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借口假意答应嫁人
作者:心殇若魇      更新:2022-03-27 22:07      字数:4717

风浔自个回味剖析着,许久后才醒悟过来。

他觉得女帝的用意,真的太过深沉,常人着实没法看透。

但他既已做出了选择,就该专一的履行职务。

可如今的山体里,已是堆积了太多,阻抗人们挖凿的抗拒之力,凭借手工的行动,几乎是徒劳无用。

若是再用灵力,来破开尴尬的处境,结局更难以收拾。

正当风浔,苦恼该怎么办时,他貌似受到了启迪。

那就是山里积累的抵御力,来自于挖洞之人的灵力,定可以反用特定方式,慢慢将其消磨掉。

而独有的办法,就是用手的力量来挖,随着时间的流逝,让阻力慢慢溶解于虚空。

这种难解的抵触力,风浔需得亲自动手,来把之安然除却。

要是交给工人来促成,其中的变数太多,他也放不下心。

最不好预料的一点,便是怕会有人,听由风浔的激将鼓动后,再难静下心来,以手之力去逐步修挖。

特别是无法确保他们,不催动灵力来挖洞,以不在山体内,囤积有害的外力。

山壁里面的力量如此强烈,想必对于人使用的灵力,会让其呈数倍的增益。

若要消除干净的话,速度定是可想而知的拖沓。

风浔细细品味了,洞顶口道传来的布条提示后,瞬间清楚自己该做的事。

他亲手操拿着工具,开始对山体进行挖削。

他准备用坚韧的毅力,来化解洞壁中,不明的对抗之力。

众人纷纷受其感动,皆清理心中聒噪,协助风浔实施计划。

一场磨炼意志与心性的斗争,由此盛大的拉开了帷幕。

******

在外头的世界里,默姝凝和辰唯翼一行人,寻找金灵珠的进展,也是不尽如意。

离默姝凝的成人之礼,已过去了一个多月。

她从饭店老板苏林的寄居地,来到国师府居住,也有很长一段时间了。

她这招深入虎穴的冒险,令其余的队友,都对她提心吊胆,当然也刮目相看。

辰唯翼、月春媚和屠影鬼三人,面临此种情境,亦是无计可施,只好静守着,默姝凝的好消息。

有了默姝凝这个,乖巧漂亮的少女陪伴,焱芜刹的注意力,基本都在她的身上了。

他原本强硬的态度,跟着化为晨光露水般,温柔又体贴。

为了讨好默姝凝,焱芜刹差不多,整日都在国师府内,跟她花样玩耍。

两人每天的日常生活,无非就是吃喝玩乐,消遣光阴。

闲暇时刻,听点动感的乐曲,观看些唯美的舞蹈表演。

另外还有杂技演出,玩弄驯化的妖兽,某些相对野性的环节。

当嫌内里的环境太闷了,默姝凝会坐着敞篷轿子,去登山远望,观看日出等事情。

可不管是起乐共舞,或者蒙眼捉迷藏,默姝凝跟焱芜刹,加深“感情”之时,始终都跟那厮,保持着安全距离,避免被他占到任何便宜。

而且,她在享受之余,每隔三五天时间,便会去看望辰唯翼几人。

顺便把探听到的情报,分解给他们听,来安排下一步行动。

默姝凝在国师府里,有人端茶递水,更衣梳妆,像官家千金一样被伺候。

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享福,倒是跟她十分般配。

以前在城主府,碍于有坏人作乱,她都没过几天安心日子。

这下倒好了,她终究能体验下,真正的大小姐生活了。

不过,就算国师府财力雄厚,可也研究不出,更多新意的玩法。

国师府的人员,创新思路到了瓶颈,越往后面推移,愣是让默姝凝,觉得相当无聊。

而焱芜刹也因为,过了这么多天,默姝凝还没情愿嫁给他,心里便有些急了。

他忽然想着,看来要养一个,自愿跟随且听话,形影不离的娘子,的确挺花费心思。

以焱芜刹的家底和作风,完全能强迫默姝凝为妻。

但这样一来,他就觉得没意义了。

毕竟抢来的人,必然不能长久相处,随时都会不欢而散。

若是用诚心打动对方,让其如胶似漆的黏在一起,那才叫大快人心。

而且,焱芜刹倘使计策成功,便顺利践行了,“挖墙脚”的传说。

这于跟他作对的风浔来说,简直就是灭绝人性的侮辱。

焱芜刹想到这些,竟是高兴得笑出了声。

虽说焱芜刹调换了,风浔送的生辰礼物,让默姝凝对他的态度,陡然下降。

但以其家族强势的本性,能将婚期延迟至今,还没动用强制手段,可以看出他,并非真的残暴冷漠。

或许,焱芜刹对待默姝凝,是满满的真心诚意,欲斩获得她的芳心。

鉴于焱芜刹的实诚,默姝凝心中的盘算,也更进一步成熟了。

因此,她出奇的想到一招,更带刺激味道的鬼主意。

红尘俗世之殇,莫过于人心的狡诈。

不管是好人或坏人,但凡到了利用别个的地步,就是无法原谅的错误。

默姝凝寻找金灵珠心切,借口让焱芜刹,完成最后一个条件,便尽快下嫁给他。

这一天中午饭后,默姝凝跟焱芜刹,在府内御制花园的凉亭里,喝茶乘凉歇息。

见焱芜刹有心事之样,默姝凝问道:“你是为了还没娶到我,而感到苦恼吗?”

焱芜刹像小鸡啄米般,快速点着头,道:“嗯······”

“你是不是非常想娶我?”默姝凝表情果决问话。

“我在你的身上,花这么多精力,你觉得我是闹着玩的吗?”焱芜刹反问着。

“那行,我额外还有个条件,只要你答应并办到,我就立马嫁于你。”

默姝凝顾不上后果了,大胆允诺焱芜刹的盼望。

焱芜刹应时高兴万分,也不去解析默姝凝的话,究竟有无继续忽悠他的韵味。

他故意夸大其词,道:“小美人,别说是一个要求了,就算百个都不在话下。”

“先不要急着许下海口,且做到我这个提议,再谈其他的大话。”默姝凝粉嫩的脸上,似有嫌弃之色。

焱芜刹不听劝说,显得更狂傲,道:“你还别不信,在这个国家内,就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我们家族的。”

默姝凝将信将疑,道:“既然如此有保障,你就想个办法,带我和队友们四个人,去见下风浔吧。”

焱芜刹顿时睁大双眼,脸上有些不开心,并略微感到为难之象。

“没想到你这般花心,都要嫁与我了,心里还惦记着别人。”焱芜刹醋意横生状。

“在完成本小姐的要求前,别说些令人反感的话。”默姝凝怒视着焱芜刹。

见默姝凝有生气的趋势,焱芜刹有些自觉了。

他赶紧轻声和语,关怀道:“美人别激动,我应允你便是,定会想到路子,让你得偿所愿。”

默姝凝眼神充满期待,道:“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哟。”

“小美人给我瞧着,看到时候,我如何让你拜服。”

“那你可得抓紧些,不然本小姐耐性不见了,可能反悔也说不定。”默姝凝故做高冷姿态,来吓唬焱芜刹。

“给我两天时间,必定包你满意。”焱芜刹承诺着期限。

默姝凝登时笑颜如花,给予焱芜刹,这个善恶不明之人,最温暖的奖励。

焱芜刹跟默姝凝,有说有笑,好不令人生羡。

可默姝凝孤僻的心里,存有一万个憋屈和难受。

她在脸上虽笑着,心中被苦水淹没了。

她一个娇贵的大小姐,就此番跟一个无赖之辈,谈笑风生,将来说出去的话,脸面都被搜刮完了。

这还是小事,关键有人误解她,是那种妖艳狐媚,不知检点的不良少女,切实令人心疼胆寒。

最具代表的人物,便是国师焱芜戮,而他的夫人慧瑾,倒显得温和近人许多。

此刻,两人看见儿子,整日游手好闲,不管正事,实在让他们烦恼。

国师认定焱芜刹,像被勾走了魂魄似的表现,与默姝凝脱不了干系。

所以,进府生活的这段日子里,只要焱芜戮看见默姝凝,都显出一副,像欠了他几辈子债的模样。

默姝凝也深感委屈,却不知对谁诉说。

她仅有与心目中的殇泽羽,通过思念来寄托哀愁,获得些许的慰藉。

她多想大哭一场,来抒发内心的苦闷。

但目前的她,哭是不可能的,只能适时捉弄焱芜刹,以达到发泄之目的。

焱芜戮见焱芜刹,不学无术,便想着去找女帝,安排些实事给他做。

以便让他远离女色,进入到焱芜戮,深耕长种的阴谋里。

然而,焱芜刹玩心太重,岂会听由其爹的指引?

他或许已经,逃离不出默姝凝的掌心了,随手都会成为她的“玩物”。

焱芜刹应承默姝凝的要求,也是想去找女帝,获得进入地下宝窟的权限,从而探望风浔。

这样的话,两父子的想法各异,但方向却不谋而合。

焱芜戮跟夫人,假意过去打招呼。

国师夫人慧瑾,示以慈祥面目,跟默姝凝笑脸点头,并予以关怀之话。

慧瑾道:“不知默姑娘,是否还习惯,国师府的作息?”

默姝凝将淑女范儿,展现得淋漓尽致,客气作礼回应。

“谢夫人关心,国师府的待遇,无可挑剔,小女子很喜欢这里。”

“那就好,待你彻底爱上这里后,我们再迎你过门。之前的决定,太仓促且不礼貌,老身向你表达歉意,还望你莫要见怪。”

“夫人言重了,小女子豁达开朗,早就忘却了,先前的不愉快之事。”默姝凝强颜欢笑着回话。

“呵呵呵······真是个人见人爱,懂事的好姑娘。”慧瑾夸赞起来。

焱无戮见状,重咳几声,打断了两人的话。

“刹儿,这段时间跟默姑娘,相处得可还好吧?”

焱芜刹外表装出斯文,但与长辈间的礼数,却不忍直视。

他见父母来时,竟是一直坐在凳子上,独自品着茶茗。

焱芜戮和慧瑾,直接被他当做了,透明的空气般。

就连默姝凝这个外人,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但这是他们的家事,默姝凝不好掺和,便没有说什么。

也不知几人,是不是串通好,故意在默姝凝面前演戏,顺带让她深入戏中。

只见焱芜刹,漠然回道:“有绝世可爱的佳人相随,我自然过得很好,不劳二位操心。”

焱芜刹气得直想冒火,道:“你这没礼数的臭脾气,是要好好改一下了。

老夫真想扇你几个耳刮子,让你长点记性,不这般目中无人。

但凡成就大事者,皆怀有一种,能容纳世间万物的品性。

照你如此下去,迟早会沦为,没有教养的废材。”

焱芜刹装作不在意,道:“你们有什么事吗?没事的话,就不要打扰,我跟美人谈情说爱了。”

“你······”焱芜戮举起巴掌,甚是想跟焱芜刹打下去。

“老爷,算了,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你想让他改良,除非让他重新投胎。”慧瑾在一旁,苦心焦愁劝解着。

焱芜戮急甩长袖,道:“你好生收拾打扮下,为父明早要领你,去觐见女帝。”

焱芜刹并不知道,国师此去的目的,当下就神色大改,欢欣道:“好嘞,爹!”

他这种阴晴不定的表现,还令人捉摸不透。

以焱芜戮对焱芜刹的了解,并不敢将话挑明来说。

他只留下一个悬念,就带着慧瑾离开了。

免得焱芜刹的举动,让他眼见心又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