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七章北极宫变
作者:大鱼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536

独孤静随着我和气息循经络运功,气息也渐渐顺畅起来,她体内的阴毒本来已向各经络扩散,我右手不断地把内办输送进独孤静的体内,循经络帮助独孤静把阴毒迫出,此事却也颇费时间,要逐条经络缓慢地进行,急不得;我的左手也加大吸力,独孤静伤在手臂的外侧,我就把阴毒迫向左臂的手阳明、太阳、少阳三条经络,这时我已开始感知到有一股冰冷的寒流向我左手袭来,我心一喜,我成功了。

寒流从左手流经我的手指时,在古戒的作用下,立即转化成温暖的热流进入我的体内,我的右手再把内力向独孤静体内输进,我的气息就与独孤静的气息融合一起,不断地运转,经了小周天,又转过大周天,不息地运转,直到从独孤静的手阳明、太阳、少阳流出的气息不再是寒冷的,而是一股温和的气息,我才慢慢地收功,我对独孤静说着:“宫主,现在你体内的阴毒已清,你再自我运功二周天就可收功。”

我下了床,稍为活动一下身体,这时独孤静也慢慢地睁开眼睛,望着我,说着:“多谢李公子的大思大德,我已感痊愈,还感觉到功力增长不少。”

“恭喜你,独孤宫主。”说完后,我就走到门口,开了门,对着张国柱和天一说着,把浴盆扛进来,注满刚煎好的药汤。我转过身对老板娘说着:“你在这里小心侍候独孤姑娘。独孤宫主,请在药液运功浸泡三个时辰就万事大吉了。”

说完我就带头走出房屋,关好房门,我对天一和俩位侍卫说着:“你们在这里守卫,不得有误。”

天一和俩位侍卫很恭敬地答着:“是。”

我与张国柱回到我的房间,张国柱向我禀报着:“少爷,刚接到通报,三位长老准备明早就对石龟山和虎狼沟采取行动了。”

“好,把十二楼的人也调给他们,一定要争取全歼这二股敌人,记住,要嘛就不要动手,要动手就别放跑一个。”

“少爷,你放心,我会让他们有来无回。”张国柱保证道。

晚饭时,我请独孤静一起过来就餐,这一次独孤静没再推辞,很欣然地答应了,独孤静一见到我又要行礼道谢,我笑着说:“宫主,何必那么多礼,过来请坐,天一你也别站着,坐下,我们边吃边谈。”

独孤静神采奕奕,一脸喜色,她被伤病折磨二个来月,如今伤好了,如同压在身上的一座大山被推倒,一身轻松,更让她惊喜的是,自身的功力又增长不少,一点也没久病的疲惫,浑身充满着无尽的活力。李公子对她来说依然还是一位谜一般的人物,可是有大思于她,独孤静对我再也没那冷漠和拒人千里之外的警戒心态。

我敬了独孤静一杯酒,说着:“独孤宫主,祝贺你伤已痊愈,今晚请宫主过来,是有一事想向宫主请教,不知宫主能否如实相告?”

独孤静也举起杯一口而尽,说着:“李公子你怎样也多礼起来了,有事就请问,独孤静知无不言。”

“先请宫主见谅,我听江湖上说你们北极宫发生宫变,不知此事是如何发生的?”我抱歉地问着独孤静。

独孤静听到我问的是这个问题,家丑不可外扬,按独孤静的性格是不会说的,如今在我的面前,她沉下脸,叹了一口气说着:“这是家门不幸,在李公子的面前我也就不隐瞒了。”

北极宫是一个很秀丽的地方,环境幽雅清静,不亚于瑶池仙境。但是外人却无法进入北极宫,不仅宫外机关密布,还有变化莫测的阵势,过了这里,还得飞渡二个险峻的深涧才能进入北极宫,故北极宫百年来一直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再坚固的堡垒也能轻易地从内部攻破。北极宫的二宫主叫林玲玲,原是独孤静看好的接班人,性格与独孤静相反,活泼好动,办事干练,很有魄力,武功原来有些根底,在独孤静的指导下进步飞速,独孤静当上宫主之后不久,就提拔她当上二宫主,与宫外有关的事情都是由二宫主去处理,独孤静也很少过问,可是近来独孤静发现,二宫主变了,再也不像以前那样活泼开朗,而且在眉间还带有一丝阴沉,几乎在特意地隐蔽什么,但是独孤静并不说破,有一次二宫主又下山了,独孤静也就尾随其后跟着下山。

冀城依然人来人往,谁也不会在意现在是多了一个人,还是少了一个人,夜色朦胧,二宫主闪身进入一座很富丽的大宅院,独孤静一看有异,也隐身进入这大宅院。这大宅院后面有一座大花园,在花园的中央有一座二层的红砖小楼,楼上的一房间还亮着灯光。二宫主很熟悉这里,一路无阻地径直奔向这小楼,独孤静想向小楼靠近,却机警地止步,她发现在小楼前有一群护卫带着十几只高大凶猛的、敢干与虎狼搏斗的藏獒,可见警备森严。

二宫主进入小楼后,远远看去,小楼的窗户现出二个人影,紧紧地搂抱在一起。独孤静看得都有点面红,退出大宅院,在大宅外转溜到大门处,发现在大门上的额匾,上面写着很有气派的“赵府”二字,独孤静预感到事情不对劲,忙向周围的人家打听,确实这是赵天崖的大宅院,此时独孤红犹如五雷轰顶,她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让她痛心疾首。

十年前,那时独孤红还不是北极宫的宫主,有一天她行走在山路上,突然有人在呼喊救命,在一个小山村的一个普通的农家,她看到一个男人正想强暴一个二十来岁的女人,独孤静大怒向前,二话没说,就与那男人搏斗起来,最后那男人受伤落荒而逃,这女人的一家的父母丈夫都已命丧黄泉,独孤静只好把这女人带回北极宫,这女人就是林玲玲,现在的二宫主,那要强暴她的男人,后来证实,就是赵天崖。现在独孤静回想起来,这似乎是一个事先精心设计好的圈套,对她来说,是简直是一个致命的、无情的打击。

独孤静用着低沉的声音说着:“我回到北极宫后,越想越不对劲,林玲玲的武功是装出来的,有时我与她过招时,在不经意间她总是流露出一些很别扭的招式,过去我总是善意地认为这是她以前所学武功在作祟,现在想起总觉她是在刻地在隐瞒自已原来的武功。她是一个有一定造旨的高手。我把这一切都隐藏在心里,等着林玲玲回来找她算个明白,可是我想不到,从此林玲玲再也没回来,失踪了。一个月后,听说赵天崖被官府剿灭了。”

我看着独孤静若有所失的样子,我也忍不住地说着:“独孤宫主,我也不瞒你,赵天崖的儿子赵剑为抢夺我在冀城的大宅院,被我惩罚后,就雇佣杀手十二楼和暗幽阁多次对我实施暗杀,最后也被我收拾了,赵天崖就先后二次找到李家宅院,第一次我手下留情,放他一马,第二次就在武林大会后,赵天崖闭关一个月,九阴掌已练到第八层,再次上门寻衅,这次我再也不留情了。”

独孤静有点不相信而又惊奇地问道:“李公子,此事不是官府做的吗?”

我点点头解释说着:“此事过后,我交给三亲王去善后,对了,当时并没听说到有林玲玲这一号人物?”

“说实在的,我并不清楚林玲玲去了那里,直到二个月前林玲玲突然带着一伙人来到北极宫,她本是北极宫的二宫主,所以很容易进入北极宫,也是我太大意,没改变机关的阵图,这是我的过错。”独孤静自责地说着:“北极宫的人见是二宫主,也没防备,林玲玲乘机带人直杀至北极宫主殿,沿途血流成河,我没想到她是如此残忍之人,林玲玲向我迫宫,要我退位,我当然不同意,我不能把北极宫的基业交给这些毫无人情的人,双方就在大殿前就厮杀起来,对这些人我并不惧怕,但是其中有两个全身缠着黑布的人伤我不少弟子,我只好亲自与之动手,可是我伤其要害却无法取其性命,就在我与这二个全身缠着黑布的人缠斗一起时,林玲玲就暗中对我突施毒手,我中了她一掌,我只好退回殿内,按动机关,把他们暂时阻挡在大殿外,这时我也支撑不住倒地,我身边只有天一师兄妹几个。”

独孤静脸色暗淡,心中充满悲伤,我关心地问道:“后来你们是怎样脱离险境?”

独孤静沉默了好长的一段时间,叹了一口气又说着:“当时我虽然受伤倒地,但是我人还是清醒的,天一背着进入大殿的后堂,我叫徒儿打开机关,这里有一条秘道,只有历代宫主才知道,我们进入秘道后,就按动机关把整个大殿炸毁,夷为平地,我们也不敢在秘道久留,因林玲玲没找到我的下落决不会死心的。我们顺着秘道到达山脚,逃离北极宫,在路上也遇到几次的追杀,几个徒儿为了把追敌诱开,现在也不知在何处,望苍天保佑我的徒儿安然无恙。天一背着我没目的地逃窜,想不到竟然遇上李公子,真是天不绝我。”

独孤静双眼泪水盈眶,但依然毫气万千,我心里着,在这一路上,她不知吃了多少苦,我转过看着天一,天一也是激动泪水盈眶,不要说男儿不落泪,只是未到伤心时。我对天一有了新的认识,是一个忠心耿耿的、铁铮铮的汉子。我说着:“事情已经过去了,只要宫主平安无事,北极宫就有希望。北极宫大殿炸了,我可帮你再建一个更为堂皇的大殿。现在要想的是,夺北极宫这只是一个巨大阴谋的一部分,看来魔幻沙漠邪教要对各门派逐个下手了。”

天一本来正打算向我开口求助,现在听我主动提出来,心里一高兴,正想说,却看到独孤静正瞪着他,吓得把刚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地坐着。

我把他们师徒俩人的举动都看在眼里,也猜出了天一为什么会对我必变态度,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热情了,原来是想求我帮他们夺回北极宫啊,但是从独孤静的态度来看,她是不赞成来求我的,依独孤静的自尊心也不允许。

我把一切看在眼里,也不多说什么,只劝慰地说着:“独孤宫主,不要责怪天一了,夺回北极宫并不仅是你北极宫的事,此事牵涉到我整个大唐武林的安危,牵涉到我大唐江山和黎民百性的安危,我怎能不管。请独孤宫主在此多住几天,你的几个徒儿我会派人帮你寻找,此事请宫主放心。”

独孤静听了我的话,没有说什么,难得地露出一个笑容,冲着我点了点头后,犹豫好一会儿才说道:“李公子,如果你相信我独孤静,能否把你的身份告知独孤静,当然如果感到不方便,就不要说了。”

我笑着对独孤静说着:“其实关于我的身份并不重要,独孤宫主是第一个当面向我提出这个问题的人。”

独孤静有点不好意思地说着:“很对不起,李公子如感到不方便就不说好了,独孤静只是感到好奇,在我的心始终是个谜。”

我笑了,说着:“其实这并没什么不方便,只要宫主必须答应我二个条件。”

这下独孤静和天一的好奇心就更大了,独孤静说道:“李公子请说吧。”

“一、对任何人要替我暂时保密;二、不要多了那些繁文缛节,还是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好。”我说出了我的二个条件。

独孤静听了点点头说着:“好。李公子,我答应你。”

“其实并没什么,我只是当今的大唐皇帝。”我轻轻地说出我的身份。

我的这几句话说得很随意,但是在独孤静和天一听来却如雷贯耳,惊呆了,真是不可思议,眼前的这位年青人竟是当今的大唐皇帝,独孤静和天一不敢怠慢马上跪下,说着:“草民拜见皇上。”

我急了说着:“起来,起来,刚说过的话怎样就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