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起早贪黑房遗爱
作者:马千牛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3214

遗爱吊然是房玄龄的儿讨仗着其母的宠爱,从帅吼小学天术。而房玄龄怕老婆的名声,在大唐走出了名的,再,加上身为尚书左仆射,当朝相,平日里政务繁忙。也抽不出什么时间来管教房遗爱。而且房遗爱只是家中次子,其上还有长兄房遗直,房玄龄也不指望房遗爱能把他们老房家继续扬光大下去,所以久而久之,房玄龄对他这个不肖子也就听之任之了。

没了老父的管教,房遗爱当然也就养成了一副标准的古代纨绔子弟模样,白日飞鹰跑马,夜来纵酒狂歌。不过房遗爱纨绔归纨绔,和当初自降身份,当起地痞头子的阿史那结社率不同,毕竟房家现在可是当世最炙手可热的几个家族之一,其母更是来自山东高门五姓七家中的范阳卢氏,所以能和房遗爱凑在一起的,也都是长安城里那些地位相当的勋贵子弟;而柴令武作为京师里最有名的几个纨绔子弟之一,当然也在其中。

两人都是家中次子,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别人继承爵位,再加上柴令武的有意无意引导,房遗爱慢慢的也就和柴令武成了至交好友。一次醉酒后,因被长兄房遗直数落而心情郁闷的房遗爱便拉着同病相怜的柴令武倒起了苦水,手舞足蹈地痛骂房遗直,这当然正中柴令武的下怀。

在朝中,前有韦挺,后有杜楚客为李泰拉拢朝臣,凭着魏王府文学馆的金字招牌,使得魏王府在短时间内就聚集了一大批的中低层官员。而柴令武,目前没有韦、杜二人的能力。便帮着他的表哥打起了那些勋贵子弟的主意,其中的要目标,自然就是房遗爱了!

既然已经明白了房遗爱心里面也同样不甘心着,待到第二天房遗爱酒醒,柴令武马上就巧舌如簧、口吐莲花地给房遗爱阐明利害,赚他!

房遗爱当然晓得太子的储君位置并不稳固,“魏王李泰”这四个字对于他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当即一拍就和。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紧接着就生了献陵阿史那结社率叛乱事件,随后读国公柴绍被柴令武气死,柴令武也因此被禁足在家,因此让柴令武把他引荐给李泰的事情也就搁浅了下来。

心中被柴令武打开了潘多拉魔盒后。房遗爱对助李泰夺嫡这件事还是很上心的,要知道今天他房遗爱能有如此显赫的家世,就是因为十几年前他父亲站对了立场。父亲能够做到的事情,他房遗爱自然也能够做到!然而迟迟不见柴令武答复,房遗爱也渐渐没有了耐心,于是便准备上魏王府毛遂自荐去。

可惜就在这个时候,却突然传来了房玄龄被加为太子太师的消息,”没法子,房遗爱只能是认命了,他虽然纨绔,但也没有胆量和他父亲为敌!而且既然他父亲已经是太子太师,即使他再想去投靠魏王李泰。李泰也肯定不会信任他了!

却没想到事情沉寂了这么久,柴令武很突兀地找上了门来,开门见山地就透露了这个骇人听闻的秘闻。并希望他能够找出那个太子的妾童。

如果是在半年前得到这个任务;房遗爱铁定二话不说就拍胸脯接下了。可是眼下形势可就大变了,他的父亲被册为太子太师,若是太子因此被废,他父亲教导不严的罪名肯定是逃不了的,虽然他父集只是网网接任太子太师。

房遗爱也不是傻子,他能够有今天这个地位,就是因为他有一位好父亲,否则的话,谁会理会他这么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更不可能的到魏王的青睐,他哪能拆了他老父的台。因此,房遗爱立刻就委婉地拒绝了,同时也保证,此间之事绝不会向东宫那边透露。不过显然柴令武也洲到了房遗爱的反应,早有准备,再次用“房遗直”这个名字来刺激房遗爱,接着又“现身说法”举了他自己的例子。自从其父死后,他就被其长兄柴哲威给禁足在家,连宅门都不得出。说得那个叫凄凉啊!

可惜虽然也激起了房遗爱的同仇敌忾,却依旧没能动摇他的决定,没办法,柴令武只能丢出了最后一道撒手铜。咬咬牙把左屯卫大将军薛万均其实也是他们一伙的秘密给透露了出来,并告诉房遗爱,房玄龄之所以荐举薛万均为交河道行军副总管,就是因为他们魏王府长史杜楚客的游说。

房遗爱也听说过这次薛万均能够成为西征副帅,就是他家老爷子先提出来的,却万没想到其中背后还有姚上凶影然心甲面惊讶不巳,但房遗爱也不认为柴舆训公在这个问题上骗他,像这样子的事情。等他找他父亲核实一下,也就清楚了。难道父亲是准备支持魏王殿下?也有可能,毕竟他父亲太子太师这个头衔也是最近才安上去的。这么看来,即使父亲不会支持魏王殿下。至少也应该是保

房遗爱早有投靠李泰的心思。只是因为他父亲的变故才断了念头,如今心里面最大的顾虑已经被柴令武给消除了,他也就没有什么好迟疑的了,立马就大包大揽地应了下来,所以也就有了房遗爱这些天,每天都会在太乐署呆上几个时辰的事情。

不过李承乾当然也晓得其中厉害。那个妾童,自然是藏匿愕严严实实的,哪能让房遗爱这么容易就得偿所愿。

所以,辛辛苦苦这么几天,房遗爱依旧一无所获。今天也一样,午时不到就来了太乐署,结果两个多时辰过去了,还是无功而返。房遗爱从来就不是个有耐心的人,心里面当然更是烦躁不堪,如果不是因为若是能够揪出太子妾童,他日魏王登基,即使评不上前功,也肯定能落个次功,他早就撂挑子不干了。

看时辰已经不早了,房遗爱暗骂一声,只能明天再来了,生着闷气便准备回去,结果不想走着走着却像撞到一堵墙似的,一下子就摔了出去。房遗爱虽然年纪不大,却也酒色过度,而萧钥身为滕王府帐内府典军,怎么说也是一个人高马大的武将,两人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房遗爱哪能经得住撞,差点就给撞闪了腰。

要说房遗爱这几天在太常寺还是挺老实的。毕竟这旮旯地方可是他父亲的老对头萧聘的地盘,萧璃那老不死的可不会给他这个当朝相之子什么面子。不过一下子受了这么大的罪,房遗爱的纨绔属性立马就爆了,反正在这个时候,萧璃那老不死的也不可能在太常寺中,太常寺里的其他小官小吏,他房遗爱可丝毫不惧!什么蜗地、乞索儿、田舍奴、头钱价奴兵,,酒诣不绝地叫骂起来。

不想浑身酸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定眼一看,刚才撞着他的那个大汉。可不就是萧璃那老不死的侄子吗?萧钥也是长安城里的勋贵子弟,虽然和房遗爱是尿不到一壶去,但曾经作为左武候府的旅帅镇守春明门。对于以前几乎每隔几天都要出城游玩的房遗爱说来,当然识得这张面孔,顿时就惊出了一身冷汗,没想到会是萧璃那老不死的侄子,立马就闭口不言了,尴尬地冲脸色不善的萧钥笑笑。他现在那任务还没有丝毫进展呢,这几天免不了还得继续到太常寺来,在人家的地盘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啊!听到萧钥后面还有人在叫他。房遗爱目光越过萧钥,往后面望去。那两抹紫色异常地扎眼。要知道放眼整个太常寺,有资格服紫的也就是太常卿萧玻了,而眼前却出现了两个人,,

“学生房遗爱见过滕王殿下!”就算房遗爱脑筋再怎么转不过来,现在也该反应过来了,能让滕王府帐内府典军跟着的,可不就是滕王殿平吗?个滕王怎么这么晚了还跑到太常寺来。心里腹诽,当初父亲还经常拿滕王来教育自己呢,今天总算是见着真人了,好像也没怎么样吧!对了。记得这个滕王还是魏王殿下的对头来着,以后在他面前得小心一点儿!

李元婴笑了笑,“某刚刚才听闻太乐署的罗大家以神乎其神的琵琶技艺折服西域胡使,心里面可好奇的紧,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见识一下罗大家的仙音,房二郎何缘在此啊?”明知故问道。

房遗爱当然不可能将他来此的目的和盘托出,随便敷衍搪塞了几句便提出告辞。

“怎么?房二郎不愿与某一同去见罗大家吗?”

虽然滕王相邀,说出去还是挺有面子的,不过房遗爱此番来太常寺本就心怀鬼胎,也怕不小心露出什么马脚来,要是坏了魏王殿下的大事可就不好了,马上婉拒道:“这时候也晚了,学生若是迟归,恐家严责罚。还请殿下恕罪!”立刻就匆匆离去了,只是心里面却有些奇怪,网才滕王旁边的那两个小吏对他的态度跟平常好像大相径庭啊,分明从他们眼中看出几许厌恶来,难道是因为滕王之故?房遗爱哪里知道,在那两个掌固心里,他已经被当成背背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