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四章 一箭破敌
作者:不要打脸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8266

这是最后两颗霹雳子,崆峒老赵那边也是短了这般货色,日后若要补充,也是难得的紧了。

某千户大人一脸气闷的复活出来,朝着不远处的小镇行去。战事还未结束,存过了《右军帖》后还要抓紧时间找船赶回小孤山,这样便宜的经验没得地方找了。

“老大,你也是这般回来了,我们众弟兄正要寻了你去。”大牛二虎三胖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一脸的江湖意气。

“围碟甲乙,公子小胖,还有西门王怎得未见,都是早早赶回去了?”我领着三个忠心耿耿的小弟,暂且回小镇整备,路上也是闲聊两句。

“老大还不晓得吧,那个什么散花天魔大阵乃是出了大大的噱头,就算死出来也有经验可拿,我死出来的比二虎晚,结果就多了一分经验出来。”大牛摇头晃脑的,显得心满意足,“西门王他们一出来就赶忙回去了,只想着多死几回好好捞上一阵经验,却没有我等这般智慧了。”

“什么智慧啊?看你丫拽的,又是什么小道消息不成?”

“若能一趟一趟的总是涨了经验,这岂不是大大一个BUG吗?以俺游戏十年的经验论,西门王他们这次指定白跑了。”

“嗯,嗯……”某千户大人两眼无神的敷衍着资深玩家大牛,却是被淡绿色的属性栏再一次震撼到底,九十一级!!!

这是熬到最晚出阵的任务奖励,还是同归于尽了韦三笑的破格奖赏?

这三级的经验要是靠着扑杀秦俑来得,恐怕要杀得天昏地暗,四只麻痹,头昏眼花,恶心呕吐,内分泌失调,大小脑紊乱,肾上腺素亢奋……

“老大,你没事吧,怎得呆住了?”

“没事没事,去镇上安顿一番,再下洞庭就是了。”某千户大人兴致顿起,脚下加紧,急急的行去了江边小镇。

休整一阵,再回江边,已见着无数玩家往来穿梭,那码头边泊着的乌篷船快似奔马,划开无数白浪,在岸边码头和洞庭深处往来行走。

好容易拦下了一艘乌篷船,船老大坐地起价,居然收了我三倍的渡资。眼下的状况,就是三十倍也要挺着,某千户大人领着三小弟上船,又是兵发小孤山。

此去却不太平,遥遥望着去往小孤山的水道,总在那孤岛暗礁旁转出了三五艘的魔门狼牙舰,百叶飞轮一搅水流,只拿了船头撞过小小乌篷,扬长而去。

“少侠,小孤山去不得了,那水贼厉害的紧。”船老大也是见过了前方水面的危急,连忙舍了桨楫来船头打起了商量。

“刚见了码头乌篷往来,别家都是如何过去的?”

“别家都是三人使船,仗着有些速度,冒险过往。眼下船上只我一人,却无这把握……若要稳妥,只得绕了其他水路了。”

我去,绕来绕去的,等到了地头恐怕连花花菜也要凉透,定要想个办法出来。

“你自管上前,近了狼牙舰百丈左右就好,本千户自有道理。”这次哥们打算玩个险的,大不了再死一回,这风无论如何也要大大的拉上一把。

与狼牙舰对向而行,自是快捷,不大功夫,百丈的距离到了。

“你们三个老实在船上呆着,瞅准机会就吩咐船老大行船闯过去,本千户却要见见这魔门威势。”某千户大人傲立船头,一撩儒衫下摆,身形已是平平的飘了出去。

寻常人等,轻身功夫过得去的,一跃跳出三丈远就是极限,以轻功闻名天下的楚老大也不过是一纵四丈。

可惜,某千户大人完全不懂江湖规矩,浑然不知自己这平平掠出的二十丈,已是抢了无数人的名头。

湖面左近,只要是有缘见了某千户大人跳水的,无论是江湖豪侠还是魔门子弟,都是张口似斗,目瞪如铃,这丫的岂不是神仙修为了?

落霞孤鸿的背景下,某千户大人宛若神仙一般,挺胸负手,自乌篷船头而起,贴着波澜荡漾的碧绿湖水,平平的掠出二十丈,惊世骇俗啊……这还不算,眼见着一口气浊了,某千户大人脚尖轻点浪尖,又是一纵二十丈,四五个起落间,已然近了魔门当先的一支狼牙大舰。

最后一跃,险险的就要撞在船底水线处,某千户大人一脚踢出,正中船板,整个身体彻底颠覆了所有的规律常识,生生的顿了身形,由平飞转上冲,若天神下界一般,缓缓飘过了船舷,抵了狼牙大舰之上。

就是一个震撼!!!

甲板上满满登登的魔门弟子彻底晕菜,心志体力软弱的连刀也提不稳。

“我与你家雁南飞大哥有旧,若不在这舰上,引我寻了他去。”神功立过了威就作罢,若是还不知足的一脑门子强硬下去,惹怒了围碟被人群殴下湖,却是相当没面子。

“还请这位……这位前辈少待片刻,这就去通报了。”一魔门围碟头目迟疑的上了前,很是没有底气的回了言语。

“都散了吧,此处也无官军踪迹,莫不是在戒备于我?”某千户大人很是自来熟的跟一众魔门围碟亲切的寒暄,紧抓着暴雨梨花针的右手掌心,却是沁出了不少的汗水。

刚才一阵显摆,已是把积攒的法力耗了个七七八八,看似做了无用的功夫……不过,实在是爽翻了,咱也想开了,躲躲藏藏的算个什么意思,玩就玩个刺激的,看看,把小朋友们都吓得晕菜了吧,哈哈哈,爽啊。

一众围碟的头目摆了摆手,转身下了船舱,狼牙舰上的魔门妖人也是各自散了,过不多时,狼牙舰已是转了方向,破开水面急行。

某千户大人偷偷在衣襟上擦了冷汗,四平八稳的溜达到狼牙大舰的船尾少人处,面对高天阔海,洒然使了一路五禽七伤拳。

狼牙舰驶进一段崎岖水道,暗礁丛生,十数丈宽窄的两旁尽是嶙峋的怪石孤岛,都有十数丈高下,使得这段水道在大白天里也是遮天蔽日的阴霾景象。

狼牙舰刚自一略略宽敞的地方靠稳,旁边忽的闪出一条漆黑的小舟,一团黑气,自小船直直的飞起,上了五丈高的狼牙舰甲板。

“见过雁堂主……”一阵恭谨的请安声由远及近,果然是雁南飞到了。

雁南飞仍旧裹得和粽子相仿,待到了我的面前,已是收了周身黑气,立如标枪一般。

“许久不见,雁大哥在忙些什么哈。”某千户大人骗腿坐了尾舷,一派的悠然自得。

“其实,其实是这艘狼牙舰拦了我去小孤山的乌篷船,也没的办法,只能报了你的名号挡箭了。”

“哦。”雁南飞终是说话,却嗓音颤抖,仿佛是受了天大的戏弄一般,“小孤山无甚有趣,我还是送你回了三江口吧。”

“这一战,魔门胜面如何?”见着雁南飞脸酸,我也只得悻悻的提前入了正题。

“你可帮我找一件东西?”雁南飞文不对题,抬了头,望着水天一色的地方。

“啥呀?”

“七宝渡心草。”

“啥?做梦都没梦到过。”

“魔门武功实则也有可取之处,实在不忍放弃。若有了七宝渡心草,我就能抹杀体内的三尸脑神丸,去了心腹大患,脱离魔门掌控,重新得了自由。”雁南飞把声音压了极低,讲了缘由与我听。

“既有办法离了苦海,当是好事,不过你只给了一个名字,让我去哪里给你寻来?”

“这还是我趁着官军攻山的混乱时刻,偷偷翻查了教典所得。”雁南飞左右四顾了一番,见无人细听,声音略略高些,“你若能帮我找到七宝渡心草,有厚报相赠……听说过九天十地驱魔神针吗?”

“成交!!!此战过了我就满世界给你找去。”

好东西啊,这九天十地驱魔神针,相传是神魔决战之时的上古仙家宝物。

上古魔王固然中针败退,却也是把这仙家宝贝带回了魔界,据说已是在魔教封存了万年,若是有机缘把这东西嵌在暴雨梨花针里……想想算了,再YY下去,估计是要流鼻血了。

“说句实在的,你何不奋发向上,争取做了那魔门掌教,不也算出脱困境一飞冲天了。”

“这艘狼牙舰即刻就回了小孤山,路上见了乌篷船自然放你下去……不要忘记你说过的。”雁南飞不理我的调侃,转身回了船头。

不大功夫,狼牙舰飞轮拨水,又是启程,直直奔了小孤山行去。

还未行出三里水路,迎面一列官军的楼船,横在湖面之上,拦了狼牙舰的去路。

这一列楼船,共十三艘,其色皆作粉红,连水线之下也是涂成了金粉的颜色,楼船旗舰的桅杆之上,高高飘扬一面红粉骷髅旗,旖旎中透着恶心,显见着舰队的主帅有异于常人的爱好心性。

待得近了,某千户大人看得仔细,连忙狂翻包裹找了布衣斗笠胡乱的换了上身,屈膝弯腰,只把一双眼目露在船舷之上,观察动静。

几十丈外,红粉旗舰当先,两边护卫舰船燕翅排开,直直向着俺所在的狼牙舰杀来。

旗舰船头,一员女将,星眸流彩,嘴角嫣然,纤腰盈盈一握,胸前波涛汹涌,顶桃花盔、冠荷叶甲,手上执了一把人许高下的金花大弓,正是本朝一哥的掌上明珠,太平公主到了。

狼牙舰上,魔门的弟子乱作一团,也不知该战该逃。

再近上几分,太平公主也不叫阵,自一边的箭囊中取了一支五尺来长的巨箭,挽弓上弦,向着半天里就是一箭。

金花大弓弦做龙吟,连几十丈开外的某千户大人也是听得仔细。眨眼间,箭啸铿锵,那支巨箭自云天里直扑而下,断了主桅的绳索不算,竟然生生的穿透了海碗粗细的主桅,在一边露了尺长的一截箭头。

绳索既断,那幅大幕似的主帆哗啦啦摔落甲板,狼牙舰失了平衡,猛地一侧,已是在湖面上打横停下。

狼牙舰上更是慌乱一团,远远的红粉楼船却是传来了震天介的彩声,直如百鸟朝凤,莺燕啼昂……这红粉舰队上竟然都是女兵!!!

某千户大人也是暗赞了一声好箭法,却心思飘摇不定……想那太平公主的身材,实在是不合箭道规矩。那样身材暴辣的人儿却擅使弓箭,岂不是障碍多多,极易自伤吗……

“还要哪里走!!!给我围上了,算本公主的一桩功劳。”太平公主清脆的喊声掠过湖水而来,一挥长弓,两翼的粉红楼船都是加速,左右齐发,竟围了狼牙舰在当中。

这女同志们团结起来的力量,还是粉大粉大地哈。

红粉楼船上飘来的箭如密雨,直把狼牙舰的甲板钉成了挪威森林仿佛,连某千户大人高举的木板上也是哚哚哚哚哚哚的钉了没个数量。

“杀呀!!!”就是个脆声儿。

我贴着门板的边沿缝隙望去,太平公主抽了贴身宝剑,一跃两丈,当先跳上了狼牙舰,青锋闪动间,已是抹了两个魔门半残刺猬的脖子。

某千户大人见着屠杀惨烈,连忙钻了船上的绳网之中,胡乱盖好,只等着红粉女兵寻着了相救。

一阵兵荒马乱过了,某千户大人也被红粉围碟女搭救,带了太平公主面前。

“你~~~你不是那日酒楼上见过的?”这太平公主仿佛长了重瞳,换过衣服隔着面纱,居然也能认了本千户大人出来。

“多蒙公主仗义搭救哈,若不然,小的此时怕是死到骨肉成渣了。”我一面感激涕零,一面挣脱了女兵的搀扶,踉跄着勉强站稳……主要是想在N多女同志的面前体现一个肉体重伤却精神与人格独立的伟大的男人的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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