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圣地惨遭屠杀 死者不计其数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8048

圣地惨遭屠杀死者不计其数

第十章

乾隆目光也转向众人,手上稍稍松了些劲,顾德希得以双脚着地,不至于被勒死。接着又是几声啼哭,却是有两个孩子。这一会儿,由于大家都静了下来的缘故,啼哭之声显得特别清脆、洪亮、惊人心弦、绕梁三日。

在旁的赖皮精只一猛喜,身体左右一扭动,松开了押着他的两人,跑到乾隆的身边低声道:“皇上,我忘了一件事,武恩在雪峰山和谭荻芬已生出了一个儿子,谭之川生了个女儿。”乾降只一怔。谭荻芬的神情却紧张起来,汗也从额头上冒了出来。乾隆慢慢的松开了手,顾德希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双手摸着脖子,不停的咳嗽,脖子已留下了五条手指印。

顾德希止不住的咳,脸色渐渐有些好转。顾泳炎,顾振彪马上上前把顾德希扶了回来。乾隆眼睛瞄了瞄,看到刚才啼哭之声传来的方向,突然大喜“哈哈哈”,并使了个手势,御林军们便以明白,冲上前去,将两个孩子,抢了过来。抱到了乾隆的身边,这两个孩子虽小,可发现自己被抱在陌生手中,心中有许多不快,可是还不会讲话,只好用嚎嚎的大哭,来表示自己的不满。乾隆对赖皮精道:“你两个会不会就是呢?”赖皮精狞笑道:“看上去差不多,一模一样的,一定是。”其实,赖皮精也没有仔细见过谭雪凤、武雪龙,这一两岁的孩子,想必也是差不多。乾隆大叫:“好,好。哈,哈。”谭荻芬也以为那就是自己的孩子,也顾不得去想孩子怎么又回来了,顿时泪如雨下。忙说道:“不是,不是。他们不是。”紧张之色全都写在脸上,谁看了都知道他在说谎。

乾隆命人将那抱孩子两带了过来,只见他们年纪大约都有六七十岁。乾隆道:“告诉朕,这孩子是谁的?”两人先是非常紧张,而后一女的道:“是我们自己的。”说话声未必,却引的众人失声大笑起来。

因为这两人已经六七十岁了,女的一脸皱纹,毫无血色,身上只剩下几块肉,只有皮包骨头;男的已经是满头白发,胡须眉毛也都白了,骨头一碰就散,众人怎么会相信。

赖皮精笑得更是夸张,一张脸也涨得通红。好不容易才忍住,道:“别唬人了,就凭你们,也能生出这孩子来。”说着,自己还是忍不住狂笑,也引起众人的笑欲,只笑的前翻后仰,欲罢不能。老婆子也经不起众人的冷嘲热讽,道:“不是我们的,又能怎样。”

乾隆道:“不是你们的,那才是正常的。”转而又道:“若不是你们的,那会是谁的呢?”说着,望了眼谭荻芬,“难道……”谭荻芬在一旁是凭凭摇头,泪水冲出眼眶,划落两条泪痕,只县挂在下巴上,道:“不要,不要……”

乾隆见这一幅情景,就更加坚定了这孩子便是武恩跟谭荻芬所生。道:“好,好……”又哈哈大笑起来。

两个孩子似乎在玩谁哭得最响,哭声越哭越大。乾隆道:“这哭声实在是太讨厌了,你们给我想个办法,怎么才能让他们不再哭?”此时,赖皮精高举右手道:“我有办法。”便走到那个抱孩子的御林军身边,伸出两手堵住了孩子的嘴巴。由于孩子很小,这一掌下去,连同鼻子也一块儿堵住了。

哭泣声嘎然而止,两孩子就是想哭,也哭不出来了。空气敢断绝了于他的来往。只见孩子的脸渐渐的变得紫黑色,两条小生命就这样于世长辞。一见如此,众人的怒火再也难以恶制,再一次的斯杀起来。

谭荻芬高喊:“畜生,我杀了你们。”不知什么时候,那些在外面进不来的御林军,都已手持弓箭,站在大厅周围的围墙之上,连续不断的瞄准目标射击。这弓箭手都久经训练,可以说是百步穿杨,例无虚发。可在这繁杂的场面,射法也有失准的时候,不仅射中的冰水门的弟子,连自己的人也难逃命运。

谭荻芬怒的已经挥剑冲了上去。赖皮精见这一气热势,赶忙松了手,身体退入御林军的保护犯围之内。可那两个抱孩子的御林军,一时躲闪不及,眼睛一瞪,便已各中一剑,仰头倒去,两孩子只摔在一边。孩子显然已经死了,经这么重重一摔,却毫无反应。

谭荻芬已在孩子的身边,悲痛欲绝,高喊:“龙儿,凤儿。”可那两个孩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谭荻芬右手用力一握剑,猛的站了起来,正巧一剑正极驰胸而来,来剑之快,实属罕见。

谭荻芬又一时不慎,来不及躲闪,这一剑便深深的刺入左胸,已没剑柄。谭荻芬只“啊”的一声,退后数步,吐出一口血来。接着又是数枚剑迎面而来,谭荻芬使劲全力,挥舞着剑,将羽箭打落,可一动,胸口就越发的疼痛。

面对面的打斗,这些御林军未必是冰水门人对手,可他们居高临下,占尽天机,只有他们打得到冰水门的人,可冰水门的人却打不到他们。这时,回头三顾灵机一动,捡起地上打落的羽箭,握在手中,使劲全力的扔了出去。他的手就像弓一样,将羽箭射了出去。三位弓箭手应声掉了下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

这时,冰水门的其也弟子也纷纷效仿,局势有所好转。谭荻芬将剑交于左手,右手准备去拔左胸上的箭。只听“嗤嗤嗤”三声,迎面又有三只羽箭,正分三路攻了过来,来势又是如此的快。谭荻芬微退几步,箭已在眼前,他顺势左转,右手一抡,将三只羽箭先后接住,而后猛一转身,三只羽箭又飞了出去,射中了射箭的三人。三人只一后仰,带着一大片的人一起摔了下去,有点倚叠在一起,有点被自己身上下或他人身上的羽箭刺中,死杀无数。

谭荻芬面对死去的两个孩子,也懒得理会胸口上的箭,将剑重新交于右手,向乾隆迎面刺了过去,一幅与之同归于尽的气势。也顾不到旁人。

在此,在乾隆身边的左寿延顺起一脚,正中谭荻芬的腹部,谭荻芬退后一步,吐出一口血来,又上前猛刺一剑,剑在半空,左寿延又起一脚,使出全身的力量,踢向谭荻芬的腹部,谭荻芬被踢飞出去,箭顺势也抽了出来。

在半空之中,谭荻芬右手猛的拔出插在胸口的羽箭,使出最后一口气,全力扔了出去,箭速之快,不亚于用弓射出的箭。这只羽箭便只逼乾隆的左胸,乾隆只瞪大了眼睛,却无躲避之人。

眼见这一箭就要刺了进去,左寿延双腿一蹬,飞奔过去,双手猛的一推乾隆,由于情势所急,力道用的也比较重,乾隆只猛的撞在门板之上。而后反弹回来,只向地上滚了几个圈,狼狈不已。

左寿延推开乾隆的同时,羽箭也刺入了自己的右手臂。谭荻芬却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猛的呕出一口血来。左寿延见乾隆被自己推的而倒在了地上,知道这是大逆不道的事,于是,也不顾右手上的杀,赶忙上前扶起乾隆,害怕的道:“皇上,没事吧……没事吧。”

乾隆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尘,整理狼狈的衣服,帽子也掉在了地上。左寿延忙又矮身拾起帽子,递给了乾隆。乾隆接过帽子,带了上去却不吭声。一眨眼,现场却更加的狼籍,冰水门的人死落一地。乡村们早早的躲到了四周的墙角,才不免没有被乱箭所射中。

左寿延被羽箭射中右臂以后,便没有再看过一眼,对乾隆倒是忠心,不顾杀痛,命令道:“给我杀了他们,一个不留。”听到命令,围墙之上仅有的几各御林军,也换作刀,从围墙上跳了下来,冲了上去。冰水门的人死的死,伤的伤,整个大厅除了尸体还是尸体。

乡亲们躲在一边,都已经吓坏了。御林军们听到左寿延的命令“一个不留”便也把刀挥向了手无寸铁的百姓。乾隆整理好衣冠之后,道:“算了。”声音不响,可圣旨如此,御林军们退了回去。

左寿延不明其意,正欲问。可乾隆却道:“算了,看来大哥在这里生活的很快乐,人都死了,就让他留在这里算了,说话,已经离开了大厅。”左寿延害怕极了,他怕乾隆还在怪自己的无心之失,于是赶忙的跟了上去。

巢贺敏抱着两个孩子,不住的在哄他们,可这一哄,孩子却哭的越响。巢贺敏只觉不对劲,正巧二狗子妈神色紧张的跑了过来,一时却说不上话来。巢贺敏赶忙起身,问道:“出了什么事?”二狗子妈定了定神,道:“冰水门的人,都死光了。”

巢贺敏一听,顿时傻了眼,孩子的啼哭,自己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于是,将两个孩子交给二狗子妈,拔腿就往冰水门跑去。二狗子妈一惊,而后怕她出去有事,便也跟了上去,情急之下,却忘了把孩子藏好。

两屋相隔也不过十几米,巢贺敏跑到离冰水门不远处,那里也聚集了一些百姓,便也迎了上去。只见乾隆望着冰水门的牌子发呆,这时,身边的人议论道:“这人太丧尽天良了,把冰水门的人,都杀死了。”

巢贺敏了,是更加心如刀割,想看看那贼人是谁。可乾隆背对着自己,无论左顾右盼的,就是看不到他的容貌。乾隆呆了一阵之后,猛的转过身来,正好把脸也转了过来。

巢贺瞪大了眼睛,虽然只有一眼,就把乾隆的相貌深深的印在了自己的心中,见他们走远,便也跑上楼去。乡亲们也迎了进去。冰水门里外都是尸体,跑进大厅,突然停住了脚步,眼前的一切,顿时把她震住了。众人的尸体,遮盖住了白雪,许多乡亲缩在脚落之中,这一经历,不知会跟他们的心里带来多大的创伤。

再一转眼,就见谭荻芬满身是血,而不停的向前爬行。巢贺敏赶忙踱步走了过去,道:“妹妹,你……”眼泪“哗”的一下,流了下来。巢贺敏不知谭荻芬为何拼命的上前爬,于是上前去扶,可是谭荻芬一挥手,已将巢贺敏推倒在地,又顾自向前爬行。

谭荻芬本以有巢贺敏没有照顾好自己的孩子,等于是间接害死自己的孩子,心中自然有气。巢贺敏蹲在地上,不明所以然,慢慢的站了起来。只见谭荻芬左手抱起一个孩子,看样子已经死了,左掌撑在地上。

巢贺敏上前一步,道:“妹妹,两个孩子?”谭荻芬用饱含泪水的眼睛瞪了巢贺敏一眼,说道:“都是你害的。”巢贺敏呆在旁边不知她在说什么。

心道:“自己听她的话把孩子带走,难道妹妹在怪我一个人逃走。这还不是为了两个人了孩子吗?”谭荻芬道:“咋们的孩子死了。”泪水便止不住的泪。听到这么一说,巢贺顿时摸不着头脑。“自己的孩子明明在二狗子妈那,怎么好好的,就会死呢?”便道:“妹妹,你在说什么?”

谭荻芬道:“龙儿。”又转而趴着道:“凤儿,他们都死了。”表情就像呆滞一样。巢贺敏这时才明白,妹妹原以为这两具尸体便是龙儿,凤儿。赶忙道:“妹妹,咋们的孩子没有死。”

谭荻芬嘴里念叨着:“没死,没死。你别骗我了。这两个不是明明死了吗?这么说你有办法救他们,那快……快救救咋们的孩子。”巢贺敏心想:“如果让她亲眼看到孩子,她定是不会相信。”于是起身就准备去抱自己的孩子。可是,谭荻芬却拉住她的脚道:“你别走,快救救咋们的孩子。”

巢贺敏此时不知该怎样才好,正在这时,只听一声婴儿的啼哭声。众人把目光都投注了过去。只见二狗子妈左右手各抱一个,正匆匆的赶了过来。走到她们两的身边。见到二狗子妈手上抱着的两个孩子,谭荻芬呆滞着道:“这两个是……”

巢贺敏满怀高兴的道:“在就是我们的孩子。”二狗子妈点了点头,巢贺敏又道:“咋们的孩子,不是你叫我把他们藏好的吗?”谭荻芬瞧了瞧死掉的两个孩子,疑问道:“那这两个是?”

这是,刚才抱这两个孩子的两老头走了过来,对着死去的两个孩子流泪。女的道:“这真是我们的孩子啊。”谭荻芬一听,顿时一喜,可又马上收潋了下来。自己的孩子没死,可别人的孩子也是孩子。赶忙说道:“对不起。”

两个老人没有回答,抱起两个孩子,走出厅去。谭荻芬道:“龙儿没事,我儿没事。”巢贺敏道:“是啊。”于是,指指二狗子妈抱着的孩子道:“你就是。”二狗子妈赶忙把武雪龙递了过去。巢贺敏扶起谭荻分的上半个身体。

谭荻芬抱着孩子是又惊又喜,都泣不成声了。一时间,又呕出一口血来,胸口的血不断的流淌着,已经将上身的衣服全都染得殷红一片。谭荻芬伸手从怀中拿出武恩临死前写得雪龙剑法,和武雪龙一起,都交到了巢贺敏手上。

雪龙秘笈已被鲜血所染红,可上面的剑招却无一点模糊不清之感。谭荻芬接着道:“大嫂,我把龙儿就交给你了。你要把龙儿带大,教他武功,将来为我们已经冰水门的人报仇。”

巢贺敏道:“不要,龙儿是你儿子,你应该亲自教他。他已经失去了父亲,他不能没有你。”谭荻芬微笑着摇了摇头,此时,脸色苍白,失去了血色。然后又转为沉思,接着一口气提不上来,便径自死去了。

巢贺敏望着谭荻芬,泪如雨下。武雪龙也大哭起来。其实,临死之前,谭荻芬还有一事不明,就是当乾隆问那两个孩子是谁的时候,那两个老人为何……后来却又说不是自己,难道他们不知道,这样会害死了自己的孩子。

如今那两个老人已经不知了去向,想问也没处问,只有在心里自己着磨:“或许他们两已经老了,只想安稳的活着,不想承受死亡的痛苦;或许怕被别人耻笑,两个古旬老人,还能生下一对龙凤胎;或许他们是大仁大义之人,宁愿牺牲自己的亲生骨肉,来换回别人孩子的性命。”这些我们不得而知,便是可是肯定一点,他们这么做,救了武雪龙,谭雪凤,两个幼小的生命。

哭了一阵,或许是累了,武雪龙没有再哭,而是动动小嘴,径逢睡觉。或许只有他们才能如此坦然的面对人生的不平事。

巢贺敏望着谭荻芬道:“妹妹,你放心,我一定把孩子带大,视他们如亲生骨肉一样。将来等他们长大了,我会把凤儿嫁给龙儿。”以了却你的一村桩心事。而后便慢慢的站了起来,或许是悲伤过度,或许是蹲在太久。巢贺敏只觉有些头晕,幸好二狗子妈把她扶住。一会儿,巢贺敏才恢复了过来。望着冰水门的弟子无一生还。此时心中的悲痛,自是难以形容。

巢贺敏在尸体周围巡视了一周,只盼有生还者。乡亲们也上前逐个的排察。突然巢贺敏把目光盯在了顾德希身上,想那“回头三顾”是冰水门最皮的,整日嘻嘻哈哈也给冰水门带来了许多快乐,望着他,就想起了一些快乐的事情,自己和谭之川的事,若不是他从中凑和,也是一个巴掌拍不响。

原来,巢贺敏和谭之川两人日久生情,都喜欢上了对方,可是处在迷笼阶断。谭之川不爱表达心中的情感,有话也是敝在心里。巢贺敏脸皮又薄,心里喜欢,可嘴里却说不出来。可是他们两之间的关系是谁都看得出来。

顾德希见此,便想帮他们一把。各自以对方的名意,给两个写了一封信,表达两人互相的爱慕之情。才使两人消除了隔膜,走在了一起。

回忆之时,只觉顾德希的胸口有微微的一浮一沉。巢贺赶忙矮身蹲了下来,用右手食指在他的鼻孔处一放,只觉手指一微热,巢贺敏顿时一喜道:“他还活着。”乡亲们顿时围了上来。

一人似乎懂点医术,见此,赶忙把顾德希的衣袖往上一掀,用右手食、中二指,放在手腕的脉搏之处,观察病情。

此时,有人叫道:“这里也有一个,这里还有一个。”原来回头三顾都还活着,只是受了不同程度的伤。顾泳炎脑袋中了一击,被打晕过去,顾德希胸口中了一箭,失血过多,晕了过去。受伤最重的事顾振彪,全身上下都有刀伤,但三人的生命都没有危险。

乾隆踏着皑皑的白雪离开雪峰山,回到宫中,乾隆把赖皮精带到平时办公的地方,赖皮精跪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求饶,“皇上饶命……皇上饶命……”额头已都快要磕出血来。

乾隆笑了笑,赖皮精顿时愣在那儿,不明所以,一颗心啪啪真跳。乾隆道:“你这是为何,朕何时说要杀你了,哈哈。”赖皮精疑道:“皇上不是说,要我给皇上的大哥陪葬吗?”声音明显的带着些抖颤。

乾隆笑道:“你很想死吗?”赖皮精又是连忙磕头,只道:“皇上饶命。”乾隆又是大笑几声,道:“赖皮精,你要朕赏你什么,你想当什么官?”赖皮精眨了眨眼,不知乾隆是开玩笑,还是真的。竟愣在那儿,一时说不出话来。

乾隆见他愣在那儿,并一语不发。便笑道:“怎么,想好了没有?”赖皮精心里想:“皇上定是和自己在开玩笑。”于是一双手摇个不停,道:“不瞒皇上说,我是个粗人,没有读个什么书,什么官不官的,我一点也做不来。我只想留着我的这条命,好好的活着,皇上你就饶了我吧。”说的可怜惜惜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也道悲伤的。

乾隆见他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便开门见山的道:“那我朕就送你一座宅子,精兵五十,黄金百两,白银千两,够了吗?”赖皮精愣在那儿,不知该说些什么。

这时,在乾隆身边的左寿延道:“还不快谢恩。”说着,右手臂只一刺痛,见此,乾隆看了他一眼。赖皮精一回神,猛一大喜,赶忙磕头谢恩。乾隆挥一挥手,意思是让赖皮精先退下。赖皮精起身半躬着身子,退了出去。

乾隆道:“寿延,今天多亏有你,不然……”左寿延赶忙走到中间跪在了地上,也不顾手上的伤痛,道:“皇上饶命,是我保护不周,让皇上受惊,请皇上饶命。”说话间,额头已经碰到了地面。

乾隆道:“你这是干什么,朕怎么会怪你呢?”右手拿起一只印有花纹图案的小瓶子道:“朕这里有进贡的金创花,你拿去治疗一下吧。”左寿延赶忙双手齐伸,接过金创药,而后双腿便打着小碎步,一刻不停的退了下去。

乾隆双手只微微一扶台桌,上体一后仰,倚靠在椅背之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沉思一会儿,又暗自发笑起来。

太阳刚露出头来,朝露还未散去,已是上朝的时间。此时,文武百官,齐集在朝堂之上。一位官员百里加急带来一封信,道:“皇上,东南部的新疆天山南历的维吾尔族的贵族布那敦、霍集占发动判乱。”

文武百官一听,顿时恍然。想清军入关以来,汉人一直为反清覆明而顽强抵抗着,为了对付他们,朝廷失足了精神,也缺乏了对边远地区的管辖。如今,乾隆继位不久,朝纲不稳。大小和卓就是抓住这一有利时机,而起兵反清。

乾隆登基以来,这也是遇到的第一件大事,也是一惊,道:“情况如何?”那人道:“大小和卓已经将势力向西扩张,打到了陕西,并在那安营扎骞,窥视我大清动静。

想那大小和卓真如此厉害,短短的几个月内,就打到了陕西。乾隆道:”众爱卿有何对策?”一人道:“大小和卓之所以打到陕西而止,定是对我大清有所畏惧。想我大清国富民,那大小卓只不是些污合之众。依老臣看,我大清应该出兵平判乱贼,以振朝纲,更坚国威。

此时,又有几个人道:“王大人说得是,大小和卓势力善弱的时候,出奇不意的攻他们个措手及。

朝堂之上的百官,一般都是先皇在世时的谋臣,如今乾隆什么事,都要畏惧与他们三分,于是问道:“那么,依众爱卿之见,应该派谁去呢?”王大人上前一步道:“于漪大将军曾在先皇在世的时候,立下过不少汗马功劳。战争经验充足,想他只要一出,任那大小和卓何等厉害,也定闻风丧胆,不堪一击。

于漪大将军年轻的时候,得确枭勇善战,也打过少胜仗。如今虽已是六十几岁的高龄,胡须都已是经不起岁月的磋砣,花了一片。但是,身体还比较强壮,是个膘形大汉。

乾隆已明王大人的意思,道:”于漪大将军当年的事,朕早已有所耳闻,只不过,如今……”话到嘴边,又叫了回去。想那于漪也不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人,听乾隆欲言又止,便也知道一二,便上前一步道:“听皇上的意思是,我于漪老了,不中用了吗?”声音粗犷之极,犹如壮年。

乾隆赶忙道:“朕道不是这个意思,朕只是想于将军为国家操了一辈子的心,如今……“于漪一摆手道:”皇上不用再说了。”然后对两位侍卫道:“你们两人去我府中,把那神弓金刚箭拿来。”两人答应一声,便匆匆离去了。

乾隆道:“于将军这是为何?”于漪双手抱拳道:“皇上勿问,到时候就知道了。”乾隆心想:“不知他又要干什么?且看下去。

大约过了两刻钟时间,两名侍卫各抬一只长弓的一头,正一拐一拐的走了进来。两人抬的甚是费力,额头上已经冒出汗来,前面一人身上挂着一个箭筒,筒内有三枝羽箭,看样子,是纯金打造而成。

两人抬到大殿中央,放了下来,已经是上气不接下气。此弓长约一米有余,粗约一握,除了比较沉之外,也没有特别之处。

乾隆道:“这是……”于漪答道:“此弓箭是老臣在战场上用的神兵力气,跟随我已经三十几年了。是用纯金铸造而成,重达一百五十余斤。”乾隆听了,只是一惊。瞧这弓箭若有几十斤,已经是大了开去了。刚才由两名侍卫吃力的抬了进来,本以为,这些侍卫偷懒,不好好煅炼,才会如此。如今听他说有一百五十余斤,心里是半信半疑。

即使这弓真有如此之重,即使年轻力壮之人,也未必能使用,何况于漪将军已经如此年迈。心中有些疑问,便问道:“这弓果有如此之重?”于漪道:“皇上难道不信。”乾隆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也不好再讲。

见乾隆一脸不相信的样子,于漪也有所不快,道:“听皇上身边的左寿延左总管,奈是宫廷十大高手之首,武功自是了得,何不让他来试试,此弓的真才实料。”左寿延是乾隆身边的第一心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跟随在旁。如今上朝商议大事,乾隆还是带着他。

左寿延推辞道:“此弓既有如此之重,我想我未必举的起来,更何况把弓拉开了。”于漪听了大怒道:“你这是看不起我了。”左寿延赶忙说不。乾隆听了,道:“寿延,既然于将军说了,你就下去试一试吧。”

左寿延武功如此厉害,乾隆相信,他能办得到。左寿延道了声是,便走下台阶,到了神弓之旁,左手只一运劲,抓住了弓身,一上抬,此弓却是微微一动。刚才这弓放在这里,只知道这弓有一百五十多斤重,但却不知道它是怎么重法。如今有了直观的感受,也都啧啧称奇。

见此,左寿延便出了全身的劲,将气聚于左手,将弓慢慢举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根根崩出,左手的肌肉似要撑破衣服。一名侍卫一枚金钢箭。此箭只是丝丝的一根,但却有四五斤重。

这套神弓金钢箭果然不是省油的灯,左寿延将箭搭在弦上,正欲使劲一拉,只听咣的一声,由于一泄气,此弓掉在了地上,金钢箭却没有射出去。于漪见了,只在旁哈哈大笑起来。

左寿延摸了把汗,看来已经使出了全力。乾隆只愣在那儿,这时才知道此弓的厉害。这弓虽有一百五十余斤重,提起来不难。但要拉动弓,并射出箭去,没有五六百斤力气,实难办到。

于漪道:“皇上这该相信了吧?”乾隆抖了下神笑道:“这弓果然厉害,可不知于将军,你是如何使用。”

乾隆心想:“这弓连左寿延都无能为力,于漪已经六十有几了,即使当年能拉出此弓,如今拉不出,也是白费。”

于漪心想:“民该自己显显身手的时候了。”于是舒了舒筋骨,走到弓旁。只见他双腿微一下蹲,左手猛的一握弓。一提气,已经把弓拿了起来。竟是毫不费力。

只见他一搭箭,右手一拉弓,咯咯作响,巨大的弓柄已被拉弯,箭头对着大殿外的天空。随着一声大叫,只听嗤的一声,金钢箭却是一条闪电,消失在众人面前,飞到天际之外。众人无比惊讶的望着天空。

想他们同朝为官几十年,只听说过于漪靠此箭百战百胜,却没有亲眼见识过这箭的厉害。这回见了,却傻了眼。众人正欲夸奖时,只听轰隆隆一声巨响,众人又把目光投到了声音传来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