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0章 火山酿造覆灭惨象
作者:心殇若魇      更新:2022-03-27 22:07      字数:4619

在朦胧的夜色下,殇泽羽等人和烁沧一家,自发组织悼唁活动,祭奠亡故的乡亲们。

大伙怀揣沉重的心情,回想着往昔岁月里,人群热闹的场景,不免生出多番难受。

但是,殊不知更危险的致命灾害,在暗地里酝酿了许久,只等降世的一刻。

一切来得毫无征兆,甚至没有丁点的暗示,让人措不及防,无从应付。

已经恢复平静,沦为荒芜之状的地灵山,深棕色的肥沃土壤结构,借着天黑的影子,犹如喷发的态势,往外面狂涌而去。

刹那间,大小不一的石块,和沉甸的湿润泥土,从山上的各个高度,不留情的倾泻倒下。

就像是有生命的种类,往空旷的方位投射,瞄准本就糟乱的地面。

铺天盖地的土石混杂物,在强大的内部之力推挤中,形势相当的凶猛。

这些死寂的玩意,一层一层的剥离山体,冲向很高的空中。

又受重力的引导作用,转向垂落直下,眨眼即将抵达地表。

殇泽羽众人见状,飞速的拔腿就跑,欲朝安全之地转移。

起初的那会儿,他们还能凭借本能,迅疾的奔走保命。

可是,这种短时大量的动用体力,使人不久便吃不消了。

这不,他们与适才的祭拜地点,仅拉开几百米的距离,就累得大口喘气,腿脚发软了。

大伙停步歇息片刻,等待因照顾孩子,而落后了几十米远,烁沧和妻女三者。

此时,从山上喷射的土石等物,第一波已落在山脚处,并逐步的朝外围扩散。

留给他们的反应时间太少,加之多人缺失了灵力,以至于心神混乱,没法集中注意力。

面对比之前更霸道的力量,引发升空的夺命物体,如狂兽般的袭击,大家只想着避开它,防止陷入其布设的死局里。

内心过度的慌张,引起众者精神的紧绷,不能很坦然的淡化此事。

特别是对于烁巧音,脆弱的心灵来讲,她更是承受不起,此类连番现世的祸端。

因而,年幼卑微的她,才拖累了父母,在后面慢速跟进。

幸好,当三人赶上殇泽羽几者时,抛洒最远的一批泥石杂物,恰巧落在几米之外的地上,没造成人员伤亡。

不过,那股强劲的碰撞冲力,愣是掀起一股阴风,吹动人体的衣服头发等物,不听使唤的乱舞。

在激起的灰尘里,大家抹去失神之色,竟是欢颜的笑出声来。

再看黯淡无光的峰体,经过这轮洗礼,撇开低俗的附庸,露出内里的本质。

接着,为保证绝对的人身安全,众人又急忙移步,好躲避未知的因素。

可无人能预料到,这只是重灾来临前,最明显的一次,比较异常的暗示。

之后接续而至的情景,才是真正可怖的遭遇,能刷新人的见识范围。

众人背对着地灵山,朝远离它的方向,有说有笑的走去。

当踏出一段路程后,只见昏暗的天空,被某种强烈的光芒,给照亮得通红,宛如朝阳初起的色彩。

随后,又听得一声轰隆巨响,大伙登时察觉不祥,皆扭头观望细况。

以确认到底是何物,能有此番威势,让天地变色震声。

但见数百米高的山峰,外观出现急剧改变,胜如一个充足气的囊状。

其内填饱的物质,将要撑破那层,薄得透明的限制物,成为撕裂败坏的模样。

半晌过后,在众目凝望下,果然不出预测,褪去外表泥石脏物,古老的神圣山峰,惊艳的爆炸为无数火球。

这座沉睡太久的地灵山,终归还是展露了,狰狞的邪恶面孔。

此般壮观的恢弘场面,便是其真实的本貌,一座年限久远的火山。

它就像一只,源自地狱的妖魔,把蓄积的所有怨愤,都随心的还施给人类。

借此来惩罚,因一念之错,而牵动全局的贪婪人性。

只是其喷发的方式,有些奇特且惊异,让人捉摸不透。

因为它不是沿着,原有的山口路径,从地底向上泻火,而是抖落外部的包裹材料,让积聚的炽热熔岩,全面暴露现出后,才行使最终手段。

说句实在话,此种有意识的大规模行动,甚如高等智慧生物的筹划,让效益能最可观的呈现。

或许,地灵山的本体,确是远古土地神的灵魂,融进火山里面后,才有这类奇妙的进化。

它在日常生活中,以某些传统“条约”,牵扯着本地居民,任何有关命运的举动。

此为最有震慑力的监督,来约束此处人们,不会私下做出,太违背常理的行为。

然而,照当下的状态,那些死去的人群,已经为自己的逾越冒犯,吃下最难消化的苦果。

还把该种不敬之举,引来的诸多坏局,留给后世去平复。

巨量滚热的岩浆,像天女散花似的,以超快的速度,投放到模糊的夜空。

独立成团的液态物质,发出火光的色泽,将附近的空间,渲染得十分唯美。

而且,其自带的温度,让初秋的寒冷,登时清扫一空。

暖和明亮的岩浆体,只持续了一小会,就化作阴暗的结局,失去发亮的特性。

受冷凝固的熔岩,外层被深色硬块覆盖,无法再将耀眼的光华,散射到周边环境中。

处在稀散的月色下,却是没人看得清楚,它们在空飞行的轨迹。

固态的火山岩,接连坠落在地,造出阵阵闷浊的声响,仿佛野兽的嘶吼般。

殇泽羽一队人,观看爆喷的地灵山,上半部分摧毁成空,只剩一半左右高度的底座,竟未发现潜在的“敌人”。

由于山口还在喷吐,红色透亮的液体,干扰了众人视线,没留心天上异物,已无声的袭来。

忽然,一坨直径大约两米,飞滚落下的岩浆产物,竟是精准的压在了,似乎迷醉在梦幻景象里,相拥在一块的,烁沧三人的位置。

灾祸来得太突然,发生在咫尺的眼前,没留给受害人,反响规避的时间。

只见外壳坚硬,浑身凹凸不平的巨物,狠烈砸在地上后,顺应便破裂开。

其内部积存的滚烫熔浆,随之倒流外泄,把触及的地方,给当即踏平擦除,化作冒着糊臭味的焦土。

几人原本还想着,惨遭横祸的烁沧三者,怕已粉身碎骨了,但在此番绝杀后,定是荡然无存了。

默姝凝在火山爆发初始,便被绝望的心境主导,吓得惊叫出声。

此刻,她亲眼见到,这幕惨烈的灭门现象,愈是无法接受,虐待灵魂的感觉。

默姝凝不知是对,甜心宝贝般的烁巧音,凄凉的香消玉殒,感到无限的悲伤,还是受到惊扰太大,竟放声嚎哭不止。

蓝雪谧凑近默姝凝,轻拍着她的香肩,道:“妹妹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我们都节哀吧。”

“姐姐,我并非全因他们,在身旁不正常死亡,而哭成这般,只是不想沦此结果而已。”

殇泽羽跟着宽慰道:“傻丫头,说什么胡话,我们都会活下来,别太担心了。”

“你看这恐怖的状况,他们几人的后果,我们如何能抗拒,大自然的力量?”

“你要时刻记住,有朋友陪伴你,只需保持镇定,别慌乱了思维,便不会被击垮意志了。”

默姝凝灰心丧气,道:“我觉得这次,很难逃脱上苍的制裁了,而漫天飞旋的熔浆,分明是想把大家,一网打尽的样子。”

余人都在安慰默姝凝,萘札丝却嘲笑道:“你还有心思哭,再待着不逃命的话,就要落得他们的下场了。”

默姝凝擦掉些泪水,让眼神更犀利的展示,道:“都怪你这女人,专门提出馊主意,让大伙献祭了修为,不然我的哥哥,还能展翅带着人飞走。”

“这又关我啥事,谁知道会是连环灾劫,你以为我想这样啊?”

“反正是你害我们来此,现在都将命丧这儿,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好,那我们死后,继续做对手,在地狱里也不孤单。”

“你就是在做梦,我反感与你为敌,因为我一心期盼着,你的灵魂被死神鞭笞,永世不得超生。”

萘札丝有些失落,道:“当天救了你们,看来确实是我的错了。”

默姝凝恨之入骨样,道:“你一直别有用心,不配以救人二字来概括。”

“这天上满布的热辣熔岩,是注定要把我们,全部吞没一般,不管你愿不愿意,咱们都得同死一处了。”

“你要死的话,烦请离本小姐远些,别让我死后,还被气吐血!”

众人任由两者争吵,月春媚却提示道:“大家好端端活着,你俩别聊死了行不?况且这玩意的诞生源泉,都要接近熄灭之态了,怕是也不会再有,更凶猛的局面了。”

萘札丝又道:“那你想得可有点简单了,有句话叫做回光返照,你该不会不知吧?”

“刚才的那次大爆发,不就是释放死灵光辉吗?难道还有更恶劣的情况?”

“直觉告诉我,先前的那一下,只是开始的节奏,后续上演的环节,才是最无情的碾压。”

现时的殇泽羽几人,已自顾不及,对烁沧三者的逝去,逐渐淡化了关心。

他们弯腰拜别一番,转而怀疑萘札丝,完全是在耸人听闻,故意吓唬默姝凝。

谁知,她却是一语成谶,说准了接下来的事。

还在喷涌的地灵山,恍如注入兴奋剂那般,戕害镇首一家后,威力更显猛烈,竟让沉积的岩浆,直冲向几百米的高空。

形如撒花般的杰作,让滚热的液体,喷得更远且尽兴。

殇泽羽一行人,快速朝开阔的地段,大步飞奔着跑去。

只听得身后世界,熔体落地的噗噗响声,不停的传进耳朵里。

譬如弑杀的怪兽,紧追不舍,要让存活的七人,变成没有呼吸的尸体。

最终,他们实在跑不动了,索性不再无头绪的逃避,转身直面困难,寻觅抵抗之法。

却见高温的流动液体,沿着山壁往下溢流,其所过之处,都焚烧出刺鼻的白烟,外加焦脆的声音。

最令人烦恼的是,火山有不断加强的倾向,欲把该处地域,全都化作寸草不留之样。

看着吞噬一切的炙热之物,漫到了镇子边缘,快要把房屋给引燃时,蓝雪谧忍不住沉默了。

她大胆说出设想,道:“我准备作法,把水源弄到火山口,浇灭沸腾的熔岩,来反制山神的怒威。”

萘札丝赶紧接话,道:“不管你要怎么做,何从应对当前情势,都要尽数献祭修为,让神灵感应到,你们的虔诚心意,方有取胜的机会。”

蓝雪谧果决回道:“管好你自己便可,不用顾着提醒他人,我自有分寸。

这个庞然大物,我自当调动全身灵力,让其止步停歇。

另外,麻烦你别再拿神灵之说,来禁锢我们的思想,误导了各人的发挥。

如果那东西真有灵性,为啥不会怜悯苍生,还愈发冷漠以待。

还是说,这本就是你的目的,让预设好的陷阱,挨个的触发,成为目前的连环形态。”

默姝凝拍手称快,道:“姐姐说得好,是该教训一下了,让满嘴空话的她,长点应有的记性。”

萘札丝自辩道:“我理解诸位的心绪,可你们不能冤枉我,存有不轨之意。”

蓝雪谧语气笃定,道:“希望你没说谎,否则大不了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不敢······不敢······”

萘札丝勉强笑着,继而低垂下面庞,闪出一抹邪笑,像在表达得逞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