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刀狠手辣
作者:史道儒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9597

天色渐暗,宋家四船顺风顺水一路向西。

已经整整一个下午了,秦政早已将一本《史记》读完,这刻坐在房中怒火仍未熄灭。自从重生以来秦政心情一直很好,就算是那扬州包子铺的老冯骂了自己也是只要他一命就算了,要按原来的脾气非诛他九族不可,他可不管现在什么朝代。

可这回再高的功力也是压不下他的怒火了,不肖的子孙啊,把自已的脸全丢尽了,秦政这刻恨不得站到船外大啸一通,以舒解心中的闷气。

气归气,毕竟已是八百多年前的事儿了,那子孙恐怕连灰都找不到了。慢慢的秦政终于把目标转到现实中来。

这几日秦政对如今的天下也了解了个大概,知道隋朝将亡,天下大乱各路豪雄,门阀纷纷而起,这个逐鹿中原的游戏才刚刚开始,自己赶得正是时候。

光看一本《史记》是不行的,总得走出去寻找争霸的良机和本钱。想起自己的山洞倒有一笔不小的财富,秦政随即又摇了摇头,要是用来争霸天下那点财富无异于杯水车薪。又想到那什么杨公宝库却是不知道是否真的如传言中那么丰足。

秦政一时忘记了时辰,在房中踱来踱去,思绪万千。

贞贞怯怯的看着秦政走来走去。要知道在这乱世之中她如今唯一可依靠的就是秦政了,更是将自己的全部心思放在了秦政身上。

贞贞觉得自己虽然仍是纯洁之身但毕竟当过别人小妾配不上秦政,心中早将自己定位为了秦政的待女。看着秦政一付急燥难解的样子,自己却帮不上忙,甚至不知他为什么这样,更不敢问,心里只是默默的为他难受。

秦政猛然一抬头,恰好贞贞那微张的诱人小嘴映入秦政的眼中,使秦政心中一荡,两人一时半响无声。在这无人的房间气氛愈显暧昧。

秦政盯着贞贞似是充满雾气的美丽双瞳,轻轻的道:“过来!”

贞贞一颤,但也只是犹豫了一下,便怯怯的迈动脚步走了过来。

秦政眼中映出贞贞那湖绿色长裙下因向前走动而忽隐忽现的红色鞋尖,似是在瞳孔中燃起的两点火苗一闪一闪。

贞贞看到秦政那专注于自己身上的目光,又喜又怯,脸上通红。看着秦政伸出的大手,贞贞情不自禁的将自已的手放在上面。

秦政全身心的感受着这温柔的滋味,小手绵软中带着微微的颤抖,手指修长,欺霜赛雪.

贞贞只觉一阵奇异的感觉袭来,如受惊的小兔般全身直抖,慌乱中又透着一丝期待。

秦政一阵热血上涌,双目之中升腾起欲焰,微一用力,贞贞娇小的身子登时倒入秦政怀中,贞贞不由张嘴发出一声惊呼,仰首看着上方秦政那喷火的双目,不禁又赶紧闭上了眼睛。

秦政站起身来,轻如无物的抱起贞贞向门外走去。贞贞偷偷睁眼一看,不由吓了一跳,挣扎欲起,但身子却像是被铁箍匝紧一般毫无作用。

贞贞满脸通红的急道:“秦公子,现在还是白天,啊,不要。”

秦政一言不发抱着她穿过走廊,走到对面的卧室用脚带上门,轻轻的将她放在床上。在走廊上这短短的出门进门,已是使得她羞赧欲绝。

此刻只见她发乱钗横,玉体横陈,因刚刚挣扎扭动更是暴露出一片雪白的胸肌。秦政看着这诱人的一幕,更是欲念大炽。

贞贞经这一阵心中也是起了变化,能把自己交给心爱的人,这不是自己一直渴望的吗?这时什么世俗礼节,什么外界影响都抛到脑后去了。

贞贞紧紧闭着的双眼勇敢的睁开,羞怯的道:“我我还”秦政不禁哧哧一笑,点头似是明白她的意思。贞贞顿时羞得又紧闭上了双眼。

秦政伸手轻轻抚上贞贞那因害羞而至雪白中透出一片粉红的肌肤,明显感到这娇弱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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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奴在石洞中已是度过了十日,初时心中始终不能平静下来,心中思潮起伏。由自己的小时候一路忆到逃出皇宫遇上主人为止,一想到主人,刀奴不禁心头涌出奇异的感觉,眼中射出崇拜的光芒。

对刀奴来说秦政在他心中已经是神的存在了。刀奴在宫中数年来接触的高官显贵,大内高手数不胜数,甚至包括隋炀帝在内,刀奴从未在他们身上体会过这种惊心动魄,一见叹服的感觉。

刀奴强制自己停下思绪。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静下心来慢慢进入定中。

玄妙之处在于有无之间,之间为空,空却亦不作没有解,空之一字玄之又玄。

天下莫出阴阳,阴阳之道难解难调。

难得你身为太监,轻易可做到绝情断欲,心无旁鹜

此时,一句句话音萦绕在刀奴脑中,如电光石火,句句震耳发匮,字字如钟响磬鸣,玄妙之音响成一片。

句句字字又如同落雪纷飞,随风飘舞旋转,如是过了许久,忽似是风雪渐小,虚空中只唯一片雪花飘飘忽忽的旋飞,这是一个“空”字。

刀奴心神颤动,似悟非悟,一时进入玄妙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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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政醒来已是过了晚饭时间,看来宋鲁明白自己在房中所为何事,这次并没有煞风景的来敲门。

秦政身体被贞贞的玉臂粉腿缠个结实。刚一动贞贞便惊醒了,看着眼前羞人的一幕贞贞嘤咛一声就想松开。刚一动却不禁就是一声痛哼。

秦政心中又是一荡,直欲引发再一场大战。看着贞贞那惊恐求饶的眼神,秦政脑中恢复清明,迅速的穿上衣服走下床去。贞贞却是怎也起不来,看着秦政似笑非笑的看过来,不由羞得钻进被子里。

秦政推门走了出去。贞贞在被中稍稍露出头,看着他那宽阔的背影消失在门后,心中不由一阵患得患失。

秦政走在船上的过道内,只觉得身轻气爽,火气也小了很多。

遇到的宋家的战士和水手待女等都恭敬的向他施礼问好,只是面色古怪。秦政若无其事,自是不把他们的反应放在心上。待女恭敬的来请秦政去舱厅用餐,秦政并无食欲挥手让其退下。

秦政住的第三层船舱并不奢华但干净宽敞明亮,甚至配有单独的书房,茶室,客厅,房内更悬挂名人字画,直透出书香儒雅的氛围。显示出此船主人绝非庸俗之人。

秦政来到船外甲板上,这时船只已是驶到了一处峡口处,在明亮的月色下两边奇峰突起,峰中隐见青松,在一弯月色映照下,直如行走于一副写意山水画中。

闲逛一阵,秦政彻底压下了欲火,心情更是恢复如初,浑身轻松的回到了贞贞的房间。贞贞见秦政回来了,顿时又羞又喜。

秦政脸上抹过一丝愉快的笑容,走过去舒适的坐在床沿上,贞贞身裹薄被凑过来,靠进秦政的怀里并伸出让人心荡的晶莹玉臂搂住他的虎腰。一时屋内充满了旖旎的气氛。

一片急剧的马蹄声沿着岸边,由右后方迅速迫近,这时船速也略略降了下来,

屋内的温馨顿被破坏无遗,秦政一脸不高兴,刚压下的火又升了上来。

河岸处传来宇文化及的声音高叫道:“前面是宋家哪位当家在船上,请稍停靠岸,好让我宇文化及拜候问好。”

宋鲁高喊道:“宇文总管太客气了,宋某急欲去四川交货,拜候却是不必了。”

宇文化及顿了一顿,大笑到:“原来是宋鲁兄,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今日有人看见皇上下旨缉拿的三名钦犯被宋师道二公子邀上船去,宋鲁兄可有以教我。”

宋鲁哈哈一笑道:“宇文总管说笑了,勿要听信奸佞小人恶意中伤宋家,即是钦犯二公子又怎会邀其上船呢。”

宇文化及仰天长笑道:“宋鲁兄真要包庇这三人吗?即如此宇文某也不再多言,立即上报皇上,由圣上亲自定夺。”

宋鲁刚欲反唇相讥就不由一声惊呼,傅君绰两手拎着寇徐二人飞身向宇文化及相反的左边河岸掠去。宇文化及一声怒叱单身一人越江追去。

秦政被两人一阵唧唧歪歪吵得心烦意乱,加上白天一天的火气未消,在贞贞担心的目光下就那么的抬脚迈出门去。

秦政来到船外,只见宋师道被宋鲁拖住,正急得满脸通红的望着西边岸上,宇文化及和傅君绰一追一逃,早已去得没了踪影。

一眼看见秦政走出来,宋师道是有病乱投医,急急的看向秦政一脸期待,嗫嗫道:“秦师叔你能不能跟上前去看看君绰?”

秦政日间对傅君绰三人并没有什么好印象,闻言皱了皱眉,看着留在右边岸上的约百十骑人马,双目阴冷的道:“这些是什么人?刚才谁在冲着船上乱喊乱叫?”

见秦政一付不慌不急的样子,宋师道几欲气昏,却是不敢放肆。宋鲁这时松开宋师道,走上前来站在秦政后方三步许处,放低声音道:“刚才叫船之人是当今皇上的禁卫总管宇文化及,岸边为首之人依宋某看应是他的心腹张士和,还有宇文家的亲信扬州总管尉迟胜。

秦政一听是朝廷中人,双目冷芒电射,举手止住张嘴欲言的宋师道,在月光中秦政洁白的牙齿闪出一溜冷酷的白光。森冷的道:“等我先解决这些烦人的苍蝇们再说,担误不了你。”

秦政一个纵身凌空迈向了右岸边,船岸相隔足有四十丈,空中黑衣飘飘的秦政却一跨而过,直似闲庭信步一样简单。

张士和看着如天神般降临的秦政,心中涌起滔天巨浪,他还是头一次亲眼看到有人施展出如此神乎其技的轻身功夫。

回头看了一眼其他人,尉迟胜只是脸现惊色,其他人都无一例外的呆若木鸡。除了偶尔的战马喷鼻声和江水流动的声音一时场中再无其他声音。

张士和竭力使自已冷静下来,和尉迟胜打个眼色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这一笑顿时把身后的百多名战士惊醒过来。却也同时彻底激怒了秦政。

尉迟胜走上前来和张士和并肩站在一处,现场气氛之凝重使得无人有暇开口说话。

两人面无表情,同时紧盯秦政,后面的战士更是呼啦一声迅速对秦政完成了合围,动作熟练老辣,前面一层为盾牌短刃,中间为斩马刀,外圈为长枪手。,一股惨烈的杀气瞬时弥漫全场。

这些人都是宇文化及从久经沙场的强兵悍将中百里挑一,又经过了宇文家最严格的训练,名为朝廷禁卫实则为宇文家的秘密武器。

船上宋师道起身欲动,宋鲁一把拉住他,眼睛紧盯着岸边的形势轻声道:“先不要妄动。”

秦政面色冷酷的踏步上前,每踏一步张士和眼皮就是一跳,尉迟胜更是不堪,秦政踏到第三步上,两人终于忍不住向后撤出阵外。

一时秦政四周触目都是明晃晃的兵刃盾牌。

秦政单脚一踏地面身子凌空而起,一道黑色电芒那么突兀的来到眼前,突兀至他们还没有兴起出手的念头,已是十二人被拦腰斩成了两截。

这百十人都是身经百战,这刻非单未被吓倒反是激起凶性,一个个眼睛发红悍不畏死的狂野冲上。

猛出一脚带着剧烈的罡风扫得其中一个如铁塔般的巨汉离地飞抛,砸入人堆中使得巨汉与被砸中另八名禁卫同时鲜血狂喷。

张士和目睚欲裂中一拔长剑连撒九朵剑花,暴刺秦政面门。

秦政眼中光芒一闪如金蛇流灿,一刀削飞九颗大好头颅的同时秦政手中的战神刀丝毫不误的迎上张士和的利剑。

一连串的火星冒起,张士和手中利剑残缺不全的脱手飞出,持剑的右手鲜血淋漓,就在张士和还没有感觉到手的疼痛时,他那颗斗大的头颅带着不信的表情飞上半空。

三名一脸横肉的禁卫狂叫着的同时冲上来,黑电连闪中却是原地留下了六条大脚,入目情景惨不忍睹。

尉迟胜目睹此景,心胆俱裂,在他呆滞的目光中,只片刻间那群杀敌无数,屡建奇功的禁卫精英如同被滚水泼雪一般再无一个站立。甚至他们一个个眼中都还保持着那种临杀敌前的兴奋光芒,但是他们却已经成为被杀者。

此时除了尚未动手的尉迟胜再无活口,四下一片狼藉,个个死无全尸。

好快的刀,好霸道的刀,更是好残忍的刀。

看着秦政手中那把慢慢入鞘的黑刀,尉迟胜呆呆的站着一动不动。

秦政已经把刀入了鞘,他已经没有必要再出刀了,已陷入神智不清的人是不值得他再出刀的。

秦政那如同恶魔一样的眼光射向尉迟胜,尉迟胜猛打一个激灵,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坐倒在地。

秦政转身跨向长江的另一面,如同在他脚下的不是阔达近百丈的长江,而是一条不起眼的小水沟。

在宋鲁和宋师道以及偷偷躲在船里看得震骇莫名的宋家战士的目光下迅速的消失在月色下。

这一幕在他们心中留下了终生不可磨灭的印象,这一刻起秦政的无敌形象深深的烙在了他们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