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书生意气方刚 野外行刺乾隆
作者:白头书人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3092

书生意气方刚野外行刺乾隆

第十九章

众人一寻思,只见不远外一人慢步走着,并吹着箫。身穿褐色的长袍,虽背着众人,但可以看得出,他的年纪大概在五十几岁,却不是那书生,道是另外一个人。自从那次受辱之后,玄悟等人已经狠透了吹箫之声,如今又遇上一个,见他年纪高,武功定不会太高,便想教训教训他,出出那口恶气。

众人一寻思,钱安在已经走上前,道:“他妈的,三更半夜吹什么鸟箫,打扰大爷逛街。还不快住口,像我道个歉。”那人似是不理,独自便走便吹箫。钱安在见此,火气上来了,道:“臭老头,别以为会吹箫就很了不起,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我怎么姓钱?”说完,快步赶上。

其余的人见此,也随脚跟了上去,正准备在背后偷袭。那吹箫之人突然转过身来,瞪大了眼睛,望着众人。只见他眉粗眼大,胡须刮得道是很干净,只不过,他背着月光,脸上黑压压的,特别显得恐怖。众人一惊,不由的齐退了几步。众人互望一眼,也不知是谁叫的:“大家一块上。”玄悟他们便一块攻了上去。

吹箫人见玄悟他们无故攻上,也毫不留情,又猛得吹起箫来。手指不停的在箫孔中拔来拔去,竟是萧玉箫一样,无数暗器从箫孔中倾泻而出,在他们身旁暴动。而且速度更胜萧玉箫。众人一受惊吓,历时止步,弄得他们却无招展之力。

这时,一枚只向玄悟身体攻去。玄悟赶忙双脚一立定,使出少林金钢硬气功。只听争的一声,那枚暗器在他身上暴炸,而后掉落到了地上,玄悟却毫发无伤。当他的嘴角微微潋起笑意的时候,箫声嘎然而止,那吹之人有如一阵黑风,一顺间,将不均师太及其他人打倒在地,只一眨眼功夫,已在玄悟的跟前。

玄悟一惊,只要出手相抗时。只见吹箫人以箫待手,在玄悟的百会、会阴、檀中三次连击数次,再起两脚将他们踢飞丈许。玄悟的口角溢出几滴血来,而吹箫人迅速回到原地,又故自吹着箫,悠闲自得的向前走着。

众人望着他消失在白茫茫的月光之下,已是吓破了胆。也不顾伤痛,哗的从地上腾将起来,向相反方向逃去。只倾刻间,便消失的没了影踪。

那人在夜幕中悠雅的吹着动听的炫律,谁不知这箫声厉害起来,却是如此惊天动地,江湖上真是无奇不有。熊熊的大火,映红了寂寞的夜晚,人都在梦乡之中,却不知内阁大学士胡中澡的全家已被官兵杀死,家财清扫一空,整座房子也被一把火烧得精光。

虽然惨叫声连天,听到的人或没听见的人,虽近在只尺,却都关起了门,没有一个敢出来观看。只到第二天一大早,官兵走了,火灭了,人都死光了,在大门口才围了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群众,指手划脚,高谈阔论。

有的正在跟不知情都讲述昨晚那一幕惨状。他们听了,虽一时感到气愤,而为其悲哀。可到后来,却抛到九霄云外,顾自像没听见一样,悠闲自得。或许只有事不关已,他们才能那么轻松。

萧玉箫背负书箱,左手持箫在手,书童紧跟旁边。见那前面围着一群人,好不容易才挤了进去。只见眼前已是一片废墟,时尔有浓烟冒出,有点尸体已被烧成焦炭,有的断手断脚,残缺不全,死在里面。

萧玉箫看在眼中,只于心不忍,见身边一胖大嫂,正在讲述这件事情。便上前问道:“这位大嫂,这里发生了什么事?”那“胖大嫂”看了萧玉箫一眼,见他是个书生,也没有什么顾忌,道:“昨晚内阁大学士胡中藻的家人,全让官兵杀了,屋也烧了。”

萧玉箫忙问:“为什么?”另外一个中年男子道:“就因为胡大人在诗中定了一句‘一把心肠论浊清’的句子,乾隆就说加‘浊’字在国号‘清’字之上,是何肺腹?就认为他判逆,所以下令将他九族全都杀了,现下不知道还有多少胡大人的亲人,也死在刀下。”一个女子似是他的妻子,拦住他道:“老头子,你不想活,你也想像胡中藻一样,被满门抄斩啊?”说着,就拉着他回家了。

萧玉箫听着,热血顿时涌上心头。自己也是读书之人,知道这是没有的事。心道:“乾隆,你这个狗皇帝,我要替天下黎民百姓杀了你。”这时有一人道:“小伙子,你现在读书多危险啊,万一在书中写了或者说了什么事,你的命就难报了。还不如像我们一样,宁愿做一个不识字的人,安安分分的过一生。”

萧玉箫心道:“满人有这样的皇帝,所以汉人百余年来,不断的反清。若是长此下去,满人的江山,早晚会被另外一个民族所统治。”望着地上比比皆是的尸体,心中怒火燃烧着。

同在一个京城之中,胡中藻的灭族,并没有带来太大的反响。因为这个时候,文字狱时刻伴随着众人,众人似乎已是习惯了。瞧这热闹的集市之上,有华丽的富商;也有破衣烂衫,延街乞讨的乞丐,社会的对比,鲜得如此明白。

武雪龙和陶悠悠在街上走着,购制一些自己喜欢的小玩意。也玩得优闲。突然,武雪龙把目光盯在了一个人身上。陶悠悠见了,道:“龙哥,你看什么这么入神?”并随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一人身着华丽服饰,头戴一顶花色小帽,手中一把折扇在胸前挥来挥去,似是在去暖,上面绘有一幅牡丹图,身边三个人跟随其后,不敢与他并排而行。从他走路的动作,及那摆扇的姿势,决非普通之人。

那拿扇之便是乾隆,左边略后的便左寿延,其余两个便是边朋飞以及孙即顺两大带刀侍卫。如今的乾隆,已经留有两撇浓胡,显得成熟威严了许多。他向前走着,一个年纪善小的乞丐抓住了他的裤脚,嘴里说着:“大爷,行行好,善点吃点吧。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乾隆望着他,只见他幼小的面容上,已是脏不右堪。一身破衣装束,勉强可以遮羞,一双小手更是榔堪。

左寿延见此,上前一步,踢开了乞丐的手。左寿延此人武功如此之高,虽只轻轻一踢,可力道却是非常之重,那小乞丐忙收回了手,只痛得厉害,但却没有哭,只狠狠的盯着左寿延,看来,平日定是被欺负惯了。

左寿延见他瞪着自己,心中一怒,就准备赏他几个耳光。乾隆一挥扇子,拦住了左寿延,叹道:“想不到,在大清统治之下,竟有如此之人。”便对左寿延道:“寿延,给他一锭银子。”说完,便径自向前走去。

左寿延一怔,从衣袖中拿出一锭二十两的银子不,扔到了那乞丐的碗盆上。随后跟了上去。那小乞丐的碗盆本就有缺口,突然被子二十两银子一砸,也就哗啦一下,碎成好几瓣。那小乞丐赶忙把银子拾了起来,也不管乾隆他们是否走远,只道了声谢。而后,赶忙爬起身来,冲到对面的店铺,抓起几个馒头,就狼吞虎咽起来。也不管手中是否脏,馒头是否烫,只几口,以将一个馒头吃进肚里。

其余的乞丐见了,也是一涌而上,似要把小店挤爆。老板见此,正想出来阻拦,见有一锭二十两在旁,也就任由他们吃了。

武雪龙见乾隆走远,也没有太在意,只道:“世上还是有好心人。”要说左寿延和其他两个带刀侍卫,和武雪龙在赖府已有一面之缘,只不过,当时正在危难关头,哪有空去看他们长什么样?况且,当时又都穿了身侍卫的装束,这时侨装改扮,竟是换了一个人,更加识别不出。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有五个凶神恶煞的人来到街中,就作威作福,横行无忌。走到摊位面前,二话没说,那店头就已拿出银子来,笑脸送了上去。那五个人接过钱,掂了掂,放进袋中。便到下一个摊前收钱。

大约收了五六个摊子,便来到了一个卖菜的老汉面前。老汉身边还有一个正值花季的姑娘,穿一身朴素的农家女衣服,却长有几分姿色,似是老汉的孙女。老汉的年纪看上去大约七十出头,行动也是慢了许多,声音低沉。见那些人过来,忙躬着腰道:“几位爷宽限几天,这几天手头紧,实在没有钱。”

其中一个在最前头,嘴里刃着牙扦,时刻在摆弄着。一听没钱,顿时露出一幅吓人的表情,只瞪大了眼睛。一上前,右手已经扯住了老汉的衣襟。老汉哆嗦着,求饶着。

武雪龙看不过去,只想上前理论。只见乾隆转过身来,用扇子指着老汉那边,对左寿延道:“这些是什么人?他们在干什么?”左寿延道:“这些是一些官员的奴仆,看样子是在收保护费。”乾隆一怔道:“保护费,那是什么?我大清何时收过这费用?”左寿延又道:“这是地方有些官员自主收的费,只为中饱私囊,在这些地方,已是屡见不鲜。自大清入关以来,便有了这事。”

乾隆是一惊,自己当了这么多年皇帝,还是头一次遇见,心中非常气愤,随即便走了过去。

那老汉的孙女上前求饶着,那人一见,顿时一喜,似是看上了她。把老汉往旁边一推,便挑衅起那姑娘来。那老汉赶忙上前阻拦,便被那人推到了地上,那人道:“没有钱,就拿你的孙女抵债。”说完,就要拉那姑娘走。

武雪龙和陶悠悠只走了上去,乾隆先到一步,只见他扇子一挥,身子已挡在那痞子面前。那痞子一看,道:“你是什么人?竟敢拦大爷的路,快人我滚开!”右手一伸,就要来推乾隆。只听“唉哟”一声,那痞子的右手已被左寿延捏住,骨节只格格作响。左寿延再起一脚,已将那痞子踢倒在地。只见他滚了几个圈,一头摘进菜堆之中。

那痞子起身道:“兄弟们,给我上!”其他四人便围攻上来。这些三脚猫功夫,怎能敌得过大内高手,几乎都只用了一招,就将那四人打得仰面朝天,一瘸一拐的跑了。那老汉见此,非但没有高兴,反而更加苦恼,嘴里道:“这下糟了,你们打了宁家的人,他们一定会回来的。到时人一个老头……唉!”

乾隆上前一步,道:“这位少爷请放心,我保证以后,在这城里再也没有人收保护费。”说话,便转身离去了。那老汉望着乾隆的背影,却不知怎样才好。其余的人围了上来,对乾隆的话,似是半信半疑。

武雪龙此时不知乾隆的身份,也觉他为人不错,便想结交他这个朋友,于是也便跟了上去。乾隆来到一间酒楼,其中一个侍卫边朋飞却故自离去了。武雪龙也没有太在意,只走上楼去。

乾隆走上酒楼,选了一个靠近窗户的位置坐了下来。武雪龙走上楼,见乾隆身边的几个桌子都有人,便也临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各自叫了些酒菜,待得酒菜上齐,武雪龙只倒了一怀酒,正想上前搭话。忽然看见一个书生,手持一柄长箫,身旁做了个书童,身边还放了个书箱,那人便是萧玉箫。只见他低头一怀一怀的喝着酒,却透露出一骨杀气,可以看出,他的武功非同寻常。

武雪龙在他身上这么一打量,转头看看乾隆,只见桌子上空无一人,不知什么时候,他们已经走了。武雪龙心想:“既然无缘,那就算了。”现下回过头来,一抬眼,见刚才那书生也突然消失了。武雪龙端着酒,只觉奇怪,但也没有放在心上。喝了点酒,吃了点菜,便也离开了。

出门一看,却见街上热闹非凡,百姓们成群结队的呐喊着,并不断拿东西扔。有蔬菜、鸡蛋、茄子之类的东西。武雪龙擦头望去,只见有十几人赤着膀子,用绳子连成一队,每人胸前挂有一个牌子,都写着“以后再无保护费”。这是乾隆刚才所讲的话。

武雪龙这才想起,刚才侍卫边朋飞突然离去,定是去办这件事。却不知他有如此能耐,竟能让人如此听他的话。于是欲结交之心更烈。

乾隆他们来到乡间小路,尽情的享受大自然带来的快乐,因为在宫中实在敝的太久了。这时,边朋飞也赶上了。乾隆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边朋飞回道:“一切都已经办好。”乾隆只道:“好。”便顾自向前走去。

正值中午,乾隆也觉肚子有些饿了。见前面不远处有间小菜馆,便过去叫了些馒头和水。这馒头要对普通人来说,是最平常不过了。可乾隆身在宫中,吃惯了山珍海味,初见这馒头,只觉胃口大增。一连吃了三个,还赞不绝口。

他们休息了一会儿,又走了一会儿路,忽听箫声顿起。前面一人正背对他,尾尾动听的的吹着箫,他便是书生萧玉箫,那书童却向着他们。乾隆仔细听了一阵,只觉兴致无限,摇着扇子大叫:“好,好一曲动人心弦的美妙箫声。”正想上前搭呛,那书童便出身上拿出匕首来,纵身向乾隆飞了过去。左寿延一看,只觉不对劲,赶忙冲上前去,护在乾隆身前。边朋飞和孙即顺便上前跟书童打斗。乾隆只退后几步,心里只觉莫名奇妙。眼睁睁的看着,心道:“这小孩为何要杀朕?”只见数招过后,书童敌不过,渐渐的败下阵来,退到了萧玉箫的身边。

萧玉箫突然停止吹箫,转过身来,只起右脚已将孙即顺踢倒在地,并与边朋飞相的抗。孙即顺刚一落地,便又腾了起来,重新攻了上去。乾隆道:“寿延,快去帮忙。”左寿延二话没说,飞身上前,直起一脚,只向萧玉箫的头部猛过去。

萧玉箫刚接过孙边二人的进攻,见此只退后数步。右拳猛得挥将出去,拳脚相接,左寿延纵身倒在地上,萧玉箫也觉拳锋隐隐作痛,只退后几步。边朋飞去扶左寿延。左寿延右脚被萧玉箫打中一拳,竟一时站立不住。萧玉箫只“啊”了一声,挥拳只向三人攻了过去。书童也在一旁协助。

左寿延右脚受伤,三人渐不是对手,连连败退,萧玉箫却步步紧逼,只渐近乾隆。三人竭力保护,身上也各中了萧玉箫几拳。萧玉箫快速近身,离乾隆不过两三尺的时候,便提箫直向乾隆胸部刺了过去。

乾隆只呆呆的看着,左寿延见了,马上飞身过去,挡在乾隆的面前。萧玉箫右手一回收,左脚顺势踢出,正中左寿延的腹部,将他踢倒在地。孙边两人心一慌,已经被书童划破了几道口子。

萧玉箫左脚一立正,右手一挥箫,再一次得向乾隆刺了过去。若是刺中,乾隆命在旦夕。左寿延刚倒地,来不及起身,只眼巴巴的看着。孙边二人本可以制服书童年,可担心乾隆,一时分心,又被书童划破左肘,衣处殷红一片。

这时,武雪龙和陶悠悠也正巧经过这里,见这情况,也不由的怔。武雪龙赶忙拔剑出鞘,猛挥过去。剑虽未到,可剑气已经挡开了萧玉箫手中的箫。那箫正好从乾隆的胸部一晃而过。乾隆只后退了几步,左寿延这时已经起身,来到乾隆身边。孙边二人也退了回来。

萧玉箫再起一箫,已经和武雪龙打要了一块。左寿延道:“主人,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乾隆摆了摆手,意思是先看下去。陶悠悠这时赶到,见书童在一旁偷袭,便上前把书童牵制住。

萧玉箫一回收,左掌便以击出。这一掌用了十成的内力,以丹田内力摧发于掌,由腰作为枢纽,力道非常之大,若被击中,必中内伤。武雪龙左肩猛向后一缩,以将萧玉箫的掌力化解于无形,而后再猛得弹回,借他人之力,反攻他人。

切玉箫眼明手快,见武雪龙一缩肩,已知事情不妙,左掌只打了一半,马上又松了回来。右手用箫横扫武雪龙的头部,这一招刚出,双腿已经腾空踢了出去。若是武雪龙采取蹲下的方法来躲避的话,那自己的鼻梁必会被萧玉箫双脚踢中。若是跳到半空,一时间也会受制于人。如果后退,萧玉箫数招骤至,自己更无反攻的机会。

思索间,箫已在耳边。武雪龙再无时间想其他法子,只起左手,破生生的挡住来箫。只听咣的一声,武雪龙的左手有如被千斤巨石砸中一般,只觉一阵酸麻,似要断裂,只退后几步。陶悠悠大喊:“龙哥。”正欲上前来帮。突然,只觉头顶一阵凉风吹过,原来书童见她不注意,砍了她一刀。幸好陶悠悠刚挨下身子来,要不然,整个头顶,倒要被匕首削断。

萧玉箫挥箫又刺了过去,武雪龙顺势一个空翻,在箫下连踢两脚,而后右脚向上一扬,已向萧玉箫的下巴踢去。在顺势往下落的同时,又在胸腹部连踢数脚,落到了地面。萧玉箫手中之箫猛往上一扬,下巴已被武雪龙踢中,而后胸腹部被武雪龙踢中数脚。但由于他在下落,力道不是很重。没有受多大的伤。

萧玉箫见武雪龙落到地面,必然来不及躲闪,便猛起一脚,想把他踢倒。武雪龙刚一落到地面,只觉萧玉箫迎面踢来一脚,便右脚一点地,左脚已向上一扬起,挡住来腿。左脚未落地,右脚已经猛力的向萧玉箫的腹部踢了过去。这一脚劲力很大,萧玉箫没想到武雪龙反应如此之快速,一时不慎,已被踢进腹部,只往后飞出。

若是一般高手,在连续受到如此多的攻击时,必然会倒在不起。只不过,萧玉箫的下磐极其稳固,飞出几步之后,双脚猛一抓地,只听嗤的一声,身体已经稳稳的站在了地上,嘴角只溢出一滴血来。他用手一擦血迹,只深深的吸着气。

正在和陶悠悠纠缠的书童,见此只向武雪龙飞了过来。身子未到,匕首已扬在面前。武雪龙右脚只甩将出去,刚一出,就觉后悔,只觉力道出得太重,书童年纪善小,可能会受伤。于是赶忙收了几层的功力。书童飞了过来,正好凑在武雪龙的腿上,只被踢了出去。这一脚,武雪龙已经收回了八成的功力。

书童没有受伤,落到地面,马上赶到萧玉箫的身边。这时,萧玉箫气定神闲的吹起箫来,由慢到快,由远到近,由轻到重。而后,无数暗哭随着他的手指弹动,从箫孔飞了出来,只逼武雪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