各就各位。

这些人个个单衣,眼睛睁的滚圆,耳朵高支,齐齐看向二丫,等她下命令。

二丫使用单筒低倍望远镜观察两边不名身份商船,它们隔着小鸟号正在用信号旗沟通。

‘不怀好意!’

这是二丫第一的想法,有了判断,也立即有了决定,“右转四十五个刻度!”

二丫只负责指挥,转向需要水手调整风帆角度,上上下下的水手,犹如攀越的灵猴。

这些熟练水手由郭春秧培训,现在他们也负责教习其他新水手。

同时,两艘不明身份商船也动起来,打算‘捉住’小鸟号。

二丫很过发现不对劲,这两艘商船一个劲想接近小鸟号,好像打算——跳帮?

因为所受教育不同,二丫认为‘超视距战’才是王道,也是潮流。

但不能否认,这个年代还有相当多的人仍然依赖船上兵力,恪守‘钩船、接舷、跳帮和白刃战’,人对人的传统战术,把大炮看成第二武器。

相当彪悍!

相当莽!

二丫本打算远距离使用‘没气罐’,但看敌人一副二愣子模样,临时决定等到近距离再发射。

注:张新叫煤气罐,包括二丫,所有人都理解成‘没气罐’,并认为这个名字很应景。

发射架底座可以左右120度转,上下可以60度调整,也就是说,它可以抛射,也可以平射。

之前打的都是抛射,准头很差,比较浪费,这次二丫想试试直射的感觉,同时也准备好白刃战,万一一股妖风吹过来,两艘船猛地撞在一起,如果没有近战准备,风险很大。

然,事实证明二丫太嫩,吃了经验不足的亏。

敌人‘莽’是装的,临到距离只有两三百米,敌船侧面二层甲板齐齐打开,露出一尊尊火炮!

接着惨烈的轰击战开始,一枚枚实心弹重重砸在小鸟号身上,木屑纷飞,血肉齐舞。

心里瞬间慌乱,-这时二丫想到张新在晚课上说的话,遇事冷静三秒,深吸吸。

果然有用,冷静后的二丫一条条命令发布下去,船员们拼命执行,最终击沉两艘敌船,俘虏一百多名夷人。

自身伤四十人,亡三十人,小鸟号本身需要进行一场大修补。

风帆破,前后副桅断,船体大洞小洞二十多处,看上去十分糟糕。

观音菩萨保佑,不幸中的万幸,船体水面以下部位没破洞,暂时没有沉船风险。

按理说,眼下应该返航回家,避免船损进一步扩大,但二丫却下令继续前往任务地点,同时修修补补。

中世纪没有无线电,这一切张新不知道。

他昨晚虽然上床早,但睡的迟,具体在床上忙什么,这是个保密。

因此张新早上起的有些迟,穿衣时注意到陈晴儿给他准备的棉袄放在床边。

感觉屋里暖暖的,加上体质还行,张新就没穿,全身米色棉布内衬一套,灰色厚质地绸缎外衣一套。

等他推开卧房门,走到外面的廊道上,气温陡然一降,体感约六七度,也有可能更低。

活动一下身体,张新依然感觉还行,不需要加衣服。

内厅。

陈晴儿和郭文静已经吃过早饭,正在喝早茶。

张新注意到,两女人今天皆在漂亮的外套下面穿上厚棉袄,看上圆润可爱许多。

“新哥。”陈晴儿好奇问,“棉袄我放在床边,为什么没穿?”

“我感觉还行,不需要棉袄,”话锋一转,张新聊天问,“你们在聊什么?”

“我们在商量,是否买几个男童和女童回来,留家当仆人用。”

犹豫两秒,张新把头点点,又把头摇摇。

拿老郭举例。

婢女叫郭秀,管家叫郭衡,甚至厨房里的厨子也姓郭,皆是郭家从小买来养大的仆人。

不过,老郭是心狠手辣的主,婢女没办法,所有童子都是经过阉割的。

然后再对这些童子加以培养。

平庸的留在家里扫地、干杂活;优秀的培养成伙计;非常优秀的则认做干儿子当掌柜。

不管是平庸、优秀,还是非常秀优,皆为家主卖力工作。

可是,阉割多疼啊,这是张新摇头原因。

“夫君为何反对?”郭文静问。

“你是不是打算阉割买回来的男童?”张新直接问她。

郭文静理所当然地点点头,面无表情反问:“这有什么问题吗?”

“会很疼吧?”张新提醒她。

“不会的。”郭文静神情自然道,“阉割之前会打一顿,然后用盐水擦伤痕,这个时候动刀是不疼的。”

“....”

听前半句,张新以为喂麻药,没想到是用分散注意力的办法,古人脑子是好用的。

“要么不买,要么不阉割。”张新以一家之主身份,做出终级决定。

郭文静端坐在那里,不为所动,又道:“买是一定要买的,阉也是一定要做的事情。”

见张新又要反对,郭文静抢先道,“请夫君听我说完。”

张新坐到女人对面,中间隔着四米左右。

“大概一百多年前,那个时候买童子是不阉的,直到发生一件较为轰动的事情,”郭文静缓缓道来,“福州有一王姓海商,和其他商人一样,购买童子抚养长大,替自己打理生意。

其中一名养子长像颇为俊美,长大后和海商妾室钩在一起,并暗结胎珠。

两人狼子野心,想要谋求海商财产,于是设计杀死海商亲生幼子。

待自己肚子里的婴儿七八个月大时,又设计杀死王姓海商,最后两人因为分脏不均而事发。”

说到这里郭文静叹息一声,“虽说这对男女后来都被斩首,可海商何其无辜?亲儿子被害,本人被害,家产被分。

而且这不是个例,只是最为轰动,传播较远,后来民间开始出现‘火者’。”

张新无语。

从概率上来说,这种事情发生是必然的,虽然大部分是好人,但一颗老鼠屎坏掉一锅汤。

见张新无话可说,郭文静又道,“买童子也是必须要做的,我们现在年轻,很多事情可以亲力亲为,但随着岁数增长,随着生意扩大,很多事情需要有人打理。”

“我们可以自己生儿子。”张新无力抗辩一句。

郭文静再点头,“这是个好办法,但你能保证咱们儿子一定是龙吗?就算他是龙,龙不需要帮手吗?”

“....”

看着智珠在握、微微扬着下巴、脸上没有多少表情的郭文静,不知为什么,张新特别希望现在晚上,然后‘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