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9章柴老板死了

不过，他没有一味地发火，而是边思考边说道：“如果要我分析，我认为是展厅里的电源线引起的。不知道你们警方注意到没有，每一个展台都有一个或几个电源插座。那些按摩椅的电源线都是乱插的，那里近就往那里插。说不定我们这些人在逃跑、避开歹徒的时候踩烂了插座，或者把带电的电源线踢到了隔火门附近。那时候手忙脚乱的，为了逃命，哪管电不电的？”

停顿了一下，他又撒谎道：“或许也是歹徒自己弄的。他们看到隔火门那里出了事，也有可能慌乱地跑过去，把电源线拌到了那里。”

范瑛摇头道：“不太可能。我们仔细看了现场，那里根本没有电源线、插座什么。展厅的电到不了那里。”

齐青马故意露出一丝讥讽的神色，说道：“你们查看现场？你们又不能穿越，怎么知道他们触电的时候是什么情景，说不定哪个人发现了电有问题，就把它给扯走，或者把它扔到其他地方去了。……，嗨，你们警察真是无事找事，这种事情还用调查，巴不得啊。如果不是电帮忙，电死电伤了那些人，你们还不知道能不能控制局面，还不知道会死多少人质。要我说，那就是上帝帮忙，是天上的神仙看歹徒太坏而故意惩罚他们的。”

范瑛认真地说道：“死了好几个人，我们警方当然要调查清楚，虽然他们是歹徒。……，不过，你说的对，很可能那根肇事的电源线或者插座被人给扔了。”

齐青马说道：“就是嘛。对了，你们可以查看大楼的监控啊。”

范瑛说道：“大楼的监控坏了。坏的时间是今天早晨。现在我们怀疑是歹徒事先做了手脚，就是不让他们开会的事情被监控录下来。”

听说健康坏了，自己的动作没有被拍摄下来，齐青马心里不由一喜，嘴里却说道：“歹徒开会？他们开什么会，到这种地方开会这不是找死吗？”

范瑛却说道：“他们分散在各地，又遇到头目被警方抓获，时间很紧急，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地方容纳这么多人，而且那些不熟悉东岩市的人也难以找对偏僻的地方，还不如在这里开会。这里地方大，容易找到。随便跟那个的士司机一说，司机就能把他们送过来。而且他们坐在会议室里开会，也不容易引起别人注意。如果是在郊区农舍，三四个人凑一起，更容易引起怀疑。”

齐青马见她的心思不在监控上，也就说道：“你说的对。这就是有人说的灯下黑吧。”

范瑛盯着齐青马，不急不慢地说道：“齐青马，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说的话不真不实。虽然你的解释听起来天衣无缝，可我总觉得这里有点奇怪，可我不知道问题在哪。……，我问你，你就是偷偷听了阮福剑发的命令，瞧瞧看了他们的走动，你就对他们的武力布置这么清楚，好像你是上帝站在天上看到了一般。”

齐青马笑道：“你这是变相夸我吗？脑子啊美女，我不只是听了命令，看了他们的跑动，而且我还用了脑子。俗话说胸大无脑，我可是没胸啊，不像某些人。”

“你！”范瑛脸上突然升起一团红云，对齐青马怒道，“现在我是警察，是在给你做笔录！”

齐青马很无辜地问道：“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在认真回答你的话啊，我又没有故意隐瞒不说。”

范瑛怒问道：“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保密？你可知道，这次抓获歹徒、保住了人质，功劳最大的就是你。仅仅凭你提供的那张图，足够你立功。”

齐青马眼睛一亮，问道：“我们平民老百姓也能立功？”但很快他的目光就暗淡了，说道，“罢了罢了，我还是按我师傅说的办，低调，低调。虽然我有可能从你们警方获得一笔奖金，但师傅知道了我如此高调，肯定会少教我一套武功。那就太得不偿失了。奖金、立功、上电视什么的，我就免了。范警官，你可别害我，我当时如果不是看歹徒太多，如果不是我看人质可怜，我还懒得插手呢。”

范瑛无奈地点了点头，却说道：“问题是我怎么帮你撒谎啊。那张图总不能说我们警方画的吧？我们没有那个时间啊。”

齐青马说道：“就说你画的呗。怎么没有那个时间？你就说你一冲上来就遇到了好几个热心的人，说了很多情况。……，再说，你可以不说这张图的事啊。图在你手机里，你不说，谁知道？”

范瑛说道：“可我发给了指挥部……，要不我说我是瞎画的，其实跟实际情况不一致。”

齐青马点头道：“这样也好，我估计歹徒现在自己也不知道当时他们是怎么布置的了。他们又不是军人，还不是想到哪就指挥到哪？再说，你们警方也没有必要验证这张图是不是正确了，你们又没有按照这张图进行兵力部署，更没有按照这张图进行进攻。有没有这张图都一样。”

消除了范瑛的疑心，又随便聊了几句后，齐青马回到了下面，却见王小燕、汤哲莹、“莞市擎天柱”以及几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站在会议室外面议论纷纷，而王小燕和汤哲莹两个女子更是神色慌张。

齐青马一愣，慢慢走近王小燕，低声问道：“王姐，发生什么事了？”

虽然齐青马的声音并不大，但王小燕还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是齐青马，她张口啊了一下，右手捂住胸口，这才低声说道：“柴老板，就是那个姓柴的胖子，死了！”

齐青马一惊，问道：“死了？怎么会死？”不过，问完之后他想起刚才在展厅自己为对方掏救心丸的事情，再问道，“他身上不是有救心丸吗？”

王小燕说道：“救心丸早已经在展厅那里被他吃完了。”

停顿了一下，她心有余悸地述说道：“开始的时候他一个人坐旁边，没有人注意到他发病了，他自己也不说话。后来，金鹏公司的老总和他老婆来了，他们夫妻是来接赖老和他们小孩子回去的，还有就是延光大厦的老板也来了，我们就一起出来送他们，……，我和汤哲莹也是想看热闹。柴胖子没有去，而是在接一个电话。”

看了一下门口的医生，她又说道：“结果等我们送走了赖老他们，再回到会议室等你的时候，那个大胖子就发现他脸色苍白，嘴唇青紫，说是他不行了，马上就打电话，打120。十楼本来就有不少前来救治伤者的医生，他们下来一看就说柴胖子已经死了，救也救不了。”

齐青马没有想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喊没了就没了。不过，他对柴远古并没有什么感情，这家伙刚才在十楼还带着“莞市擎天柱”陷害他们公司，就随意问道：“现在怎么办？”

王小燕一愣，问道：“我们？”

齐青马摇头道：“不是我们，是柴胖子。……，他死了，通知他家属了吗？”

王小燕摇头道：“不知道。我不敢靠近，不知道那个大胖子通知了他的家里没有。……，那些医生说他们已经通知殡仪馆的人来拖尸体。”

齐青马哦了一声，说道：“你先等会，等下我们就回去。……，我去看一看他，心脏病发作死亡的人我还没见过呢。”

王小燕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说道：“真是的，一个死人有什么好看？”

齐青马没有回答她，而是从几个医生的间隙中走进了会议室。几个人有点吃惊地看着他，不知道这个少年为什么走进放尸体的会议室？他难道不怕吗？

一个医生还问道：“小伙子，你干什么？”

齐青马装着沉痛的样子，说道：“我是这个人的朋友，我看看他到底死了没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