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成长中
作者:今生相伴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4988

时间就是这么像前推移着,又是,四个月里时间总是那么漫长,在今后的五公里越野中,吴运泽和覃琼都学乖了,老老实实跟在老兵后头。新兵五公里越野从也不负重到负重,不过这是循序渐进的,一开始班长在中午的新兵体能强化训练时候慢慢给新兵加重量。不过每次都很苛刻,直到陆宝三满意为止。吴运泽和覃琼就更加不用说,班长好像很看不惯两人有余力的样子,每次都要把两人累得半死不活。吴运泽和覃琼的负重比其他两个新兵增加得快很多。没办法谁叫你是新兵,谁叫他们是重点照顾对象。谁叫班长有“私心”。

当然这些时间不止是越野,还有俯卧撑,引体向上,仰卧起坐,靠墙深蹲这些常规的体能训练,还有抗暴晒形体训练这些和吴运泽他们在新兵连的暴晒简直就不是一个级别。

最惨的就是抗摔打训练,大伤没有小伤不断。练硬气功。这活也不好干。这和抗摔打训练是同步进行的。

还不止这些,还得练射击和射击动作,挂石块举枪把。当吴运泽和覃琼领到枪的那一天两人兴奋了,两人学公安匪徒玩了半天,最后被班长警告了一次,班长恼怒的喊道,无论如何也不能把枪对着自己战友,没装子弹也不行。但他们也没兴奋多久。枪在刚刚开始的训练里无疑成了丢也不能丢的累赘。跟烫手山芋似的。

表面上看起来最狼狈的就是在泥潭里匍匐前进,一次训练下来,都成了泥人,除了两只眼睛什么都看不到。没有一样是很好完成的。

最让吴运泽头疼的不是这些,而是练习跳伞动作,一次又一次从平台往下跳。爬上去又跳下来。这个平台做得还挺高,十几米,做那么高,目的就是为了克服新兵的恐惧心理。吴运泽第一次跳的时候,心惊胆战,妈呀十几米,下面虽然有垫子。但也叫人眩晕。吴运泽犹豫了半天,班长喊了三次,吴运泽才咬牙往下跳,动作难看得要死。嘭的一声落了地,虽说有垫子,摔得也很痛。

班长吼着:“你那叫跳吗,你那叫扑。还以为自己是狼牙山五壮士呢。要是这个动作没练好,实跳的时候,你就真成壮士了。”

班长对每个细节动作都要求很严,有一点不对,就开骂。

后来吴运泽看其他新兵也比自己好不了多少,也慌得要死,原来还以为自己慌,有比他更慌的,心理平衡了不少。

覃大帅倒是很勇敢,像一块石头一样砸下来,一屁股坐到垫子上,弹了好几次,表情认真,动作木讷僵硬,滑稽得很。搞得其他人乐了。

班长也有点憋不住了,他不知是该高兴还是想哭,上面怎么给自己弄这么一个活宝。覃大帅搞怪不是第一次了,以为这是杂技团呀。上次练习匍匐前进时候,还没轮到他,趁自己不注意,就偷偷和吴运泽打泥巴仗。这是军事训练很严肃的事情,陆保三作为死板世世代代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子弟,心里更是绝对严肃的。他认为两个人纪律性要加强,罚他们抄纪律手册三百遍。

覃大帅可不管这些,他想开了,苦中不作乐会憋死人的。吴运泽经常成受害者。摊上这一兄弟有什么办法。

还有就是练枪了,吴运泽枪法蛮准的,动作也标准,这是班长陆保三的评价。他刚刚练枪法就能和一些老兵一较高下。班长很得意。不过吴运泽打枪老走神,他在想什么,班长要是知道肯定以为吴运泽疯了,吴运泽想着怎么造一把比自己手上这把还牛的枪。这是陆保三这个初中毕业农村汉子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还有这个覃大帅,他的大手指头好像老不听使唤,动作摆好了,架势十足,像个十足的神枪手,眼睛像豹子一样闪亮。好像要一击致命,但是枪一开,总是偏往一边。而且只偏往一边。

“覃琼你是不是天生左边肩膀比右边高。”班长吼道。

“这个你都知道,班长真厉害。”覃大帅好像很认真。

听到这句话班长差点没气晕。直接罚他举枪瞄准一百下。不许他再浪费子弹。

覃大帅倒一点不担心他的枪法,用他的话说:“我不是老偏往左边吗?真瞄的时候,我偏右一点不就行了,说不定我就成神枪手了。”打枪好像是件很简单的事情。吴运泽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

不过之后,覃大帅的子弹又偏向右边了。不知他是不是要这样说了,瞄准时偏向左边一点就行了。

班长现在对这两个兵是又爱有恨,大错不犯,小错不断。用枪杆支撑着在床头晾内裤的事情他们都干得出来,说是没衣架了,一问衣架呢?衣架在外面晾着呢,跑到外面一看,真晾着衣服,不过不是他们自己的,打赌输了,帮老兵晾冬装。现在两个人和这些老兵都基本打成一片,称兄道弟,在军营里只要你有本事,别人就高看你一眼,管你是新兵老兵,没本事永远都是新兵弹子。

吴运泽本来是不赌的,但是无聊呀,不赌能干嘛,他发现自己在这方面是堕落了,越来越像兵油子。人真的很容易被环境同化。

无论你是怎么样的兵油子,训练照样训练,命令来了照样无条件执行。命令没有道理,穿着大裤衩,大半夜在泥潭里对练都得干。

最让人郁闷的命令就是规定在某时某地挖一坑,严格规定时间长宽深度,挖完了又填回去,这是做无用功。但不完成饭都没得吃。特别是挖到下面遇到石头的时候,那就更郁闷。石头是吧,也得一点一点扣。最乐观的是覃大帅,边挖还边异想天开:“要是有包炸药就好了。”说得还很认真,好像真的有包炸药他就敢炸。直接让老兵和新兵们喷饭。覃大帅说虽这么说,但手里活没停下。他不是真想要炸药,他要这种气氛。否则他就憋死。

吴运泽的军营生涯到此时已经过了半年。他发觉自己的生活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简单过,没有利益的纠缠,没有人世间的纷繁,不担心吃睡还有练。与世隔绝。整天和一帮男人在一起,干着打杀的事情。这是多少男人儿时的梦想。自己该庆幸吗?

他现在好像不知道累,不知道疼,开始像老兵一样一副铁骨。但他知道不是这样,不是不累,不是不疼,而是已经习惯承受。人的潜力到底又多大,要是以前他不能想象他能跳起扑到坚硬的水泥地板上。但是现在他却毫不犹豫。

吴运泽感觉自己开始变了,至于变在哪里,他不知道具体的,可能变了很多。

吴运泽只有在深夜的时候才会想起家,想起米语语。吴运泽不知道自己还要在这里呆多久,不过吴运泽可没打算在部队呆一辈子,自己只是来历练的,来还原自己儿时的梦的。对着拥有巨额财富的他,他的事件永远也不可能局限在这里。他的天地到底有多大他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