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崩溃
作者:晴川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11740

27,崩溃

(变态写的变态文,不是变态的请绕行)

没走两步,只见一队锦衣卫拥着个太监向公主府走去。

韦行迎过去:“站住!你们干什么去?”

那大太监也认得这位不爱出声爱出刀的皇家安全顾问,当即客客气气地:“韦大人,奴才奉旨去调锦衣卫。公事紧急,大人恕奴才失礼。”

韦行上前:“调锦衣卫做什么?”

那太监陪笑:“只是去搜查几个闹事的小贼。”

韦行问:“梅家?”

那太监忙道:“不不不,只是几个无名小子。”

韦行沉下脸来,你要见点血才给我痛快说话吗?

那太监见韦大人一只手放到刀柄上,立刻说话通畅了:“是是是这样,锦衣卫在城南例行公事时遇到几个有功夫的孩子,死亡了不少。咱们只是去抓拿这些大胆的毛贼。”

韦行一愣,康慨过来:“大人,府里人说,听到爆炸声,他们说几个孩子,恐怕是帅望留下那几个……”

韦行一挥手:“你吩咐人找他们。”我现在没空管他们。转身就走。

康慨一看,人都在宫里守着皇帝呢,我手下没人了,无奈,只得吩咐丁一回府,带人找墨沁的小崽子们。一边纳闷,这些孩子怎么就闹事闹得这么是时候?

丁一没走出两步,公主府里已经一片喧哗,韦行又气又急,不能不回头看看,只见八个十几岁的小孩儿正杀出公主府。不用说,韦帅望的小兔崽子们这是去找桑成去了,正撞到锦衣卫手里。

韦行知道康慨是要不出人来的,只得再次回来,怒吼一声:“住手!”小朋友们也不认识韦行韦大人,一见锦衣卫住了手,立刻就要溜走。韦行气得:“滚过来!”

小朋友们万分不服地拎着刀剑过来了,那副得谁跟谁干的架式倒把韦行给气笑了:“你们是冷凡的徒弟吧?”

欧阳喜转转眼睛,让兄弟们安静点,过去:“老伯您是……”

康慨道:“这是韦大人,韦帅望的父亲。”

欧阳微微眼圈泛红,近前几步:“韦伯伯,我们师父从公主府带回个盒子,然后他去问天堡了。锦衣卫接着就杀进门,我们死了两个兄弟。”

韦行听说是为公主办事受牵连的,脸色稍和:“你们几个小子,先跟着我。”

那太监一听韦行这么说,急得:“大人,这几个孩子是……”

韦行简洁地:“你们认错人了。”

“我,我们……”我们几百双眼睛一起认错了?!

韦行再次简洁地总结一下他的意见:“滚!”

锦衣卫也不敢不滚,也不敢滚,只得远远跟。韦行身后一堆锦衣卫远远跟着,威风一时无两。

韦行问欧阳喜:“什么盒子?”

欧阳喜道:“看起来象是装信的。师父说很重要,公主托他保管。”

韦行沉着脸,这么说,小芙瑶一早预感要出事?那你还派桑成进宫?你***孝心到不要命了?

韦行的疑惑就走到这么远,没再往下想,要是再往下想,他会气死的。

章择舟在马朝平相府里:“马相,这城门紧闭,搜查反贼……”

马朝平沉吟一会儿:“确有刺杀锦衣卫之事。”皇权更替之时,一切要小心。虽然萧妃频频调动城防,不同我商量,可是,小王子继位已成定局,不好同未来的皇太后闹僵。

章择舟道:“贵妃有什么权力调动锦衣卫?没有皇上命令,锦衣卫是不能动的。再退一万步,国玺宫中掌管,我们三人齐聚才能动用,贵妃调动锦衣卫怎么也要同我们商量。皇上说三相辅国,如果变成垂帘听政,恐怕有违圣意。”

马朝平半晌道:“皇妃毕竟是……”

章择舟冷笑:“所以才危险。如果她有垂帘听政的意思,皇上那句三相辅国就成你我的死罪了!相国请想想,历代辅政大臣无下场的有多少?周公吐哺天下归心的结果是什么?关闭城门就为了抓拿几个无名小贼吗?马相看看派出去的锦衣卫有多少就知道了,城中五千锦衣卫,四千都在城里抓人。难道马相要等到明天上朝,发现朝中一半大臣已经下狱才去开口吗?”

马相沉吟,刑部抓人的消息一个接一个地传过来,都不需要他首肯同意,贵妃首先召见的,另外一位丞相,朱晖,这位分管兵刑两部的才是贵妃的亲信。现在城门紧闭,同公主府稍有瓜葛的大臣,人人自危。

他是芙瑶推荐的,萧妃不待见他,他是知道的。只不过,如果芙瑶上位,心腹也是章择舟,不是他。而且,芙瑶毕竟名不正言不顺,现在萧妃有正统继承人,控制了京城,他怎么敢出头支持芙瑶?

马朝平内心微叹,两个副手都是各自上了各自船的。他能成首相,原因就是他没上任何人的船。可那是因为老皇当政,一旦老皇帝倒了,告老还乡就是他最好的归宿。

可是看萧妃这反应,他连告老还乡也不敢说,外一人家觉得,你丫对我不满啊,老子手指头一碰国玺,你就告老还乡?

让位子,还得找个好机会好理由啊!

做人怎么这么难啊。

章择舟缓缓道:“我实话同丞相说,萧妃已经下令,天亮之前处死芙瑶,有没有口供,都要处死。如果皇上醒来,皇女无故惨死,而马相你,什么也没做过,我不知道马相以何颜面对皇上。身上三相之首,对京城之乱,不置一言,马相难道是看准皇上无救了吗?”

马朝平顿时一惊,然后怒道:“择舟!你言重了!”

章择舟道:“你相信皇上还有救,你就拿出平日为皇上办事的样子,继续为皇上办事。无凭无证,没有审讯,不需定罪,就将公主处死,没有皇令,私动锦衣卫,抓捕朝臣,调动城防,妄动国家之器,最重要的是,她做这一切时,皇帝尚在!这叫什么?这叫谋逆!这叫不臣之心!堂堂首辅,不辨是非,上不能为皇帝分忧,下不能保护臣民,一味姑息后妃外戚横行,唯求自保,枉章某素日敬服你的为人。”

马朝平大怒:“章择舟!你不过是要救你主子!”

章择舟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过是要救公主于危难。我为她谋求国柄了吗?我为她调兵遣将了吗?直到此时此刻,丞相,除了公主为皇上分忧,日夜操劳,她可曾做错过一件事?可曾为自己谋过半点私利?丞相,莫须有三字不能服众!秦丞相千秋万代地跪在岳飞坟前,马相你,对得起天地良心吗?对得起公主当日的举荐吗?公主用人,外举不避敌,内举不避亲!他给你公正,你对得她给你的公正吗?”

马朝平道:“你心里很明白,一旦我为公主说话……”

章择舟慢慢站起来:“如果丞相不为非法抓捕皇女说话,章某只得独自行事。贵妃拷问公主的女侍,要她说出与公主有信件往来的人的姓名。丞相想想,她连与公主有往来的人都不放过,可会放过我?开了捕杀辅政大臣的头,什么时候收手,就不好说了。丞相,你我一向亲厚,丞相不帮我,我死了,就没人帮丞相你了。你好自为之吧。”

马朝平道:“择舟!不是我不想帮忙,你也看到现在的局势!京城完全在萧妃控制下,你我两个文官,能做什么?”

章择舟停下来,笑了:“马相忘了,御林军统领还没有换,我想,他也不想再一次被撤换,可是?”

马朝平道:“一万御林军,能成什么事?”

章择舟淡淡地:“关城门之前,我刚刚派人通知老梅躲避。你猜,城外龙虎营里,老梅的旧部会不会帮他?”

马朝平惊愕:“择舟,调动龙虎营,那不是谋反吗?”

章择舟冷笑:“城中暴乱,三相同意,龙虎营进城维护治安,何错之有?”

马朝平问:“你确信梅老将军会帮我们?”

章择舟一笑:“他不愿意帮公主,梅老将军忠于皇上,但是,他不会心甘情愿束手就死。”

马朝平道:“章择舟,你要知道,我朝没有女皇的先例。”

章择舟道:“皇上病愈,咱们不过是维持京城稳定,将一切人事财权兵权冻结,等待皇上处置,这才是忠于皇上。皇上一息尚存,就一刻没有新皇帝,否则,就是谋逆。恕个罪说,如果皇上不行了,国玺不能落到萧妃手里!少主登基,把握国家朝政的,必须是你我。不是我贪恋权势。萧妃从未处理过朝政,她所信任的,都是奸佞小人,那冯某,只知一味敛财,那朱晖,只知投皇妃所好,连虫草玩物,贴身细软都不住进贡,章某向有三分狂傲,自认做人做事都与那姓朱的不是一个层次的,国家百姓,托于此人之手,马相你将置臣民于水火之中,三相辅政的第一步,后妃不得干政!”

马朝平沉思,不错,除了萧妃与公主之外,还有一个队可站,那就是皇上。以他的经验,排谁的队都是危险的,只有紧跟皇帝,才是最安全的选择。老皇在,听老皇的,少主登位,专心扶持少主。没有哪个小皇帝真的喜欢母后掌权。三个丞相,齐心合力,或者可以把萧妃的权力控制在一定范围内,于国于民于已,于未来的小皇帝,也是最好的出路。

马朝平缓缓叹口气:“你有什么主意,你说说吧。”

章择舟道:“请马相进宫过问公主失踪之事。如果贵妃承认是她下令,就请马相问贵妃,何凭何据下令抓人。再请马相督促贵妃将公主移交皇族亲眷看押,待皇上病愈后再做守夺。”

章择舟微笑:“如果贵妃不承认是她下的令,咱们就动用御林军和京城捕快,把公主找出来!再把绑架公主的罪犯下狱问斩,也就是了。另外,只要丞相一声令下,一万龙虎营进京维护治安,所有杀戮就都停止了。”

马朝平皱眉,可是这一万龙虎营人马,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这事分别可大了。良久:“我想请梅老将军过来谈谈。”

章择舟道:“梅老将军的人品,丞相你是知道的。”

马朝平也知道老梅是坚定的前太子党,身为公主公公,坚决地不支持公主干政,小公主自入了梅家之后,当众站出来对大臣发话的次数,明显少了。现在信不信。也只得信梅家了,马朝平点点头:“就这么定了!”

章择舟微笑,老梅是坚定反对公主的,可是小梅回来,看到自己老婆被人动得这么惨,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反正现在梅家已经绑定小公主了,老梅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平时到公主府求官求职的兄弟们,你们得了好处,现在报效的时候到了。最妙的是,那些根本没来求的,一面之交,或好使能干的,但凡公主知道,就会被举荐。现在都成了你们的罪名了。

章择舟与马朝平穿上朝服,吩咐备马。

章择舟吩咐手下,去韦府找人,只说请韦府管家过来。

他只要马丞相去表态,救公主的事,他自有安排。

小周保证会在日落前拿到公主的口供,并保证公主完整地活着。眼见太阳西去了,是韦大人出头的时候了。

小公主,既然你油糊了心,皇上遇刺,你居然离开京城,搞得我们措手不及,乱七八糟,那你就原谅我们替你控制下局势吧。

可是章择舟明显不太理解,当周文齐的戏演得不象时,萧妃的人也不是傻子,人家会督促你动手,你不动手,人家就动你的手。可是周文齐的戏演得太象时,芙瑶是不可能招认的。如果周文齐叛变了,芙瑶怎肯招出梅家,让小梅与梅欢落到周文齐的手中,怎么能招出章择舟招出所有支持自己的人?她落到小周手里,死的日子已经定了,再惨不过半天,其它人不知要受到什么样的折磨受多久折磨。

以芙瑶的智慧与意志力,半天时间,还要不伤不残,怎么可能拿到口供?

如果拿到了,那是什么后果?

一个意志力完全垮掉的小公主。

内侍过来回报:“周大人,除了一个叫青儿的侍女,还有个大执事淑桦外,都招认了。”

周文齐笑:“带过来。”

淑桦被拉上来:“公主!”声音已惨然:“公主!”还以为被逼走的云璇已经很惨了呢。

芙瑶慢慢低下头:“我拖累你们,淑桦,事已至此,你做何选择都可。这都是我的错。你们,自己保重吧。”

淑桦泪下:“公主于我有救命之恩,淑桦怎么能污蔑公主的清名。”转头要撞死墙上,奈何气力微弱,立刻被抓到。

周文齐叹气:“我真讨厌有人表演忠烈啊。拉过来!”

内侍将淑桦拉到周文齐面前,周文齐从边上汤锅里舀起一勺肉汤,举到淑桦头顶,缓缓淋下,肉汁顺着淑桦的头发流了一脸,淑桦也不动,只看着周文齐:“畜生!”

周文齐笑:“要畜生?好,来人,牵狗来。”

芙瑶不敢置信:“你要干什么?”

周文齐:“拿忠臣喂狗啊。狗最忠诚了,这叫相得意彰,死得其所。”

芙瑶呆了:“不!周文齐!不,不要!”

周文齐笑:“他们牵狗的当,我就让你另外一个忠心的小青儿出卖你,好不好?”

芙瑶缓缓摇头,良久,轻声:“他们不过是下人,我才不在乎他们的死活。你活吃了他们,我也不介意。只管下手。我猜,你其实并不想伤到我,是不是?你不敢伤我!你敢冲我来吗?”

周文齐微笑:“别着急,我转个身就好了。”

回头吩咐:“盐和细砂。”周文齐笑:“可不容易看到的表演,地上铺上钉板,把青儿按在地上。按住了,扒开眼皮。”

一声惨嚎,狂乱挣扎的肢体,血肉四溅。

(删节若干字,自己想象。)

王明宇捂着耳朵,冲出门,呕吐不止。全身失力,再顾不得形象,蹲下身子喘息。天哪,我受不了了,我受不了了!我连活剥人皮都看过,可是这个……

两个内侍呆呆地站在那儿,一身一头一脸的血点子,手臂上被那痛疯了的侍女抓出两道血沟。

地上是那侍女自己挖出来的一个眼珠,与钉板钩下来的无数碎肉。

两位内臣也傻了。

只有周文齐微微叹息:“太可惜了,我并不想这样做,可是时间紧迫。”慢慢走过去:“丫头,你现在有招无招?”

青儿已经昏死,一盆水淋下去,一点反正全无,要用烟熏才微弱地呻吟一声,听到周文齐的声音,顿时全身抽搐。

周文齐苦笑:“别抽了,早知此时,刚才别装英雄就得了,告诉我点什么,我就放了你。”

青儿抽搐着,断断续续地:“公主,公主的儿子……”

周文齐厉喝一声:“快说!”

那丫头猛地一抖,钉板上顿时又涌出一滩血,她瞪大眼睛,良久没有再出声,也再没有声息。

芙瑶全身颤栗,耳朵里忽然间传来李昭辰微弱的声音:“只求一死……”只求一死,我只求一死。我曾经给李三解脱,谁来给我解脱?念在我曾有一念之慈,救救我,我只求一死!

外面内侍急跑进来:“大人,公主的养女晕过去了。”

周文齐道:“放屁,哪有这么快!”

内侍急道:“真的,外面有三十多度,那口缸本来就晒得烫手了,小丫头又不住哭闹,恐怕是中暑了。用不用放出来一会儿?”

周文齐道:“不用,用冷水泼醒。”站起来,笑笑:“来人,喂狗!”抬头看看芙瑶与淑桦:“我其实非常善良,如果能不死人,尽量不死人。时间紧任务重,没法子。”深深叹息:“所以,淑桦,给个面子,看了猛犬食人的场面之后,请你颤抖恐惧惨叫崩溃,然后告诉我你招了。”

以下血腥场面略过……

淑桦慢慢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里渗出,周文齐微微疲惫,唉,我真的不想死人,把人拷死并不是我的爱好所在,我不喜欢死人,我喜欢活人与活人的痛苦。人在江湖,身不由已啊。(讽刺,不是抒情,谢谢。)

周文齐再次叹息:“来人,给淑桦大人浇点佐料,免得狗刚吃饱了嫩肉,把她咬到一半吐出来。露着半个肠子等死,就太惨了,是不是?唉,我可看不下去了……”

芙瑶慢慢转过头去看淑桦,慢慢说:“你招了吧,什么都行。你招了吧。”泪水慢慢滑落,人慢慢蹲下,掩面,无力站起。

周文齐一见时机良好,微笑向芙瑶走过去:“你呢?小双热晕过去了,小念也快了。你也招了吧?好吗?我会很温柔地弄死你的。”

芙瑶猛地向他扑过去,这回内侍有经验了,立刻过去,一把将芙瑶拉开,周文齐已经惨叫着地上翻滚了,一只手捂着耳朵,全是鲜血。

芙瑶“呸”地一声,吐出半只耳朵:“来杀了我,你有胆子就来杀了我!”声音已凄厉。

顾军,杨凤清过来扶起周文齐,只见右边半个耳朵已经不见,血淋淋半边脸,两人吓得,一连声:“快来人,给周大人包扎。”

周文齐甩开两人,恶狼一样向芙瑶扑过去:“你想死?你以为死很容易?老子告诉你,你落到老子手里,老子不让你死,你求死不得!”

一脚踹到芙瑶肚子上,将芙瑶踹踢倒,一脚又一脚,直到芙瑶呕吐。再将芙瑶拉起来,扔到已被咬得肢离破碎的青儿尸体旁。

芙瑶惊叫一声,后退。

周文齐狂叫:“我会把你同尸体绑在一起,让你看着它慢慢腐烂,让你同尸体一起腐烂,让苍蝇爬满你的身体!让你闻着她恶臭味!”

芙瑶后退。

周文齐拉着芙瑶的手,直拖到青儿尸体边:“你摸摸,这是她的皮肉,她的骨头,她的肠子!”芙瑶挣扎:“不不,放开我,不,不要!”手指触到滑腻的血肉,还温热的血肉,手掌按在滑溜溜的肠子上,芙瑶惨叫:“不要!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

周文齐笑了:“什么?你求我了?”他哈哈大笑,坐倒在血泊里:“你求饶了!”

芙瑶惊恐晕眩,胃里忍不住的呕吐**,可是,她却恐惧得全身收缩,吐也吐不出来。她挣扎着,在血泊里挣扎着后退,:“不要!求你不要!”泪流满面。

周文齐微笑:“求我不要?如果我不另投明主,这就是我的下场,你看看,差一点,躺在这儿的,就是我。也许,是你的章大人,也许,是你的梅将军,也许,是你最爱的儿子,你现在说不要了?那么,你招认了吧,救了我,也救了你自己。”

芙瑶颤抖着抱紧身子,咬牙切齿:“不!”

周文齐摇摇头:“啧,真是倔犟啊。”过去一把拉住芙瑶的头发,把她的面孔直按到开膛破肚的尸体上:“不!你敢对我说不!来人!把她同尸体脸对脸脚对脚地绑起来!”

芙瑶疯狂地挣扎惨叫,不,不要!不要!

泪水冲开脸上血渍,头发散乱,一丝丝一咎咎滴着血,不!不要!芙瑶一身鲜血,她从没见过那么多血,把她全身的衣服都浸透,贴在她身上,她终于崩溃,痛哭:“父皇!父皇救我!”

周文齐柔声:“不?你知道吗?我小时候就亲眼看到我父亲受刑,惨叫,血淋淋的,被人当猪狗一样凌虐。我就在一边看着,你知道吗?一开始我很恐惧,很疼痛,你知道心痛难当是什么意思吗?你并不知道!后来,我就只有恨了。当然了,不是恨那些施刑的人,我已经把他们恨得不能再恨了。我恨我父亲,我恨他为什么不招认?他为什么一直说不不不!然后我就得一直看着他肢体碎破,不成人形!我最恨别人装英雄!我最恨这种狗屁骨气!不管我在谁眼里看到这种坚硬的,小砂子一样的固执,我都恨之入骨,我要捏碎它,捏碎它!后来,我再看我父亲,就不觉得痛了,我只想看着他眼睛里的固执,怎么破碎掉。你知道吗?灵魂同**一样,最重的伤,往往并不痛,只是留下残疾。我对我父亲的死,不觉得痛,我只是渴望它一次次在别人身上重演。我让你儿子看看这一地的血肉,看看你,你猜,他长大后,会变成什么样?会不会有与我一样的**?”

芙瑶惨叫:“不!不要!”

周文齐微笑:“请小世子过来!”

芙瑶惨叫:“我招认!我招认!”

周文齐笑,伸手止住内侍,然后轻声:“给公主拿笔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