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

“闺女，你不要错怪你爹，俺们都是被逼的。如果俺们不帮鬼子跑运输，他们就要杀光俺们家人，俺们是为了保护家人才这样做的。”黄三富看到大凤误解孙水牛，急忙在旁边解释着。

“你呸吧，爹不怪你，爹做牛做马都无所谓，只要你娘跟你们姐妹俩平安俺就放心了。大丫，你怎么来这里的，你娘跟二丫呢？”孙水牛仍然抱着大凤不放手。

大凤一听孙水牛提起她娘，泪水顿时倾盆而下，终于放声大哭起来：“爹，娘让小鬼子刺死了。”

“啊？”孙水牛感觉一阵天旋地转，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口里喃喃喊着：“翠屏，翠屏……”

村上本来想让勤务兵找*人来证明，给皇军做事可以得到优待，可是哪知道弄巧成拙，偏偏把小姑娘的爹给找来了。这样也好，既然小的不愿意为皇军服务，那就将计就计让老的来服务，想到这，村上嘻嘻冷笑了两声，露出狰狞的牙齿，又围着大凤和孙水牛转了两圈，然后说道：“小姑娘，你爹一条腿已经瘸了，你不想让他另一条腿也瘸吧？快说，你愿意还是不愿意给皇军带路？”

大凤止住哭声，眼中充满着仇恨，瞪着村上，终于说道：“你休想！”

“好好好，既然这样，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村上说完，将手一招，过来两个大汉，将孙水牛和大凤拉开来，开始撕扯大凤身上的衣服。

孙水牛和黄三富吓得赶紧跪下来，一个劲地叩头，哀求说：“太君，求求您饶了她吧，她还是个孩子啊！”

可是小鬼子哪里能听得进去，眼看大凤身上只剩下一层贴身内衣，红肚兜儿露出一大半，孙水牛爬着抱住村上的一条腿，说：“太君，饶了她吧，俺给你们带路。”

村上哈哈大笑起来，挥了挥手，两个大汉停住了动作。

村上刚要开口说话，门口有人喊：“报告少佐，您同学到了。”

“同学？”村上一时没反映过来。“什么同学？”

“是中国人，他手上有您的亲笔信。”

“甄有赐？”村上一听说亲笔信，马上就想到是甄有赐，自己的一封信现在成了甄有赐出入日军的通行证了。可是现在我正在审问中国人，怎么能让他看到这样的场面呢？

“马鹿，他现在人在哪里？”

“就在门口站着呢。”

村上心想，完了，回避已经来不及了，那就顺水推舟，让甄有赐见见他的同胞是如何软骨头的吧。“让他进来！”

甄旅长和成金发一前一后健步走了进来。

屋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成金发第一眼看见表妹大凤被人欺负成这样，恨得牙根紧咬，要不是临来之前旅长一再关照他要沉得住气，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拔枪，不然非毙了这两个家伙不可。再往前看，姑爷孙水牛和“二定”船上的大副黄三富也在，姑父正趴在地上抱住一个日本军官的腿。

孙水牛和黄三富也同时看见了成金发：“金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