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石塔祭祀月长石
转眼间，便到了入石塔的日子。
通过几日的合计，决定由陆笙、雷鸣、莫良和道路陪元湛进入石塔，其他人留守等消息。
元湛跟随柔然可汗移驾石塔。
石塔位于肯特山脉脚下，它造型并不突显，只因供奉了属于柔然王族的天书二十七碎片之一的月长石而变的神秘。传说石塔中机关重重，只为保全月长石而存在，只有柔然王族的血才能化解其中的机关。可是前两年的意外，月长石的力量失控，光靠柔然王族根本无法镇压，这才寻求了大胤帮忙。
元湛走下马车，便望到那巍峨的石塔。石塔前，有七个萨满法师围着篝火在跳大神。往东边有一个祭祀的高台，有一个四五十岁身着萨满服饰的女人，她脸上画着彩色的符号，手持神杖，张开双臂，半跪着像是在向她的长生天祈愿。
元湛跟着纥升盖向祭祀高台走去。半跪着的女人慢慢起身，走下高台，向柔然可汗一礼，“可汗——”
“教主有礼。”纥升盖回礼。
元湛内心一怔，没想到眼前这个看似普通的女人，竟然是柔然的国师，当今七大门派之一的珊蛮教教主——萨楚日勒。
“师父。”这时，露古青恭敬地向萨楚日勒一礼。
“青儿，接下来的祭祀，交给你和阿丹了。”萨楚日勒颔了颔首道。
“是。”露古青低头一躬，便向祭祀高台走去。高台上头戴面具，手持鼓铃的巫女正等着露古青接手主持祭祀。
“教主，这位便是大胤来的六皇子。”纥升盖指了指一边的元湛，向萨楚日勒介绍。
元湛立刻向萨楚日勒一礼，“元湛见过教主。”
“胤六皇子有礼了。”萨楚日勒将右手搭在左肩上向元湛回礼道，“这次还需仰仗六皇子。”
“能效犬马之劳，是元湛的荣幸。”元湛颔了颔首道。
“请殿下进帐稍作歇息，待祭祀结束，便是入塔的时辰。可汗、殿下，里边请。”萨楚日勒把纥升盖跟元湛引进大帐。
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露古青便进入帐内，身后还跟着一个大眼睛的少女。看服饰应该是刚才在高台上手持鼓铃的巫女，之前因戴着面具无法看得真切，如今一见，竟也带着三分惊艳。少女的肤色较深，偏圆的脸蛋带着一点点婴儿肥，配上那双水灵的大眼睛，同样称得上是个美人。
“父汗、师父。”
“可汗、师父。”
露古青和少女一同向纥升盖跟萨楚日勒行礼。两人满意地点了点头后，露古青又道，“父汗、师父，祭祀已完毕，随时可以入塔。”
“很好。”纥升盖站起身，向元湛走去，“殿下，有劳了。本汗等你的好消息。”
“小王定尽力而为，既为了柔然，也为了我自己。”元湛微微一笑向纥升盖一礼。
“一切小心。”纥升盖点了点头，道，“白音——”
“是——”柔然世子白音立刻应命来到纥升盖身边，然后对元湛说道，“殿下这边请，到时候还望互相照应。”
“大哥——”元湛刚要跟随白音前往，却被露古青阻拦。
“怎么了？”白音疑问道。
“父汗——”露古青向纥升盖一礼，“大哥之前进入过石塔，身上的伤尚未痊愈。若是再去一次，怕是不妥。”
“青妹你说什么呢！且不说我去过一次有经验，而且除了我难道还有谁能去吗？”白音一听立刻反驳道。
“还有我！”露古青提出自己也能去。
“胡闹！”白音自是不同意让露古青代替自己前往石塔，“此事事关柔然未来，我身为柔然世子，这是我的责任。你不要添乱！”
“我没有添乱！大哥身为柔然世子，是我们的储君，身上肩负着柔然的未来，这样的险，冒一次就够了！”露古青非常坚定，“我是父汗唯一的嫡女，是除了大哥唯一有资格进入石塔的人！”
“青妹！你别闹了！”白音见露古青不听劝，便呵斥了一句。
“父汗，儿臣没有闹！”露古青心知白音不会听自己的劝，只能转至纥升盖处，半跪了下来，“大哥乃我柔然世子，断不可再轻易冒险！这一次便让儿臣去吧！”
白音一听，自然是不许，也一同半跪下来，“父汗，儿臣身为柔然男儿，为柔然奉献是儿臣的职责。您别听青妹胡言！”
“父汗，这次请让儿臣前去！”
“不！父汗，您不能让青妹去，还是让儿臣前去！”
“父汗！”
“父汗！”
……
白音和露古青兄妹俩谁也不让谁，你一句我一句地争抢这个前往的名额。
“够了！”纥升盖听着兄妹两的争抢，一时也不知该如何是好。露古青说的确实没错，白音身为世子，确实不可再冒险。之前不明情况，才会让白音试着前往，但这次确实是不妥了。可是露古青是女儿身，我柔然还没沦落到需要女人去换取安宁。他转头向萨楚日勒询问，“国师有何想法？”
萨楚日勒顿了顿，说道，“可汗，本座以为公主说的有理，世子还是在外坐镇为好。也能让某些安了坏心眼的人死心！”
此话一出，露古青立刻叩谢，“多谢师父！”
“国师——”白音却还是觉得不能让露古青替自己去。
“大哥，师父说的就是我想说的，你不能再大意了！”不能让某些人称心如意！露古青取得萨楚日勒支持，露出一丝微笑，“这一次，就让妹妹代你去！”
“青妹你……”
听着几人的言语，元湛明白这夺嫡之争存在于各国之间，没有一个王族能够逃脱。这柔然也同样有个王子在对世子之位虎视眈眈。但元湛此刻心里对此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露古青这个人。露古青的这番请缨让元湛另眼相看，原以为她毕竟是个公主，身份尊贵，但没想到从她身上看到的并不是娇柔，而是像男儿那般的豪情。替兄长前往石塔，她竟如此毫不犹豫。她若是男儿，那必定也是个天之骄子。
元湛突然觉得这个女子有点让自己移不开眼。光华，夺目，无穷尽。
“那既然国师也这么说，白音这回你便在外坐镇，由你妹妹前去石塔。”萨楚日勒的话让纥升盖下了决心。而他也相信他的女儿不会让他失望。
“是——”露古青终于得到最终的命令，立刻应命道。
“可是父汗——”但白音总觉得让自己妹妹代替自己还是不妥。
“不必再说了。青儿由你带领四大将领跟随胤六皇子进入石塔。”纥升盖下达最后的命令。
“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