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六章 狗咬狗
作者:八分银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0466

小张天师手诀一打,向着火猿护法们传下号令。#百度搜()阅读本书最新章节#

一阵长刀与铠甲相互撞击所出的脆响,猛然在斗法台上回荡开来。 火猿们手挥长刀呼呼作响,极为花哨的前后耍弄着。 一片片白森森的刀花,像是拍岸惊涛一样的绽放开来。

费祥成被唬的双眼紧闭,两手僵硬的掐着手诀,嘴巴里高声的叫嚷起来。 一大堆莫名其妙前言不搭后语的音节,带着哭腔从他喉管中喷薄而出,高亢处宛如金石迸裂,细微处好比风中游丝,真格的不似人间之乐了。

看到强敌围困下的宝贝儿这般悲惨的模样,费士清此时真是心如刀绞,额头、脖上青筋爆出老高,直恨不能以身相替好。

仰头看着石台上面,费士清死命咬了咬嘴唇。 紧接着,他竟猛然转过身来,扑通一声向着观礼台的方向跪倒在地,邦邦邦头如捣蒜,扯着嗓大声的哭喊起来:“师尊!师尊啊……”

一声声的哭喊,凄厉断肠。 窃窃私语哄笑不已的各宗派道人,猛然便寂静了下来。

茅山宗无论如何也要在四强中抢占一个席位,这是用脚趾头都能想到的事。 本轮斗法关系重大,休说是主动认输了,就算是力战不敌败下阵来,云峰天师也未必会给他们什么好果吃。

此时台上的费祥成意欲认输保命,但他却放着师父关士方不去请示。 而是极没面的喊起了阿爸。 费士清又跪地磕头,口口声声地哭喊着师尊……显然,这爷俩都是顾忌门规约束,便走起了亲情路线、上层路线,想要讨下一块免死金牌。

只不过,在众目睽睽之下,门下弟哭得稀里哗啦。 一个要认输一个猛磕头。 要面的云峰天师,会高抬贵手嘛?

明眼人早就看穿了这其中的关节。 故而。 道人们也都是冷眼旁观,大气也不吭一声。 别家宗派的内务,那是万万不可沾上边的。 何况,这可是惹不起的茅山宗啊!

此时,鸦雀无声的道人们,不约而同地把目光转向了观礼台,竭力张望着台上的动静。

观礼台上也是静悄悄地一片。 好像是一片无人区。 过了良久,就听见云峰天师用他的男中音,凉飕飕的说道:“士清,你这是干什么?”

语气、声调虽然平缓,但话语中带着一股刻意压抑下来的怒气,就连聋也听出来了。

费士清邦邦磕了两记响头,抬起涕泪交流的老脸,颤巍巍的说道:“师尊。 您老人家……弟求师尊开恩啊。 师尊啊,求您老人家开恩……”

观礼台上一阵沉默,云峰天师象木雕泥塑一般,只是两眼死死盯住费士清不放。

絮絮叨叨说个没完的费士清,声音越来越低,继而渐渐地停了下来。 场面一时间竟是万籁无声。 寂静的绣花针落到地上都能听得真真的。

费士清咬了咬牙关,忽地昂起脑袋,1u出青紫一片的额头,带着哭腔说道:“弟一生孤苦,身边只有这一个不争气的儿。 弟九岁就追随在师尊左右,事事从不敢有半点怠慢,不敢有半点不尽心…弟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住口!”云峰天师猛然站起身,尖利着嗓,怒不可遏的厉声高喝。

哭哭啼啼的费士清。 被吓的立刻闭上嘴。 又是扑下身用力磕起了脑瓜。 高高站在斗法台上,乐呵呵看笑话地小张天师。 也被唬的全身一哆嗦。

云峰天师脸色阴沉,背着手缓缓踱着步,突然微微一笑,极富磁性的男中音又响了起来:“士清,你这敢情是犯了癔症嘛?好端端的,要为师开的什么恩啊?你这些年来的辛苦,为师是看在眼里地,绝不会亏待了你。 祥成又怎么算是不争气啊?这孩聪明伶俐,极有天分。 假以时日必能修法有成,领悟大道,呵呵,为师可也是替你欢喜的很呢。”

“通冥宗张道友是我玄门中的少年奇,祥成与张道友斗法切磋互补互益,对他日后是大有好处的,你又何必作这世俗人等的怜之态?下去歇息一下吧。 ”

嘴里说着,云峰天师抬起巴掌做了个手势。 关士方领着几名茅山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来到费士清的身边,也不管他怎么哭喊挣扎,几个人架起便走。

这一番言语,把在场的道人们听得目瞪口呆,心里一个劲的冒凉气。

从字眼上看,这番话杨柳春风一般的沁人心脾,但细细一琢磨,却是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棒,刻薄无情到了极致。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云峰天师竟是不管费祥成地死活,任凭张家老三怎么虐待他。 看来今天地这轮斗法,是必定要闹出一条人命了!

小张天师看着缓缓落座的云峰天师,托着下巴低低地出一阵冷笑。

石台的另一端,费祥成失魂落魄站在那里,两只眼睛绝望的望着他那个被架走的阿爸。

“哼,想借刀杀人啊!小算盘打得好精明。 ”妖猫九爷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来了腔。

张戈1u出一脸坏笑,抬手向着费祥成点了一点,笑着说道:“老九,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那咱就甭客气了吧。 ”

此时,小张天师已经是把对面的港仔,当成了一个死人来看待,茅山宗老大兔爷天师的意思,那是再明白也不过了。 他不许费祥成认输下台,必须要死撑到底。 肉都已经送到砧板上,那就没有没有不砍一刀了。

妖猫九爷打了一声呼噜,还没开口说话。 就听见远处突然传来了一阵凄厉的高声尖叫。

“师尊……弟不肖,有一桩天大地事瞒着你老人家……弟只求师尊开恩!弟四代单传,只有这一根独苗啊……”被一帮人架着越走越远的费士清,忽然拼死的扭回头,向着观礼台的方向大叫大嚷了起来。

“住口!”屁股刚刚碰到板凳的云峰天师,象触电一样的跳了起来,声色俱厉的大喊道:“士方。 把他带下去!撕了他地嘴!按门规处置……”

丑八怪关士方急得满脸通红,两只巴掌死命的捂在费士清嘴巴上。 急赤白脸地吆喝着几个茅山道人将费士清向着远处拖去。

各宗派的道人们都不约而同的打了一个寒战,很的做出了一个明智的选择——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任凭风吹浪打,只是装聋作哑。

眼下局面不明朗,明哲保身是上上之选的王道。 一片寂静当中,只有老费和小费含糊不清的哭喊在山坪上回荡。 在道人们地心中撞击出了一个又一个的问号。

这些人到底是在打得什么哑谜呢?费士清又有什么天大的事瞒着他师父呢?云峰那个老怪物,又为什么会如此恼怒呢?

别家宗派的道人们,看着这一幕,听着这些话语,自然是如坠云里雾里。 但小张天师和九爷,却是心里一本清帐。 这局面可是再明白不过了,费士清护心切,居然要拼死爆出阴山的预谋。 以求换回儿的性命。

不过,有了关士方这个双面间谍,兔爷天师不但对他的爆料不会感兴趣,反而要千方百计捂住他的嘴巴。 阴山盯上了茅山宗,甚至还成功策反了茅山地重量级人物,这种大损形象的家丑。 那是绝对不能向外泄1u出去一个字的。

“妈拉个巴,这老废物是豁出去了啊。 ”小张天师伸着脖,兴致勃勃的看着台下的闹剧。

妖猫九爷哈哈大笑了起来,打着呼噜安逸的说道:“小,咱们不着急,好戏还在后面呢!”

张戈嘿嘿嘿地笑了两声,得意的吐出了一串烟圈。 世上令人开心的事,也莫过于作壁上观,冷眼旁观狗咬狗了。

四代单传?嘿嘿,的确是挺不易的。 但是。 老费家今个要是绝了后。 说不定也是个好事呢。 他们家的祖坟被三爷我浇了黑狗血。 实打实的要摊上十代霉运,真是倒霉到了家……

死了死了。 也就一了百了拉。 这也是一种解拖嘛!

整个山坪上,此时气氛变得极其的古怪、尴尬,就连呼啸的寒风似乎都像是一阵阵的鬼哭神嚎。

费士清藏头1u尾地话语、云峰天师过激地反应,以及斗法台上张家老三围而不打的古怪局面。 这一切,向着在场地所有道人们,准确无误的传达了一个信息——似乎有些不对劲,似乎是要出什么乱了!

云峰天师阴沉着面孔,直挺挺站在观礼台上。 眼看着,哭喊挣扎的费士清被关士方领着几名弟越拖越远,云峰天师这好像是松了一口气。 他转身落座,两手拢进袖中眼皮一耷拉,竟好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也不动了。

台上台下一片沉默,道人们大眼瞪小眼,心里都不知道这个残局该怎么样能收场。

过了良久,白眉老道很尴尬的站起身,向着斗法台上喊道:“一轮斗法只有一个时辰的期限。 茅山、通冥两家弟,你二人还是各自施展法术,相互切磋一下吧。 ”

此言一出,山坪上凝结成冰的空气,似乎一下便融化了。 观战的道人们,好像这时突然想起了,在斗法台上还有着一场至关重要的赛事。 道人们一个个昂头向上看去,嘴里高声的起哄、催促起来。

小张天师耸着肩膀,低低笑了两声,便大步流星穿过前沿的火猿护法,直向着费祥成的地盘过去了。 缓行三写错了

居然出了这种Bu,惭愧惭愧

兄弟真是神目如电啊,佩服佩服

本银对各位看官大大的敬仰之情真是犹如滔滔潮吹,延绵不绝

又好比(以下省略二十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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