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敌兮友兮
作者:马千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168

※姗嵘然不知谅个神秘老道躲在卞山卜存着什么目薛仁。“知站在他身后的滕王元婴和晋王治绝不能有半分闪失。

突然,薛仁贵右脚重重地在地上一跺,脚下的青石板顿时龟裂开来,随着他那势如千钧的右脚猛地往前一踢,碎裂的青石块便同暴雨般朝那神秘老道身上飞溅而去。

虽然被那神秘老道左拎来右拎去的郭文忠早已晕头转向,脸色白,但还保持着几分清醒,不过在眼睁睁地看着十几块棱角鲜明的青石块如天外飞石般朝他头上飞来而无能为力后,还是眼睛一黑,不争气地昏了过去。

而那些围涌过来的香客,看到如此激烈的打斗,当然也不会傻乎乎地再留在此处,纷纷躲避得远远去,否则要是被磕着碰着,那也只能是自认倒霉了!

唯有刚才冷眼质问李元婴的那个女孩儿,却好像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呆了,一动不动地愣在那儿,连一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子朝她身上飞过来也全然不知。

“女孩若是被石子给砸坏了,那也太暴玲天物了,连忙对护卫在他面前的滕王卉亲事急声道:“你们几个,快过去把人给拉进来!”

这八个滕王府亲事一直全神贯注地紧盯着不远处那个在他们薛将军的全力以赴下,仍显得轻松自如的神秘老道,被李元婴这么一叫,反应还是慢了半拍。只听“哎哟”一声,天幸那块半个拳头大小的石子只是砸在了小女孩的右肩上。

“还不快去!”看到那块石子落在女孩儿的肩膀上,李元婴心里登时一紧,又喝了一声。

独孤延寿看到李元婴脸上很自然地流露出一丝紧张之色,也是微微一讶,不过随即又略有所思地点点头,不待那几斤“滕王府亲事反应,他就闪了出去,不由分说地就把小手按着右肩,正痛苦地蹲在地上的女孩儿给拉进滕王府亲事的保护圈里。

这小女孩虽然胆子也不小,否则哪敢在这几个虎背熊腰的壮汉面前义正言辞地叱喝李元婴,但突然间就被独孤延寿给抓了过来还是让这女孩儿花容失色,慌乱地左右四望,连右肩上的疼痛都浑然忘记了,眼睛里闪着晶莹的泪花,惊恐道:“你,你们想要干什么?”毕竟片刻前她还骂了眼前这些人,从那几个壮汉的面相看,只怕不会是什么好人。天知道他们会不会趁人之危。

“小娘子不要担心,某只是看小娘子一个人站在外面。一时忘记了躲避,恐被飞溅的石子伤及。所以才让人把小娘子给拉了过来,失礼之处还请小娘子不要见怪啊!”李元婴彬彬有礼地拱手道。

这女孩儿除了穿着一身男衣,并梳着童子的式外。并没有多做掩饰,显然她着男衣出门应该是习惯使然,而非故意女扮男装。先前李元婴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那是因为这女孩儿距离得还远,所以李元婴并没有装糊涂,直接称其为小娘子,否则这装的痕迹也太明显了。

诚然这个女孩儿并不是特意地以男装示人,不过被李元婴一口道破,脸颊还是有些羞涩地红了一下,清澈而又略微慌张的目光在李元婴俊秀的脸庞上看了良久。和那几个滕王府亲事比起来,李元婴的面相自然是要亲切得多。再加上李元婴刚才那温文尔雅的声音,终于让这斤,女孩儿放松了一些警惧,低声道:“多谢这位郎君援手,儿这厢有礼

不过也仅限与此。随即便连退了几步。虽然还在那八个滕王府亲事组成的保护圈里。但也和李元婴他们拉开了距离。显然这个女孩儿心里面对李元婴在项王祠的墙壁上胡写乱画依旧不满。

李元婴并不以为意,只是见这小女孩蹙着柳眉。眼睛里还是几许晶莹小手儿轻轻地揉着右肩的砸伤,微微娇喘着,李元婴不禁有些心疼地问道:“小娘子可是刚才伤着了?在下对歧黄之术也略有涉猎,不知可否让在下查看一下,以免耽误了伤势!”只是心里突然有种怪怪的感觉,虽然眼前这个女孩儿年龄应该跟自己差不多大小,不过怎么总觉得自己像个怪蜀秦呢!

“不用,不用!”那女孩儿顿时霞飞双颊,抱着双肩慌忙拒绝道,像受惊的小白兔般警惧地看着李元婴,一脸戒备。

“卜皇叔,维奴怎么不知道您什么时候也学过歧黄之术啊?”李治这时也在后面促狭道。

李元婴顿时就有些尴尬,他这才想起来,那女孩儿伤到的地方确实尔竹讫人。只好厚着脸皮抱歉道!”啊。在下…时情急。失抚,失礼了!请说,小卜叔还是有些经验的”。也许是为了让身后的女孩儿听见,李元婴跟李治说话时的声音比刚才大了不少。

而那女孩儿依旧红着脸,并没有说话,只是脸上的戒备之色变得更深了。

听到李元婴的话。郭迁也不由愣了一下,他家殿下跟薛将军学过歧黄之术了?他身为殿下的贴身小太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李治嘻嘻一笑。朝李元婴促狭地眨了眨眼,也就没再继续捉弄李元婴了,转而对独孤延寿道:“独孤表叔,没想到你这些年来,一身武艺还是丝毫未落啊,雏奴佩服!”

“老啦!比起茂约公,某这身武艺又算得了什么!”有外人在场,独孤延寿也就没再对李治使用敬称,毕竟他还大着李治一辈,捋了捋长须微笑道。

不过从话语间也能听得出来,独孤延寿对他转任文官近二十年还保持着这身武艺,心里还是很自豪地。

独孤延寿口中的茂约公,李元婴当然认识。也是他便宜老爹的老伙计了,光禄大夫、菩国公唐俭,和武照娘家在京师里的宅子还是邻居呢。由于唐俭因与宾客纵酒为乐,遭有司弹劾,被罢去民部尚书一职,如今成了一个闲散的老头子,所以在京师的时候。李元婴鱼回去安民坊武宅拜访的时候,都会到唐宅去窜一下门,因而李元婴跟唐俭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至于住在安民坊的另一个大人物河间郡王李孝恭,就是请李元婴去他也不敢去,毕竟他那天可汗哥哥对这位老王爷可不是一般的忌惮。连封地都不敢让他回去。

唐俭即使在跟着李渊父子打天下的时候都没有当任过武职,不过这老头儿可不能小觑。在五十多岁的时候依旧雄风不减,敢下马徒手与狂的野猪相搏,不落下风。只是李元婴对独孤延寿会提到唐俭而感到十分意外,当年独孤怀恩谋反未能成功,功劳最大的无疑就是唐俭,从某种意义上说唐俭算得上是独孤家的仇人了。

估摸着这个独孤延寿应该是想在他和雉奴面前再一次跟独孤怀恩戈清界线吧,李元婴心里是这么琢磨着,微笑道:“独孤表兄过谦了!”接着脸色徒然严肃起来,沉声道:“不知独孤表兄可知道那位道长是何方神圣,能在仁贵兄的倾力之下,依旧轻松自如。此人不简单啊!独孤表兄也应该知道。虽然仁贵兄在拳脚上的武艺不算绝顶。但也算得上是一流了”。

刚才薛仁贵掀起的那个几块大小不一的青石块,被杂毛老道身上那件宽大破旧的道袍随意裹了一下,立刻就乖乖地落在了地上,丝毫没有伤到那杂毛老道。甚至是已经昏过去的郭文忠。

“就是,这杂毛老道看起来恐怕都有孙道长那般岁数了,竟然还有如此武艺,实在有些惊世骇俗啊!”李治也收起了玩笑,忧心仲仲地说道。

独孤延寿苦笑地摇摇头,看了避得远远的女孩儿一眼。低声道:“滕王殿下,晋王殿下!其实这个卞山延寿也只是在刚刚徙任湖州刺史的时候来过一回,对这位老道长并没有什么印象,倒是项王祠的住持和监院每年项王祭时都会下山到州衙一行,不过延寿也没有听他们说起过这位老道长。这位老道长到底是什么来历,两位殿下见谅,延寿着实不知。不过延寿刚才观之,窃以为这位老道长应该不会对耸将军不利的”。

李元婴撇撇嘴。心道这还用你说吗?若是那杂毛老道存心要找麻烦,他们这些人中还有谁能挡得住这个杂毛老道。李元婴刚才就是看清了那个杂毛老道不会对薛仁贵不利,而且仿佛还像是在切磋指点薛仁贵,所以他心里虽然着急,却也没有多少紧张。

“住持,监院!”李治眼睛一亮,拍手道:“对啊!这杂毛老道再厉害也是项王祠的人。怎么说也要给项王祠的住持和监院几分面子吧!”

不过李元婴却摇头道:“雏奴,这飞石四溅的。你能过得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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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第二更,不过应该挺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