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抢走青春
作者:萧俞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405

刘虹桦心绪沉甸甸的,说:“你别多想了。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回来上班。”俩人相互之间都找不出话来说,就把电话挂了。

陈远握着手机坐在那里发起了呆。

与刘虹桦的聪颖相比,陈远的心思也是属于足够缜密的那一类。自打自己再次回到永明电子大楼上班以来,以往高高在上的刘虹桦在自己面前可谓是尽弃前嫌,事事忍让,虽说从生活工作的角度上来说,这正是陈远所期望的,但是刘虹桦的这种突如其来的转变陈远有点受不了。

她想干什么呢?陈远想不明白。

而事实上,刘虹桦又何尝明白自己的这一些转变?

陈远被杨泊带走之后,尽管周志露、东生一方比对方少了一个人,但是因为东生的手里擎着一柄手枪,在对敌气势上完全不弱于那三个拿着砍刀的劫匪。

警察很快就到,如果你们不介意我们把你们移交给警察的话,可以不回答我的问题。”周志露冷冷的说:“谁指使你们来的?”

大胡子劫匪并不胆怯:“道上规矩,别说把我们移交给警察,就是杀掉我们,我们也不会说的!”

另一个劫匪说道:“少废话!是爷们,给兄弟个痛快!”

周志露一点头,东生扬手一枪,打爆了一个劫匪的脑袋。红色的血液白色的脑浆四处飞溅,给另两个劫匪洒了个大花脸。两个劫匪的腿忍不住颤抖了起来。

“最后一次机会!”周志露的声音里面半点感情都没有。

大胡子劫匪狠狠心,说道:“狗屁!”

枪声再次响起,倒下的就是他了。

唯一一个还活着的劫匪是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劫匪,相比较大胡子劫匪,他的腿抖的像是筛糠。冷汗冲开了蒙在他脸上的血迹和脑浆,划出一道道恐怖的水痕。

东生吹吹冒着青烟的枪口,两道目光刀子一样投射在那名劫匪的脸上:“我的枪没有商量的余地,你要想死的和他们一样难看,可以继续保持沉默。”

劫匪的裤子突然湿了,大小便失禁的他萎缩在地上,说:“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干活的,我真的不知道……”一边说,一边哭了起来。

“一个大男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丢不丢人?”东生直接开枪,给了他一个痛快。既然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他也就一点用没有了。

东生收好佩枪,说道:“周先生,对不起,我没有想到这些人胆敢在闹市区动手。”

周志露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说:“规矩你知道。”

东生面如死灰,刚毅的一点头,从自己脚腕上抽出了一柄短刀。刀光一闪,东生麻利的消掉了自己左手的尾指。他眉头稍皱,哼也没哼一声,很快的处理了自己的伤口。

周志露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们走!”

两人劫下一辆出租车,直接往机场奔去。

出于安全的考虑,上车之后,东生拨通了守卫在机场附近的保安的电话,调了十个人前来迎接。这一路风驰电掣,一分钟时间也没有多作停留,直接开进了机场的VIP贵宾通道。

“周先生,直升机已经准备好了。”一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大汉躬身迎接周志露。

周志露点点头,直接穿过登机通道,来到了后面的停机坪。一架已经启动起来的直升飞机怒吼着,等待着他的登临。

直升飞机上有四个客座,乘坐这架直升飞机的却只有周志露、东生两个人。等到两人的脚离开地面之后,直升飞机立即起飞。

停机坪上,四十名统一穿着黑色西装、戴着黑色墨镜的大汉朝着直升飞机的方向行注目礼。

“算是基本安全了。”东生稍稍松了口气,说:“周先生,您现在可以稍事休息,到达香港的时候,我再把您叫醒。”

周志露轻轻摇头:“不必了,几个小时的时间眨眼就会过去,等我们到了香港之后再休息好了。”

他的目光转向窗外,望着脚下的象州市,这个自己刚刚离开的城市,眼前浮现出那个救了自己一命的年轻人的脸孔。

“小子,姓周的欠你一份人情!”周志露在心底默默的念叨着。

周志露登上直升飞机,离开象州市的同时,象州市某四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之内,站立着三名统统留着大胡子的欧洲金发男子。

其中一名金发男子轻轻地挂上自己的手机之后,说道:“该死,行动失败了。我们低估了周志露的能力,也低估了这个人身边那个保镖的枪法。”

他身后一人说道:“难道狙击手也没有成功?”

金发男子说:“他放了一个空枪,没有对周志露造成任何伤害,然后就被周志露的保镖一枪解决了。”

“该死!如果不是我们不方便出手,坚决不会雇用这样一群笨蛋执行如此重要的任务!”

金发男子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香港不是我们的势力范围,不可能动手,看来我们只有寄希望于北美了。毕竟,那边还有我们的朋友。”

“我们就这样走掉?”

金发男子的嘴角绽放出邪恶的笑容:“当然不,临走之前,我们给象州的警察局做点贡献,把那个行动失败的雇用杀手组织灭掉!”

晚上六点钟,杨泊敲开了陈远的门,邀请陈远共进晚餐。尽管那个陈远第一次来卡迪亚夜总会的时候曾经与之发生过冲突的大汉这两天来已经习惯了陈远在卡迪亚内自由出入,但是看到他无比尊敬的杨先生居然会主动邀请陈远吃饭的时候,仍然感到万分的震惊,心里暗自庆幸上次并没有跟陈远之间发声大规模的冲突。

晚餐地点就在卡迪亚专事餐饮的四楼上最尊贵的贵宾包间,一排战国风格的仿古编钟让整个房间显得古朴典雅,而完全遵照清代宫廷房间样式布置的桌椅板凳,更是整个房间带给人以复古的感觉。

“还喜欢吗?”杨泊不无得意的微笑着问陈远。

陈远撇撇嘴,说:“布置这个房间的钱我想能够我挣个十几年的。”他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了,尽管他不清楚这些陈设的市场价格,但是粗略估计,怎么着也不可能低于30万人民币。

杨泊再次施展诱惑之舌说道:“你应该知道,如果你肯跟我结盟的话,这些东西对你来说都是唾手可得的。”

“你的意思就是我不跟你结盟,现在就可以滚蛋了?”陈远白了他一眼:“OK!拜拜!”

杨泊尴尬的笑笑:“不至于吧,这么不给面子。”

陈远瞪着他说:“你这个死人妖,什么都好,就是唠叨。再跟我提结盟的茬,我就当从来不认识你!”

杨泊讪笑着请他入座。

没有其他客人,吃饭的就他们俩,包间的服务员经过杨泊的允许之后,开始上菜。杨泊请客,规格就要比林高歌他们请客高得太多太多了,餐前的甜点居然是用血燕窝做的枸杞粥。杨泊介绍说,这样的粥清凉而不腻,最适合开胃;而当他拿着小勺一点点细品的时候注意到陈远直接拿着碗一口灌下去的时候,几乎彻底崩溃掉,他相信,厨房的大师父如果知道陈远是这样把这碗精心熬制的枸杞燕窝粥解决掉的话,会直接找块豆腐撞死。

因此,接下来依次上来的那些价值不菲的菜品,杨泊也懒得再给陈远介绍了。反正给猪吃残羹剩饭猪那样吃,给猪吃鱼翅海参猪也那样吃,介不介绍都一样。

在这样一种陈远吃的痛快淋漓、杨泊吃的心里难受的氛围下,这餐饭一个小时之内就彻底结束了。

让杨泊无比郁闷的是,陈远吃饱喝足之后居然说了一句:“味道不错,就是量太少。”

撤掉餐台,喝着本来应该细细品尝的极品碧螺春,陈远说道:“黄鼠狼给鸡拜年,能安好心的坚决不会是黄鼠狼,说吧,究竟还想算计我什么?”

杨泊全身上下涌出一种无力感,差点趴倒在那张乾隆年间的古董方桌上。

“我就请你吃个饭,还能算计你什么?”杨泊说:“看来我的形象在你心里是彻底毁了。”

陈远略感惊讶的说道:“你的形象在我这里什么时候好过?”

杨泊猛灌自己一口茶,费足了力气才让自己镇定下来,说道:“不扯这些了,咱们还是说点正事。”

“今天在拍卖会现场,你有没有感觉到獬豸戒的气息。”杨泊又为陈远斟满茶之后,问道。

陈远眉头一皱。杨泊的问题在他意料之中,如果没有这一问,他就真是搞不明白杨泊拉自己去参加这样一场没有任何好玩的地方的拍卖会的真正用意了。他认真的说:“有。尤其是刚入场的时候,我甚至能感觉到轻微的心跳声,我是说来自獬豸戒的心跳声,彷佛是那枚戒指也是一个生命一样。”

“是的。”杨泊点头:“每一枚戒指都是有生命的,这些在普通人眼中有点怪异的戒指其实都有自己的意志。打个比方说,就像是你手上的饕餮戒,因为他认同了你,才会认你为主,否则,即便是你得到了这枚戒指,也不可能让这枚戒指给你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

陈远说:“你说的这些很深奥的,不怕我不理解?”

“你使劲装。”杨泊呵呵一笑:“我还是给你讲个故事吧。”

陈远说:“少来!每个人讲自己的往事的时候都说是什么故事,然后最后无一例外的暴露真相。你还是干脆说是你自己的故事吧!”

杨泊摇头:“这个故事真的不是我的往事。这个故事的主人公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狻猊戒的伪主人莫有珩,也就是现在北方科技公司的董事长。”

陈远不由得为之动容。北方科技公司是一家专攻基因学的科技公司,福布斯最新数据显示,其总资产额已经超过了很多前几年风头正劲的科技类型企业,在全国的科技类企业中排名第八。

想到杨泊现在的惊人财富,陈远随即释然——原来杨泊并没有说谎,十二暗戒的主人只要力量运用得当,就一定能够跃身为富人。

“伪主人?”陈远唯一没有听明白的是:“为什么说这个莫有珩是伪主人?”

“因为狻猊戒在他的手里只待了一年。”杨泊说:“戒指的灵性就在这里,如果你是它的主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问题,戒指都不会跟你分离;就像我一开始曾经想要得到你的饕餮戒一样,因为它已经认你为主了,所以,我就不可能再得到你的饕餮戒了,哪怕我的力量比你强大百倍。”

从欲购到最后的结盟,杨泊对待饕餮戒的态度的确如他所说;陈远轻抚着自己手上的戒指,沉思着。

杨泊继续说:“当然,尽管莫有珩仅仅保有狻猊戒一年的时间,一年之后被人抢走,狻猊戒并没有彻底的认他为主,但是狻猊戒仍然为他带来了惊人的财富,北方科技公司虽然在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名不见经传,但是,随着基因科学的逐渐为世人认知,莫有珩毫无悬念的跻身于中国富人行列。但是,暗戒和他之间因为长达一年的接触,已经产生了某种神秘的联系。狻猊戒被抢走之后,莫有珩的青春消失了。”

陈远不明白:“青春也会被抢走?”

杨泊说:“你注意到拍卖会上那个曾经摔倒在地上最终提前退场的老人吗?他就是现在年仅三十几岁的莫有珩。”

陈远大骇。如果杨泊不说的话,打死他他也坚决不会把那个至少八十岁的老人跟三十出头的莫有珩联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