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建设昭州60危矣
作者:路归途      更新:2022-07-24 17:12      字数:8196

第百六章

月的时候,第三季的货从吉汀码出发,前往两浙。(手机阅读请访问)这趟,苏石毅孟见云带着人手去的,王坚没去,黎周周留了下来,说:“要搬家了,你不在,霖哥和小柳可是要没指望了。”

别看小柳比王坚年岁大,可这段日子以来,大方向主意小柳和霖哥样都听王坚的。

王坚觉得是不是有么事,不好他去出货?他看不清,却知道老板是真心为他好的,不让他去自有道理,便留了下来。

搬家确实是麻烦事。

昭州衙门在中间位置,陈府位置衙门以东,黎府则是以西,原先的西边除了黎府这个大宅子,后还有个宅子——就是最初买房子时二选的那个大的。

当时觉得太大,如今还是买了下来,这且不说,把如今府邸旁边连带着的小宅子、旧宅子都买了下来,等于说,这衙门以西的环内,黎府全占了。

宅子还是分为二,前院后院之分,光是侧面角门就有六个,有方便进出人的,也有给府下人、车马、轿子、夜香垃圾进出的,自然府下人的住处也修整了圈,全都是靠着外围盖的。

他们现在往后搬,前院还得再修整修整,就是王坚霖哥之前住的院子太小跟旁边的小花园干脆扩开起,成了个大院子,还有镖师住的、客人院子,这些都要在规划。

“你们住起略挤了些,霖哥还是和王坚住个院子,小柳住在隔壁,我有个表侄子在卤味店做工,平日不回来住,不过现在地方敞快了,给他留个房间。”黎周周把渝哥也安排进来了。

还有黎夏黎春的住处。

他俩是黎家奴,住的地方自然不可能像王坚这些娇客般是正经院子,规划住处虽是外围圈下人房,可下人房也分,还有带院子的,像带院子的那就是周管家处,黎春黎夏处。

之后在安排。

其他仆人便是两三位睡间房。

从前挪后,也废了不少精力,搬家就是麻烦事。黎周周找忠三、四两人,还有周管家起整理库房——在昭州三年,商贾们年年送的年礼,本来也没怎么收贵重的,可这次搬家,别说黎周周,顾兆都有些傻眼。

“怎么这么?”

“瞧着还挺贵重的。”

顾兆二连问。

黎周周翻了册子,像是去年收的放在前面,还能和册子上对上,确实没错,“这些得好好整理下,笔墨纸砚这类的,能用上,我捡了收拾箱子送前面你那,还有些不好放的,要妥善保管。”

王家还送了不少丝绸,刘家的茶叶,这些放久了有味。

正巧快过年了,都拿出来用,做衣裳的做衣裳,待客的待客。

也幸好是搬家收拾起来,不然这些东西堆在库房,还真是容易忘了。顾兆转了圈,说:“有些摆件你喜欢的拿出来摆吧,往爹和福宝屋子也送些,比搁在库房吃灰强。”

起码放外屋,下人天天擦洗抹灰,干干净净的。

“成。”

库房有两个,前院的还有后院的。如今地方敞快,库房也占了个小院,就在正院左侧边后,而黎大、福宝则是各有了院子,大家不住起了,分开住了,不过都紧挨着起。

像是黎大的院子推门出去就是菜地,福宝的院子则是离小树林草地坡坡近,方便汪汪出去玩。

其实最初黎周周有些舍不得,可顾兆则说:“福宝都快八岁了,跟风吹的似得,再过两三年那不得三四,在住起也敞不开,还不如他自小锻炼锻炼。”

黎周周还是不放心,问了福宝意,谁知道福宝知道自己有小院子了,特别开心,已经规划好了,么放哪,因为他爹说了,这是他的地盘,爱咋布置摆弄咋布置摆弄。

见福宝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期待,反倒是黎周周有些失落,觉得孩子大了,不粘着父母了,真是个小大人了。自然顾兆是好好安慰了通老婆,说孩子都这样,越大那就是独立个ti,以后还要组织小家庭,你要是无聊了,有我陪着你呢,咱们走的久。

末了顾兆还来了句,黎照曦这么大了,再粘下去万成了爹宝男咋办?

黎周周以前不懂‘妈宝男’,经过小柳退婚事件,顾兆好好念叨了通,他是懂了,此时这话听,觉得相公说得对,福宝是大了,该自己做决断,不能太粘他,么事都要他拿主意。

锻炼福宝自己了。

搬家是搬了整整个月,天也冷了,下了几场雨,黎府路上刷洗的干干净净,焕然新。家人换上了薄薄的夹棉冬装。

黎照曦也如愿搬进了自己的院子,是配了两个丫两个小厮,洒扫干粗活的婆子妈妈两个,个院子六个人照顾黎照曦人。

不说人手这些,黎照曦可快乐了,进了院子第件事就是:“把汪汪的窝移到我屋,我晚上同块睡。”

下人们不敢这般干,有给福宝说道理求着的,也有不动弹的,还有跑到了黎周周这原本说完的,黎周周去了福宝院子。

福宝有些不开心,“阿爹,不是说好全都是我做主的吗,他们都不动弹不听我的话。”竟然还有跑去同阿爹告状的!

“那你说如何办?”黎周周问。

福宝看着告状的丫,说:“我不要她伺候了,她不听我的话。”

“那就换掉。”黎周周也点。

丫是噗通下跪在地上哭诉别赶她走,她来福宝少爷这是大丫,等的丫鬟,好不容易安排到了这好差事,若是赶走了,其他院子人手都满了,她就只能做些洒扫粗活了,在等着被安排。

黎周周看福宝神『se』,福宝对着丫哭诉哀求,原本肉呼呼的脸上是带了些心软同情,可两条眉『mao』拧着,直到那丫开始磕,福宝好像不乐意但又可怜丫,正要张口说‘算了吧’。

“先把她带下去,府做错了事,是打是罚调-教之后再说,别动不动噗通跪地磕求饶的,不像话。”黎周周先步发话,让周管家带人下去瞧瞧,别伤了脑袋。

人被带下去了,福宝小脸悄悄松了口气。

“阿爹。”

“你同阿爹说,你不要她留下?”

福宝摇,“我不,可她磕哭着求我好可怜,我就不过是件小事,她留下了就留下,我以后不用她就成了。”

“是小事。”黎周周往屋走,这正厅玩具堆着摆放略有些『乱』,不过他没说这些,让福宝坐下来,他们父子说说话。

“阿爹是不是我做错了?我不该屋这么『乱』,还要同汪汪起睡。”

黎周周没说这个,而是继续刚才的事,“她在你面前求饶那是她知道你年纪小心软,噗通跪,她看似软弱无助,你是做决定的,其实你俩颠了个倒,她把你架起来了,成了,她留下来了,你也不差她干活,她还照旧拿了月钱,对外是黎照曦少爷院子的大丫。”

“你呢,心不爱,还要勉强委屈自己用这个人。”

“阿爹知道你心善,不会做虐待下人的事,可黎照曦大了单独住个院子,你就是这小院子的小主人,玩具怎么摆放,么时候玩,同汪汪夜睡处,这些都是小事,阿爹也信你,不会玩起来就把正经事丢在了脑后。”

黎照曦听阿爹说这话,点了,都记下来了,同时也牢牢告诉自己,阿爹对他这么信任,他可不能高兴过『mao』『mao』躁躁的真玩开了,不写作业,辜负了阿爹信任。

“我知道了阿爹。”

“你去安排吧,阿爹回自己院子了。”

经这事后,黎照曦在自己院子话语权先是第,自然他也懂了分寸,没真疯天疯地的玩,而是更有安排,给自己做了时间表,早上吃了饭去阿爹和爹院子请安问好,再去学校上学,下午回来先去爷爷院子,然后写作业,写完了吃饭,再同汪汪玩。

休沐放假了,那也是早起温书写大字,正经事做完了才能玩。

黎大原先觉得福宝人睡个院子不像话,孩子才大,如今看福宝安排的,确实是他都不如,真下子大了许。

黎周周是欣慰有余,少还是有些道不的失落,他之前忙时,是愧疚,觉得没能好好陪福宝,如今是福宝大了,他闲了,福宝不用他陪太久了。

过年前,自然是收帖子送帖子。

黎照曦要过八岁辰了,询问阿爹能不能请同学来家玩,他今年和几个好朋友同学起过辰。黎周周自是答应了,让福宝去『操』管,如何写帖子,如何安排招待流程,吃喝么玩么回礼又是么。

之前黎家人过日其实都不『操』办,以前是穷,对这个也没那么的仪式感,撑死当天煮个荷包蛋面条吃了,也没觉得有么。正经大『操』大办过寿,那就是等年纪上去了,年纪大了。

小孩子更是不办,怕太招摇引了各路小鬼主意。

尤其福宝这名字还不是贱名。黎大原话。那当然要偷偷的悄悄地,躲着脏东西,先把孩子身子养的壮壮的。

现如今黎照曦八岁,也不是黎府办辰——动静太大。就是黎照曦自己小院子,邀请几个小同学朋友,办桌酒席,小孩子们玩闹会,这便成了。

写帖子的名义也不是给福宝过辰,而是小聚玩闹,加上福宝辰当日是要上学,便提早了两日正巧赶到了放假。

来的人不,七八位,进了黎府先见了黎周周,拜见过后,福宝领着大家伙到了他的地盘,这下子便痛快玩起来,没人管了。

黎周周在厅捋名单帖子,时不时听到隔壁院子远远传来的嬉笑闹声,觉得挺好的。

“还说会要去划船比着玩,这能成吗?”黎大『操』心了。

黎周周放了手笔,说:“那让会泅水的看这些,每条船上要有两个。”这种跟安全挂钩的,黎周周也不放心,他虽说让福宝自己拿主意,但也不是么都不管,让周管家悄悄去看看。

结果没会周管家来了,说福宝小少爷将空椰子壳串了绑在起,做了个圆盘,每条船上都有,说落水了也能浮起来。

此法子是黎照曦当初去吉汀海边学泅水学来的。

“这天冷,湖水凉,看紧些,不许在船上打闹。”黎周周说。

周管家得令去忙了。黎大在旁说:“干脆不让玩了这不是安心。”

“……”黎周周是忙活不下了,也『操』心,干脆放了笔不写了,可到底没说不许这么干,跟爹说:“看紧些,福宝也知道轻重。”

那边湖比赛划船,黎周周是『操』了半天的心,等听下人来报说福宝小少爷玩了两刻觉得不好玩危险,提议说去林子捉兔子玩,大家这会都安安全全的上了岸。

黎周周才终于放下心,开始干自己的活。

没事就好了。

等福宝辰当日,黎周周亲自给福宝做了碗荷包蛋面,福宝吃完了,等到了下午放学回来,先看到了他院子有匹小马,马的脖颈上还系上了大红蝴蝶结。

“怎么有小马啊?”福宝扫‘大人稳重’模样,脚步轻快的跑到了院子中,汪汪就跟在旁边跑,“汪汪你说这是给我的?真的给我的吗?”

汪汪叫了两声。

福宝:“这小马当然是给我的,和我差不高!”要是爹骑,或是爷爷骑,那就太小了,小马要被压坏了。

这肯定是给他的!

福宝伸着手『摸』『摸』马的脖颈,他见过爷爷『摸』骡子老伙计,也是这般『摸』的。小马打了个鼻响,轻轻的,偏了还去蹭小主人。

“汪汪!蹭我了,可真可爱。”福宝高兴坏了,问底下人是谁送来的。

“回少爷,是大人送来的。”

“是爹!”

顾兆在外喊:“黎照曦你见我的马没?你爷爷骡子老了,用不了了,正巧我得了匹,着送你爷爷——是不是跑你这了?”

高高兴兴黎照曦:……笑容短暂消失。

但他很快又高兴起来,爹绝对是唬他的,小马才到新地方,家这么人,怎么可能看不住小马,怎么别的地方不跑,光跑他这?

而且马这么小,爷爷那么高,会压坏马的。

“福福骑正正好。”黎照曦高兴说。

顾兆进来了,“没受骗啊?”

“我又不是傻子。”

黎周周跟在后进来,说:“我就说骗不了了。”

“也是,黎照曦现在可聪了,也不是岁两岁那么好哄了,现在可是八岁的黎照曦了。”顾兆也有点失落,然后手捏了孩子脸颊,“也没以前好捏了。”

小孩还是小小的可爱好玩肉嘟嘟的。

黎照曦捂着脸颊看他爹,可到小马是爹送的,又高兴,“爹你捏吧捏吧。”副我不和你这个大人计较,哄着你吧。

顾兆:……他才没这么幼稚。

“这马是小母马,『xing』子温顺,你要是骑,那得有师傅跟在你旁边教你,你不许自己人上去,不然我要没收了,再也不给你了。”

黎照曦点答应。

顾兆以防万,当场给福宝讲了几个小孩子骑马,马突然发狂失控,小孩子从马背上掉下来,摔断胳膊腿的故事。结果是黎照曦没吓唬到,把黎大听得胆战心惊,说:“要不然这马爷爷给你再养养,等你岁正好合适。”

“爷爷,福福不会自己人骑得。”黎照曦撒娇。

黎大便心软。

“我要是骑了,爷爷教福福。”

“也是,爷爷得看着你,可不敢人上马。”

最终是留下来了。黎照曦如今有只狗,匹马,还有个羊兄弟,不过羊兄弟年纪大了,其实也早早玩不到起,只是情分在,直好好养着,没事去看看。

小孩子精力旺盛,跟着汪汪起跑闹是最合拍的。

如今了匹小马,黎照曦是亲自照料,就和当初照顾汪汪般,他耐心好,能坐得住,动手能力也没问题——当初和爷爷搭棚子、做小船。

起名字这事,黎照曦也有些犯难,硬是了几天,最后说叫小白花。

顾兆:……

“这马是枣红『se』的。”他怀疑自家孩子是不是『se』盲。

黎照曦点点,“对呀,可眉有小白花花的花纹,还是个漂亮女孩子,当然要起个好听漂亮的名字了。”

顾兆很问小白花哪好听了,但还是没问,这马是福宝的礼,那冠名权就是福宝的,他就算了。只是顾大人回逮着周周,不解问:“老婆,你听听,小白花这名字好听吗?”

“……”黎周周看相公,把之前相公给福宝起的名字念了几个,顾兆沉默了瞬间,最后不无理取闹了,起名这事,黎照曦这名字是他人巅峰了。

“小白花就花吧。”

可过了几天,福宝是爱马,亲昵的唤小白花花。

顾兆:……花花也成,花花也成。

与昭州黎家的轻松鸡『mao』蒜皮小事比,远在北方的京则是草木皆兵风声鹤唳,宫前两个月还办了场白事,如今已经七二高寿的康景帝也垂垂老矣不行了。

连着月罢朝会。

内阁众臣跪在紫宸殿龙寝外间,内侍疾的是皇后,以及四妃。自从八皇子被废圈了之后,圣上口谕,要皇后闭宫门静养,变相是把皇后位置架空了,凤印也束之高阁,八皇子出事后,后宫大小事宜皆是四妃管理。

其中以端妃为首。

这情况直到茴国来犯,丰州打起来了,天德军赵家几次出征,皇后才重新出现了,凤印也能动了,是皇后主管,四妃从旁协助,变相的削弱了端妃的势力。

圣上这手,拉下打下,后伴驾这么年的妃嫔能岂能看不白?端妃对后宫谁掌权,几分,压根已经不上心了,还有些笑圣上这手段。

这么年了还是没变。

可现如今圣上老矣,别说她,就是直关禁闭休养的皇后,私下小动静也直没停。皇后还不死心,也是,当初八皇子也是借口‘休养’,如何死心?

她也不会死心。

她子骁勇善战,她赵家辈子替大历戍守边疆,她凭么不争?让那后几个小的爬上去,让她子俯首跪地心甘情愿称臣吗?

可能吗。

容家,也配。

端妃敛了神情,眼底还是副关切担忧,围在龙床边上,皇后先问太医:“如何了?”

“回禀皇后娘娘,圣上昏『迷』不醒两日,如此下去怕是——”

“要你们有么用,拿了法子出来?”皇后呵斥。

太医跪地,战战兢兢说:“须是要用针,这恐伤龙ti。”

皇后沉了几瞬,转问端妃,“妹妹瞧着如何?”

“姐姐是中宫之主,臣妾听皇后娘娘的,请娘娘示下。”端妃不疾不徐道。

就在这僵持拿不定主意下,床上昏『迷』两日的康景帝终于是醒了,众人是松了口气的有,提心吊胆忐忑的也有,不管心中如何,先呼啦啦圈围了上去,个顶个的温柔小意,询问圣上龙ti如何,要太医来把脉看看。

康景帝连手都抬不起来,气若游丝:“汪、汪——”

“圣上,奴才在这。”汪泽田像是老了岁,恭恭敬敬附耳在圣上嘴边,听了几息,传话说:“圣上请各位娘娘先回去。”

之后传阁老进。

严谨信便是其中,甚至还上前几步,没会铺纸笔,开始代写圣旨。

京高门大户府邸,连几个月是闭门谢客的,或是消停禁了切娱乐的,就是底下讨活的百姓,个个也乖觉起来,傍晚天还没黑,早早回家关门。

金吾卫挎刀出动,旁边百姓忙是闪躲到了巷子,这是又抄哪府邸了。已经是这个月第三家了。

严谨信在宫也住了月,眼看年关在即,怕是今年不好过了。

而远处的吉汀,船只缓缓停靠在了码。第三季出货的昭州商回来了,去时四艘船,回来时货空了,箱箱的银子,还有许面孔。

孟见云苏石毅这次买了三六人。

“我先回趟昭州,其他事情你看着办。”孟见云背着匣子的信件,没停歇,下了船上了马,路直奔昭州。

苏石毅则是处理买卖上的事,他望着远处,眼底自是有几分羡慕孟见云的,这人虽是黎家奴,可在顾大人心,他和孟见云办事,顾大人是信孟见云,这小子手段比他强。

他也只能做个买卖上打杂的。

小孟,是厉害。可惜是个奴籍。

苏石毅到此,略是替小孟遗憾,也有些松快,他找到了借口,顾大人信小孟,没准是因为小孟是奴籍身份,也许不是他能力不成。

孟见云不知道苏石毅如何的,他觉得事不对,有蹊跷,自己做了主先送信回昭州城,买人耽误了些功夫,希望不会坏了大人的事。

连夜赶路,终于在城门关之前到了昭州城,天『se』晚,孟见云直奔黎府,在府门前下马,门口守着的新小厮不认识孟见云,还拦了几分,说下人得走角门,怎么能从大门进。

孟见云便又上马调,去了角门,等进了府,周管家也听到动静,先骂了顿小厮,小厮委屈,不解问:“那他就是个下人,我还真开了大门让他进不成?”

“……”这其实把周管家也问住了,但他很快说:“孟掌事是跟着大人的,若是有公务正事,你开大门旁的侧门,让他出进,千万别耽误了大人的事。”

小厮哈腰点表示记住了。

可之后没了机会,孟见云之后再也没走过大门,每次就从角门进,直到身份换了个花样也是如此,起初府下人还害怕,着这黎家奴孟见云『xing』子倒是记仇,肯定是记恨上了故意如此,可时间久了,大家发现孟见云真的没有因此置气记仇。

“我本是黎家奴,该如此。”

倒是旁人吓得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就说现在,孟见云风尘仆仆路进了书房,将背在身上的信匣子递给了大人,顾兆见孟见云如此,肯定着急赶路,便问:“可是有么事发了?你赶成这样。”

“大人,我买人时,听当地百姓说,之前有个皇子带人路过,往戎州去了,其他的我不知道。”

顾兆顿时眉紧蹙,若是去戎州,也不知道是蕃国借机来打,还是南夷,最怕两个小国都来犯,因为茴国开了个,大历还屡次战败,这下子旁边两个小国岂能不蠢蠢欲动,趁着老虎病,狠狠咬下块肉。

他先拆了师兄的信,看到第句,顿时就不太好了。

二皇子死了。

八月份的事,丰州传来的信,二皇子本来是受伤,至于轻重,顾兆不知,师兄没写,但受伤消息是四五月的事情,这才几个月,人下子就没了。

九月戎州上报,蕃国南夷来犯。

圣上经历丧子之痛,战败、两小国来犯,数件累积压在起……

危矣。