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罗成叫关
作者:八分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260

车一出了昆明城,山高路险这句话,便得到了事实的印证。{/.com 首发文字}

虽然通往平的路况还算不错,全是一水的柏油路面。 但公路大都是盘山而建,弯多,坡多,甚至会一直盘到山顶再不停地转弯下坡,车在路上一面是山壁一面是悬崖,片片白云就在盘在那半山腰。

那位健谈的的哥,这时也不敢再聊天打屁,全神贯注的抱着方向盘。 张三爷和余帅哥k在椅背上,闭着眼睛打盹养神。 车厢里安安静静,只有呼呼的风声和动机的低吼,充满了双耳。

爬过了一坡又一坡;翻过了一山又一山。 车沿着九曲回肠一般的公路,时而转弯,时而爬坡,一会儿下坡,一会儿又急转弯。 一路向南朝着平县的方向奔去。

车进了平县城,已经是第二天的上午了,张戈直接便让车开向了县政府招待所。

北京来了考古专家,这在边陲小城平可是件了不得的大事。 那个大田镇据说非常偏僻,生活起居交通通讯都很不方便。 于是,在平县有关领导的亲自过问下,老爸张浩海率领的考古队,便是在这招待所里驻扎下来,把这里当成了大本营。

当然,看现在这钟点,张家大爷是肯定不会呆在招待所里睡大觉。 但张戈可是打定了主意要占占公家的便宜。 县政府的招待所嘛,住宿条件绝对错不了!

窄窄的街道尽头。 立着一栋灰扑扑地青砖小楼。 一身西装革履的张戈,带着身穿全套迷彩服的余多忆,很有些失望的站在了楼前。

“这,这招待所还行,人家这县长挺清廉啊。 ”张戈掐着腰打了句哈哈,一抬手把烟头丢进了楼前没了井盖的下水道。

余帅哥满头满脸的大汗,很不以为然的撇撇嘴。 提着两个重重地大旅行包,步履蹒跚的跟在张戈身后。 走进了光线阴暗地招待所。

临来云南之前,张戈是和老爸二叔通了电话的。 老爸说过,招待所整个二楼全都被考古队的人马给包了下来。 张戈兴冲冲直接上了二楼,就见正对着楼梯的一间屋房门大开,屋里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正在热火朝天的讨论着什么。

恩,就是这里了。 听他们这口音不是本地人。 估计就是那帮考古队员了。 张戈嘿嘿一笑整整衣襟,很有风度的走过,轻轻敲了敲房门。

屋里三个年轻人立刻停下了话头,其中一个胖乎乎地小伙走了过来,很是客气的问道:“你好,有什么事吗?”

“您这是北京来的考古队吧?我是从颍川来的,张浩海是我大哥,这是我朋友。 我来这看看我大哥。 他这会在不在?”张戈一指身后的余帅哥,大大咧咧的表明了身份,引得妖猫老九出了一阵低低的哼笑。

“哦哦,是张教授的弟弟啊,来来来,进屋歇会。 ”胖小伙一听。 利马就热情洋溢地向屋里让张戈,另外两个年轻人也走到了门前,笑容可掬的帮着腔。

张戈笑呵呵的一摆手,说道:“哎呦,谢谢三位了,您这都忙着呢,我就不进屋打扰三位了。 我大哥在哪呢?”

胖小伙犹豫了一下正要开口,突然就从楼道尽头的一间屋中,传出了一阵高亢的声音。 “勒马停蹄站城道,银枪ntbsp;临阵上并无有文房四宝。 拔宝剑。 割白袍,修书长安……”

好嘛。 这调门这嗓,张戈可是太熟了,这是老爸在唱京剧啊!张戈一拍巴掌,笑着向着三个年轻人打了个招呼,“哈哈,这下找着了,原来是在那屋。 三位谢谢了,你们接着忙。 ”

话一出口,张戈便带余多忆顺着楼道,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

站在门里地三个年轻人面面相觑,继而低声交谈了几句之后,轻轻掩上了房门。

漆黑锃亮的皮鞋踏在水泥楼道的地面上哒哒作响,张戈一面步向前,一面摇头晃脑的在心里大感慨。

真没想到啊,这大晌午的,老爸不但没去荒郊野外忙着考古,反而躲在招待所里过戏瘾。 敢情他老人家,也有偷懒耍滑的时候啊。 不过,老爸这嗓唱唱老生还行,怎么今个唱起小生来了?这腔调,忒惨!听着跟杀鸡似的,实在是唱的不怎么样。

“三哥,他这唱的是啥戏啊?”余帅哥提着两个大包,一溜小跑的跟在张戈身后,颇为好奇地问了一句。

张戈笑了一声说道:“这唱地是罗成叫关,这出戏是说唐朝大将罗成,他被坏人害死了,眼下正忙着写血书留遗言呢。 哎,不对啊!”

说到这里,张戈突然停下了脚步,满脸都是疑惑的神情。 这时,楼道尽头那间屋里,张家大爷荒腔走板地段,却已经停了下来。

“怎么了,怎么不对啊?”妖猫老九和余帅哥,居然同时冒出了同样的一句话。

张戈抿着嘴托着下巴,却不搭理两人的问题。 愣了一晌,张戈突然笑道:“没什么不对,我是说他唱走调了。 走,咱们进屋去瞧瞧!”

几步走到门外,张戈深深吸了一口气,抬手敲响了紧闭的房门。

薄薄的木门吱嘎一声打开,站在门里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壮年男,这人身材高大健硕,蓄着一脸钢针似的络腮胡,看上很是有些彪悍的味道。

“你找谁啊?”络腮胡象一堵墙似的站在门口,把张戈和余多忆的视线,堵了个严严实实。

张戈很客气的笑了一下,正要开口,就听见老爸的声音从屋里从屋里传了出来,“老三,是你吧?你在楼梯口那边和人说话,我都听到了。 你听到我唱的……”

“哎呀,大哥啊,你都听到我说话了,也不知道出来迎迎我,就光知道唱戏,瘾头还是这么大呀!”张戈踮着脚尖,笑嘻嘻的冲着屋里喊了一句。

站在门口的络腮胡这时也让开了路,张戈冲着他一点头,昂阔步走了进去。

络腮胡黑黝黝的脸上,似笑非笑的。 等到余多忆提着大包也进了屋,络腮胡乓的一声重重关上了房门,然后抱着肩膀,象个门神一样的站在了门口。

常言说,他乡遇故知那是人生四大喜事之一,别说是他乡遇亲人了。

张戈进了房门,一眼便看了屋里k墙放着两张床,三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坐在床上,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老爸张浩海手里拿着一张报纸,从一张沙上站了起来。

张戈两步走了过去,一把抱住张家大爷的肩膀,大声说道:“哥,我想死你了。 ”

在北京的时候,大爷张浩山已经从二弟张浩山嘴里,听说了自己儿冒充张家老三的稀奇事。 当下,张浩海也是毫不迟疑,双手拍着张三爷的脊背,嘴里连声说道:“老三,我也想你啊,家里还好吧?松开手松开手,这屋里还有人呢,坐下说话。 ”

张戈松开双臂,嘿嘿笑了两声,转过身冲着屋里的四个人说道:“不好意思啊,见笑了。 哥,我给你介绍一下啊,这是小余,我铁哥们。 哥,你们先聊着,我去下卫生间。 ”

拉过有些腼腆的余帅哥,安顿他坐在沙上之后,小张天师风度翩翩的向着众人点点头,便走进了那方便之所在。

刚一锁上门,张戈伸手便打开水龙头,拉开脖上的领结抹了把脸,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老九,准备干仗!”张三爷站在盥洗镜前,掐着手诀,很有些狰狞的冒出了一句话。

今天出去办事了,回来的很晚,码出来的字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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