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天意便要弄人 起点高潮重生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9872

天意便要弄人起点高潮重生

第七章

围观的人看得入迷了,都叫喊着,并鼓掌为他们祝劲。可巢贺敏和谭荻芬心里却一刻也放心不下。只怕他们会误伤对方。虽然只过了几招,但可是看出,两人决非普通的比试,和往常切磋武义的场面,简直不能一概而论。这样一来,心里就更加着急了。

只见谭之川的剑正向自己的腹部旋转而来,一时想不起要用什么招来抵抗,身体温表只不住的往后退,可谭之川的冲劲实在太在,只后退根本来不及,只有出剑左右的抵抗来招。可万想不到,谭之川这招来势如此之快,光挡很难化解。

武恩脑中闪过一招,于是双腿一立定,而后一蹬,飞了起来,从剑锋踏过,经过背部,只站在了谭之川的身后。见此,谭之川身体一回旋,而后旋转不断。两腿一刻不停的收缩,只向武恩的面部踢去。

武恩又被迫往后退,可动作一慢一失手,脸上被踢中了一下,顿时在脸上留下了一块青斑。看来这一脚,力度非常之重。武恩虽被踢中一脚,可临危不乱,猛起右脚正中谭之川的胸口,再起左脚往下一踢。

谭之川的身体只向雪地重重的摔去。可谭之川也是眼明手快,招数变化极快,顺势一空翻,半跪在地上,马上又站了起来。

武恩也是现学现卖,使出刚才谭之川刚用过的一招“旋转飞剑”猛攻谭之川腹部。这一招是谭之川使过的,谭之川也是当然知道要用什么方法来化解。

只到剑离自己腹部不过几寸的时候,谭之川双腿一软,身体便向后仰头倒去。这一剑没有刺中谭之川,可谭之川却躲到了武恩的腹部。这一招真是太绝了,任凭对方这招“旋转飞剑”用的多么纯熟,速度如何惊人,也都要收回,使出别的招来。看来谭之川对这次比武是下过一场苦功。对自己的每一招每一势都想到了破解之法,和应对之策。

两人虽出于同一个师门,但这突如的变势,让人防不胜防,也是制胜的把握。果然正出了谭之川的意料之中,武恩刚使出“旋转飞剑”见被化解于无形,并且对自己造成很大的危险,马上收了此剑,准备另拆精妙招式。

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见谭之川双膝一伸一屈,毫不留情的猛踢武恩的腹部,武恩腹中受击,却一时变化不了招式。两人就像离弦的箭一样在雪地中穿行,飞出几十米开外。

武恩的腹部也不知受了多少击,还好两人离地面比较近,谭之川的腿不能充分伸张,所以力道不那么重,不然这数膝下来,武恩定没有还手之力。

情急之下,武恩就双手一伸,抓住谭之川的胸口,可谭之川的双膝还在不停的踢,想迫使武恩松开双手。武恩是双手一用劲猛的咬紧牙关,双手便提着谭之川向外耍去。

一时间,两人调了个个,武恩在下,谭之川在上。这时,两人离开地面却高了许多。

武恩开始用腿尖向上踢谭之川的腹部,双手还死死的握住谭之川的衣襟。谭之川也伸双手想挣脱开,可腹部中了重创,手上却使不上劲。

刚才自己虽踢了数脚,可力气耗费已大。这时,武恩又能充分发挥出全力,一脚相当于谭之川的三膝,算起来,谭之川也没占到便宜。

谭之川的身体被踢得慢慢向空中升起,两人也越踢越高,像是断了线的气球,又是地球突然失去了引力。只片刻功夫,两人已在十几米外的高空。

谭之川见怎么挣脱,武恩都是不松手。现双手伸了回来,使劲全力,向武恩的胸口气门处一锤,武恩被迫松开了手,并顺起一掌,把全身力气,都踢到了谭之川的腹部之上。

谭之川便向天空冲出,飞的更高了,可武恩自己也被这强大的反作用力,只往地上掷去。两人一个往上一个往下,距离越拉越远。

武恩很快落到了地下,眼见自己就要重重的摔到了地面,众人的心都提了起来。只到武恩顺势一个空翻落到了地面,才放下心来。

武恩刚一落地,双腿一腾空,一起又飞了上去。一剑只向上刺。谭之川这时也正好向下落,见武恩出一剑正向自己刺来,虽距离还远,但还是能感觉到那股寒气。

见此,谭之川也出剑于之对抗,两剑相交,迸出星星火花。武恩往上,谭之川往下,打得是不可开交。接着,两人一起向下慢慢的落向地面。

武恩是竖着落,谭之川是横着落。武恩先是落在了地面,谭之川的剑尖向下,猛的朝武恩的百会穴刺去,来势之快,让人防不胜防。

武恩猛得往后退,慌忙躲开。谭之川一剑刺在了地上,并倒着使上“旋转飞剑”,地上的雪花纷纷向四周飞射而出。交织着下在空中的雪,只逼武恩。

武恩挥舞着冰水剑,挡开来犯的雪花。谭之川剑尖在地上一点,顺势在空中几个空翻,并依靠这强大的惯性,又是连环腿向武恩猛又踢去。

武恩刚刚挡开来犯的雪花,身不能闲。转眼谭之川已在眼前,一时躲闪不急,胸部受到猛裂的攻击,只飞将出去。武恩一空翻立在了地上,才没有跌倒。可已然受到了很重的内伤,脚未免前后移动几步。

谭之川一立定,站在了地上。谭之川必竟从小跟谭捷习武,虽然说悟性比不过武恩,可是基本功已然牢固,武恩又只学了短短的日子,若是真打起来,他们两人也是有一拼。

两位夫人年得是心惊胆站,无不为他们捏了把汗。心里都想阻止他们再比下去。可身体却是傻了,愣在那儿却不动弹。

在旁无知的观众看得精彩时,无不鼓起掌来,两位夫人却随着掌声,由开始的不安转为担心,然后又转为害怕。这种心情简直又难以形容。

可谭之川听到了掌声却高兴的笑了笑,因为只有这样,或许他的心里才会平衡一点。

武恩虽受了重伤,可还是勉强笑道:“之川的剑法果然厉害,我在冰水都这么长时间了,竟没发现。”谭之川笑了笑,道:“我悟性不如你,可我都学了这么多年,你才来了几天,若是连你也打不过,我先前的武功,可不就是白练了吗?”说着,又不免骄傲一翻。

武恩又道:“不知之川的雪龙剑法还记不记得?”一听雪龙剑法,谭之川的脸顿时沉了下来,心里不免紧张起来。只见武恩便从原地开始耍将开来。

“雪龙剑法”果然厉害,不愧为冰水门的剑法正宗。在雪地耍开以后,雪花都不能近身,纷纷绕着圆弘落在了地下。剑法忽远忽近,忽有忽无,忽快忽慢,忽闪忽现,密的无泄可击。剑中透露着一种霸气。

见此剑法,谭之川的脑袋顿时就大了,见武恩耍的如此传神,可自己却只有头几招,不免有些心寒起来。

微一转身,只见雪花绕道以后,竟然在武恩的周围,留出了一块圆形空地,这一下子,谭之川更加心虚了。脸开始下沉,士气顿时少了三分。

耍完了阵之后,武恩便笑着攻了过去。谭之川完全走了神,一时竟没发觉武恩已经攻了过来。只见提醒道:“小心。”这才回过神来,忙出剑相格。

谭之川在雪龙剑法下,果然无还手之力。明显落于下风,脸色也顿时变了。武恩也有些觉察出来,一时也没有太在意。武恩正中谭之川胸部数招,谭之川只飞了出去。就要倒在了地上,武恩赶忙飞了出去,准备将谭之川接住。可谭之川却不领情,挥了一下剑,武恩本能的收回了手。

只听“啪”的一声,谭之川重重的跌在了雪地之上,一转身吐了口气,一时把雪地染为殷红一片。武恩一惊,只觉出手太重了。谭之川看了看巢贺敏,又望了望观众。

刚才听观众的呼喊声,谭之川只觉亲切,因为那是对自己的一种肯定。可此时,观众们的欢呼声,却是在嘲笑自己。其实,观众根本没有在掌声中溶入特别的意思。只是谭之川心里作用,正是这种作用,才使谭之川逐渐抡为这个地步。

谭之川微一转头,看到了赖皮精在不远处,好像也在嘲笑自己。这才想起刚才赖皮精在酒楼讲得话:“你什么都比不过他……”谭之川转过头来一沉思,此时,周围虽然很吵,可是,谭之川却是听不见,似乎只听见自己的心跳及短促的呼吸声。

谭之川猛得从地上颠了起来,翻了几下空翻,便向武恩跑去,招招狠毒的攻向武恩。可武恩全然没有察出来,以为谭之川还在玩。便笑了起来,全力以赴。

可此时,谭之川已经认真了。过了几招,只见谭之川也越来越不对劲。从他的动作、眼神似乎已不仅仅停留在切磋的范围。武恩也察觉到这一点,开始只守不攻,身体不住的往后腿,嘴里说着:“之川,不如,今天就点到为止算了。”

谭之川没有回答,手上也没有放松的迹象。反而更加狠毒起来。见武恩只守不攻,谭之川吆喝道:“为什么不还手,是不是看不起我。”

武恩道:“之川,之是怎么讲啊。”谭之川道:“那就还手,不然,就是看不起我。”两人对话的同时,手上也是一刻也没有停息。

武恩听了是打也不好,不打也不好,心里为难着,不知如何收场。见谭之川已经失去理智,只好出剑相抗。便在雪地上绕起了圈来。

他们在雪地之上,时尔武恩败退,时尔谭之川败退,但都在只尺之内,雪地上都留下了他们搏斗的脚印。他们两剑相抗,飞到空中,越飞越高,而后又慢慢落到地面。落到地面以后,两剑互相缠绕,同时脱手而去,甩到半空中。

两人又同时腾空而起,握住了剑。就在此时又打几招,旋转的落到了地面。在过了几招之后,不知是同门原故,还是心灵互通,两人竟同时使出雪龙剑法中“窘龙调头”一招。

此时,两人相距也不过只尺之内,猛一转身,两剑各自向对方胸口刺了过去。谭之川的剑正中武恩的胸口,只刺进半寸之深。武恩一剑刺了过去的时候,只见要刺中谭之川,剑头便猛一回缩,离谭之川的胸口只差一寸,可自己却被他的剑刺中。

见武恩突然收手,这一举动,谭之川也是看得明明白白,自己的剑却刺入了武恩的胸口,心中是一惊。武恩低头看了一眼胸口,又抬头看了一眼谭之川,只见他的脸顿时变得铁青,眼睛瞪着老大。

回想起了那一剑,自己使劲了全力刺向武恩的胸口,那神情似乎有制他于死地的气势。其实,武恩的剑比谭之川的快,刚一转身,剑尖已离谭之川的胸口只有几寸,可是在刺去的那一刹那,武恩的手却突然往下一沉,没有刺中谭之川,而谭之川却全力刺中了武恩的胸口。

谭荻芬先是面无表情的愣了一下,而后才回过神来,便从楼上飞了出去,踏着积雪,冒着雪花,抱着武雪龙,往那跑了过去。孩子突然哭了起来,并越哭越大,声音尖锐,穿透力极强。或许是由于受惊而哭,或许是预料到有什么事情发生。孩子这种功能,让人难以理解。

见武雪龙哭声连连,谭荻芬也顾不上安慰一下,竟自不停的往那跑,一着急颠倒了,又爬了起来,爬了起来,又颠倒了,几乎是跑到了现场,观众们这才知道发生了事情,一个个呆呆的围在围栏上,一动不动。

巢贺敏不敢相信这是真得,见谭荻芬飞了出去,自己也马上从二楼下去,追了出去。谭之川慢慢的抽出了剑,武恩的胸口也随着流出一淌血柱,在晶莹剃透白雪之上,顿时染成一片殷红。

谭之川叫着:“阿……阿武……”谭荻芬刚爬到,身上已经全是雪花。激动的喊着:“武哥……怎么样了。”音抖颤着带点泣声。

武恩微微笑道:“没事,只不过是皮……”说到这全身一呕,吐出一淌黑血来,再也支持不住,双腿一软,便软倒下去。谭荻芬忙上前用身体一挡,扶住武恩,坐在了雪地之上。

巢贺敏也赶到,站在谭之川的身后,眼巴巴的望着武恩。武恩说道:“有毒。”便吐出几口黑血,胸口开始也流出黑血来,顿时又把白雪染成漆黑一片。

谭荻芬对着谭之川哭喊:“哥……”谭之川看了看剑,脸上完全走了神。“怎么会这样,这剑怎么会有毒?”他后退了几步,一脸迷茫。

巢贺敏走了过去,扶着武成的手腕,也望了眼谭之川。谭之川忽然想起,刚才赖皮精把酒倒在自己剑上的身,“定是赖皮精在酒中下了毒。”谭荻芬心里是非常矛盾,受伤的是自己丈夫,伤人的是自己大哥,自己夹在中间,好生为难。只有泪汪汪的瞪着谭之川。

谭之川也知道做错了事,双目不敢对视,低沉个头。武恩对谭荻芬道:“算了,扶我回去。”谭荻芬喊着:“武哥,你先挺住,会没事的。”便和巢贺敏一起扶着武恩离开了。

一路上血都把白雪染成一条黑,只蔓延开来。他们离开以后,谭之川才敢抬头,看看四周,找寻赖皮精。赖皮精望了眼谭之川,见他那眼神凶神恶煞的,似要喷出火来。刚刚还是一旁幸灾乐祸的赖皮精,脸上马上沉了下来。心知事情败露,自己会有危险,于是二话没说,拔腿说跑,那些兄弟也赶忙跟了上去。

谭之川腾起身来,只是片刻,已拦在了他们面前。赖皮精等人都害怕极了,全身哆嗦成一团,不知所措。见谭之川拦在自己面前,既不动手,也不让自己走,只是狠狠的瞪着。心中似有一只小鹿在乱撞,啪啪只跳。

其中一个想逃,谭之川这才动起手来,大开杀戒,毫不留情的将那些人几招之内全数杀死,这剑沾满了巨毒,不管是伤没伤到要害,吭也没吭一声,倒了下去。

见此,赖皮精马上跪了下来,双手抖个不停,接连嗑头求绕道:“别杀我,我知道错了。”谭之川伸出剑,托着他的下巴往上抬。赖皮精是最清楚不过这毒了,像自己这样,即使划破点皮,也难逃一死。所以也顺势站了起来。

身体不停的哆嗦,双手更是抖的厉害,可头却一点也不敢动。眼睛敝下望着剑尖。谭之川显然醉意未减,说道:“跟我来。”手一抡,收回了剑,便转身离去。赖皮精可算是松了口气,可还是很紧张,心想:“他不杀自己,又要自己跟他去做什么呢?”但他们的兄弟们因为想逃,都死在了他的剑下,虽然谭之川背对着自己,可赖皮精也是不敢逃。不管他耍什么花招都好,也只好乖乖跟在后面。

谭之川一直带着他来到了原先两人喝酒的客栈。赖皮精吓得出了一头冷汗,心道:“难道他想来这里杀了自己,看来这回是难逃一死。”走上楼去,谭之川还是选了先前那两个位置,坐了下来。旁边还有谭之川原先忘拿的伞,伞上的雪不但没溶,反而凝结成一层薄雾。

赖皮精吓得不成样子,也无心抵抗,只好坐在那束手待毙。谭之川把剑放在桌上,叫道:“小二拿一壶酒来。”小二一应即到,拿上酒来,并送上了几碟小菜。

赖皮精不知道他要搞什么鬼,偷偷的抬眼一望,只见谭之川拿起整壶酒,就往嘴里灌。一转眼,一壶酒就己经见底了。谭之川放下酒壶,望了眼赖皮精。赖皮精是随之一怔道:“你想怎么样?”

谭之川没有回答只哈哈哈的狂笑几声,以似笑非笑,又似哭又似傻笑。被他这么一弄,赖皮精更不知所措。只听谭之川又道:“小二,再来一壶。”小二便拿来了第二壶酒。

谭之川又整壶的往嘴里灌。倒得快了,一时咽不下去,便溢得满面都是。此时,谭之川眼角却流出泪水来,酒跟泪水混合在一起,在整个脸上淌着,所以也就让人分辩不出来。

在喝的同时,想起了刚才的事,又想起了当年的事,又不免痴笑,又喝又笑。就这样,一直喝着。

谭荻芬、巢贺敏扶着武恩走进冰水门的门槛。师兄弟们都挤了出来,见武恩满身是血,便问道:“出了什么事?”谭荻芬哪还有功夫理会他们,就竟自把武恩往房间里扶。

武恩躺到了床上,口还不停的吐着血,把衣服都沾满了。武雪龙还是一个劲的哭着。谭荻芬坐在武恩的身边,眼泪不停的流着。突然想起要去请医生。武恩赶忙拦道:“不用了,快哄龙儿别哭了。”这时,谭荻芬什么都听他的了,一哄孩子,孩子也就不哭了。看来是累了,便一头睡了过去了。武恩对巢贺敏道:“大嫂,麻烦你,帮我拿纸笔来。”巢贺敏赶忙:“哦”了一声,别匆匆去取了。

谭荻芬感到不解便问道:“你要纸笔做什么?”说话的声音,也不禁带着泣声。武恩咳嗽几声,使劲的说道:“师父把冰水门传给我,我却……现如今,雪龙剑法就我一个人会,我不能让雪龙剑法失传,不然,我会对不起师父的。他日,孩子长大了,有幸学成雪龙剑法,光大冰水门,也了却了我的一个心愿。”

谭荻芬听着,眼泪像流水一样往下淌,把整个脸都湿透了。武恩用手揩去谭荻芬脸上的泪水,道:“别哭了,不要为我难过。我的命本来就是你们给的,你千别怪之川,我想他是无心的。”

巢贺敏一手搂着孩子,一手拿着纸笔,听了这话,心里是一激动,便止不住的眼泪往下流,在一旁听着。只听武恩又道:“将来孩子长大了,问我怎么死的,你千万别说是你大哥害我的,就说我是病死的。或者就干脆不要提起我。”

谭荻芬哭着点了点头,巢贺敏听了也很感动。这时,屋外已经挤满了人,听这么一说,才知道害武恩的人竟然是谭之川。武恩道:“大嫂。”巢贺敏这才回过神来,马上把纸笔递了上去。

武恩接过纸笔,艰难的坐了起来,背靠在枕头之上,把纸打开,便开始把雪龙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记在了这一张纸上。已近黄昏,巢贺敏见谭之川现在还没回来,心里也着急,怕他会出什么事,便把孩子交给谭荻芬,自己便匆匆去找了。

谭荻芬把谭雪凤放在床上,那孩子也道乖,母亲不在身边也没哭,正乖乖的睡着觉。谭荻芬拔出刀来,见到谭雪凤脸露凶光,心想:“就要她为她父亲偿命。”武恩马上阻止道:“算了,不要再杀人了。她必竟是我们的亲人,将来还是我们的儿媳妇啊。”

谭荻芬哭着,不知说什么好,只觉武恩的心太善良了。武恩一笔一划的将雪龙剑法写在纸上,怕写得快了,有些招式模糊不清,会让人难以识辩。又怕写得慢了,自己突然仰头而去,未能把雪龙剑法写全,那雪龙剑法不就会跟自己一起常埋地下,死了怎么去见师父。心里是急又不敢急。

谭荻芬见了,顿时伤心道:“武哥,你快好好休息,别写了,我们改天再写。”武恩道:“我怕我今天不写,就没有机会了。”谭荻芬一听道:“你别胡说,你不会死的,你要看着孩子长大,我一个人不行的。”

听到这么一说,武恩赶忙安慰道:“荻芬,我们只有龙儿这么一个儿子,你一定要把他带大,不然,龙儿一个在世上会好孤独的。”谭荻芬点了点头。见此,武恩也笑了起来,亏他死到临头了,还可以笑出来。

天下着雪,渐渐黑了,但还能看得见事物。巢贺敏到处找着谭之川,可谭之川却依然在客栈喝着酒。桌上被酒坛子给堆满了,人也喝着醉不成样。

谭之川猛得又拿起一瓶,仰头喝了起来,不顾一切的想喝死自己来偿命。赖皮精一直在旁,从开始的害怕,到后来发现谭之川只顾喝酒,对自己全不放在心上,而且喝的时候,一点防备都没有。

见他又仰头猛灌,心生一计,反正横竖都是死,这样干等着,还不如拼上一拼。”于是,偷偷望了一眼谭之川,并随手拿起了桌上的那把剑。谭之川一心喝着酒,眼睛都懒的睁开,全没注意到身边的这一危险。

赖皮精拿起剑,迅速异常的拔剑出鞘。顺势从谭之川的左肾刺入。谭之川只顾喝酒,没有躲避,只觉肾部一阵巨痛,随声“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双手一松,酒坛只掉了下来,砸在桌上纷碎。酒还溅的赖皮精满脸都是。

赖皮精眼一盏,顺势拔出了剑,只见一淌黑血随剑一起,从谭之川的肾部淌了出来。并源源不断的向外流成一条血柱。谭之川突然发了疯般的掀掉桌子。桌上的空坛子乒哩乓啦的砸成纷碎。

老板及小二见了,躲在一边,哪还敢上前来劝阻。客人们早就跑光了,谭之川已经喝的迷迷糊糊,一时视力模糊,也东西都看不清楚。

赖皮精见谭之川掀掉桌子站起身来,心里是一惊,可见他愣在那儿,又起一剑正中谭之川的胸口。谭之川“啊”的一声,仰面朝天,痛苦不堪,全力的扑向赖皮精。

就是此时,赖皮精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左一剑右一剑往扑上来的谭之川身上乱砍。谭之川竟没有躲开,身上不知划了多少了刀口子,已经不成样子。

终于谭之川终于身中巨毒,失血过多,毫无还手之力的正面朝下,倒了下去。赖皮精根本不敢再看,被谭之川的身体压得不能动弹,这才睁开了眼睛,望了眼谭之川。只见谭之川的眼睛瞪着老大,人是死了,可眼神是死死的盯着自己,甚是吓人。面目全是黑血流淌着,显的更加恐怖。

赖皮精吓的忙双手齐伸,推开了谭之川的身体,就在往后爬了几下,嘴里还声吟着害怕的声音。而后站了起来,转身就向楼下跑去。没跑几步,怕谭之川的鬼魂会缠着自己不放,不住的回头看,一不下心,身体突然失去重心,一头摘在了地上,赖皮精二话没说,毅然爬了起来,疯狂的向前跑着。跑着,跑着,只觉撞到了一个人,猛一抬头,只看见谭之川的妻子巢贺敏,心里害怕极了,出于本能的反应,“啊”的一声喊了出来。巢贺敏见他满身是血,样子极为吓人,又撞到了自己身上,酷似大白天见了鬼,于是也“啊”的一声叫了出来。

两人几乎同时受到惊吓,巢贺敏不明赖皮精看到自己会如此害怕,可自己真是被他吓坏,一时也没多想,只见赖皮精从自己身边窜忙逃过。

此时,巢贺敏只觉心头一凉,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只感到不对劲。于是便延着赖皮精来时的方向,快步走了过去。

走到酒楼附近,只见两人边走边在念叨一件事。巢贺敏听到似乎于谭之川有关,于是,驻足听了起来。只听一个道:“太吓人了,一个人全身流淌着黑血,把面目都毁了。”另一个接道:“那人身上中了数十剑,而且剑上还有毒,可怜小小年纪,就死得这么惨。”一个接道:“想不到冰水门的弟子也会跟人结下恩怨,听说那一个还是冰水门的大师兄,谭捷的亲孙子。”两人说着便走远了。

巢贺敏听了,心头一怔,脸顿时变得铁青,她知道他们两个讲得定是谭之川。可又不愿想信这是真得,双腿一刻不停的跑上楼去。

走到楼上的时候,脚步却突然放慢了。楼上一群人围在一起,相互交头接耳,手指指点点议论着。地上隐约躺着一个死人。

巢贺敏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脑袋是一片空白,慢慢的向人群靠近。刚走到边上,几个人看到巢贺敏,也认识她,知道她便是死者的妻子,于是不约而同的让出一条道来。

顿时,一幅不想看到的景象,也就映射在了自己面前。只见一个全身流淌着黑血,全身上下被子刺的千创百孔,面目全非,俯趴在地上。地上积着他的血,虽然面目全非,但巢贺敏知道他便是自己的丈夫谭之川。

见此,巢贺敏的眼泪哗的一下流满了整个脸。并大叫:“大哥。”便一头扑了上去。众人在旁是指指点点议论着,一些难以入耳的话比比皆是,可此时的巢贺敏却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巢贺敏扶起谭之川的头,靠在自己肩上,哭喊着:“大哥,大哥。”此时,谭之川也似乎听到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好像再见他一面,于是慢慢睁开了眼。

见谭之川睁开了眼,巢贺敏也是哭笑,收道:“大哥……大哥。”谭之川没有谭其他的话,只道:“我对不起阿武,我多么希望他能愿谅我。”可想起是自己亲手把剑刺入他的胸口,武恩即使肯愿谅自己,可自己也不能愿谅了自己,一想到这,便仰头倒去。眼睛瞪着个老大,显然是含恨而终。

巢贺敏双手扶住谭之川的胸膛,叫道:“大哥,你醒醒,你千万不能死。凤儿还要你来教他,你不有就这样死了。”可谭之川嘴里只往外淌黑血,再也没有气息进入。

巢贺敏忙用手衣袖替他揩去,可谭之川又大口大口的吐出,巢贺敏知道谭之川已经死了。便大喊:“大哥……”紧紧的抱住了他的头,悲痛万分。可众人在一边议论纷纷。巢贺敏心想:“这个地方太吵了,大哥需要安静。”于是,巢贺敏便把谭之川的双手挡在自己肩上背了起来。

围观的无知群众还站在那,巢贺敏一望,便愤怒的叫道:“让开。”众人应声把道让开。巢贺便背着谭之川走下楼去。

外面依然下着雪,只觉特别的冷。身上毛孔都闭塞着。巢贺敏低着头,谭之川在她背上毫无支觉,就像一块石头躺在她的背上。

巢贺敏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白雪落在他们俩身上,片刻就积成一堆。谭之川口中的黑血一直流着,在雪白的道路上留下一条血痕,只末北去。

好久,终于到了冰水门。师兄弟们已在武恩的屋外,见巢贺敏背着一个人,看样子已经死了,都觉奇怪,上前问道:“出了什么事?”可是谁也没有搭理他们,师兄弟只觉困惑于迷茫。

巢贺敏背着谭之川来到武恩的房间,武恩已经临描好了雪龙剑法,正在察阅有没有泄露的地方。见到这场面只是一愣。谭荻芬、武恩两人盯着巢贺敏,一时傻了。

谭荻芬上前问:“出了什么事?”仔细瞧了瞧,背上之人竟是谭之川,只是一惊道:“哥……他怎么了?”竟然还叫大哥,显然已经愿谅了他,不再有怪他的意思。

武恩及众师兄弟们听背上之人竟是谭之川,一时竟难以相信。巢贺敏慢慢的踱到一边,把谭之川放在椅子之上,自己却跪了下来。谭雪凤似乎也有灵性只嚎声大哭起来。

巢贺敏这一举动,又不说话。谭荻芬心里一急,忙扶着她的肩膀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啊?”巢贺敏道:“我见天色晚了,便想出去找大哥回来。到了酒楼门口,我见赖皮精满身是血的从我身边跑了过去。他一见我,神色顿时不对,我也被他吓了一跳。我便赶忙跑到楼上,只见大哥满身是血的躺在地上。

巢贺敏边哭边说,众人听了,都是心里一怒,“定是赖皮精下的毒手。”巢贺敏道:“大哥临死前还说‘对不起阿武,希望阿武能愿谅他’可是大哥没能亲口跟阿武说。大哥伤了你,是他不对,他也得到了报应,我在这里向你陪罪。”说到这,已经泣不成声。

武恩听到这,顿时毒气上涌,脸色由青变黑,然后猛得吐出一口血来,便从床上滚了下来,仰头倒在地上,失去只觉,竟自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