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他们想弄清楚什么？我的表情顿时不太自然了。难道被他们发现防火墙中的暗门？我干笑着问：“你们想弄清楚什么事？”刘权仍然是面无表情，但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计算机技术狂热的气息：“我们接到情报，奇迹集团正在研究一种计算机和大脑相互交流的技术？”我愣了一下，看来国家情报部门对我们公司非常关注呀。想想其实也不奇怪，毕竟奇迹集团从它的诞生到如今的蓬勃发展，处处充满了“奇迹”。特别是从生产的各项产品中可以看出，很多技术是国际先进的甚至是独此一家的。
“是有这回事。”得到确认，刘权死板的脸上露出难得的笑容：“真的！？计算机和人大脑的交流可以到达什么程度……”话没说完，杨三盛笑着打断了刘权的话：“阿权先别心急，我看我们有必要先给罗安小弟解释一下。”
“也许你已经从小蜜蜂萧颖东处粗略了解过我们的组织，不过那还只是表面。准确来说，我们是军方在幕后秘密组建的计算机网络组织。本意是利用网络进行情报刺探、机密窃取等。但是在数次行动过程中，我们发现单靠军方的网络人才，所掌握的的人才、技术等力量过于单薄，因此才成立了泣血之刃网站，利用泣血之刃吸纳了一批来自民间的黑客力量。当然，对这些民间力量，我们的解释是军人私下里发起成立的网站，他们并不知道实际上隶属于军方。”
我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这时才知道原来即使是小蜜蜂并非真正的“核心成员”。杨三盛继续说：“经过长久的发展，泣血之刃取得了不少傲人的成绩。而又因为核心成员身兼要职，泣血之刃逐渐演变为军方计算机网络技术反面的最高组织，全权负责计算机方面的大小事务。”听完他的介绍，我问：“那么和你们这次找我有什么关联呢？”
刘权虽然看起来比较冷漠，但由于强烈的求知欲，反倒是最着急的：“本来即使这次不在北京遇上，我们也会很快去找你的。所以这次的会面，也可以说我们三个是代表了军方，属于正式会晤。主题就是关于你们公司的人脑与计算机交流技术。这项技术军方非常关注，希望能够了解其中详情。”
我沉思了一会，说道：“关于这个技术，我不知道你们了解多少，就从底层说起吧。人体是非常神秘非常复杂的，特别是人的大脑！大脑的思考活动，会产生一种能量的扩散，在医学上这种扩散的能量被成为脑波。实际上，这些扩散的脑波中包含着一些信息。这些信息就是大脑思维活动的信息。”刘权和杨三盛听的非常专著，就连余哲也没有放过我说出的每一个字。听我说到这里，杨三盛露出惊喜的表情：“你的意思是说，你们公司的这项技术可以解读出脑波中包含的信息？”
“可以这么说，但脑波中包含的信息量是海量的。我们的技术只能解密其中一部分。”杨三盛很高兴，马上追问：“是那部分？”我犹豫了一下：“恩……主要是人体五种感觉的信息。可以解读出视觉、听觉、触觉、嗅觉、味觉。当然，除了对外解读，也可以对大脑输入。使人不需要眼睛、耳朵，就可以看到、听到东西。所以现在我们公司正在利用这项技术制作网络游戏。”
其实在灵魂状态下，可以解读出来的东西还要多得多，但我并不想把一切都交代清楚，以免把自己的能力暴露出来。而且宣布说这套技术可以解读出大脑当时思维的内容，那不是会让世人恐惧吗？害怕自己的秘密被刺探出来，还有谁敢使用奇迹资讯做的那个虚拟现实系统？？当然，大脑思维内容我是可以解读，却也不会加入到虚拟现实系统中。目前我交给研究员的各种大脑指令资料中，只包含了对人体没有任何负面影响的指令。
“啊……不能解读思维信息？”说着，杨三盛脸上表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从他的失望可以推测，军方有意识把这项技术利用于情报、间谍方面。这我就帮不上忙了，平静的说：“不行，思维信息是非常复杂的。”刘权更关注的是技术方面，他急切的问道：“你们公司利用这个技术做网络游戏？虚拟现实的网络游戏？在虚拟现实中和真实世界的相似度可以到达百分之几？”
“感官的模拟基本上可以到达百分之七十。例如在一个草地上跑步，脚踩在草地上大体的感觉是有弹性，这可以模拟出来。但在现实中即使是很平整的草地，每一次踩上去也会在细微处略有不同。这些小细节变化实在太多，在虚拟现实中就没办法实现了，除非计算机硬件能够得到飞速发展。”
刘权很兴奋：“这就够了！！”他差点高兴的跳起来，兴冲冲的说：“你们这项技术可以出售吗？”我愣了一下，马上坚决的回答：“这不可能！”这套系统怎么可能卖？且不说卖出后他们将会发现除了我，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研究计算机与大脑的繁杂指令，会使我的能力暴露。更大的一个问题是，军方中也不可能全是好人，甚至还可能有别国间谍。利用大脑指令，也许他们将会做出危害普通人的东西来呢！所以这项技术我是绝对要牢牢捉住在手里的！
余哲、刘权和杨三盛等三人并没因为断然拒绝而有意外的表情。虚拟现实技术可以应用的领域实在是太多了，潜力根本无法估量，可以称为聚宝盆！在他们看来，我的拒绝是最正常的反应，答应也许才是不正常吧！所以他们没有纠缠，杨三盛马上又说：“国家尊重、理解你们公司的立场，但也请你们理解国家的立场。这项技术将会列入出口管制条例的管制清单中。任何涉及此技术的产品，外经贸部会对它们进行评估。”我很爽快的回答道：“好的，我会配合。”杨三盛见我那么爽快的答应，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为了补偿你们公司的损失，军方将会向你们下大批飞行员模拟训练设备订单。当然，这些还要对的你们产品进行评估后。”
听到模拟训练设备几个字，我眼前一亮，被激发出许多灵感：对呀，除了民用，我怎么就没想到给军方做那些模拟训练的设备？飞行模拟设备、舰船模拟设备、甚至是类似于CS游戏的单兵模拟设备！？条件成熟的话，甚至可以利用这些设备连起网络，虚拟现实的网络中搞军事演戏！不，也许这并非是“军事演戏”了，而应该称为真正的战场！！
虚拟现实的高真实度，人在虚拟幻境中除了不能训练体能，别的如单兵格斗技巧、飞行技术、枪法、战术配合等根本就和现实的训练无异，甚至更优越于现实！因为在虚拟幻境中，人并不会死亡，所以使士兵没了任何后顾之忧。现实中很多危险的举动，他就敢玩“真”的了。如此“不怕死”的训练，带来的成果将会是个人素质飞一般的提升！
而三军联网的大规模网络军事演习，更让全军上至指挥官下至普通士兵的每一个人，都得到大量的“实战”经验！经验，甚至是比个人训练更重要的一个东西！这不是在开玩笑。三个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无论他的训练是多么好，也不一定比得上一个经验丰富的老兵。就像在CS中，一个枪法普通却经验丰富的老手对付三个菜鸟，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看到我喜悦的样子，杨三盛也是眼睛一亮，马上问道：“你想到了什么？”我回过神来，连忙把刚才的想法说了出来。顿时杨三盛和余哲、刘权三人马上呆住了，然后显露出激动的表情。余哲毕竟是搞情报的，不一会儿就冷静下来了：“这个设想非常有建设性，如果可以实现，对军事实力的提升将是巨大的！不过可行性如何？”
我马上笑道：“绝对可行！即使全军加入虚拟现实系统的演习，也不过是两百万人而已。要知道正在制作的网络游戏，预算可是最低千万人级别的！”余哲点头说：“你的可行性是从技术上考虑的，但还要军方对这套系统还要从成本上的考虑。如果每人配置一套，总价是多少？还有网络的组建费用，需要投资多少？毕竟现今国家对军事预算的投资仍然太低……”
在心里计算了一会，我得到答案：“这套系统我会尽可能的优惠给军方。单价……应该在八千元人民币左右。以两百万套计算的话，投资可以控制在一百六十亿以内。除此以外还有专用网络、网络服务器的组建，十亿人民币已经是上限。而后期的维护我们可以帮军方培训一批专业人才，每年的支出想必不会太高。”“啊！”他们三人同时发出惊叹，嘴巴都合不拢了。他们的惊讶让我略感失望，如果这样的支出都不舍得投资，还谈什么强兵？我说：“太贵了？确实，本来民用品我们的预定售价只是单套五千元。不过考虑到军用品要求的更高质量和性能，八千已经是最低价格了……”
“笨蛋！哈哈哈哈……”余哲第一个大笑了出来：“你知道军方定购一套用于训练飞行学员的仿真模拟机需要多少钱吗？几十万啊！本来我还以为你会报个几千亿的天价提心吊胆呢！没想到那么便宜！”杨三盛和刘权也兴奋的说：“单价八千人民币？这简直是太划算了！不过每套设备都是一样？飞行员的和海军的设备都一样？”
这个回答立即让我高兴起来：“原来你们是担心这个。放心好了，我算了一下，包括设备、网络、训练维护人员的所有费用不会超过两百亿！每套设备都是一样的，不同兵种的不同之处，只是象网络游戏中的不同职业。在软件设置上修改就可以解决。而且只要有心，一个普通士兵甚至可以训练成精通海陆空三军技能的全才型士兵！唯一无法解决的只是体能问题……”
听我一一述说着，他们三人眼中的期待越来越多。一个多小时后我终于把各种设想与技术上的事情说完，杨三盛立即站起来说：“太好了，我们马上需要一份虚拟现实系统的资料回去进行评估。如果高层认为可行性高，将会给你答复！那么现在我们就先赶回去报告了，此事刻不容缓！”我微笑着点头：“好的，我回到南宁立刻做出样本资料……希望能尽快通过评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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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北京的第二天早上，我们一行被余将军带到一个不知名的军事基地。等了大约十多分钟，我和技术总监孙坤被召入一个中型会议室。会议室内有十个老人家，他们绝大多数是身着军服，表情威严。从肩章上可以看出这些人最低级别的也是少将！还有三个并非军人，可是从他们久居人上才能培养出来的大气魄可以猜出，必非泛泛之辈！
他们和余将军很熟，不时小声讨论着。他们向我们的眼光里透露出疑惑。不能怪他们小看，我们两个的年龄实在太小。一个不过是十八岁，另外一个也不到三十。毕竟有俗语：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处于我的环境下，想来没几个人还可以站得直的，我心里是坐立不安。孙坤更是不堪，脸色都有点苍白了。余将军看到我们不安的样子，走过来拍拍我们的肩膀抱以鼓励的笑容，才让我们心里稍安。然后余将军开始给我们一一介绍，入耳的不是某某部长就是某某司令、参谋长，份量一个比一个大，听得我脑袋都晕了，只记得他们的姓名。
认识后，我整理了一下思维，拿出早已制作好的光盘放进电脑中，先播放了一个多媒体影片对发动机做了一个简单的介绍，接着逐类详细说明。开始台下的将军、部长们还有点漫不经心，但随着影片内容的深入，他们渐渐的重视起来。偶尔几个比较了解发动机技术的将军会暂停影片发问，针对他们的疑问我和孙坤都做了更深入的介绍。等到影片过了一半，整个会议室早已乱哄哄的一片。他们都被光盘中介绍的技术震惊了。
“不可思议！老余真没有骗我们啊！这个发动机技术即使拿到国际上也算先进啦……”“我敢说他介绍的技术绝对没有造假！我可是航空出身，一看就知道！”“这东西如果能在半年内量产，那可真是FC-1战机的及时雨了！不行，一定要尽快把它弄起来！”我站在讲台上隐约听到台下的这感叹，心情顿时好极了。看来这次没白来！
影片还在播放中，忽然会议室大门被人急促的推开了。进来的是一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他涨红着的脸让人看到就担心会中风。余将军看到他马上迎了上去：“白老，你可来迟了呀。介绍都已经过半了。”白老进来就激动的四处找，居然也没理会余将军。他的视线定格在我的脸上，表情更加激动，忽然高声说：“你就是罗安？！”
我不知所措：“我是，请问……”话还没说完，白老已经快步走上讲台，一把捉住我的肩膀，用力的摇晃了几下，却因为兴奋而说不出话来。“白老，怎么回事？”“白大哥，别激动，你前几天才从医院出来……”
白老没有理会台下人的话，反倒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激动的说：“人才啊！人才啊！有了此子，何愁国威不振！！”“啊？”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心里也很迷糊他话里的意思。不过看来应该不是找麻烦的就放心了。听到白老的评论，台下一众老人也是迷迷糊糊，纷纷说：“白大哥，怎么回事呢？”
“你们知道么！小安创造了一项了不得的东西啊！”没等其余人说话，白老立刻又说：“虚拟现实，一个惊天动地的成果呀！神奇、神奇……”从白老口中说出惊天动地这个词，让所有人都震惊了。“您老到底说的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不是航空发动机吗？又什么虚拟现实了？”
一连串的疑问从下面那些老人嘴里问出，终于让白老平静了一些：“一个多月前我收到手下的情报说：奇迹集团正在研究‘虚拟现实’技术。虽然资料不多，但我那时已经非常重视。而昨晚，终于从余家那小鬼余哲处得到准确情报……经过一晚的分析，我们发现这项技术对军队素质的提升，将是惊天动地的……得到这个结论，已经是在一个小时前。我立即想见到罗安这天才般的小鬼，可仔细一下才记起今天小余（对于他来说余将军只好做小余了）让我们见的，正好叫罗安，所以就赶过来了……”
当白老把我昨晚和余哲他们三人说的那些一一道出，在场所有人都震惊了。就连熟知我的余将军，也张大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白老话音刚落，整个会场里平日高不可攀的将军、部长们，一下子成了菜市场里的老太太，关于虚拟现实技术的各种问题纷纷提出根本停不下来。本来这次秘密会面是介绍航空发动机资料，现在也成了虚拟现实技术的发布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