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再遇霍都
作者:无语难眠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6120

许州(今许昌)。

自离开青竹小居后,秦业便即探得了郭芙一行人的行踪,秦业并不与他们汇合,老顽童虽是素来爱顽的,但在此等情况下,让他做一个保镖虽不甚敬业,倒还是称职的,郭芙也还听话,老老实实的往大胜关赶,连跟老顽童斗嘴的心思也没有,只跟陆无双说些悄悄话,要不就向秦一问及一些秦业有关的事。杨过一路上一直心绪不佳,不怎么搭理人,却也没什么特殊举动,更多的是一个人呆呆的出神。

值得一提的是,汴梁经略府传来消息,耶律楚材病了而且是大病,必死无疑了,出人意料的是,忽必烈竟然一直对他都不闻不问的,这让一直派人盯紧耶律楚材一家的秦业颇有些意外。

许州在金蒙代际,乃是一方重镇,与宋蒙前线并不在远,值此大战前夕,黑云压城,不雪亦寒。大胜关离许州不过数日行程,值此英雄大会之际,更是远近豪侠毕集,郭靖黄蓉成名近二十载,侠名素著,桃花岛大弟子秦业时下又数折蒙古人锐气,风头正劲,加之蒙古人素来残暴,北方江湖人士南下参与英雄大会的远远超过了预期,其中甚至有不少是“前”少林弟子的,为了抗蒙,自动与少林寺脱离关系了。

秦业再度易容,一身青灰布衫,紫面长髯,相貎威武,手执一柄厚背鬼头刀,也化身作了一个南下赶赴大胜关的落塌武师。他并不急于与郭芙几人汇合,却直奔许州内城。此时许州已是风云渐起,蒙古人亦已加紧破坏活动,暗潮汹涌,秦业却还不知他们在暗里又拉拢了多少高手前来助阵。在原本郭靖开始筹划英雄大会时,秦业曾打定主意先不要惊动金轮法王,只期在英雄大会上挫败他们的图谋,再让郭靖寻个机会公平决斗击败金轮法王,逼他龟缩几年便可。却不想在清风楼上与金轮法王提前遭遇了,而后东邪、北丐,外加老顽童,这几个江湖武林有数高手在金轮法王面前露过脸,他们的本事金轮法王都是见识过了,这会就是借他一个胆,想来他也不敢带他的那个废物徒弟霍都孤身前来大胜关了。尼摩星潇湘子倒是还有点斤两,让他们来搞破坏却还是不够了。以眼下大胜关中原武林的实力,来几个蒙古方面的人士为英雄大会添点料,倒是不错了。

日近正午,秦业寻得一间酒家坐下,他身材高大,独自占了靠窗了一间桌子坐下,近数日来,甚多怪模怪样有棱有角的江湖豪客在此落脚,店小二也是被吓怕了,跑前跑后的极为殷勤,秦业邻座几个乞丐模样的倨蹲在高背椅上,粗着脖子划拳,高声呼酒,他也不敢多置一词,依旧谄笑逢迎。

秦业见着几个乞丐皮肤光滑,桌上菜色极尽奢华,举止傲慢,故意高声喝道:“小二,你娘的,老子是来吃饭了,还不快把这些臭叫化给老子轰走!存心让老子倒胃口不成!”

那店小二闻言顿时面如死灰,哆嗦着双腿却不敢过来。那几个乞丐模样的人登时不答应了,“呯”了一声正背着秦业的一人连酒带碗往地上一砸,转过身来作色道:“他奶奶的,你算哪根葱,胆敢瞧不起我丐帮弟子!”

秦业冷哼道:“随便打几个补丁,还真当自己是乞丐了?老子管了就是你这号人,不喝酒滚一边去,少来丢人现眼!”

那几名丐帮弟子闻言俱是一凛,当头一人一声暴喝道:“狗杂毛,老子看你像个鞑子!今就叫你瞧瞧丐帮弟子的厉害!”言罢手齐眉铁棍便向秦业当头砸下。店内登时一阵大乱。

秦业冷笑一声,也不起身,“嗖”了一声一道银光闪过,那丐帮弟子齐眉铁棍连臂便给甩飞了出去,惨叫一声人向摔倒在地,后面几人尚不及追来相助,同伴却已是断臂受伤了,登时心胆俱寒,呆视着秦业不敢再上前来。

秦业嗤笑道:“丐帮弟子,无不侠义当先,视死如归,几时收得你这等泼皮无赖,胆小如如鼠之辈了?”他也算得是丐帮出身,在几年在北方行动,没少与丐帮弟子打交道,这几个“丐帮弟子”是真是假,他一眼便知,岂会再与他们客气。原来酒家里亦有不少武师是赶赴大胜关参加英雄大会的,起先秦业教训丐帮弟子,便已有些同气连技的觉悟了,但此地终还是蒙古人的地盘,他们又不知秦业的身底,故而不敢妄自出头,这会听得他如此说,也有些觉得此言不虚,只呆在一旁看他们如何收场。

几名“丐帮弟子”正彷徨间,外头一个声音笑道:“说得好,想那丐帮,不过是一些鸡鸣狗盗之徒罢了,什么侠义当先,忠义为国,不过欺蒙无知妇孺的冠冕之词,给自己脸上贴金罢了。”此人从外走来,声音甚为洪烈,中气十足,却故意将秦业指责这几个人冒充丐帮弟子的话理解为丐帮弟子假仁假义欺世盗名了。

秦业眉头一皱,看着门外一人走为,手中玉骨扇轻摇,差点没给笑出来,却是那个文理不通的假斯文霍都了。后面还跟着两名藏僧,目光犀利,也是高手。自三人进得门来,便一直盯着秦业看。

秦业嗤笑道:“我道是哪来的野狗乱吠乱叫的,原来是蒙古的霍都王子,怪不得声闻十里,臭不可闻。”

霍都听得秦业当口就辱骂自己,登时怒不可遏,“哗”了一声收起玉骨扇,遥指秦业喝骂道:“放肆!你是何人,胆敢对本王子无礼!”他自到中原以来数次吃亏,早给磨没了锐气,这会见着秦业一出手便废了那“丐帮弟子”一臂,当面极为无礼的辱骂自己,早已气极,却也不敢妄动。

秦业朗声笑道:“骂便骂了,你待如何?”言罢也不待霍都回话,操起桌上一盘熟牛肉,劈头便朝霍都砸来,高声喝道:“狗鞑子,接镖!”

霍都在清风楼一战中做了逃兵,在极重勇士的蒙古军中彻底丢掉了身份,也在金轮法王面前失了宠,这会找个机会从忽必烈那要来任务四处寻事借机除掉这些南下大胜关的汉人江湖人士。也是他倒霉,本以为这会是一个轻松的任务,哪知还让他在此遇上了秦业。若秦业不易容化妆,霍都寻个借口躲开也就是了,偏秦业还化妆成了一个寻常武师,看样子本领也一般得很,他便不在意了。

此进秦业一盘子砸来,霍都往边上一躲,身后那两名藏僧却不避不闪,手中钹儿一推也不顾牛肉砸脸当头便迎了上来。

秦业大叫一声:“来得好!”脚下一抬,桌子往右边一僧飞去,手中鬼头刀“噌”了出鞘,呼了便朝左边一僧劈下,左边藏僧脚下不慢,手中钹儿一转,便将秦业鬼头刀格当开来,却不想秦业此力极猛,“哗”了一声,劈开钹儿,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拦腰便将他劈成了两半。右边这个藏僧见同门师兄弟如此惨状,火光大盛,哇哇怪叫,右手钹儿疾旋,朝秦业飞来,秦业侧头避过,他知藏僧惯用飞来去钹,哪会再给他接回钹的机会,头也不回,脚下一扫将一块残椅扫起,朝那正往回飞的钹儿奔去,“铿”了一声便将钹儿击下。人也不停,疾风三连斩,将逼上来的霍都逼退。

那藏僧见秦业破了他的飞钹,“啊”了一声怪叫,左手单钹上下“嗖嗖嗖”横切,杀向秦业,手中铜钹,便似一柄钢刀一般,寒光闪闪,虎虎生威。秦业一把逼退霍都,回过身来,风藏僧逼来,身子倏了一转,不待那藏僧发觉,人便已转到藏僧背后,手中鬼头刀自下往上一带,不重不轻,正将藏僧头颅齐颈切开,远远了飞了出去,身子却还在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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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有书友置疑小业子的智商了,呵呵,其实,无语并没有设定小业子真是个天纵奇才,顶多也就算是中上之智吧,这个问题前面无语好像有提到过了,至少不会让小业子比写书的无语聪明就是了。之所以书中一再的出现有人用“天纵奇才”这一类的评语来评价他,只是因为他先知先觉,又有无数后世的知识,让人觉得他是个天纵奇才罢了,这些送给小业子的赞词,都是书中人的主观印象,大家细数一数就可以发现,这些评语都是对话里的内容,就跟上一章末无语所做的解释里小业子对木青竹本事的错误判断一样,不是实际情况的,所以,有些时候小业子的表现很不称“天纵奇才”这四个字,却正是他正常水平的体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