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债真若血偿 令人不寒而栗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0754

血债真若血偿令人不寒而栗

第十七章

虽见他只不过一会儿功夫,可众人都已知道,他是个世外高人,武功更是难以相像。平日里做惯坏事的他们,在这个时候,却心虚起来,一幅幅紧张的表情,嘴唇微微发抖,刚才还要一起冲上去杀他个措手不及,这时却个个往后退数尺,却不敢凑近。

只听那老和尚道:“是谁在这里大吵大闹,打扰我面壁禅佛啊?”听他这么一说,众人更是明确,他定是出家之人无疑。见是自己的同道:“玄悟便问道:“请问……大师法号是……”态度极是恭敬,却以微笑相伴。

那老和尚看了玄悟一眼,见和自己一样,也是佛门中人,没有回答他的话,却反问道:“你是哪里的和尚?”玄悟半点着头,不敢待慢隐瞒。赶忙道:“不僧师从崇山少林寺,法号‘玄悟’。”玄悟年纪也有四十来岁,平日里在众人面前,都是以老大自称,此时面对强敌在前,却也自称小僧,果真是个势力小人。

他老和尚道:“那广明大和尚是你什么人啊?”玄悟吃惊道:“他是我师叔,也就是少林方丈。”心想:“他怎么会认识广明?”那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道:“唉,想不到广明当上了方丈。一转眼睛也不知多少年过去了,少林弟子也都传到了‘玄’字辈了。不知这外面的世道……唉”

玄悟眉头只一皱,只他的口气,似乎认识广明方丈,而且还少林也有着不解的源缘,只想知道个清楚,便道:“敢问大师法号……”那老和尚只“嗯”了一声,眼睛只瞪了一眼玄悟。玄悟一见,顿时紧张起来,赶忙改口道:“听大师的口气,好像和少林有不解的源缘。我也是少林弟子,也只想知道个清楚。若是大师不愿提及的话,那就算了。”

那老和尚只沉思了一会儿,便道:“告诉你又有何防,老纳法号‘普天’。”玄悟一听“普天”二字,顿时骇然。身体也不由的只哆嗦起来。其他几人辈份也算小,听了普天也没什么反应,但见玄悟听了名字,就吓成这样,心中也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都破切想知道是怎么回事。

武雪龙也开始迷惑起来,玄悟自称少林弟子,但无恶不作,如今又来了个少林中人,却不知他们是否一样,心中也便留了个神。

原来,普天就是广明的师兄,本来是有机会做方丈,只不过普天却破了色戒、酒戒、肉戒,以至杀戒。他自侍武功高强,不把武林中人放在眼中,私下少林胡作非为,一天之内打死七大派掌门,和武林正派群雄结下深仇大恨,只不过他武功极高,虽力竖敌众多,却没有人能治服得了他。后来,少林方丈下山找他理论,普天却狂性大发,以奇毒武功“五毒追杀掌”将他打死,以至天下英雄没有再敢来犯。后来,又不知什么原因,普天忽然上少林负荆请罪,公然自尽于天下雄豪面前,事情总算有了个了结。可没想到,几十年后的今天,又有人法号叫做普天,莫非那老和尚便是。思索间,身上出了丝冷汗。

其实,以玄悟的辈份,根本不可能见过普天。只不过他曾是少林弟子,或多或少的听到些传言,但传言未必是真,是假也不一定。更也许是以诧传诧,才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经过这么多事,普天也看开了许多,对玄悟在自己面前在那嘀咕,也没有生气。此时,道:“你即是少林弟子,为何带这些人追他们。而且还做一些出家人不该做的事?”说话语气和蔼,却少了些当年的霸气。

玄悟他们追赶上山后发生的事,普天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本来不想理会,只不过到后来,实在看不下去。才出了手。要是以前,普天定会大开杀戒,只为图个耳根清静。

玄悟忙恭敬的回道:“小僧由于犯戒,早已被逐出少林,为了糊口,也是破不得已。”玄悟讲得鄞鄞垦垦,一点也不敢有冒犯之意。普天也由于犯戒,才有了后来的许多事。如今对一个犯戒之人,自然有怜悯之心。见他语气又诚恳,也就不再追究。只道:“这两个是谁?你们为何要杀他?”

普天话音刚落,玄悟便接道:“你两个是无恶不做,杀人无数的绿林大盗,我们只是为天下除去他们啊。”此时,陶悠悠道:“你胡说!”玄悟不想给他辩解的机会,便道:“我胡说,你外号叫做毒仙女,善长用毒,不知用毒害死过多少无辜的生命,你敢说你没有?”

陶悠悠开口欲待再辩,玄悟又忙道:“刚才大家都看到,你用毒害死镖头徐平,你还敢耍赖。”陶悠悠只觉百口莫辩。想不到,玄悟讲起话来,入木三分,前呼后应,自己一时想辩解,却不知从哪下手。”

普天听了,脸上明显露出不相信的表情,见陶悠悠如此美丽,绝不像玄悟所说的那样。而且刚才自己知道,那镖头徐平是想对其无礼,她才出得手。看看陶悠悠,只见她想辩解,便对玄悟道:“你先别说话,让他先说下去。”

陶悠悠见有话可说,便道:“我本是医术家,我外号毒仙女,也是别人别的。我喜欢毒,却不用它害人,要害的都是些该死的人。我爷爷陶化,虽外号叫拜金医煞,只不过,若是他不想救之人,即使那人给出再让人难以意料的金钱,我爷爷也一样不会救。如今到了晚年,还惨死在这些人手中。他们无故杀人,还含血喷来。”说话间,泪水已经夺眶而出。

武雪龙见她如此伤心,也在一旁安慰。刚才普天本就有些不相信玄悟,如今听陶悠悠这么一说,更是坚定了。因为普天和陶化年纪差不多,当年也曾听说过陶化的一些传闻,他虽被称作拜金医煞,不轻意救人,可也不轻意伤人。

玄悟听了,欲待强词再辩。普天拦道:“你别讲了。自从你们山上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清楚了。我又不是瞎子。如今,我已经放下屠刀,不想再枉杀人,你们还不快给我滚!”

玄悟心中一怔,二话没说,转身就走。短剑李群籁此时已有些清醒,道:“就这么走了?”玄悟低声道:“不然,在这里送死啊?我们在山下盯着他们,看他们下不下来。”说话间,已走过树挡着的桥去。

玄悟以为自己的声音已经够小了,可怎能逃得过普天的耳朵,他叫道:“站住!”一句话虽然不响,可自有一种威慑力,玄悟他们不敢不听,站在那儿不敢再动丝毫。普天道:“我住在这座山上,我希望在这山上有人杀人,或被杀,不然,我不会束手旁观,听到没有?”玄悟几人赶忙点头说是,又迅速异常的逃下山去。

只一溜烟功夫,已到了半山腰。可玄悟依然是马不停蹄的往下赶。短剑李群籁便走便道:“大师,你不是说,要在山下盯着他们,怎么?”玄悟一停步,拍了他的脑袋,道:“你没听普天法师说,难道你不想活了?”短剑李群籁刚才只被普天两脚,就已经踢得差点丢了命,如今虽好了些,可被玄悟轻轻一拍,又隐隐作痛。心想:“玄悟说得是。若那老和尚发起疯来,这里没有一个人是他的对手。”现下不再议论,两脚片刻不停的走回赖府去负命。

见他们走远了,普天也转身正准备走进洞去。武雪龙比较呆,不知道道声谢。可陶悠悠却不一样,赶忙上前说尽了制谢之话。好话好听,普天也听得顺耳,见外天已经黑了下来,只怕他们逃难,正无处容身,便邀他们进了洞。

洞内更是漆黑无光,普天点了一小火烛子,点起边上的一只腊烛。而后吹灭火烛子放在袖中。只见他迅速异常的挥了挥右手,周边的数十只腊烛,便又全数点着,洞中顿时光亮无比,每一个细节都看得清楚,就是白天一样。

武雪龙受了伤,此时已经脸色苍白。普天见了,只道:“来,我帮你诊伤。”说完,盘膝坐定,双手倚放在武雪龙的背上。只片刻功夫,他的伤便已好的差不多。武雪龙只道了声谢。

普天在这里几十年,从来没了过洞,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也只想知道。武雪龙和陶悠悠便把自己所知,和经历过的事,都讲给他听,讲得很入神。普天看武雪龙为人还不错,武功底子又好,只是内功造诣极差。若是能学自己的上乘内功,更是青出于蓝,成为武林中的一颗奇葩。

“当年,自己的斩魔剑神功,以为天下无敌,可是却输给了自己。如今自己超出红尘,对世间已无牵挂。上天定是不想让斩魔剑神功失传,特派你学我神功,斩尽天下妖魔鬼怪,为天下武林除害。现下我要收你为徒,你愿不愿意啊?”武雪龙一愣,却不知怎样。陶悠悠在一旁使劲扯他的衣服,迫使他回过神来。武雪龙于是跪了下来,磕头拜师。

普天赶忙上前扶起他,笑道:“想不到,老纳还能收一个徒弟。”笑容充满了做师父的慈祥,却又带点威严。道:“学了我的斩魔剑神功,你要做个好人,不要学我。”其实,从今天这些事看来,武雪龙并不认为,普天是个无恶不作的大坏人,比起玄悟那些人,已经好多了。可不知世上的人未何这样看待天,心中有所疑惑,但也没有讲出来。

刻不容缓,普天开始念口决,让武雪龙记诵。武雪龙和他父亲一样,都是才智过人。只一会儿功夫,已经将口诀铭记于心。斩魔剑神功,手中无剑,胜是有剑;手中有剑,更胜无剑。武雪龙有世间奇兵——冰水剑,以及犷世绝学——雪龙剑法的配合,以将斩魔剑神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威力更胜普天当年,只不过内功底子还薄,非一朝一夕能够成功。

普天见了,似是惊讶,又是惊喜。惊讶的是,武雪龙练起斩魔剑神功的速度如此之快,威力如此之强,大大出了自己的意料;喜得是,自己果然收了一位好徒弟。这斩魔剑神功与冰水剑、雪龙剑法是绝配,三者结合在一起,威力可想而知。心中暗自道:“龙儿将来定要成就一翻大事。也许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

武雪龙在练着功挥着剑,陶悠悠在一旁入神的看着。普天心想:“悠悠虽善于用毒,可武功却很差。用毒未免会伤害人,但不会武功,又不能保护自己。”也就准备教他少林三绝之一的擒拿手,以做犯身之用。

普天带着她出了洞,天虽黑了,可今天月亮特别圆,也就能看得清楚事物。眼前是一棵长满果子的树。时值夏季,普天就是已此果为食,活到现在。普天走到树下,对陶悠悠道:“看好了。”还没等陶悠悠点头,普天的身影一晃,便突然消失在了眼前。

只听咣的一声,树似乎吃了一掌重击,果子稀数往下掉。只见普天的身影在果子中穿行,数十颗果子,竟没有一个落到地上。让普天已经全数接住,扔到了陶悠悠面前。只一眨眼,普天便也回到了原位,这一来一回,只在倾刻之间。普天手法极快,像是从没离开原位。

陶悠悠只吓了一跳,回过神来赶忙拍手叫好。接着普天道:“这擒拿手讲究快、准、狠。快要在敌人来不及防备;狠要使敌人没能力反抗;准要使敌人没有逃脱的机会。你来试一下。”

陶悠悠正仔细的听他讲,可这么快又轮到自己,只是一恍神。赶忙走上前去,按照普天刚才所练的。开始便飞到树身边,虽然她自以为速度很快,但普天在旁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陶悠悠也猛出一掌,在树上一击,手上只觉痛,可树却纹丝不动,看来不能只靠莽力。普天看在眼中,全明白了。便先教了她一套速成内功。这速成内功练成之后,虽不能成为顶极高手,但要做防身之用,道以足够。

转眼,已到了深夜。他们就以这些果子为食,围坐在火堆旁,又重新高谈阔论起来。几天过去了,陶悠悠的悟性还算可以,这速成内功也就练的八九不离十。

这一回,她来到树旁,速度是快了,力量也大了许多,在树上一抡,果子是纷纷下落,只不过准度不够,接到这个果子,那个果子又落到了地面。还有的果子砸在了自己头上,这不像是他在打果子,道是果子在打她,手上只接了两个果子。

陶悠悠只觉自己笨,厥着小嘴,来到普天面前。本以为又要受骂,没想到普天摸着胡子,不仅没有骂她,反而微笑道:“不错,今天的时候,就有了这种火候。”陶悠悠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了,忽然欣喜起来,差点没有飞到天上去。

普天道:“你已经有了初成,也该教你招式了。”说完,便耍开了擒拿十九式。这十九式虽短,却内含炫机。这擒拿十九式经过重新组合,就能变化出几百式,甚至几千式之多。普天对这十九式已经耍得如火纯青,忽隐忽现。武雪龙也停下剑来,看得是目瞪口呆,一头雾水。可陶悠悠对这繁杂的招式,却记诵的超长。

普天道:“师父所教的,都是针对女孩子的心比较细,虽然这擒拿十九式是和尚练的武功,但他们练起来,会比我们容易。”武雪龙“哦”了一声,又各自回到一边,练起功来。果然,陶悠悠只第一次练,便进步神速,这也是在普天的意料之中的。

又是几天过去了,这一次来到大树面前,陶悠悠已是胸有成竹。普天对她也是信心十足。一开始,陶悠悠也像普天第一次一样快步向前,速度比以前快了好几倍,只有影子隐约可见。

只听唰啦啦几声,树叶随树的振动,也摆动起来,发出清脆的响声。果子也开始往下掉。只见陶悠悠在果子面前一晃,那果子便已飞到了普天和武雪龙的身边,竟没有一个落到地面。

陶悠悠脸上洋溢着胜利的喜悦,武雪龙也替她高兴。普天依旧是摸摸他那修长的花白胡须,自己的两道绝学都有了传人,心里也感到欣慰。

这天晚上,三人围坐在火堆旁,吃着今天刚采下来的果子。武雪龙和陶悠悠却似有心事,两眼只盯着火发呆。火光只把他们的脸映得通红,各有一翻特色。陶悠悠在火光映射下,越发显得美丽夷人。

陶悠悠斜眼看了一眼武雪龙,正好武雪龙也似有话说,突然转了过来。四目相望,两人同时停止了吃果子,脸不由的一阵发红,只不过被火光所映盖,也就发觉不了。武雪龙首先开口道:“悠悠……”望着只盯着自己的陶悠悠,武雪龙欲言又止。

陶悠悠似乎明白了什么,眼泪总在眼眶中打转,这可掩饰不了。武雪龙看了,也觉伤心。陶悠悠道:“你想说什么?”武雪龙狠狠的咬了一口果子,不再答话。陶悠悠也转过头来,没有再问。

普天身为佛门中人,但儿女情长的事,自然是经历过,见他们俩人如此,也就猜出了十之八九。普天便道:“阿弥陀佛,龙儿,你跟我来。”说话间,普天已经带着武雪龙来到洞门口。

武雪龙道:“师父,我该怎么做?”普天背向武雪龙道:“有些事一旦错过,后悔就来不及了。这得你自己考虑清楚。”说着,便故自回到洞中。普天讲那话,不像是空穴来风,而是由感而发。因为他之所以背向武雪龙,是因为他的眼角也流出泪水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只不过在武雪龙面前,不愿让他看见罢了。

武雪龙听了普天的话,只沉思了一会儿。望着陶悠悠被火光映得通红的脸,不禁想起了很多事情。自己受了伤,来到拜金庐。陶悠悠为了救自己,而牺牲女生名节。陶神医又为了自己,不得安享晚年,死于非命。一时间,只觉愧对了陶悠悠。

正在思索间,武雪龙已经不知不觉的来到陶悠悠的身边,蹲了下来。正欲开口,陶悠悠便道:“爷爷死前说得话,你不要介意。我知道,你只是安慰快死的人。我不会强人所难。”武雪龙道:“我……”陶悠悠道:“你不要再说了,你家中已有妻子。我知你是个守信用的大丈夫,不会辜负我未来大嫂。你不会要……”说着,不免声音低沉,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陶悠悠很喜欢武雪龙,刚才说他是个守信用的大丈夫,不会辜负未来的大嫂。其实也在暗示,他答应过爷爷,要娶自己,也就不应该反悔。

两人沉静了一会儿,面对陶悠悠伤心欲绝的表情,又想了陶神医临死前托付自己的事,武雪龙是个热血男儿,绝不会如此绝情,不会再让陶悠悠而伤心,武雪龙伸出右手,握住了陶悠悠的手,他那一双虽会用毒的手,却润滑无比。

陶悠悠每当一接触武雪龙,就会感觉到他那体内炙热。就是因为这种感觉,陶悠悠才莫名的喜欢上了武雪龙,如今武雪龙突然又握自己的手,那种感觉又突然重现,心中只是一惊。开始有些挣扎,而后便也没有再挣扎。

武雪龙紧紧的握住她的手,看着她那柔情似水的眼睛,心中不由的一荡,有说不出的感觉。陶悠悠望着他,再也克制不住委屈的泪水,一头摘进武雪龙的怀中,尽情的流着泪。两人相抱,久久的不能分开。望着天空,似乎想着同一件事情,就是,如果能永无如此,那该有多好。

第二天一大早,武雪龙和陶悠悠就要下山了。普天在洞口想送,在这里相处了几天,都产生了感情,三人都只觉依依不舍。普天心想:“自己虽在这里面壁,万也不能让两个青春少年,在这里陪自己吧。”所以也就不再留恋,临行前道:“龙儿,你马上就要走了,介不介意,再听师父给你讲几句话。”

武雪龙一听,大喜。本来自己就有些舍不得,只想留下来多说几句话。只恨奈何没有话题,经听普天这么一说,忙盘膝坐下,道:“徒儿求之不得。”普天也慢慢的坐下道:“少林金钢硬气功,是少林绝学中的其中一门,通过煅炼,全身坚硬如铁。有如天生的一整块,很少有东西能破得了它。不过,再厉害的武功也有破绽。”听之一说,武雪龙心中一惊,欲知之心更烈。想那玄悟就以硬气功,才一时奈他不得,若此时知道了破绽,那对付他就简单得多了。

只听普天又道:“硬气功已练气为基础,练力为强化。硬功所练之气,是人体真元之气和水谷之气的混合体,亦称混合气。真元之气是先天性的,禀受父母所得,行于人体血脉之内,以壮阳气。水谷之气是后天性的,自然存在,行于人体血脉之外,以强筋骨。

“人体内五脏六府,外有五官四肢。五官者,心、肝、脾、肺、肾;六府者,胆、喟、大肠、小肠、三焦、膀胱,五官者,因为目为肝窍、耳为肾窍、鼻为肺窍、口有脾窍、舌为心窍,四肢皆以脉为联络。

“筋行于爪甲,集于肘膝,裹集头面,其动而活报者为气。所以练功必练气,气行脉外,血行脉中,百脉壮如百川,血的循环,气的运行,皆发于心脏。人体血脉内外受气,随着血液循环,以丹田内气为基础,进行内气交换,这样就导致了先天之气与后天之气相互调和于补充,以然增强了内气的制发动力。”

若光讲少林金钢硬气的弱者,只怕武雪龙一时难以理解。所以,普天从根本都讲给他听,让他对弱点的根源有个初步的了解,以免他误会。

只听普天又道:“所以硬功的三大弱点为:檀中穴,因为檀中穴有气门,为气运行的通道;百会穴,为电击的目标;会阴穴,影响气的收发。所以,只要以硬气功以气壮力,只要点中三处其中一穴,那他就会马上泄气,他会暂时失去进攻的能力,这时要对付他,也就容易的多了。”

武雪龙只觉受益匪浅,刚见识过少林硬气功的时候,以为是什么妖术,非常可怕。这样看来,跟其他武功也没有什么两样。现下抱拳拜见别普天,走下山去。不用说,他们下山的首要的目的,就是要替陶化及父母报仇。

来到赖府的大门,两个守门人一凝神,似乎也认出了他们来。便窜慌逃进门去通报。武雪龙也慢慢走进门去。走过桥去,到了大厅,众人都已经做好了准备,在等着他。赖皮精的伤早已好了,只不过断了一条手臂,脸色削瘦了些,见武雪龙站在厅上,脸便狞笑道:“臭小子,你总算送上门来了。你断了我一条手臂,今天我让你用命来偿还。来人,把门给我关上。”只听哗啦一声,大厅的门已经被关了上去。

武雪龙一动没动的站在厅中,怒道:“我爹,娘、陶爷爷的仇,看你怎么还。”可赖皮精似乎早有埋伏,一点也没有惊异之色,反而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有本事,就上来拿。”武雪龙气的火气正怒,冲上前去。赖皮精拿起一怀子,便猛得砸在了地上,只听咣啦一声,怀子碎开了。屋内十几名弓箭手一听响动,便陆续冲了出来。手持火箭,排成两排,前面一排蹲着,后面一排站着。一齐瞄住武雪龙他们,一齐射了出去。

赖皮精心道:“这剑上装有炸药,只要一振动,炸药就会暴炸,今天看你怎么活着离开。见武雪龙只傻呆呆的站在那儿,心中更是狂喜,道:“我以为你武功有多厉害,原来也不过如此。”

当箭离身前不远处的时候,只见陶悠悠身前一晃,已不知去向。火箭一枚枚的聚拢到了一块,一转箭头,便射回了弓箭手。弓箭手还知是怎么回事,见自己射出的箭,正向自己的方向反射回来,心中不由的一惊,赶忙向四周散开。只听轰隆隆数声巨响,好几名弓箭手应声倒下,其他的不是死就是伤,暴炸力把旁边的怀子都震碎了。众人不由的伸袖遮眼。

原来,刚才陶悠悠使出擒拿手,已将箭全数接住,并反手射了回去。这一招速度已经练得极快,一眨眼,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似是没有动过。赖皮精等人回过神来,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心中害怕之极。

赖皮精又突然挥了挥手,武雪龙抬头一看,只见头顶上一张大网,正迎面照来。倾刻间,又出四周跳下四个大汉,手持钢索,挥舞着变换方位,已将武雪龙和陶悠悠捆在了一起,并临空掉了起来。

赖皮精顿时哈哈大笑起来,道:“你武功再高,还不是落到我的手里。这一次,我看你怎么死。”玄悟双脚一震,已经使出铁沙掌,腾空飞了过去。在此,武雪龙双手抓住了网,猛得一用劲,那网便已暴裂,便向四周散开。四个大汉也都一齐倒了下来,四条钢索,只砸在了自己身上。

这网可是用百炼玄铁铸造而成,坚硬无比。竟然被他轻轻一拽,就暴得四分五裂。众人不由的又是一惊。玄悟的铁沙掌已经击出,一时间也收不回来。只见武雪龙双脚一立正,已将已将内气聚于右掌,并猛烈的打了出去。

玄悟的铁沙掌已被化解于无形,自己被武雪龙的掌震出丈许,身子只斜飞出去。两个骞主见玄悟的身子飞了过来,恐砸到自己,都躲到了一边。不均师太见了,左脚一点地,已经飞了出去。左掌已经抓住玄悟的背心,猛力的往下拽。由一速度实在太快,一时间抵当不住,只往后退。见后面有一个大柱子,便左脚一后蹬,抵在了木柱之上,玄悟才落到了地面。此时,已受了伤,只吐出一口血来。

见武雪龙依然是完好无缺的站在那儿,众人都不敢相信。玄悟嘴里嘀咕着:“少林内功,你怎么会我们少林内功?”武雪龙道:“呸,你这个少林判徒,还有脸说你是少林弟子,今天,我要替陶爷爷报仇。”说完,只向玄悟冲了过去。

玄悟心怯起来,知非敌手,现下将身边一人一推,便腾出屋顶,逃之夭夭了。武雪龙一立住脚,右手已抓住那人,只见那人早早的晕了过去,软在武雪龙的手上,一动不动。不均及短剑李群籁见玄悟都跑了,更是害怕,各自准备逃走。

武雪龙将手上那人向前一推,已经挡住了他们的退路,正想上前,可身边的赖皮精也想逃,便回过身来,拿出冰水剑,已刺向他的喉咙。不均他们趋起一溜烟的,都逃出门去。

赖皮精见冰水剑在前,已然换失去刚才的霸气,满脸都是紧张,身体哆嗦个不停。冰水剑散发出来的寒气,开始冻结他。其他守卫打手知道,若是赖皮精死了,他们也活不了,于是也就拼了命的上前来抗。

武雪龙挥剑大开杀戒。陶悠悠已经迅速的捏住了赖皮精的脖子,只片刻,数十名侍卫打手便全数倒下了。武雪龙只转过身来,猛得看了一眼赖皮精。陶悠悠道:“龙哥,这个交给你。”现下手上一挥劲,已将赖皮精向武雪龙那扔了过去。

赖皮精四肢在空中挣扎着,却叫不出声来。武雪龙开始没有反应,待到赖皮精快要近身,只起冰水剑,刺入了赖皮精的左胸。赖皮精只瞪大了眼睛,嘴角刚溢出的血,便冻结在了脸上。

冰水剑刺穿了他的心脏,他的脸渐渐的变得毫无血色。武雪龙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使劲的抽出了剑。血随剑淌出一些冰血,只听哗啦一声,赖皮精的身体侧倒在了地上,脑袋也断裂的滚到了一边。

一时间,武雪龙想起自己生出来就没有爹娘,享受不到母爱的幸福。武雪龙再也恶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一剑杀了他,未免太便宜他了。现下只出一掌,将赖皮精的身体炸得七零八落,心中却空荡荡了许多,只大口大口的喝着气。

陶悠悠望着武雪龙走进他身边。两人回头望望大厅,如今赖皮精已经死了,留着它又有何用,那些被火箭射中的弓箭手,身体已经被烈火烧成焦炭。武雪龙望着他们,走到桌子身边,手托着桌边,只愣了愣,而后一使劲,将整个桌子的东西一齐推向那全身着火的弓箭手身上。

桌上的酒的遇明火,马上点燃,并蔓延开来。只恍眼功夫,已经燃成大火。武雪龙右手牵过陶悠悠的手,便转身迈出大厅。陶悠悠开始一惊,而后不由的欣喜起来。

玄悟他们不知什么时候又跑在了一起。短箭李群籁问道:“咋们为什么要跑?”玄悟道:“武雪龙那臭小子,从山上下来以后,武功进步如此神速,而且使得是少林内功,你们不觉得奇怪吗?”短剑李群籁忙道:“怎么?”玄悟道:“想必是那普天老秃驴教了他们。想那老秃驴曾单人打死八大派掌门,武功自是了得。他教出来的人的武功差得了吗?我们不跑,难道还在那儿等死?”

众人听一,也觉有理。只幸亏刚才自己跑得快。只不过,见玄悟在那普天面前自称小僧,而且脾躬曲膝的,像条狗一样,如今却叫他老秃驴,想必也是欺软怕硬之辈。而且间接又在骂着自己,一想起,心里只觉好笑,只忍不住笑了出来。

玄悟转过身来,问道:“你们笑什么?”众人一听见,马上恶制住笑容。只见玄悟“啊”的一声,脸露惊讶之色。众人不明所以,一起转过身来,也如玄悟一样吃了一惊。只见赖府已被一片熊熊大火所包围,看来赖皮精和其他人都死在了武雪龙的手中,一想到这里,众人也都冷汗直冒。

很快,这消息也就传到了乾隆耳中,乾隆再也坐立不住,便想出宫,会会这侄子到底有如此能耐,能扫平赖府。于是,便带领左寿延,以及宫廷十大高手其中的边朋飞、孙即顺出宫了。玄悟他们一群人离开赖府之后,也无处投身,极害怕武雪龙,都不也去人多的地方,只在山坳间闲逛。山中食物短缺,只能摘些野果子充饥。

天黑了,几人也都走累了,便就地将就睡到了天亮。只听一箫声,从对面山坳中传了过来,在这寂静空旷的早上,伴随着阵阵回声,只觉优雅动听。可玄悟这些人,哪里懂什么好听不好听,自己肚子还饿着,正坐梦吃上满汉全席,可被这箫声吵醒,众人都没有一句好话,一开口,便全是污言污语,纷纷四处寻着,要看看那吹箫是谁。心想:“要是让自己找到他,绝没有他好果子吃。”可一声过后,却未再听有箫声传出。

众人睡意未减,正准备重新睡上一觉。忽然,箫声又出现,而且连绵不绝,似是在吹一首曲子。若是行家看来,这首曲子吹得道是不错,可这玄悟这些人耳中,就成了嗓声。吵得他们心烦意乱,再无心睡觉。

众人寻声望去,似是从山顶上传下来。众人拔脚就往山上赶。好不容易赶屋了山头,已是气喘吁吁。只见一白衣少年站如松柏,正面对着大山,吹拂着那烦人的箫声。右身边有一大约十岁的儿童,扎有两根牛角辨,正坐在地上,似是在翻跃书籍。在他的旁边,还放一个大书箱,书童坐在旁,似是比书箱还矮了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