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李宅
作者:马千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56

,尽然没出李示婴所料不讨李靖家的大门可不是众么好娇甘,即使是苏定方也甚少去李宅看望他的老师。而他滕王李元婴当然更是无门可入。更何况还是在这黑漆漆的夜晚。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李靖不把他轰出来才怪。所以李元婴打一开始就没有打算和虬髯客一同前去拜访李靖。

当然,李元婴也不是在诓骗虬髯客。这李宅的大门,他李元婴是进不去,但却不代表虬髯客进不去。马上就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长莫急,元婴这就与道长同往”。

“殿下,”薛仁贵欲言又止,作为李靖的徒孙,却因为滕王府亲事府典军的身份而一次都没能踏足李宅,卫国公家的大门之难进,薛仁贵心知肚明,看到滕王这么轻易的就应下,不禁有些诧异。

李元婴含笑道:“仁贵兄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也跟元婴和道长一道前往吧”。

“喏!”虽然薛仁贵仍然心有疑虑,不过却没有任何迟疑,马上就应了下来,卫国公李靖不仅是他的师祖,更是大唐公认的军神,如今英雄迟暮,若是不能见上一面,实在是一件憾事。

这回李元婴并没有让郭迁继续跟随,让郭迁把手中的灯笼交给薛仁贵后,三人也没有大张旗鼓,静悄悄的穿过穿廊,向滕王府大门的方向走去。

“末将方伟见过殿下,见过薛将军!”不巧得很,在离门口仅几步之遥的时候,李元婴却撞见了正领着一队亲事在院子里巡逻的新任亲事府典军方伟。

当然现在方伟还没有拿到兵部的告身,暂时还只是副典军。

这会儿已经过了戌时,夜幕也早已降临,看到李元婴携着薛仁贵在这个时候出门,方伟也是诧异不已,要知道,现在这个时候坊门可都已经关闭了,不禁狐疑道:“殿下。您这是要出门吗?”

即使李元婴今天没有将方伟怀疑为李世民安插在他身边的耳目,他也不可能会对方伟实话实说。至于理由嘛,前头从初雪那儿得知虬髯客相邀时他就已经想好了,毕竟就算没有在这里遇见方伟,等会儿出门后。一般也会碰到巡逻的平康坊武候铺卫士,所以马上就颌接声道:“不错!当初某能出任江南道黜涉大使,也是多亏了孔祭酒今日从江南回京,当然是要亲自前往孔宅拜访孔祭酒!”

方伟也就释然,孔颖达的宅院也在平康坊中,坊门关闭自然没有什么影响,这一天时间下来,李元婴就没有停歇过,一直在平康坊和宫城两边来回奔波,这么晚了才准备去孔颖达府第也可以理解,接着抱拳道:“不知殿下可否要末将选派几个亲事护卫殿下?”

“不必了!这坊门都已经关闭了。在平康坊内,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李元婴挥挥手,让方伟带着他那队亲事,继续巡逻去。

走出滕王府,薛仁贵立马就迟疑道:“殿下,我们要去孔祭酒家吗?”

“当然”。李元婴没有停下脚步,边走边说道:“卫国公家的大门,元婴可进不去,戌时出门,不到孔祭酒家坐坐,难道出来散步赏月不成!反正卫国公李宅就在去孔祭酒家的路上,不会耽误避尘道长的!”

“殿下考虑周全!”刚才从虬髯客所住的东厢出来时,虬髯客心里就有疑虑,依他那把兄弟的性子。只定不会让李元婴这个滕王殿下进门。可是让李元婴一人孤零零地留在大街上,好像也不甚妥当,没想到李元婴早就准备好了,心思果然缜密。

正如李元婴心里所预料的那样。一路走去,就碰到了好几队武候铺卫士,虽然这些武候铺卫士都没敢多问,但李元婴还是主动地给他们释疑了,人家的顶头上司可是左武候大将军李泰!

不多时,:人就在李靖府第的门口停了下来。薛仁贵看了看面前那面长年紧闭的大门,犹豫了一下。便要迈步上前叫门,不过却被李元婴给拦了下来,看着面前这堵高墙,突然有些恶趣味地问道:“避尘道长,元婴曾闻,武艺强者,能够飞檐走壁,摘叶伤人,不知这堵高墙您能飞跃而上否?”

“摘叶伤人?”虬髯客愣了一下,随即哭笑不得地摇头道:“贫道习武数十载,却不曾听说有如此技艺。不知殿下是从何处闻之?依贫道所见,殿平看到的,应该是那些鸡鸣狗盗的方士所用的幻术吧”。

李元婴知道虬髯客所说“刷术,当然不是指催眠兰类的东西,而是指魔术。在古帜”甩巾玩得好的人混得可不比在现代差。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大魔术师明集俨了,就因为几手神乎其神的魔术从而得到李治的重用,累迁谏议大夫,死后更是被赠侍中,算是在阴间当了宰相。当然,成也萧何败萧何,他的死也是因为其魔术之故。

之所以李元婴对明崇俨有些印象,也是拜他小时候曾经风靡全国的电视剧《一代女皇》所赐。那部剧中有两个虚构的角色与武则天的关系比较暧昧,其中程南英的原型是程务挺,明学文的原型就是这个。明崇俨了。已经被程名振给撵回老家去的程务挺李元婴已经见过了,也不知明崇俨现在在什么地方苦练魔术呢?千秋节马上就要到了,如果能够找到明崇俨,可不就是一个现成的生日市物吗?不过想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明崇俨,也不切实际,而且现在的明崇俨还年轻着呢,魔术肯定不会像历史上那般炉火纯青。

“那飞檐走壁呢?”李元婴虽然有些失望,但马上又追问道。

薛仁贵也是忍俊不禁,脑海中想起当年在黄河茅津渡口,初见滕王殿下的时候,滕王殿下可不也曾问过这个问题吗?

虬髯客哪知道李元婴脑子里装着的那些武侠,摇摇头道:“飞檐走壁太过夸张,不过要是手上有攀爬的工具辅助,即使再高些的高墙,要想上去也没有问题,不过现在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莫非滕王殿下是想让贫道翻墙进去不成?”

“不敢!”李元婴叫才之所以有此问,也只是一时来了兴致而已,马上就吩咐薛仁贵上前叫门。虽然入夜后,坊内也基本没人走动,但武候铺的卫士还是时不时地会在坊间街道巡逻,所以在李靖家门口,还是不要停留多时为好。

“嘎咦一阵消脆的开门声后,紧闭的大门也露出了一点儿缝隙,一个稍显稚嫩的脑袋从门缝中钻了出来,皱眉道:“你是何人?竟敢在卫国公府第门前喧哗!”心里也颇为奇怪,卫国公闭门谢客已有数载,在士人中谁人不晓,莫说这么晚了,就在青天白日,也少有登门之人。

薛仁贵虽然是李靖的徒孙。但是这个门槛却从来没有踏进去过,而且算上这次,也只曾有过三次登门,李宅的家幢不认识薛仁贵当然也属

常。

薛仁贵正要自报家门,后面的李元婴就抢先上前道:“还请小哥儿代为向卫国公通传,就说是卫国公当年在晋阳时的旧友不远万里来访”。

“晋阳旧友?”那家幢愣了一下,嚣,要怒,毕竟李元婴虽然较之常人高大,但看上去也不过弱冠之龄,而他们家卫国公在晋阳,那可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不过随即也看到了更后面的虬髯客,这才火气稍减。既然能成为李靖的家幢。当然也不可能像当初赵节的小厮那样飞扬跋扈,和声道:“这位小郎君说的可是后面那位道长?。

“正是避尘道长,;卜哥儿只要向卫国公称,扬州张三到访,卫国公自然明了!”李元婴也明白,要是说得云山雾罩的,指不定还得被李靖给轰出来,就直接点出了虬髯客昔日的名字。

“请两位郎君和那位道长稍后,某这就前去回报”。这个家幢依旧警惧着,“砰。地一声大门就又紧紧地闭上了。

虬髯客不禁摇头叹息道:“这些年也苦了药师了!”

李元婴不置可否,拱手道:“道长就先在此稍等片刻,道长乃卫国公之兄,卫国公肯定不会将道长拦于门外,元婴也就不再在这里凑热闹,让卫国公为难了!道长见过卫国公后,自行回滕王府即可,元婴先告辞了!”

“殿下慢行”。李元婴说的是事实,要是他还留在这里,李靖确实也挺尴尬的,虬髯客也没有挽留。

“仁贵兄,你也和元婴一起去孔祭酒家坐坐吧!”李元婴虽然知道薛仁贵很想留在这里,不过却有些不切实际,否则的话薛仁贵早就可以进去了,何必还会连续两次被李靖给挡在门外。

薛仁贵略有失望,也只好恋恋不舍地又回头看了看重新紧闭的大门,才加快耶步跟上已经走出去的李元婴。

不过李元婴还没有走远,就听到了一阵比先前急促得多的开门声,以及苍老而不失洪亮的声音从后面传来,不用问也知道是李靖亲自出来迎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