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圣墓沙丘】--第180章【女皇风采】
作者:妖无痕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3674

第圣墓沙丘」

长夜寂寞,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被无可抑制的寒意冻醒,起身原地跺上几步,来到佛塔之外,准备活动下已有些僵硬的身子,却见东方已现出一片暗红,这沙漠中的清晨总是要比别处来的更早一些。

几只游戈着的火蜥和变异沙虫,一见有异物入侵他们的领土,立即都朝我围扑了过来。

在x界里,晨间的怪物总是显得特别的密集,倒是让我想起那句"早起的虫儿被鸟吃"来,在这翰海沙漠中,我也只不过是一只小小的爬虫,只是不知我又会不会被这大漠里无尽的怪物给吞噬。

趁着围上来的怪物还没合拢来,我一个贴身过去,断水匕有若春水东流,不可阻截的连着在一只变异沙虫上刺上两下,随着和断水匕磨合时间的逐渐增加,我倒开始有些喜欢起这断水匕来。

记得古唐有个大诗人曾做诗"抽刀断水水更流",这匕既能断水,总是有它的一些不凡之处,断水匕的特性就是体现在快字,虽总体的实力比不上暗影之刃,但有时对着单个的小怪时,反倒是这侧重攻击和度的断水匕杀得更快些。

让我有些意外和欣喜的是,经过昨日一夜的苦修,我刺客心经的内力已进入了第四层境界,随着内力值的大幅增加,我已可以不时将内力注入在断水匕中,而不必像以前那般省着用,看来沙漠中这恶劣的环境确是能无限激人的潜能。

伴着晨风,我的身子没有一丝的停留牵绊,每一次掠起,必然惊起一篷血雨,虽我面前满是怪物,但心神依是沉静如水,无惊无惧,对怪物的每一记攻击都能了然在胸,从而从容闪避反击,我的状态在这刻似乎从来都没这么好过。

当将身前附近的怪物全部一清而光后,才觉天已放亮,往东方远望,但见满天朝霞,燃烧似火。

霞光下的古堡,和我昨日在暮色中看到的又有些不同,眼前的这座古堡呈圆形,那种带着岁月的沧桑感比夜里也更为厚重,风迹斑斑剥落的灰黄墙体能让人引起一种自心底的震憾,让人忍不住出概叹,随着这岁月流逝,不知有多少文明已无声无息的消隐在此翰海沙漠里,而在这不毛之地,又曾上演过多少一幕幕在强大自然威力面前赢得生存和尊严的悲欢离合故事。

一只沙鹰冲天而起,迎日唱出嘹亮鹰鸣,亦中断了我漫离的思绪。

对着朝阳长长的呼上口气,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我也要开始我新的沙漠苦旅。

这座古堡实没有我想像中的那般大,直径也不过百多米,很快我就行出了另一侧的土墙,在出墙口之时,却见那破败的出口处立着块石碑,上书营盘古城四个大字,只是字上的红漆早已脱落,露出里面已被沙尘侵蚀的有些泛黑的石痕。

随着我不断向前,一路上的怪物也更见密麻,除了火蜥和变异沙虫外,还出现了一种恶鼠,这种怪虽称为鼠,猛却不亚于虎,皮厚肉实,攻高防强,让我不得不放慢了度,心里第一次开始对我能否穿越罗布泊怀上了份阴影,在这种地段都已是如此,如果真要进到罗布泊深处,那些出没的凶猛怪物不知还是不是我所能应付的。

地势开始慢慢的平缓下来,一只恶鼠突然从脚边一个洞**钻了出来,张口就朝我脚踝处迅疾咬来,那尖长锋锐的白牙,看着我不禁一阵恶寒。

我脚背一弓,却是不闪不避,只是抬高几分后一脚踢出,顿正中巨鼠的鼠鼻,控制的角度,力道之佳,实让人叹为观止,将恶鼠踢开几步后,几枝掠影箭又是成直线疾射而出,其中一枝还出现穿透,将恶鼠硕大的身子打的翻上一翻,我则是又使出贴身技能,行云流水般*住恶鼠,断水匕闪电疾刺两下,立即轻松收获到经验。

行出数里后,眼前的沙地已平整如一个圆盘,而在数公里外,突兀着一个白色的小山丘,在沙漠中甚少会有这样的地形,至少在我前一次呆在大漠的数十日光景中,我就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地形,让我心中也是多少觉得有些奇怪。

急于想到那白色小丘一探究竟,我的断水匕使的更为有力快,自我行过去,就是一行血肉模糊的尸体,倒也算是有了些"十步杀一怪,千里不留行"的风采。

在沙漠中看着虽近,走起来却仍是极远,费上半日时光,我才算是*近了那白色的小丘。

眼前的山丘上布满了白森森的胡杨木桩,难怪远远看来,以为这山丘都是白色的。这些密集布在山丘上的胡杨木桩,长短不一,最长的高达三四米,最矮的则不足一米,且都被削成了尖锥状。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个古怪的想法,据说远古的楼兰人常祈求人丁的兴旺和获得强大的生殖能力,这些木桩,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祭拜的图腾。

我也没想往爬到这小丘上去,这上面不仅很难下足,沙面上更是布满了各种尸骨,胡杨木制的棺板,陶片等东西,虽是在白昼,也散着种说不上的阴森气息,倒像是个墓葬地一般。

我正凝目观看间,两只恶鼠突然从山丘的木桩中窜出,自高而下朝我齐齐扑来,声势颇为骇人。

我也不硬接,只是疾退几步,那两只恶鼠顿都落到了我脚前,没等它们有所动作,手中的断水刀已是光影舞动,仿若飞瀑直下,朝着其中的一只连刺了数,再加上一串掠影箭后,那只恶鼠顿呜呼吱声,倒在了一侧。

另一只恶鼠却是对着我连咬上两口,把我的血量降下了一大格,愤然中,连着吃上两个大红,我人已轻灵的贴了过去,断水匕在虚空处循着玄奥莫测的线路,不住比划,出气劲破空的呼啸,往那恶鼠身上刺个不停。

那恶鼠竟也很是狡猾,一见势头不对,掉头就走,这种恶鼠怪物行走极是快,我虽跃步连追,却仍是被它给逃了开去,正想用浮光掠影激射,没想那恶鼠在前面突然不见,像是突然是从什么地方掉了下去一般。

看得奇怪,我几步赶了过去,来到恶鼠消失处,才觉这不过是一条干涸的河道,只是这河道甚浅,露出了底下的沙砾石,所以一眼看来,很是难以觉。

那只恶鼠自然是早已逃的不见了踪影,我的眼光却是被河道中的一具船形棺木所引,那棺木整体白,显也是由胡杨木打制而成,只是这棺木的造型,却是不能不说有些奇特,当下翻身跃入河道,几步行到棺木旁,细细对这神秘的棺木打量起来船形棺木」河道里的棺木通体泛白,静静的躺在河道中,已不知历经了多少年风雨的侵蚀,但由于这棺木的材质是有着三千年不死美誉之称的胡杨木所制,看上去仍是很为完好。

我跳入河道,几步行到船形棺木前,先用手轻抚了下棺木的表面,又探身细看,只见在这胡杨棺木的表面,虽布满了许多因干燥引起的碎小裂纹,却仍依稀可见棺盖和棺身两侧都刻着许多神秘的花纹。

我看上几眼,只觉得棺木上这些花纹甚是眼熟,呆得仔细的想上半天,终记起这棺木上的花纹,和我在亡命大漠时,从龙城雅丹地下那个求雨祭坛的石阶上看到过的花纹很是相似。

想到这,我心中不由更是好奇这棺木中装得究竟是什么人,但又生怕这棺木中装的是个极为难缠的大那怕是要讨不了好,根据以往的经验,装在高级棺木里的总会有个大Boss出来,一时心内倒也有些踌躇,不敢随便将棺盖打开了。

往棺木的四面又看上一遍,连棺底也没放过,却是再看不出个所以然,心中的好奇却是越来越无法抑制,如果里面真是个那想来定会爆个好东西出来,何况我更想知道这棺木里的东西和龙城雅丹下的求雨祭坛有没有什么关联,毕竟我身上还有个从那得来的一个胡杨木牍,一直都搞不清这木椟有什么用处。

我不是盗贼,对这开棺一事,实是外行,在大费了一番手脚后,才好不容易的找准了棺芯,往上用力一撬,棺盖顿是"咯"的声隔开了条缝。

收敛心神,又将棺盖猛的掀起,人同时极快的往后跃开,将浮光掠影对准棺口,只只等怪物出来,就先赏它几枝掠影箭。

静待许久,这船形棺木中却是丝毫不见动静,既没如我想象中般冒出一团黑烟来,也没直挺挺的一下窜出个吓人的大粽子(僵尸),见好像没什么危险,我双脚顿又不受控制般慢慢的移了过去。

来到棺木身前,小心的探头往棺木里一瞧,心顿然"格登"的大跳一下。

这船形棺木里的东西,实是有些出乎了我的意料。

棺木里躺着一具很是完好的女性干尸,身上覆盖着鲜艳夺目的彩缎,裸露在外的头颈和手虽都收缩的干皱巴巴,但这具女尸的脸上却给人一种很是安详的感觉,在她的嘴角间亦带着丝神秘的微笑,仿佛仍有生命一般。

这具女尸想来在这沙漠中已沉睡了不知多少年,而她身上那种高高在上的气质,却依仿有种夺人心魄的魔力,令人神醉心迷,我心中不由生出一声概叹,从这具女尸的样子来看,这人生前定也是个一笑倾城的美人,而且极有可能有着显赫的身份,但现在躺在这儿,和四周的尘土实也无异。

没找出来个让我心中多少觉得有些失望,下意识的用断水匕翻了下尸身,却真的被我现了两样东西,一样是木牍,和上次在龙城雅丹的求雨祭坛上得来的那块差不多,上面也布满是细小的干裂缝,牍面上写着不少奇形怪状的文字。

而另一件,却是面小小的铜镜,铜镜的做工极为细致,一面刻着日月花鸟图案,另一面则极是光滑,能清晰的照出自己的身影,也不知是不是这女尸生前用来梳妆打扮用的。

将这两件事件翻来覆去的再看上几遍,却看不出这之中有什么玄机,索性也再懒得去想,直接都丢进了腰带之中。

用断水匕再翻了翻尸体,却再没找到什么东西,便欲直腰离去,突然看到棺木中的女干尸,不知是不是进了空气之故,已是起了很大的变化,裸露在外的肌体都变得青一块,紫一块,那脸上的皮肉,也松弛了下来,渗出点点黄水,那个笑容也似陡然间变得惨厉可怖。

这种视觉上的巨大变化,让我觉得有些毛骨悚然,眼见着棺中的黄水越渗越多,终感到有些恶心,再不愿看,忙拾起地上的棺盖,胡乱的一盖,就从河道翻了上来。

朝河道中的船形棺木再看上一眼,脑中想的却是刚看到那干尸时那脸上的安详神情和神秘笑容,心中不禁对自己有些自责,要是这女干尸真的地下有灵,定是会怪我开了她的棺木,又拿走了她的东西吧。

四下里很是安静,立满白色胡杨木桩的小丘,在这种令人心悸的寂静中,散出的阴森气息也似更为浓烈,我有些不敢再在这呆下去,便调出马匹,干脆在沙漠里急驰起来。

风不停从我耳边刮过,马儿踏起的尘烟不住往身后飞移,将那白色的小丘远远的抛了开去,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荒漠,我心中陡然升出一种无可抑制的豪情来,忍不住高声唱道:"年少轻狂须仗酒,万顷豪意似水流,前程无路莫道愁,一剑光寒十九洲"天边,已是落日浑圆,我也在这时奔出了这块平缓的沙地,重新踏入了那起伏如浪的沙丘,情不自禁的不由勒了马缰,任马信步起来。

坐在马上,远远望去,只见落日下的连绵沙丘,犹如大海中汹涌的波浪,散满金黄,在流金烁石中又有种道不尽的苍茫,令人心折不已。

暮色中的风,似乎也是一下阴冷许多,且每次吹过,都会带着一层蒙蒙的风沙,空气也变得更为干燥,让人的喉口阵阵痒,心中明白,自己定已是踏入了罗布泊地界。

看着眼前这不毛的荒漠,我内心禁不住亦如这沙浪般思潮汹涌。

据传,这罗布泊在很多年前,曾是个被称为"幼泽"的广袤大湖,湖面碧波荡漾,飞鸟翱翔,冬夏不盈不缩,经流四千五百里,被称为这西域最最有名的巨泽。

只是时光流梭,历经千年沧桑,这曾经的巨泽,现在却是连一点水滴都欠奉,变成了片死亡荒地,留下的只有凄迷景象,又联想到河道棺木中的女尸,心中不由更生感概。

有几只沙漠箭鱼从沙地里游弋了过来,这种沙漠箭鱼能伏在沙中,像鱼在水中游动般四处流窜,行动的动作极是敏捷快,攻击力倒却只是一般。

我收了马儿,断水刃急挥而出,在夕照里勾勒出一划特别精亮的弧线,对着两条从沙地里飞窜起来的沙漠箭鱼拦击而至,那沙漠箭鱼却是灵活之极,虽被我击飞一条,另一条却是身子一弓,竟又凌空弹起几分,差之毫里的避过了我的断水锋芒,往我臂上就是一口。

见掉红不多,我心稍宽,没等落地的沙漠箭鱼起身,左手的浮光掠影又是疾射而出,化作数道虚影,笔直的全击在那沙漠箭鱼身上,直接就将它钉死在沙地中。

另一只沙漠箭鱼在一击得手后,又是迅快的窜入沙海,兜了个小圈再次拢了过来。

我紧握断水匕,收敛心神,待沙漠箭鱼刚从沙中窜出的刹那,刀出。

断水匕挟着飞流直下之势,不偏不倚的正中鱼头,将沙漠箭鱼打了个翻身,倒伏在数尺外的沙地上,毫无停留的,我人又似苍鹰扑兔,跃身而起,断水匕银弧直下,往沙漠箭鱼腹上又是重重一击,把它也直接杀成了我的经验。

在这出没的怪物除了沙漠箭鱼外,仍是前面打过的火蜥和变异沙虫,只要我小心应付,基本是无法对我构成致命伤害的,只是我走的仍是十分的缓慢,因为在这塔克拉玛干大沙漠中,要数这罗布泊最易迷失方向,每走几步,我就不得不停下来较正下自己前进的方向。

在行出数里后,浑圆落日终是隐了下去,我抬眼远望,但见苍茫天穹下的塔克拉玛干无边无际,缥缈又震慑。

第牛群恶战」

阴沉暗色,风沙流肆,处在广垠的罗布泊,我孤独的身影似显得特别的单薄,好在这时月亮升了起来,我也得以观见我这生最难忘的景象之一。

月亮自地平的沙丘缓缓升起,透成蛋黄色,因罗布泊特殊的地理特征,望过去,这月亮的直径竟好似有七八十米大小,从而让人生出种和月亮只不过相距才几十米远近的错觉。

一些已经死去枯树干枝、雨蚀裸露在外的树根,形态多变蜿蜒曲折,像龙、像巨蟒又好似群蛇,映在那圆大月盘中,更有种说不出的震憾和沧桑美感。

这幅景色直到明月当空,仍深深浮在我的脑海中,以为刚见到的,只是在梦中。

夜里的罗布泊,极寒,风吹在人身上,犹若刀割。

月色下的沙路清晰可见,随着我越往里深入,出现的怪物也越见强横,基本再无法看到那些沙漠箭鱼和火蜥这类怪物出没,取而代之的是攻击力和防都要高上许多的丘陵巨人和蓝毛狮猿。

这两种怪物均是力大无穷,幸好敏捷都不算高,让我杀起来倒也还算轻松。

不停闪跃中,我将手中断水匕的攻击度挥到极致,只见月色下,光影在不住闪动,仿如银花飞旋,配合着左手浮光掠影的强横攻击,顿不断有怪物从我面前倒了去,慢慢铺满了身后行来的路。

一只蓝毛狮猿突从沙丘后疾窜而出,尖长利爪带着迫人劲气,往我肩头抓来,身形横错中,断水匕轻巧的往蓝毛狮猿喉口一挑,左手的浮光掠影亦是没停顿的倾泻疾射,将蓝毛狮猿击成绿色。

中了毒的蓝毛狮猿更显愤怒,呼噜呼噜的喘着粗气,后脚用力,疯了般又是往我蹬扑过来。

我的浮光掠影在这时突然射出冰封属性,蓝毛狮猿刚腾跃至半空,便是重重的直摔下去,我那里还会放过这种大好机会,使出贴身和凝血后,顿将其挂倒在地,系统也在这时提示我已升到了55级。

没有多少惊喜,朝着倒地的蓝毛狮猿尸体傲然一笑,我继续向前,想到越进入罗布泊的深处,出现的怪物也会越厉害,在加属性点时,便给自己多加了几点体质,毕竟在很多时候,这几十点血就有可能会保住你一条性命。

根据x界的官方介绍,在这罗布泊里共生活着数十种等级各异的怪物,我一个55级的刺客,单身想从这穿越,其实还是要冒上不小的风险的,不过,在我的性格骨子里,却实很是喜欢这样的挑战。

不紧不慢的行了不足一里,前方突然响起一阵沉闷的蹄声,我凝神听去,像是有大批的怪物正朝这奔腾了过来一般,这群怪物的来势竟是十分迅急,在我凝神倾听的这一会儿,离我的距离又是近了许多,那奔腾的蹄声也更为清晰。

月高悬,光如水。

出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大群犀牛,头上顶着长长的直角,但由于还隔着些距离,面容却是看不太清,这群犀牛似是根本无视我的存在,连停都不曾停顿一下,依是朝我直冲而来。

蹄声早已变成震耳欲聋,月色下,被牛蹄扬起的滚滚黄尘,有如海浪翻腾,气势汹涌,又似迷雾,将那些牛蹄全都遮掩难见。

打出一个许久没用的探查术,觉这些独角犀牛是60级的怪物,心中顿没打算退缩,就目前我的实力来说,对付60级的怪,应该是我的极限,我来这沙漠里,就是为了能磨砺和挑战自己,而眼前正是个大好机会。

给自己施上个急,我一脸无惧的开始朝着奔腾而来的牛群迎去,和牛群已是越来越近,我甚至能看到独牛犀牛眼中月亮的反光,接着是我和牛群重重的交接在了一起。

感谢我一身强的装备,在犀牛群强大的冲击力前,虽然被冲得踉跄着倒退了几步,但最终我还是牢牢的定了下来。

牛群如潮水般从我身边涌过,我运着内力,开始闪避,出弩,挥匕,幻影之靴所加的移动度这时也完全体现出来,在牛群的空隙里我不住的闪跃,将自己的高敏挥得淋漓尽致。

一头独角犀牛红着双眼,头颈一甩,猛得朝我顶冲了过来,看着犀牛来势,我突的一脚蹬在牛头上,竟将独角犀牛的奔腾之势也阻得缓上一缓,人则是借势窜起,自高而下,在空中如风车不断翻转,同时手中的浮光掠影如是有了生命般,全准确无误的射在下面的牛身上。

底下的独角犀牛昂出声惨叫,被我击倒在地,我脚一触地,又是斜窜而起,刚好踏在另一头犀牛的牛背上,毫无牵绊的,人扭身侧斜,手中的断水匕有若惊鸿,在虚空兜出一条优美的怪弧,不偏不倚的刺在独角犀牛的牛眼上,随之人再次横横的旋了开去。

犀牛群在觉了我这个惊扰者后,前冲的牛这时又折了回来,没想却挡住了后面奔腾过来的牛群,相冲在一起,整个场面顿显得有些散乱起来,有不少独角犀牛更是被激的团团乱转。

我自是乐得看到如此,朝一头独角犀牛使用凝血后,先用浮光掠影连击,再用断水匕从它的喉口一切而过,独角犀牛那庞大的身躯顿倒了下去,在地上出一声大响,又被别的独角犀牛践踏成泥,没等别的独角犀牛朝我围顶过来,我又使出贴身技能,走位飘忽的*上了另一头犀牛。

两头独角犀牛突成犄角齐齐撞来,将要至我身前时,又各将牛头一摆,头上的直角顿划出二道似弯实直的劲线,疾刺过来。

我的身影突然从场中消隐,在我施出隐身技能后,两头犀牛收势不及,立是石破天惊般的对拼上一记,犀角互自刺入对方的劲部,血色暗红。

浮光掠影连射着出现一个冰封后,顺利掠夺走一只已受重创的独角犀牛生命,一击得手后,身子没有停留的侧闪,掠影箭又击向了后面的一头独角犀牛,顿然将其中毒,断水匕似若有了生命般,合身化一,又是直没犀牛腹部,贯入了内力后,将那牛腹竟整个剖了开来。

不断的有独角犀牛从我面前倒下,我已完全沉浸投入到了这场忘情的博杀当中,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生死,也不知过了多久,我终于停了下来,入目处,但见牛尸遍地,地上铺满了黑压压的一层,在月色下,有种说不上惨烈。

场中还有三五头独角犀牛,零散的站着,带着说不上的孤独,让我心没由来的一软,不想再下手,这阵杀戮,我竟这群犀牛大部分给斩杀,再看看自己腰带,却是也没用上多少红,心中明白自己的战斗技巧在不知不觉中又是上到了另一个境界湖心之界」

自那月下屠牛后,时间已又是过去了两天,我目前走的地方,是罗布泊中的一条沙漠峡谷,过了这条沙漠峡谷,再穿过湖心碑,就是我曾经驻留过数十日的生命绿洲了。

情不禁的又想起师父木大师来,虽然木大师已化成了石像,也没真正的认我做他的徒弟,但在我心里,却早已开始将他当成我的师父,更是记起他那句"神器虽利,不及人心"的警语,让我不由得有些冷汗浃背。

心里觉得很是有些对不起木大师,自上次沙漠出来后,我仗着手中的神兵利器,实没少杀人,特别是加入暗月组织后,杀的人更是连自己都记不清已有多少,很多人,我杀他们,甚至都不知道理由,如果说一开始还只是为了感恩嫣红玉门关的援手之德,到后来我其实都已经麻木,被这种刺杀的刺激勾上了瘾,再也不能顾及其它了。

我行走的沙漠峡谷崎岖不平,时窄时宽,最窄时仅可容两人并行,最宽处却可让百马齐驰,而峡内的沙石层,更是千姿百态,似群佛朝圣、人面狮身,又像蛟龙出海,顶天沙漏,端的是变幻万千,让我亦不得不为这自然界的鬼斧神工所深深折服。

这峡谷内的怪物却是出奇的少,已苦战了数日的我,也乐得轻闲,只顾不住欣赏两侧的风景,这样等到我行出峡谷时,已是半夜时分。

立身在沙漠峡口的一个高丘上,我远远的朝着湖心碑方面望去,不由为眼前的一幕再度震憾。

这儿显然刚下过一场大雪,在明月下,连绵不绝的沙丘如浪,而由于风吹,沙丘顶部的白雪全被吹落,露出了苍黄原色,沙丘底部则是依是白雪皑皑,仿如一个个白色的巨大圆圈环环相连,直到连接至看不到尽头处。

在沙漠里,因为白天的日照很是强烈,一般很难看到雪景,没想这次在这深夜,却被我观到了此番奇景。

看着眼前明月照积雪的画卷,我忍不住在高丘上怪叫一声,又是朝马呼喝一声,冲入那绵绵雪地中,我身影驰处,在那平整无瑕的雪面上,立留下了一串深浅不一的蹄印。

奔腾的马蹄带的雪花四起,在驰上一阵后,我就停了下来,毕竟这湖心碑是罗布泊的中心地带,属于标准的死亡极地,一不小心,我就有可能迷路,再找不准方向。

事实上这一路行来,应该说是出奇的顺利,我并没有遇到过什么挑战,甚至连个强横些的Boss也没遇上,大概是我的运气有些转好吧,不过也和现在是冬季有关,在冬季,沙漠中极少会出现大的沙暴,要是在炎炎夏日,我现在估计都已不知历险了多少次。

不知是不是因下了雪之故,这出没的怪物也只不过比沙漠峡谷稍多一些,等到第二日中午时分,我已顺风顺水的过了湖心地界,想着只需再过一日,就能到达生命绿洲,顿感浑身轻松了些,将**的马亦催的更快。

虽没有太阳,但满地的雪,果还未至午,就已被消溶的一干二净,从马背上望去,前面又成了没有边际的苍茫一片,更有种死气沉沉的压抑。

地面上早成了松软的粉状灰土,马蹄踏去,每一记都会带着一尘烟灰飞尘。

天空阴暗,灰沉沉的给人种喘不上气的压仰,心儿慌慌中,忍不住朝着前面的沙丘大喊一声,前面竟是丝毫没有回音传来,只有那死寂的气氛似乎更为厚重,让人心底不由自主的生出种举步维艰的感觉。

正在疾跑的马,这时却是突然一声长嘶,前蹄高高扬起,差点就将我掀了下来。

正待叫骂,突然看到马前不远处,伏着一只Boss剑齿龙,它的双目虽微合着,但从四肢上成块突起的肌肉和那锐利的尖爪仍可以看出,这一定是个不容任何人小觑的狠角色。

马嘶声似也惊醒了这条正在打瞌睡的剑齿龙,慵懒的朝我张开了那双铜铃般的眼睛,整条剑齿龙的气势也由此陡见不同,它的眼中透着一种令人心惊肉颤的阴冷眼神,从那眼神里,似能读出嗜血,冷血,凶厉很多种东西来。

我心中却是不惊反喜,这多日来,总算碰到了一个上些等级的忙翻身跃下马来,平举浮光,准备先探探这剑齿龙的虚实。

几枝掠影划出数条优美的弧线,掠过虚空,射在了剑齿龙那偌大的头上。

突遭箭击的剑齿龙似乎是觉得受到了挑衅,猛的厉吼一声,音震耳膜,同时迈开它粗大的四肢,有若流星赶月,转瞬就扑到了我眼前。

在我断水匕刺中剑齿龙的同时,一股似能撼山震岳的大力也击上我胸口,我人顿如断线风筝般往后直飞开去,又是"砰"的一声直摔在有若香灰的沙尘里,激起白茫茫如烟雾一片。

看一下自己状态,近九百点的血量已被打去七百余点,没等我起身,剑齿龙那庞大的身躯又向我直撞而来,我那还敢硬顶,立是连爬带扑的往着左边闪了开去,一边给自己不停的灌红。

我带着末日审判,被剑齿龙还一下就打去了这么多的血,那连着两下就能将我秒杀了,心中不由估计,这剑齿龙有可能已是到了70级,我却是不知,事实上这剑齿龙级的怪物,为罗布泊区最高级最凶猛的怪物之一。

我亦算是见惯大场面的人物,倒也没什么惊惧,前冲着的剑齿龙突然在我身前一个急停,强有力的长尾一摆,掀起漫天沙尘,声势迫人的往我腰部直扫过来,它的动作极是灵活,一点不为它庞大的身躯所累。

我虽说少了那把视若生拿的暗影之刃,对杀Boss大有影响,但我战斗的技巧又有长进,对怪物攻击的来势也能判断的更准确,顿连着迅后退几步,将剑齿龙的尾击给避了过去,同时还朝它射出数枝掠影箭。

掠影箭急又毫无花巧的击在剑齿龙厚实的肉身上,立即出现一个巨毒,剑齿龙又像是受到了激怒般,朝我嗷的嘶吼一声,蹬蹬蹬的向我急冲起来。

剑齿龙那尖长的鳄嘴,在阳光下泛着种青绿光泽,看上去竟是比长剑还要锋利几分,看着剑齿龙越来越近的身影,我心中竟也不自觉的涌上几分无力阻挡的颓丧来。

第前途在望」

我终非束手待毙之人,虽心神微荡,仍是强振精神,大喝声中,看准剑齿龙疾电探来的鳄嘴来势,突然用力一个空翻,人直窜而起,往剑齿龙的颈上一踩,翻上了它的厚背。

手中的断水匕趁机对着剑齿龙脊上猛刺数下,以剑齿龙皮厚肉实,仍受不住断水匕的锋利,吃痛下,剑齿龙的身子突的侧倾,一下侧倒在了地上,猝不及防中,我顿被摔了下来,幸好没被剑齿龙庞大的身子给压着。

尘灰四起中,我倏的起身,再往地上踢出一脚,一大篷尘沙呼的扬起,朝着剑齿龙的眼中洒至,我人则趁机迅的退了开来,站得远远的,开始用浮光掠影射个不停。

知道剑齿龙的霸道,我再不肯和它做正面的交锋,只是仗着自身的高敏,不停的闪身游斗,一边不时对他施出凝血,选用的策略非常简单,就是准备活活的耗死剑齿龙。

浮光掠影不愧为神器级的武器,穿透,中毒,冰封各个属性逐一展现,而每当射出冰封时,我更是会使用贴身*过去,胡乱的刺上几下,又迅的跑开来。

剑齿龙被我这种打法激得双目通红,粗大的鼻孔中不停喘着粗气,四脚不住刨着柔软的尘沙,威胁般的着低沉的咆哮。

突然,剑齿龙嗷的叫上一声,朝我急冲而来,那长达近二米的巨嘴开成一个大大的V字,透着扑鼻的血腥恶臭,往我腰胯疾咬而来。

剑齿龙带起的沙尘四处飞扬,仿是将这一片空间全笼在迷雾当中,看着剑齿龙血红暴突的恶目,我虽是心悸,但更知道现在我没有丁点后退的余地。

举弩往剑齿龙血红的大嘴里连射几箭,身子则横着飘移躲了开去。

剑齿龙大嘴一合,左右晃,几枝掠影箭竟都是被它拨撞了开去,而他粗长的大尾,又是极为灵活的一甩,带着呼呼劲风,朝我横扫而至。

我那里肯让它击着,剑齿龙的巨尾才动,我就已早早的的跑了开去,左手的浮光掠影却依是丝毫不肯放松,仍是对着它射个没停。

见屡次重击,都不能打中我,剑齿龙更为暴怒,开始跟在我身后不停用嘴扑咬,很多时候,我都是奋力的奔在前面,将弩反手拿着,看也不看的往身后射个不停,不知道这剑齿龙究竟被我射中了多少箭。

这样,一人一怪在湖心碑附近足足耗了近二个小时,战斗仍没有停止,边上偶尔也会刷出来几个小怪,让我不得不分心先去解决,这也多少影响了我杀Boss的度,但对于剑齿龙这Boss的血量之长,皮肉之厚,我心中也是极为的惊服。

因中毒而浑身泛绿的剑齿龙突然仰天厉嘶几声,震得我耳膜隐隐作痛,再看那剑齿龙,却是已解除了中毒状态,全身散着一种似是自身体内部的淡淡火红,忍不住叫骂一声。

在这紧要关头,这剑齿龙竟然狂化了,看着剑齿龙那似在被火烧的突目,我心中再没什么底。

狂化后的剑齿龙度更快,攻击也更强,我在对着它施上个凝血,正准备远远的退开去用浮光掠影射击时,剑齿龙已如狂风怒卷般袭至,夹杂着满地飞走的尘沙,已是往我身上重重的撞上一记。

情急中,我使出内力化血,血量顿极快的上升一大截,同时再给自己施上一个隐身,趁着剑齿龙失去攻击目标的刹那愣神,转身远远的跑了开去。

立在相对安全处,我的双脚仍在不住颤抖,只是知道现在正是生死存亡时刻,心志绝不能被夺,仍是死命苦撑。

果然,狂化后的剑齿龙血量已上不多,在又经过打打逃逃数个回合后,剑齿龙被我连着射出几枝掠影箭穿透后,终是悲嘶一声,如小山般的倒了下去,它的眼光中竟似也有种悲伤和无奈,看得我不由一阵出神。

地上爆着件圣灵器一级的叹息之甲,看一下属性,确实是非常好,可惜却是骑士用的,不过拿它去换装备,应该还是非常俏手的。

将叹息之甲捡进腰带,我眼睛突又是一亮,心头有种掩不住的喜意,在剑齿龙的庞大身躯旁,竟还有一个碧绿的内丹。

这种怪物Boss的内丹,在很久以前我曾和独行在打一条五头蛇时打出来过一个,吃了可以增加内力的上限,也是个很宝贝的东西。

这种好东西自然得给自己亨用,毫不犹豫的用断水匕将内丹切开一个小口,张嘴就吸食起来,吸光后觉味道和以前那个也差不多,只是内力值只增了四十点,也不知是这内丹功效不如五头蛇的,还是内丹吃多了要减少的。

抬头看看,天上的红日已开始西斜,风也是冷了不少,在罗布泊只要不碰到像剑齿龙这样的强力其实也算是一个不错的练级场所,而颇为艰苦的气候和环境,亦很是利于磨砺自己。

心急着要早点到那生命绿洲,一路上,我甚少打怪,大多都是驱马直接冲过,在经受一次小小的沙暴后,我终在第二日清晨,冲出了罗布泊地界。

回望去,恰值旭日东升。

随着第一道阳光撒向这渺无人烟的罗布泊,这一刻的罗布泊,再不是死气沉沉的绝地,而是透着种深入人心的宁静,放眼望去,平整无际的洼地上,有微尘在随风轻舞,说不出的平和悠远。

在这离生命绿洲已是不远,最多到日落,我就可以赶到那,忍不住又想起木大师和那个杂货铺老板来,木大师就不用说了,那个杂货铺老板,虽然整天都是同一表情的npc,但和他曾相处了那么多的日子,现他又已是生命绿洲上仅有的人物,心中顿觉得他实也是有些亲切的了。

回想这一路行来的路程,虽然顺利,但也颇多困苦,心中免不了有些感慨,再深情的看一眼霞光的罗布泊,朝它挥一挥手,终是转过头来,看准方向,策马狂奔起来近乡情怯」妖无痕入暮时分,生命绿洲已是遥遥在望,我却是慢慢的将马放缓了下来,不知为何,在我心里,突然有些惭愧这样去面对木大师的雕像。

自上次离开这生命绿洲,我既没有去打听木大师徒弟元朗的下落,也从没想过要替他去取回那把泰阿名剑,更不可原谅的是,我把木大师的循循教诲全抛诸在了脑后,仗着手中的神兵利器,在外面大开杀戒,要不是这次爆掉了暗影之刃,我想必还会继续沉沦在那已越陷越深的杀戮**中。

马儿却是不知我的踌躇,扬着缓慢的蹄声,终是慢慢的踱到了生命绿洲的边缘,看着眼前一步之遥的绿草,有些黯然的心,终是无可抑制的激动起来,翻身下马,冲进了绿洲。

木大师的小屋仍是没有丁点的变化,只是屋前的那篷巨大的灌木丝已是泛成黄色,而在那细直的枝条上,却又是挂上了不少微小的新鲜绿苞。

只是这含苞欲放的盎然生机,却不能减轻我心点丁点的沉重,推门的手在门板上停一下,又是轻叹一声,终是推门走进了去。

小木屋里很是灰暗,我静静的立在门口,眼睛很快就适应了里面的光线。

在木层的地面和各种物件上布满了一层厚厚的灰白尘土,想是自我上次离开后,就再没有人进来过。

我移步向前,心绪如潮,这木屋里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又是那般的陌生。

有风从门口吹进来,带得里屋的布帘在轻轻晃动。

我立身在布帘前,只要掀开这层帘子,我就又能看到木大师,可在我心里却像是被堵上了什么,有些慌。

其实,就连我自己也有些不明白,我怎么会害怕见这么一个石像。

或许,是我心里对木大师早没了原先那些想要利用的功利,只是真真切切的将他当成了一个宽厚的长者,当成了自己的师父吧,所以哪怕现在木大师已成为了个石像,我却仍觉得有些无颜见他。

心中却又不由有些庆幸当初在红狼之城爆掉的只是暗影之刃,若是把浮光掠影爆掉的话,我恐怕连进这个木屋的勇气都会欠奉

伫立良久,我有些颤抖的手,终还是轻轻掀开了布帘,抖落一层的灰土。

高举天工之锤的木大师石像映入我眼帘,看着木大师满脸的笑意,我的心一下被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填满,木大师和我说"神器虽利,不及人心"话语时的场景又历历在目,深感自己实是有些辜负了他的期望教诲,禁不住鼻子一酸,轻轻叫上声"师父",千言万语,却是再也说不下去。

轻轻的抚了下石像的肩头,入手冰冷,思绪也是再次漫离开去。

自上次从这绿洲出去,除了一开始和紫色水晶在英伦渡过一段快乐的时光外,其余的大多日子我过得实是有些郁闷伤苦。

先是因为暗月的任务,毫无征兆的和紫色水晶反目难见,接着又遭人冒充自己到处行刺留名,被人苦苦追杀,最终直至跳下万丈悬崖,还有和天使的面容在红叶谷的彻底决裂,最后又在刺杀天涯狂生时把暗影之刃给爆掉,似乎突然间这天底下所有的倒霉事一下全聚在了我头上。

思绪一幕幕,最后想到的是在那刺骨寒夜和嫣红在风中的相拥,在红日初升时的激吻,心里不由一颤,亦将我从这迷思中清醒过来。

这才觉自己在木大师石像前已肃立了许久,当我抬头时,脸上更不知是在何时,早挂上了两道泪痕。

心里却依是无可抑制的在想着嫣红,自进入沙漠的这段日子来,我一直都在尽力克制着自己不去想她,却忘了克制的越深,思念的越深,终到今日有如洪水决堤,再无法收拾。

在我心里,对嫣红总觉得有着几分愧疚,无可否认,嫣红的姿色同样的绝美,但我却始终无法对她产生一种像对紫色水晶那样的刻骨情怀,以致让我有时会后悔自己在那个晨间的莫名冲动,可偏偏又不是对嫣红全无感情,内心的矛盾实难和外人道得清言得明。

心中又联想到了紫色水晶,就是在这片沙漠,我也在沙暴夜里抱着她过了一夜,在临去时她薄嗔似怒的赠我头盔,只是这些,也似要被这沙漠中无尽的沙粒给掩盖了。

再后来,就是在望月亭,紫色水晶朝我说出了那番绝决话语,从此很长一段日子里,我都没有再见到她,直到前不久我再次去红狼城刺杀天涯狂生。

在那小酒馆里,我再一次看到了尘脱俗的她,在她身边,站着的依是那名动天下的温柔的杀人,也许也只有像温柔的杀人这样的人物,才配立在她身边吧。

只是那时我心中为何会有难掩的嫉妒,为何一定要去红狼城刺杀天涯狂生,为何只是冲向大刀守卫而绝不愿被温柔的杀人挂去,而紫色水晶,为何在我刺杀天涯狂生时,始终不曾朝我攻击一下。

还有,在我挂去时的那声惊呼,为何那样的脆耳,似乎直至现在,依在我耳边。

心中突然有种说不上的烦躁,再无法在这小木屋呆下去,对着木大师拜上几拜,逃也似的大步来到了屋外。

屋外,月光如水。

星斗很是疏淡,但依无掩夜空的深遂宁静。

微草轻伏,有风徐徐吹来,虽带着刺骨的寒意,但在这绿洲中,却有着股清新的草木味,沁入心脾,让我心中的压抑郁闷亦为之轻上少许。

贪婪的吸上一口新鲜空气,突对着夜空一声嘶吼,那带些沙哑的声音,在夜空中一直传出老远老远皇陵二层」妖无痕坐在木大师的小木屋里练了一夜的内力,等我醒来,外面早是艳阳高照。

我倒也不急,反正那楼兰古城的洞口要到日落时分才会开启,时间仍很是充裕,施施然的先伸一个懒腰,经过昨夜的内力修炼,多日连续行程的疲惫似也是一扫而空。

往里屋看了下,师父他老人家仍是笑呵呵的举着那把天工之锤,心中不由突的想到,师父他人家石化时怎么不把这锤子给放下来,那我不是又可得一件宝贝,他也不用再老举着,也不知他累不累。

迈步出门,虽是冬日,但阳光仍照得人一阵晃眼。

绿洲上的草,全已枯黄,只是在草根处,又有鲜绿的嫩芽在绽放出来,向这片无尽的荒漠展示着自己旺盛的生命力。

几步来到杂货铺前,杂货铺老板对我的再次到来表现出十二分的热情,想来他一直呆在这能淡出个鸟来的地方,也很是苦闷吧。

不过,这老板毕竟只是个普通的npc,我也懒得和他多做啰嗦,直接往腰带里补满了各种所需物资,开始打马西行。

绿洲附近的怪物早不能对我构成任何威胁,我也只是心不在焉的杀上一些挡在路上的,心里想的仍是上次在这遇到的点点滴滴,印象最深的自然就是那次大沙暴和合力血战巡捕一号。

只是现在早已物是人非,这些东西也只能永远藏在我自己内心深处,再无人可与我共同分亨。

等我慢腾腾的行到百多里外的楼兰古城入口,时间掌握的非常好,太阳正好将要西落,天边已被染成红彤彤一片,仿如燃烧的火焰,让人惊叹。

在沙地里等上片刻,当最后一缕阳光斜斜照在那对面的沙丘上时,果然缓缓的露出一个洞**来。

知道这个洞**有时间的限制,顿不再怠慢,赶紧将马调入腰带,奔上沙丘,低头就钻进这刚可容一人通过的洞口。

由于在以前已来过一次,走在这洞**中倒也没在觉得有什么意外稀奇,七拐八弯的很快就来到了第一层这一层中的怪物我在40级不到时就可以应付,以我目前的实力,再对上这些小怪,实和切菜无异,但由于这层的怪物实是太过密集,我又不愿意多花时间,行走的仍是比较小心,除了拦在路上必须引活的几个怪物外,我尽量的做到不去惊动他们。

很快,就无惊无险的行到了下第二层的口子,在这倒是再没办法取巧,老老实实的把围在口子上的怪物全部杀光,来到那个掌口大小的小孔边上。

见一路上这么顺利,我心中禁不住也有些得意,轻笑两声,把腰带中的绿玉拿了出来,然后毫不犹豫的放到了那小孔是。

圆润的绿玉一落入孔中,果是如上次一样,几米外的一个角落里立是响起"吱轧,吱轧"的机括开启声。

随着这阵机括声,在角落中又开出了一个梯形口子来,可以见到有几级石阶向下延伸了下去,顿把那绿玉一收,就往口子下慢慢探去。

这条向下的石道很深,越往下,越觉得阴森刺骨,我脚步的每记回响都仿佛是踩踏在我自己心中,让我不禁有些忐忑不安,记得上次下到这来打怪时,这里面的怪物很是强横,更有机关消息埋伏,虽我现在的等级已高上许多,但想来仍是会有不小的凶险。

但旋又想到,如果顺利,很快就可以知道这皇陵下面究竟藏有什么宝物,心中顿又要以兴奋居多些,暗暗祈求,最好下面能得个价值连城的宝物才好。

走完石阶,眼前突又是亮堂起来,这二层要比第一层小上许多,但怪物却更为密集,种类业已不同,都是些楼兰勇士,骑士和神弓手什么的。

慢慢走上两步,小心引活一个离我*得最近的楼兰勇士,没等那楼兰勇士扑过来,手中的断水匕立化出数道虚影,往它身上连刺几下。

那楼兰勇士确也勇武,虽遭连击,兀自不退,手中的长刀则是向前一撅,刺中了肩头,只是我现在早今非昔比,补上个红,再次弩匕齐施,终把这楼兰勇士给挂翻在地。

前行中,头顶的石壁上突然露出几个小孔,几支利箭朝我当头射来,一直有所防备的我,忙一个后跃,那几支利箭顿全齐齐钉在我脚前的地上,几乎没羽而入,让我仍是惊出一身冷汗。

虽在一开始我也想过要找个盗贼一同前来,那样我肯定会轻松许多,不过最后,想要独亨这楼兰皇陵其中的秘密还是压倒了一切。

第二层的通道比第一层还要窄上许多,让我更不敢走的太快,每次总是小心的引活几个楼兰怪物,再退过来慢慢收拾。

两个拦在通道上的楼兰骑士一被我引活,立即挺枪朝我疾刺过来,枪影层叠,气劲骇人,攻势竟是十分的凌厉,因为在边上不远处还石化着几个楼兰勇士和神弓手,我也不敢往那边闪避,只得咬牙死扛。

幸好我有"末日审判"这个强戒指护身,顶住这两个楼兰骑士的攻击倒还不是问题,在费上几个红药,挥匕总算解决掉这两个楼兰骑士。

在刚转过通道弯口,一个楼兰勇士又是举着把弯刀,呼的一刀劈来,刀势迅疾有力,有种千军易辟的威势。

无惊无惧中,我一个侧步,楼兰勇士的弯刀恺恺从我身侧划过,随着战技的不断提高,我的眼力和判断力实已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不待楼兰勇士的弯刀收势,断水匕寒芒暴涨,极的往楼兰勇士胸上连刺几下,再赏上两枝掠影箭,地上立即爆出了件垃圾金器。

相比起来,倒是那些神弓手相对讨厌些,这些楼兰神弓手,总是和我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朝我射个不停,我又不敢冒冒然的追过去,因为在它们和我中间往往还隔着不少石化的雕像,我一过去,就会激活这些怪物。

不得已,我常常也只能用浮光掠影和这些神弓手对射,好在我的掠影箭虽然射程比不上弓箭,但属性实在太过牛B,杀起来也倒是没引起太大的麻烦。

行到近半时,突然从壁墙上的一头石狮雕像口中轰的喷出团烈火,猝不及防,我立被喷个正着,血量足足降了一半有余,幸好这时边上没有怪物围着,要不我定又得手忙脚乱,心中对于这通道中的机关更是心有余悸,下步也变得越见小心失落世界」随着我越向前,我越来越感觉到这楼兰皇陵的第二层其实就是一个回字形的走廊,只是这个回廊的层数有很多层而已。

从通道的一个缺口刚切入里层,立即就引活了数个楼兰怪物,其中有个楼兰勇士朝我厉喝一声,手中的弯刀似波光一折,疾疾的横削而来,带起的呼呼劲气,激得石壁上的长明灯火亦是微微一颤。

不慌不乱的后退几步,我的掠影箭已朝着楼兰勇士的头部疾射而出,顺势再是一个急转,顿把另随后上来的两个楼兰骑士的攻击也悉数避过。

掠影箭很快就射出一个中毒来,接着又是冰封,将泛绿的楼兰勇士又染上层冰层,加上他迟缓许多的行动度,显得极是怪异,我上去只是用断水匕轻轻一刺,血量本就近底的楼兰勇士顿然化成我的经验值。

另两个楼兰骑士丝毫不肯放松,手中的长枪各带劲风从左右齐击而至,壁上的灯光在精亮的枪尖上一闪而过,让人感到有一种寒寒的杀意。

侧翻中,我伸脚踢飞了左侧的楼兰骑士,断水匕狠命挥出一道惊鸿般的优雅怪弧,斜斜的兜上了另一个骑士的颈部,直没刀柄后,手腕又是一转,在楼兰骑士的颈上已用刀绕了一圈,将他的大好头颅竟是活生生的切了下来,落到地上,骨碌碌滚出老远,而失了头颅的楼兰骑士身子却仍在站立,颈口血如泉涌,很是慌恐可怖。

剩下一个骑士,自然再无负担,轻松解决后,吁出一口气,这楼兰二层的的怪物虽说亦算强横,但我倒也还能应付,要是有可能的话,在这练级实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前边石壁上亮着的长明灯火,将我前行的影子拉的老长,又慢慢的缩短,在静谧的近乎阴森的通道里,有种说不上的孤寂。

事实上,我还是很亨受这种一个人练级的状态的,一个人杀怪时,我能完全的融入到游戏当中,心中旁骛的将自己的攻击和防守演绎到尽量完美,有时,身上的每一个部位都有可能成为我攻击的利器,膝盖、手肘、甚至头部,无一不是。

虽然这楼兰二层并不大,但由于怪物多,我前行的度并不快,等我走到第二层的最底端,已是过去了数个游戏时,有些意外的是,这一层并不是楼兰皇陵的最底层,也没有什么怪物Boss在把守。

在我面前出现的仍是一个向下延伸的楼道,只是这个楼道的平面口被一层淡淡的彩光萦绕着,透着种神秘莫测的气息。

蹲身伸手慢慢向那彩光摸去,这些彩光却似有灵气般,立往边上如水纹般逸去,让人不由怀疑眼前所见是否真实。

我心中却很是欢喜,这楼道口都弄得这般豪华玄异,想来从这进去就是楼兰皇陵的核心地带了,只是不知这下面的怪物是否凶猛,要是太过厉害无法应付,让我要再回出去练上几级才可以来,定是件非常郁闷的事。

随着我人慢慢进入那向下的楼道中,口子处的彩光也迅往两边逸去,我心中再次涌起那种荒诞的感觉。

这楼道口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实质,在下得两步后,身前突然感觉轻松许多,像是跨过了一道看不见的隐幕,而眼前也是景色突变,让我不由目瞪口呆。

展现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很是庞大的让人不可想象的正方形城市,我立身的地方刚好是一块高地,望下去,这城市的一切都尽收眼底,这城里的的街道极是宽阔,两侧柽柳依依,在城市各处,更有雄壮的佛寺和宝塔在林立。

而在这城市的空地里,竟仍布满了各种各样的怪物,全都石化成为雕像,我看过去,就像是在看一个巨大的立体城市模型,蔚为壮观。

等到我回过神来,这才觉自己的信息栏里有一行系统提示:你已进入x界之失落的世界!刚由于太过震憾,竟是没有留意。

我顿有些犯晕,明明是来探皇陵的,怎么就跑到失落的世界来了,不过这倒也和这游戏名符合,只是不知这x界里共有几界,这失落的世界中又藏着什么宝贝,蕴含着何样的凶险?

从这高地,有石阶盘旋而下,一直通到城门口处,我好不容易的下了石阶,也不在城门口多做停留,直接走了进去。

这失落之城里的怪物各式各样,像是一个兵种的大汇演,有些是第一层就出现的楼兰战士和兵卫,极为好打,亦有第二层里出现的楼兰勇士等怪物,也有些则是从没见过的楼兰暗魔,这种怪物能远攻能近战,最为难缠。

在城里前行数十米后,又好不容易的将面前两个合击的楼兰暗魔放倒,驻身而立,观望了下四周,见这段道路上立着不少佛塔,塔身的周围都画有各种色彩浓郁的佛像壁画,只是好像由于因年代太过久远,不少地方都斑驳的脱落下来。

从这看过去,这失落之城极是宏大,很多建筑又好像特意造的特别雄伟,将人的视线全都遮挡起,以致倒有些像是进入了迷城一般。

时间流逝,似乎是在转眼间,我在这失落的世界已是呆了三天,但探索的地方还不足这古城的三分之一,这里密密麻麻的怪物,让我始终提不起度来,到了后来,我亦干脆安下心来,就当是在这地方练级了。

偶尔,在这失落之城里也会碰到些金甲武将,在枯燥的杀怪过程中,这似乎是让我最兴奋的时候,总是对着我早在40级就能单挑的小大呼小叫着先戏耍一番,才将他击倒,也算是无奈中的自得其乐吧,当然,这些金甲将军爆出来的装备对现在的我来说,都也算不上好,最佳的一件好像也就只是个宝器而已。

而让我相对庆幸的是,这失落之城中倒有不少是空屋,这里的怪物又全是被石化着,我躲在里面,根本不用担心会有怪闯进来,倒是给我修炼内力提供了很大的方便,在这种心无杂念的修炼中,最是容易取得突破,果仅在此两天后,我的内力就已突破到了第五层。

看着自己已有近500点内力值,忍不住亦要怪叫一声,冲到外面对着无尽的怪物大杀一通,这也难怪我高兴,这些内力,如在瞬间转化成血量,等于是给我自己又多了一条生命。

时间在一天天的过去,这宏大的古城却是没个尽头,好在我将心态放得较好,反正冥皇腰带中的补给还足足有余,怪物的经验也勉强可以接受,我小心的一层层搜索着推进,在我升上57级的这天,我终于看到一座很是巨大的建筑,上面布满了金壁辉煌的门饰,显然是座宫殿,我心中顿有种感觉,离解开楼兰皇陵谜底的日子不远了。

第阅兵广场」而在这座金碧辉煌的宫殿门口,左右两侧分站着六名英挺卫士,金甲护身,手握樱枪,脸容肃穆,虽然还被石化着,但却自然而然的流露着一股皇家卫队的无上威仪。

从这几卫士的装扮来看,显然等级比城里的楼兰暗魔都要高上一些,我若想从这门里进去,那肯定是要先过了他们这关才行。

我虽也不知道这几个皇宫守卫的攻击力如何,但以我目前的实力,就算是六个暗魔我也不敢硬来的,更何况是这六个分明要高上一级的金甲守卫。

只是,箭在弦在,却不得不!

长吸口气,收敛下心神,戒备着缓缓往城门*近,在行到离这六个守卫还有近米距离时,这六个皇宫守卫立是被我激活,几乎是在激活的同一时刻,我也撒腿就往后转身跑去。

几道凌厉迫人的枪势直击而来,却因我早早转身,又全落到了空处,这六个皇宫守卫在追出我几米后,又全退了回去,回到城门口开始不停的游梭巡逻起来。

没想到这几个守卫还这么称职,划定了一定的警戒范围,让我想带着他们绕一个圈子,然后趁空冲进去的企图化为了泡影,在心底忍不住暗骂一声,既然你们这么尽忠职守,那我也就硬来了。

回转几步,平举起浮光瞄准,掠影箭立是幻化成一道道虚影,划破长空,直击在其中一个皇宫守卫的身上,再对着他使出凝血技能,以抑制住他的血量。

肆虐的掠影很快就在皇宫守卫身上身出一个冰封,这时其余的五个皇宫守卫已是极快的朝我合围过来,那个被冰封的守卫因行动度的迟缓,立被拉到了最后而,我则在守卫们的警戒圈里,斜斜跑动,兜出一条弯弧来,始终和几个皇宫守卫保持一定的距离,手中掠影箭亦是箭箭不离那个冰冻和守卫,准备以点破面。

这些皇宫守卫的敏捷也是非常高,又好像懂得合击之术,各自的步伐间似乎含着种阵法的玄奥,在我兜了两三次后,竟已隐隐将我围在了当中。

没等皇宫守卫们合围,场中突然消去了我的身影,正是我使出隐身技能,迅急的脱出圈子,再施出一个贴身,身子似慢实快的*至,断水匕疾电而出,对刚恢复过来却又中着巨毒的皇宫守卫连刺几匕,又是远远的跑了开去。

这个皇宫守卫由于被我施了凝血,加上中了毒箭,自身的血不仅始终无法回上来,还掉下去不少,在开跑中又被我连着射中数箭,顿立即倒地挂去,我却也是没再接近,给自己施上个潜行跑出老远才停下身来,直到看那些皇宫守卫不再追来,又回转去守门才松上口气。

我没在继续拼杀,是因为技能的使用需要有一定的时间间隔,安全起见,我必须得保证我随时可以使用隐身技能,这样就算是被围住,我也仍可以脱身。

空等毕竟太过无聊,我又跑到外面杀了些怪物,等到隐身技能又可使用后,才再次杀向皇宫门口,这样虽说要费上不少时光,但也算是没办法中的办法吧。

这样,来来回回的数次杀下来,已是过去了数个游戏时,我才算将六个皇宫守卫给一一耗死,经验得以涨了一小截,还收获了三件宝器级别的装备,也算是一笔小小横财了。

见曾威风八面的几个守卫已尽数倒下,我趾高气扬的踏入宫门,只见宫庭里面的亭台楼阁均是金碧辉煌,不仅充满了种皇家的气派和威严,更有种另具一格的赏心悦目。

在宫中也是能不时碰到各种出没的怪物,我虽采取能避则避的方针,但一路过来,仍是引活了不少怪物,而让我略感郁闷的是,在这宫庭里,几乎每一个门口都会或多或少的把守着几个皇宫守卫,让我每次都要费上不少手脚和时间,才能安然通过。

这座皇宫占地大的也极为惊人,我连着在此混上两天,却还没找到这里的正主儿,不过从宫殿的格局来看,我现在应该是已到了后宫,让我顿然振奋不少,在又戏耍了一个宫门前的两个皇宫守卫后,我迈步跨了进去。

展露在我眼前的是一个小型广场,在广场之上,背向着我立满了密密麻麻的各种怪物,有些都是成片的连在了一起,也数不清究竟有多少。

而在这些怪物的对面,也就是广场的另一端,还立着**个金甲将军,立在中间那位金甲将军身材显得特别高大,金盔之上顶着簇红缨,神情不怒而威,看上去像个大将军,而他面前的这些怪物,则像是正在接受他的检阅训话一般。

在金甲将军的身后,则是一座白玉砌成的桥梁,玉桥之后又有数级台阶延伸至一座楼阁门口,那楼阁八面飞檐,造相气派,在檐角则挂着一串串铃铛,有风吹过,不时传来几声如飘渺天籁的脆耳轻响。

见广场上竟是这么一支军队,我禁不住倒吸一口冷气,从这阵仗来看,这些将军身后的那座楼阁,八成就是我要找的正主儿所在,只是这么密集的怪物群,我只要引活一个,立即就会全部复活,到时别说那个根本不知深浅的大将军,单凭他身后那些金甲将军和身前这群楼兰怪物,就可以把我踩成一滩肉泥了。

只是想到自己花了这么多的时间才辛苦来到此处,现在让我就这般回转,那会甘心,可眼前这伫立如林的军队,我又该如何过去,一时心中为难,立在门口,颇有些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的味道。

呆呆想上半天,心中终有一计,心中暗付,希望这群楼兰怪物的智商不要太高才好。

只是我心里虽如此期望,但其实亦是没什么底,现在游戏中高级怪物的智慧好像也越来越人工化,至少那个大将军想来肯定不会是个白痴怪物。

给自己施上个急,我人突然前冲而去,两个楼兰勇士立即被我引活,转身就朝我攻了过来,接着那复活之势立即如潮水般传遍全广场,所有的怪物都开始动了起来,广场上立即充斥满各种难听的古怪叫声。

楼兰箭手们开始张弓搭箭,不停朝我射出利箭,大多数的怪物却是如浪汹涌,连着那几个金甲将军,朝我迅的逼了上来女皇风采」由于怪物们纷纷朝我转身涌动,广场的另一端立即被拉出一个很大的空档来,只有那大将军仍是孤零零的渊停岳峙,仡立如山,站在桥前一动不动。

见那大将军没动,我心中不由叫苦,这果然是个高智商的怪物,只是现在的箭矢如雨,我除了拼命闪躲,也根本再无暇多想。

仗着高敏,我闪过了大部分的箭矢,但仍有几枝躲闪不及,被连着射在身上,将血打下一截。

吃上几个大红,继续闪跃,直至围冲过来的楼兰怪物快逼近到我身前,才突然使用隐身,往后退上两步,暂时的脱出战斗状态,在身形刚现时,我又是使用‘传送,一道光芒飞起,我人顿是立在了那座白玉桥上,心中忍不住暗赞自己一声,没想自己估计的坐标竟这般准确,开始还在担心会不会传送到河里或是被大将军截着呢。

我才在桥上立定身子,立引得原先那些正在前冲的楼兰怪物又杂嘈嘈的返身过来,却又和后面冲上来的怪物相撞在一起,广场上顿是一片混乱不堪。

得意的轻笑一声,再不顾这些,立往那楼阁方向窜去,才刚过桥身,正待踏上石阶,背后突然传来强劲的破空之风,忙转头望去,但见数个半月形的雪亮刀气延地直击过来,铺在桥上的石块,已是被划得纷纷暴起断裂,一眼顿知这些半月形的刀气实有无坚不摧之力,更让我惊惧的是,那立在桥前的大将军手中长刀还在霍霍连舞,刀气仍在不停挥出。

只觉头皮一阵麻,我猛的怪叫一声,一边塞红,一边力狂奔,只盼着能早点逃进那楼阁内,好躲过大将军接连而来的半月斩。

才冲上数阶台阶,背后已是一痛,血如抽水般直降一截,而后背更似已被撕裂了伤口,血仍在不住的下降,只得又猛的灌上几个大红,疾跑中,身后突然又是被连着击上两记,血顿见底而去。

桥头至这楼阁并不远,眼见我已奔近楼门,心知再不可怠慢,顿大喝一声,右脚用力往地上一撑,人腾空而起,直接撞进了楼门之内,耳内顿听得又是数记半月斩击在那门框之上,似震得这座高楼都轻微颤抖。

因冲得太猛,我根本收不住势子,我一跌进楼里,又是连着滚上数滚,撞到了一张桌子,才算停了下来,起身仍是继续吃红,直到看着血量慢慢的又回复上来,才算是放下些心事,整个人亦是松驰下来,才觉得这楼内极是安静,落针可闻。

环目往楼内四周看上细看,只见这楼内的布置极为典雅,和我之前在宫殿中走过的地方截然不同,在四面墙上都挂有帛画,画的都是些宫廷人物,色彩极是鲜艳。

而在楼心,铺了张大地毡,云纹图案,色彩素净,让人看了很是舒服,我的目光却是停留在了那八幅拼成的大屏风上,从屏风的间隙中看去,里面显还是另有事物。

绕过屏风,入目景象,却是大出我的意料,只见屏风后铺着一方晶莹剔透的巨大水晶床,床上躺着一名女子。

凑近看去,我脑际轰然一震,泛起惊艳绝伦的感觉。

床上的绝色女子虽若熟睡,但肤若凝脂,脸容安详宁静,嘴角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淡笑意,极为灵动,睫毛弯长,可以想见她若睁开那双明眸,定是秋波流转,顾盼生辉,明艳不可逼视。

她身上的罗衣也不知是质料制成,光辉灿烂,上面更是缀满明珠,将她修长的身段衬得更为蔓妙多姿态,纤纤玉腰上则扣着金丝玉带,有若勺束,修长刀削般的玉颈挂着凤凰玉佩,耳坠是玄黄的美玉,高贵典雅,娇躯中更是散着一种令人心旷神怡的沁人芬香。

而她乌黑云状髻上顶着豪华金冠,则是表明了她就是这皇陵的主人——楼兰女皇。

我静静的立在她的身旁,心情出奇的平静,呆呆看上半晌,手开始不受控制般缓缓向她脸上抚去,当我的手触到她胜若白雪的柔软肌肤后,错觉般看到楼兰女皇的眉心像是跳了一下,脸色也似红润些许,只是那眼睛却仍是没有张开,却有晶莹的泪珠流了出来。

随着系统提示我得到"女皇泪珠",在我手心上果是多了三颗透明的凝固泪珠,没等去我仔细观察这泪珠,楼内却是突然起了变化。

空间似乎在波折,时而挤压时而拉伸,又像是生了极大的动荡,各种异样的声音充斥于耳,刺得人耳膜痛,连眼都无法睁开,我的脑子亦变为一片空白,这样的光景在持续了大概两分钟后,才安静下来,我亦回过神来,顿觉自己已立身在一片灰色的砾石区。

在这片灰色的砾石区域里,像是比沙漠还要宽广,根本没有边际,入目的所有东西都是灰色的,人在这渺小的仿佛也只是一小块砾石,让人心底情不自禁的生起种无能为力的颓败感觉。

我正在奇怪自己怎么由女皇身边,突然来到这么个荒凉之地,一声阴侧侧的笑声已是传来,处在这样的空旷所在,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噤。

我紧握着断水匕和浮光弩,戒备的盯着笑声传来处,那笑声却像是知道我在看它般,突的又飘忽起来,忽左忽右,忽前忽后,让我再捉摸不定方位。

虽不知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样的场地中,但心中明白在这定是免不了一场恶战,这隐在暗处的对手定是先想从精神上打垮我,以收不战而屈人之兵之效。

想通这点,顿然收敛心神,大喝道:"何方鬼怪,这般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就出来!"喊完却是自己都觉得有些好笑,这不过是游戏中的怪物,我却当成了真似的,也不知这怪物能不能听懂。

没想我话音才落,场中异变顿生!

两颗要比普通火球大上数倍的火球已朝我一前一后砸来,由于来势太急,那火球上燃烧的蓝色火焰都着呼呼声响,向后飘摇不动,倒像似随时都会被劲风灭去一般。

一见这火球的来势这么迅猛,我忙连闪带移的躲了开去,两颗火球顿全炸在我身后的空地上,出轰然声响,地上的细小砾石更是被激得四溅飞散,有几颗打在我脸上,生疼。

看着那两个火球击出的大坑,我脸上虽依是沉静若水,心中却如大浪起伏,这火球竟然这般猛法,不知道这将要出来的会是什么样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